第240章 樽酒簋贰坎有险 纳约自牖终无咎(一)
各位听书客官,这回书我们给大家演义“坎”卦故事。这坎卦的卦辞是,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六爻的爻辞分别是,初六:习坎,入于坎窞,凶。六四:樽酒簋贰,用缶,纳约自牖,终无咎。九二:坎有险,求小得。九五:坎不盈,祗既平,无咎。六三:来之坎坎,险且枕,入于坎窞,勿用。上六:系用徽纆,置于丛棘,三岁不得,凶。
在前书里咱们说到:当美淠与贤鸺在“姤”卦之中经历一番冤情,特别是贤鸺,还饱受酷刑之苦后,便对于进阵破卦心生恐惧。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去想那进阵之事。直到见莘骐与邈灵破了“大畜”卦与“遯”卦两阵,得胜归来后,才觉得二人游玩已久,心生惭愧之感。毕竟这破阵修德之事,是将四人的积分,混在一起计算的。再不入阵,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美淠就对送了邈灵出阵的籛孚祖师说道:“贤鸺‘小畜’卦之失,莘骐已用‘大畜’之卦挽回。今邈灵在‘遯’卦一阵,也是颇有斩获,实是让人欣慰。现贤鸺‘姤’卦之伤,已是基本痊愈。祖师看吾二人,现可再进何卦破阵为好?”贤鸺也说道:“美淠姐所说也是我的心意。现如今我这身板早已康复,再凶险的卦阵,我也敢去赴汤蹈火了。祖师只管放手安排就是。”
籛孚道:“吾记得你等除莘骐、贤鸺外,美淠与邈灵还都没有入过帝王之卦,现有‘坎’卦之阵,你二人可有胆量进阵一试?”邈灵道:“这阵险吗?”籛孚道:“凶险重重。”贤鸺道:“有多凶险?”籛孚道:“陷阱之中还有陷阱。”邈灵道:“是要去与他人争抢天下吗?就像莘骐哥哥在那‘兑’卦之中?”籛孚道:“莘骐君在‘兑’卦阵中,其对手不过是自己的一兄一弟,而在这‘坎’卦之中,你们所要面对的,既有朝廷的百万虎狼之师,还有盖世英雄所率领的六国联军。”
贤鸺道:“呀!这比我在那‘小畜’卦中,可是凶险多了,搞不好又是败阵而出。”邈灵道:“不知这卦主,自身能有多少本钱?”籛孚道:“多大本钱?他有什么本钱。你等入阵之时,他可能已经三十有三,不但一文不名,还是一个街头混混。除了有几个杀牛屠狗、引车卖浆的酒肉朋友,可就再也没有任何资源可以利用了。”贤鸺道:“什么?就这样一个角色,还想成天下之主?不会是做白日梦吧?这阵何人敢进?”
邈灵道:“贤鸺这是让贤了。你若不进,那我就不客气了。籛孚祖师,如凭这‘坎’卦条件,就能成就一代君王。实是古往今来,无人敢去面对的最大挑战。人生能有几回搏?我偏还就看上这种挑战了。”
籛孚道:“邈灵君有此胆魄,看来这‘坎’卦卦主,非你莫属了。”贤鸺道:“邈灵敢进‘坎’卦,与‘坎’相辅相承的是为何卦?吾先预定了。”籛孚道:“‘坎’之互卦,乃为‘艮’卦,一动一静,一水一山。贤鸺君此选果然不错。请先静心以待,好好疗伤。待邈灵君‘坎’卦事成,吾即送汝进那‘艮’卦,去体验一把别样的惊心动魄人生。”
贤鸺道:“谢祖师应允。”籛孚道:“只是这‘坎’卦与‘艮’卦二阵后,还各有一卦与‘坎’‘艮’相连,不知东宫、西宫二君,彼时可愿进阵一试?”莘骐和美淠说道:“有何不敢。祖师只管安排就是。”籛孚道:“如此甚好,为能破解‘坎’之连卦,美淠君可愿陪着邈灵君,先进‘坎’卦预做热身准备?”美淠道:“求之不得,请祖师引我二人入阵。”籛孚道:“好的,说走就走。咱们这就前去入阵可好。”邈灵和美淠见籛孚祖师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自是兴奋异常,跳起身来说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走了走了。”
籛孚引着邈灵和美淠,沿着山间小路急急前行。走出不远,就见有一泓小溪,伴在他们身边涓涓流淌。籛孚说道:“北宫君看这条小溪,虽然它现在非常弱小,却有着流出山涧,流向平原,最终流归大海的志向。”邈灵道:“祖师说什么呢?就这么一缕小水,还想流向大海?我看没有这大山的保护,一旦流出山外。就会发现每前进一步,都会面临尸骨难存的重重危险。”籛孚道:“有什么危险?”美淠道:“邈灵的意思是说,那时荒漠上流沙、田园里的沟壑,随时都呑噬掉它脆弱的生命。”
籛孚道:“但是,请注意吾所说但是二字。如果它能善于汇集山里山外的千万细流,终能将自己汇聚成一条奔腾不已的大河时。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住它奔向大海的脚步呢?”美淠道:“当然了,若果能如此,其东流入海的势头,自是无人能够阻挡了。”邈灵道:“祖师是说,‘坎’者水也,吾入这‘坎’卦,开始时就象这条小溪,虽然十分弱小。但只要有东流入海的远大志向,又能够汇聚有共同志向的天下之水,最终汇成大江大河。那时就没有什么存在,能够阻挡吾去实现奔流到海、成天下之主的目标了?”
籛孚道:“正是如此,到那时什么流沙、荒漠、田园、沟壑,对你就不再是前进路上的陷阱,而会成为江底的一道风景了。”邈灵道:“祖师能讲讲吾在这‘坎’卦之中,会以何样角色出场?”籛孚道:“说来惭愧,汝出生并不高贵,只是沛县丰邑中阳里一户刘姓人家的老三,故称刘季。但汝出身时,家门口的那棵老梧桐树,却突然间枝叶繁茂起来,形同皇帝出游时的车盖。再看你的额头,日角高高隆起,鬓发和胡须又黑又亮,十分漂亮。汝之左边大腿,生来就有七十二颗黑痣。所以当地耆老们见了,都说你此生将有大气运,前程不可限量。”
邈灵道:“前程不可限量那是后话,不知吾入阵后当靠何为生?我可不愿再饿肚子了。”籛孚道:“饿肚子倒还不致于,但顿顿都能有可口美食,却也不能得到保障。”邈灵道:“为什么?吾不是出生于农家吗?”籛孚道:“你虽出身农家,却不喜欢务农。整天无所事事,只是在街头混吃混喝。”邈灵道:“呀?那我不就是个混混吗?如何才能让我改掉这个毛病?”籛孚道:“改不了了。所以虽汝已三十有三,还是光棍一个。”美淠道:“像他这种人,我看是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籛孚道:“这倒也不是,因为这刘季看中的是,沛县县长的恩公,大名定鼎的吕员外的女儿吕稚。”
邈灵忙问道:“这吕稚长相如何?可别是个丑八怪。”籛孚道:“吕稚姑娘正是二八之娇,不但容貌美丽,还十分贤惠。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人人垂涎。”邈灵道:“二八之娇,刚刚年满十六?如此良人,与吾之年龄又相差甚大,吕公怎么可能让其下嫁于我?此事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