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一路来到衙门。
衙门前,白天见过面的捕头搓着手,似乎被夜风冻着了。
白叶来到捕头跟前,问道:“等很久了?”
捕头点点头,说:“深秋了,晚上也冷了许多。”
白叶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前面带路。”
“是,将军这边请”捕头前面领着路,与白叶一同步入衙门。
在衙门内东拐西拐,白叶被捕头领到了一处阴森之地,白叶抬头看着身前大门,大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刻着:牢房。
不等白叶发话,捕头掏出钥匙,将牢房的大门打开。
“白将军,这边请。”捕头指着牢房内说道。
“嗯。”白叶随口应一声,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牢房,毕竟是小镇,牢房整体不大,只有十个牢房,大部分都空闲着,只有少数牢房里关着囚犯。
但白叶对这些囚犯毫不关心,捕头带着白叶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这里面关着几名囚犯,是白天碰瓷碰到婧薰头上的几个壮汉,示意捕头将牢房打开,随后白叶步入牢房内,捕头则是毫不停留,转身便走了。
看着躺在地上睡得死沉沉的几个壮汉,白叶冷笑一声,伸手揪住离他最近的一名壮汉,用力抬起,猛然砸在地上。
“哎哟!!”被砸在地上的壮汉发出惨叫,惊醒了其他几个睡得死沉沉的莽汉。
白叶锵地一声,抽出长剑,抵着一个壮汉的脖颈,冷声喝道:“说!你们主子是谁。”
这些莽汉敢在大街上跟婧薰动手,说是要把婧薰带去官府,但是事实上只是想带去别的地方,由此可以推断出他们背后有主子。
几个莽汉面面相觑,忽然一名壮汉反应过来,抡起大拳头朝白叶冲了过来,怒喝道:“臭小子,别太嚣张了!”
白叶冷眼扫过,抬起腿,一击踢腿踹中壮汉的下巴,将其踹飞,重重撞在了墙上。
其余几名莽汉见状,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哭喊道:
“大侠饶命啊!”
“哼,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活腻了是吧?”白叶瞪着眼前几名壮汉,怒喝道:“说!你们主子是谁!”
几名壮汉再次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名莽汉咬了咬牙,抬起头说:“是……王员外……今日,王员外在街上看到那个女娃子,起了色心,然后……就给了我们一些钱,让我们把她带到王员外府上……”
呵,王员外吗?白叶心中怒火中烧,低下头,俯视脚下的壮汉,挥动手中的长剑,问道:“王员外住哪儿?”
脚下的壮汉吓得连忙说“小镇中央!那个钟塔旁边的府邸就是王员外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白叶收起长剑,看着身旁的几名壮汉,白叶冷着脸,朝他们走去,双手手指捏得咔咔响。
似乎猜到了白叶要做什么,几名壮汉面露恐惧。
随即,整个牢房中回荡着这群莽汉们杀猪般的惨叫。
走出牢房,捕头站在一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递来一条纱巾,笑道:“将军您完事了,擦擦脸上的血渍吧。”
白叶没有去理会他的狗腿,甩了甩衣袖,运起轻功飘上屋檐,朝钟塔飞去。
在钟塔上向下俯视,一座府邸映入眼中,纵然是半夜,这座府邸竟然还灯火通明,还传出乐声。
白叶心中冷笑:这王员外可真会享受啊。
白叶凭借自己高超的身法,轻轻松松混入了王员外府中,来到高大的屋子外,听见屋里传来莺莺燕燕之声。
这时,一名下人模样的一个青年前去敲了敲门,喊道:“老爷,夫人已经发火了,您若再不去,只怕……”屋里的乐声停了下来,一名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推开门,不耐烦地摆摆手,嘴里骂骂咧咧地:
“扫兴,这个臭婆娘!”
白叶暗中盯着这个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既然被下人称为老爷,定是这府邸的主人,王员外了。
见王员外朝偏屋走去,白叶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老爷,小的跟了您这么多年了,能不能……也赐我几个妞玩玩?”跟在王员外身后的下人搓着手,一脸贼眉鼠眼的模样。
闻言,王员外转身一巴掌扇了过去,大骂道:“狗奴才,老子的女人也想动!不想活了是吧?”
那下人捂着被扇红的脸颊,低着头,被王员外一顿训斥。
王员外的吼声响彻府邸。
见状,白叶心中暗笑,真是天助我也。
只见,白叶伸手,从一旁的桃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凝聚内力,旋即将树枝激射出,刺入了王员外的脖颈,一抹殷红喷射出,一旁的下人还未反应过来,白叶迅速飞身上前,一掌击在下人的后颈上,将其击晕。
白叶拔出王员外脖颈上的桃树枝,塞在下人的手里,随后提着下人,随便找了一个客房扔进去。
做完事,便运起轻功飞出王员外的府邸,回到客栈。
白叶回来时已是半夜,客栈早已打烊,只得从窗外轻轻翻入。
察觉到窗户有动静,婧薰猛地睁开眼睛,迅速起床。
意识到自己没带任何武器,只能靠自身武功了,于是,婧薰缓步接近窗边,暗自运气内力……
耳边传来阵阵窸窸窣窣,不用猜也知道是婧薰,白叶轻声说道:“把你吵醒了?”
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便知道是谁了,婧薰暗自松了一口气,将内力散去,借着月光半朦胧的看着白叶,不禁问道:“这么晚你去干嘛了?”
“没事,就是处理一些琐事。”白叶伸出手,搭在婧薰脑袋上轻轻抚摸着。
婧薰打了个呵欠,轻声说:“既然处理完了就休息吧。”说完,婧薰走回床上,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白叶脱下大氅扔到一旁,走到脸盆架旁,捧起水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的血渍洗去,这才更衣爬到床上,揽住婧薰。
白叶心中暗自庆幸,天色太暗,婧薰貌似没有发现他脸上的血渍。
婧薰往白叶怀里靠了靠,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只要有他在,婧薰就能睡得很踏实。
……
吃了早餐之后,婧薰就跟白叶一起去凤凰山,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扭头问白叶:“你有没有去过哪里游玩?”
“嗯?”白叶没有明白婧薰说的是什么。
婧薰心里默默的叹气,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到答案了。清了清嗓子,再问:“那你觉得我像不像安分的闺阁姑娘?”
白叶刚吃完早饭,婧薰问了这么些问题,脑袋有些迷糊,不由反问:“薰儿,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婧薰无奈的摇摇头,直接挑明了说:“我只是想起小时候太顽皮,经常偷跑出去玩。”
“噗嗤。”白叶嗤笑了一声,捏了捏她水嫩嫩的脸蛋,说:“我小时候也很顽皮呀,每次都会在练功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玩,然后被我父亲发现。”
婧薰惊讶于白叶的回答,没想到白叶跟她一样,小时候也是那般的顽皮,问道:“那你父亲有没有责罚你?”
白叶苦笑一声,怎么可能没有,苦笑道:“我父亲罚我在床边跪了一夜不许睡觉。”
“这么惨啊!”婧薰拍拍胸脯,相比之下她幸运多了,婧薰笑道:“我每次偷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就会看到桌子上摆着我最爱吃的桂花糕,然后我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把桂花糕全部吃完,母亲说我不听话就不给我吃好吃的。”
白叶苦笑着,后来他也不敢偷跑出去了,只得在府内练功,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武功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