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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吹奏予你,此生所求

情深归你你归我 靡芈 3071 2024-07-06 16:08

  楚辞将车开到了上次听阿诗与人合奏的乐器店,显然已与老板打过招呼。她被楚辞拥着,头仍旧沉,看着空无一人的店:“你不是说去听音乐会吗?”

  “嗯。”楚辞扶着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撑在沙发两边的扶手上,在她额头浅浅一吻:“《天空之城》怎么样?”

  “你弹?”

  楚辞不露声色一笑,走过去从坐在钢琴面前蓄势待发的老板手中接过长笛,依靠在白色的钢琴上,剑眉星目的流转,是情深,是缱绻。

  楚辞一套灰色的休闲套装,手持白金长笛,慵懒与矜贵在此刻被完美的糅合,恍若金庸笔下的翩翩少侠,手持长剑,一袭白衣,伫立在清波荡漾的湖边,深邃双眸,是刀光剑影的江湖豪情。

  老板的手指微微波动,音乐随之而起,那是潺潺而来的水流声,一滴又一滴的直击心窝,将那里所填埋起来的尘埃一粒又一粒的漂浮起来,它们随着波纹荡漾,圈圈旋转,想要寻找到在此永久安身之地。随着长笛音一起,清新拂面而来,犹如缕缕春风,直接撩起它们的盘旋,推送进蛮荒之境,堵了它们的重来之路。

  阿诗双手放在扶手上,脸颊落在上面,秋水敛眸的看着。她的脚步跟着音乐而起,就似找到了自己寻寻觅觅多年的天空之城,她站在入口之处,在旋律的跌宕起伏之下,回望自己所走过的每一步。

  她钻进那诸多的格子间,一遍遍的翻阅过往,发觉不管那时的她陷入多么深的泥坑之中,总有力量将双脚拔出来,去迎接生活的阳光。她就是这样一段阳光一段阳光的斩获,收集齐了属于她的那罐满天星。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见这首曲子的时候,感知到全都是它里面所包含的沧桑与不易,总会将那份甘来忽视。尽管她并不是缺少向上的洋溢。此时,她看着这好听的音符,从楚辞的手指间传送到他的唇间。那双唇,吻过她,对她说过情话,也许下过承诺,似乎他所吐露的出来不再是单纯的音乐,而是为阿诗架起了重登天空之城的梯阶。

  这次不需要她努力的攀登,她只需要抓住他递过来的双手,便能在他的带领之下,一跃登峰,那里有她所不曾见过的花海绚烂,有她所期望的欲望贪婪。

  阿诗的酒意在慢慢苏醒,就如同她的迷失在渐渐回归通途。虽然楚辞的琴技多少还带了几分生疏,或者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娴熟的用心,传递出了这座城楼的牢固。

  旋律从激昂缓缓降落,好似曾经历的所有都会在时光的洗礼之下落定尘埃,生命会来也会去,就如同生活里面的苦与乐。你若不忘,你想留下的人,便就未走;你若不弃,你想要的,即便未曾得到,也能从容对自己一笑。

  老板琴技成熟,每个音符的落下,都似花开果实的成熟,仿若那就是你一路上的收获。她在老板的琴音之下沉迷对于楚辞的拥有,这就是她余生想要斩获的那段旋律,渴望他经久萦绕。

  音乐停了,楚辞走过去,单膝跪地在她的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样?”

  “好听。”随后,越过楚辞的视线,落在老板的身上:“阿池,你这学生琴技还有待加强。”

  阿池起身:“你要理解,这人年龄大了,学习能力要迟钝些很正常。”

  你若要问楚辞被两人合力打趣的感受如何?

  他觉得挺好。至少,阿诗在一点点的重新放开自己,一点点的回归她的往昔。

  阿诗眼神还带着迷离,她从楚辞手中抽出长笛,自己坐直身子,随口吹了起来,不是特定的曲子,就是她临时起意而落的音符,很轻柔,很舒心。

  阿池曾如此对友人说过:“阿诗若是当年有一份好的学习环境,如今的她应该会一次次的坐在全场瞩目的舞台之上,演奏着一曲曲优美的乐曲。”

  阿诗却觉得,如今的自己也很不错。可谓是知足常乐。

  阿池任务完成,便走进了里面的工作间。

  楚辞仍旧蹲在阿诗的身旁,听着她随心的演奏,被他自私的夸张为了天籁之音。若是他人听见了如此评价,定要说他当真是偏心。

  曲落,阿诗将长笛拿在手里,细细看过,对着里面的阿池问道:“这长笛卖吗?”

  阿池走出来:“卖。”

  “多少钱?”

  “对于楚律来说,很便宜。”

  阿诗没有问楚辞,直接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机,给阿池支付宝转去了长笛的价格。她了解过村松这个品牌,自然知道它的价格。

  阿池看着6位数的到账金额,又看了一眼楚辞:“阿诗,你们家律师破产了吗?”

  “嗯。破产了。毕竟养我需要很多钱。”

  阿池像是懂了,说道:“楚律,看来你这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好过。我对日常生活所需要求不高。”他从阿诗手中接过长笛,交给阿池,进行包装。

  阿池包装着长笛,看着阿诗开玩笑:“阿诗,人家说跟律师在一起,就像是在进行一场鏖战。”

  楚辞接话:“我这只鹿早已缴械投降。”

  “阿诗,听听,尤其要堤防这些糖衣炮弹。”

  阿诗配合着点头:“嗯,谢谢提醒。”

  楚辞接过包装好了的长笛,耸耸肩。随后便牵着阿诗离开了。

  回来的一路上,阿诗睡着了,因为酒精,也因为有些晚了,直到楚辞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时才醒。既然醒了,又是夏天,这不是洗澡自然睡不着。她拿着真丝套装睡衣走进盥洗室,当她洗完澡出来时,楚辞也刚好从楼下的盥洗室洗完,躺在床上。

  她躺下去,关了房间的灯,准备入睡,却听见身后传来楚辞询问的话语,带着跃跃欲试的微弱:“阿诗,我能抱着你睡吗?”

  阿诗有点失神。

  不是难以回答楚辞的问题,而是难以回答他的情感。

  能吗?

  男朋友抱女朋友这是理所当然的要求,而她却矫情了这份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想着自父母离世后这二十多天楚辞的种种,不敢靠她太近,每句出口的话语都是再三掂量,每次举动都是再三权衡。即便是今日在乐器店的那一吻,她也瞧见了在他眼中的那份不深不浅的胆怯,害怕她将他推开,害怕她表现出反抗。

  所有的自然,都变成他提心吊胆的试探。

  当两人参加完葬礼回来的第三天,在餐桌上,源于不小心,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手掌,竟然让这位在他人眼中显贵无比的男子表现出了如同小孩子的慌乱。她不知道自己那刻的眼神有多么寒凉人心,却清楚的记得楚辞的模样,那是深情被强行打上了马赛克的无望与无措。

  这些天来,他一点点的循序渐进,从不敢触碰自己,到简单的牵手,相拥,仿若就是在给她回味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应该有的那份唯美。

  可她感受到的不是唯美,而是他低姿态的求存。甚至有日他说:“阿诗,我可以丟了这个姓,不要这个名。”

  阿诗回话狠绝:“血也换了吗?”

  那刻,她在楚辞的眼中看见了浓烈而又清晰的伤。

  楚辞沉默了良久:“可以。那怕是脱胎换骨。”只因为,所有的痛,都不及失去她的痛。

  多年前楚耀已经将他赶离身边,他自小被亲情所摒弃,被放逐在自生自灭的地带。她给予了他情感的期望,她的家给予了他家的温馨与有爱,将他圈进了自己的家庭之欢之中。如今,她却因为他那从小就被强行斩断的情感,去给他强硬的连接上一份怨恼。这是应当?还是无辜受连累?

  阿诗转过身来,借着落进屋里的昏暗灯光,描摹着他的轮廓:“楚辞,你有没有在心底怪我?怪我凭什么将对他的怨恨释放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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