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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利己主义,毒过豺狼(1)

情深归你你归我 靡芈 2662 2024-07-06 16:08

  “没有。”楚辞往阿诗的方向挪动,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我只是责怪过,为何要让我与他有这样一份血缘关系的存在?”

  “那晚,我听见了你与林总的谈话。”

  楚辞对着阿诗的情感,趁虚而入,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睡觉。”

  “楚辞。”

  楚辞的手指遮了她的唇:“睡觉。”

  阿诗在他的怀里,观望着他世界里面的白与黑,她才发觉不管是一品澜庭的家中,还是这里,未曾有过一张他与楚耀的合影。

  在他的所有岁月时光里面,他一直都是缺席的。他对父亲的渴望,一直在空白之间游走,直到这份白被覆上暗影,到如今的漫漫漆黑。

  曾经,阿光的爱将他救赎。可当他刚刚感知温度,就被这场血雨腥风浇了个透。他恨,他怨,却无法出口。只因,落在他身上的纠葛与背负对比她,是更深层次的煎熬抉择。

  阿诗放在床上的手,缓缓抬起,又慢慢靠近,轻轻地触碰在他的腰间,闭上双眼,顺着楚辞的梦境,去感知他这些时日以来的凄伤。

  *

  楚耀自从接到林莫所递过来的戏约之后,这些时日一直都宅在家中,研究着一半不到的剧本,那是将所有筹码都押上的认真。

  季红看着儿子的上进,很是欢喜。总觉得,在经历过这些年的迷惘之后,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她不打扰楚耀,为他善后好所有的生活,是慈母模样。对于孙子的那份愧疚,也在日夜之中减淡了。反而觉得,看着这些人如此攻击自己的父亲,不禁没有进行维护,反而助力,对他生出了不孝的评价。

  自从看见季红在警局给楚耀钱财过后,楚辞未再照顾季红的生活,日子是窘迫的,楚耀自身本就没有什么钱财。母子俩,这些天就是靠着她日常一点零散收入过活,每次买肉总是算计了又算计。而她日常所需要服用的药,眼看就要吃完了,这拿药又是一笔开销。她是愁的。想要去找找楚辞,可又害怕他拒绝。

  楚耀倒没有关心过这些,他现在的所有心思都在剧本上面,这还未进组,便想象着翻红之后的种种模样。只是,每顿看着点桌上的寒酸饭菜,发火总是必备课题。

  阿诗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楚耀的抱怨。地址,她是找周淼问的,特意叮嘱他不要告诉楚辞。

  即便是隔着这道厚厚的防盗门,阿诗似乎仍旧瞧见了楚耀那让人见了为之憎恨的样子。当真是有些不想见了。

  可她的手还是落在了门铃上,季红打开门,看见阿诗,很是欢喜。以为是楚辞让她过来,关心她的生活。

  阿诗进屋,楚耀只当她不存在。她冷冷一笑,观看着房屋的装饰摆设,大多都遵循了老年人的喜好与风格。

  她走近餐桌,看着上面的两样小菜与碗中的粥:“奶奶,你身体不好。吃这些可不行。”

  这话,让季红的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仍旧客气:“没事。我不挑,吃什么都可以。”

  “那楚先生呢?”

  楚耀对于阿诗的厌恶仍旧存在,在他看来,这位女子,以及她的家世是配不上楚辞的。在他的眼中,楚辞与阿诗的相爱,就如同一道绚烂的光束将一盏微弱的灯光进行包裹,而这站微弱的灯光借着这束强光,融进了她未曾企及过的地方。

  他打量着阿诗,承认她外貌与气质上面的出众。两人站在一起,就似一首旋律优美的情歌,她是前奏的柔软,带着笑容,步步携手高昂的副歌,将风花雪月的缠绵谱成了曲。

  然而,在他的认知里面,如此美好的东西,理应只是消耗品。既然是消耗品,持有者就不应付出太多的真心与关注,而应该在享受之后便缓慢丢弃,去寻找生活里面的必需品。

  生活的必需品,就如你一日三餐果腹的东西,那是物质的承载或者就是物质的本身。每个在街上行走的人,有谁不是在为了这个词汇而奔波劳累?这便是楚耀一直以来对于人生的定义。

  楚辞在十三岁那年被某制片人看上,甚至还为他在自己的剧本里面安排好了角色。楚辞被楚耀连哄带骗的送进了剧组,可他拒绝任何合作,就那般冷冰冰地站在拍摄器面前,面对周遭人所投来的眼光,始终都是不以为然的态度。

  楚耀三番五次的对他言明其中的利益收获与人际关系脉络,他没有丝毫客气的推开了楚耀,带着孩子的叛逆劲直接离开了拍摄现场。而楚耀因为楚辞的拒不合作,为自己先前的自作主张得罪了制片人,也得罪了导演,殃及到了他自身。

  楚辞对于娱乐圈的认知,从小是耳濡目染,他反感这个圈子的一切。甚至尹媚在世之时,有次提及要与他一起拍一组母子的温馨时光,他也是抗拒的。可顾及母亲心情,还是照做了。当然给于镜头的画面,全场没有一次微笑。这倒让大家看中了楚辞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冷傲气质。

  他对娱乐圈的厌恶,来源于母亲一次次的醉酒归家,来源于父亲一次次的与其他女子登上绯闻封面。但是这一切的触发点都在于父亲对于母亲生活的揭露,当着一位还未满十岁,心智却早已成熟的孩子赤裸裸的将他母亲剖析:“你以为你母亲就多干净?我告诉你,在她还没有跟我结婚之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你以为她有今天的一切,凭的是她的努力?是她的演技?我告诉你,她靠的全都是她那张脸,与她那精湛的床上功夫。”

  甚至还说道:“至于你,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我儿子。”

  八岁的楚辞抬起双手冲上来想要以泄愤怒,可他直接被楚耀提起,用力地扔在了地板上,顿时他只觉得头眼昏花。

  这是他所谓的父亲,站在他母亲的肩膀上,步步登高的同时,还不忘在孩子面前诽谤诋毁她的母亲形象。

  或许,也就是从这刻起,他恨了楚耀。

  他从未去反思过自己是否辱没了父亲这两个字,只因从始至终,楚辞于他来说,不过只是多余的存在。他不爱楚辞,也不爱其他人,他爱的只是他自己。他是享乐主义的坚定贯彻与执行者。

  疗养院回来之后,他知道楚辞来家找过他,想到了应该是为何。那刻他只觉得阿诗当真是位小女子,如此一点小事,就要往他们的父子关系上雪上加霜。

  他未曾注意到,用父子关系来形容他们本身就是一种对于自己的嘲讽。

  阿诗看着楚耀手肘边的剧本,她用自己笔下人物的饱满,去对照楚耀人生的空洞,觉得如此这样一人,又怎么能诠释好他们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季红让阿诗坐下,送来半杯水,她伸手接过,放在一边:“楚先生,看来林总还是很看好你的演技。据说《故人不归》这部戏,他可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由一线导演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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