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没有询问安怡的试镜结果,而是张然主动告知的。他听着,翻阅着文件:“这些小事,不用告诉我。”
张然也就不便再提。
他将签好字的文件交给张然:“代言人的形象一定要干净、青春活力。”
张然接过文件,点头。随后退出了办公室。
*
李亮父母被杀一案虽说查出了凶手,而面店老板讲将有的事情都担了下来。可这不是周队的最终目的。甚至为了试探,他还特意将叶绍辉请到了警局,故意让两人见了面。可他们只是极为冷陌的从对方身边走过,眼神都不曾给与对方。
楚辞知道之后,告诉他:“周队,做他们这行的,本就是以命在换钱。如今出了事,自己担下来,可以保家人平安,自然是不会供出更多的东西。”
“听楚律这么说,你有办法?”
“这就需要周队的配合。”
“怎么配合?”
楚辞先说不乱:“周队,我不是警察。难免会触及某些东西的边沿地带,到时候这?”
周队巧妙回击:“我相信楚律为了阿诗老师,也会把握好这个度。”
“当然。不过这个度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听楚律的话意,是不想当仁者了?”
“他们配吗?”
周队直接挂掉了电话,面对楚辞的选择,采取了默认的认可态度。他觉得要是段叔知道了,定然会大骂他这是在侮辱自己的那一身警服。
*
弹指之间,一周悄然而过。面对叶千澜对于自己的照顾,心安理得。他每日都会站在窗前,往小区的外面看看,一是看有没有记者?二是看有没有城南会所的人?或许是因为叶千澜说过话的缘故,城南会所的人到也没有追来。记者倒是有一些。
叶千澜倒不像楚耀这般得过且过。她虽然有几分不谙世事,可也不是一无所知。楚耀总不能在自己这里住上一辈子吧?本想利用他接近楚辞,可眼下她也只是见过楚辞一面,两人的相谈还很是不愉快。似乎,楚辞对自己向他伸以援手,颇为恼怒。这就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楚耀对于自己的那份利用价值?
她的所有心机,都在与楚辞是否喜欢?就如同对之前的那些男友那般,她总是用尽全身心的去喜欢一个人。若热情退却,她不喜欢了,也会给他人道明。当然也有自己遭遇背叛的时候,大哭一场,大醉一场,翌日醒来又能喜笑颜开。
她的生活,简单而透明,就如同年轻时候的郑萍。
她看着坐在餐桌旁欢快用餐的楚耀,不甚拘谨的样子,就那么让她心生了厌倦。她直接走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楚耀,楚辞真的很恨你吗?”
楚耀打着马虎眼:“多少有点吧。”
“多少有点?”
“怎么说我太太自杀也是因为我。”
“你知不知我救你,原本是想利用你来接近楚辞?可现在看来,你也没有发挥多少作用。”叶千澜嘟着嘴,表面自己的不满。
“叶小姐,楚辞没有谈过恋爱。在这方面,他是有些木讷的,所以你要多点耐心。”
“楚辞没有谈过恋爱?”叶千澜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吗?”
楚耀仍旧不信,他摇摇头:“我曾经亲耳听他对别人说他是不婚主义。这一生都不会恋爱结婚。”
“我曾亲眼见过楚辞跟着那女子回家。”
“你在哪里看见的?”
“一品澜庭啊。她就住在楚辞的对面。”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我怎么可能看错?你告诉我楚辞住在27-2,可两人回来之后,楚辞直接跟着她走进了27-1。”
“你的意思是住在楚辞对面房号的女子是他的女朋友?”
“千真万确。何况我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楚辞在瞬间品尝到了被欺骗被愚弄的滋味。他见过阿诗几次,可每次他提起楚辞,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可照叶千澜的话看来,阿诗不仅知道他与楚辞的关系,每次都还带了故意戏弄他的成分,甚至还将他送进了警局。怒火顷刻间在他内心燎原,想要立马找到阿诗询问清楚。竟然装作不认识他,将他如此捉弄?
叶千澜看着他脸上的震惊之色:“你当真不知道?”
结果,楚耀直接拍桌而起:“哼,楚辞怎么能找这样的女子当女朋友?”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心虚之感。下秒,便拉着叶千澜出了门,说是要去找楚辞问清楚。
叶千澜甩开了他的手,可心底是有几分窃喜的。这阿诗不得楚辞父亲的喜欢,那么自己是不是就有了胜算?
*
楚耀直接带着叶千澜冲进了律师,前台未能将他的怒气冲冲拦住。他大吼着楚辞,颇失教养。律师的员工停下手中的事情,带着不解的看着他,也在心底嘀咕:“这般无礼的人,怎么会生出楚辞那般有教养的孩子来?”
楚辞正在会客室与人谈事。周淼听见声音走出来,顾及影响,连忙将他请到会议室:“楚先生,你先等等。楚律现在正在谈事。”
楚耀直接推开他,带了几分命令式的语气:“我是他父亲,让他立马来见我。”
周淼很想回他一句:“到儿子的单位这般胡闹,还怎好意思说自己是他父亲?”
可他没说,他还是本着良好的素养守住了自己对于楚耀的深深不喜。就如俗话所言,难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要回咬回去?
楚辞并未因为楚耀的到来,而生出了的急乱来。只是楚耀那不停歇的怒火声时断时续的传来,倒让对方生了打扰的尴尬。这谈话只得暂时中断,后面再约。
楚辞带抱歉的将几人送到电梯口,带他们离去之后,自己才走进了会议室。看见旁边的叶千澜并不惊讶。示意周淼先行出去。他还未开口,倒是楚耀先行责问:“楚辞,你怎么能容忍一个女子这般戏弄自己的父亲?”
楚辞语气平和,嘴角却敛起不屑:“戏弄?”
“楚辞,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父亲,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而你竟然,让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甚至还让我在警局待了整整一夜。”
楚辞这才听出来,他是在说阿诗。
他眉眼浅笑,不以为然的开口:“对,我惯的。楚先生,打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