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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万般皆苦,有你便甜(5)

情深归你你归我 靡芈 2609 2024-07-06 16:08

  孩子的成长是经不起细算的。不过几日几月未见,便发现她早已脱离了前段时间所停留在你脑中的模样。

  出差两月归来,林莫就错过了楚楚的周岁礼。他的送礼依旧俗气。

  阿诗调侃他:“林总,你这是有钱没地花了?”

  “你管我。”他伸手从李姨手中接过楚楚,眼中的溺爱快要将他自身淹没。

  楚辞将银行卡还给林莫,从他手里抱过女儿:“别把我家楚楚惯的和你一样俗气。”

  “得。下次我给小楚楚整个高雅一点的。”

  如今,楚辞更加贪恋家里。他喜欢楚楚围绕在自己身边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样子,家中的每个地方,都能成为她的探险之地。

  当楚楚第一次开口唤他爸爸,用她软糯的声音,软糯了他在外的一切坚硬。当阿诗下班回来,他激动地吼道:“阿诗,楚楚今日叫我爸爸了。”

  阿诗眉开眼笑看着他,询问他什么感觉?

  他认真地想了想,也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说道:“只可意会。”

  阿诗逗着女儿:“楚先生现在幸福吗?”

  “幸福。但是如果我知道你会经历那样一场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会坚持自己的最初选择。”

  就如同,那日徐瑜兮带着阿遇来家中做客,询问她要不要给楚楚生个小妹妹?

  她看着楚辞。

  楚辞伸手推开她的视线:“吃饭。”

  晚上,阿诗提及生二胎的事情。

  楚辞说:“乖,不要有这样的邪念。”

  生二胎,是邪念?

  她看着楚辞的眼中,仍旧是她劫后余生的悲恸。他知道,自己所嫁的男子,不会将他对自己的疼爱与宠溺分给他人一分一毫。即便这人是他孩子也不可以。

  *

  一家人搬进听雨轩是在楚楚的一岁半的时候。搬家那日,林莫死死地拦在门边:“你们就忍心抛下我?”

  “忍心。”

  “忍心。”

  楚楚也学着父母,奶声奶气地说道:“忍心。”

  瞬间逗笑林莫,他捏着楚楚粉扑扑地小脸蛋:“楚楚,以后见不到林叔叔了会不会哭?”

  楚楚伸手要楚辞抱:“爸爸。”

  林莫心塞,看来不管多么盛大地宠溺也无法替代这血缘关系啊!

  在他们搬进听雨轩之前,徐瑜兮已经搬回去半个多月了。

  林莫送着他们一家三口搬进新家,用他对楚辞的说话叫认门认路,便于往后常来。

  楚辞说:“你难道看不出来,你是我搬家的原因之一吗?”

  林莫听而不闻:“我这人对于一向不利于自己的东西都会避而不见。”

  *

  汉字的美,在于它的博大精深与玄妙。很多时候一点的不同,昭示出来的却是天差地别的含义。

  家与冢笔画相同,可因为一点位置的不同却是生与死的区别。

  冢意为坟墓,那是生命之火的熄灭。而将这点移至上面,就变成了生命的栖息之地。它温馨着你的归来,等候着你的离去,与你细数草木春秋,小酌红尘佳酿。

  阿诗站在听雨轩的二楼花园的阳台处,看着前方的小花园,许多的小金鱼在里面的畅游,而那漂浮在水面上的残荷,为的是汲取着雨声的滋润,盼望来年的重新吐露新芽,与大地一起焕然一新。

  李姨带着楚楚在池边玩耍,孩子清脆的嬉笑声,穿破了着凛冽的寒风,送给她一场眉开眼笑的草长莺飞盛景。她顺着阳台的边沿游走,看见了后山上被开垦出来的土地,那里种上了桃树、梨树,甚至还有石榴树。不需要等待时日的来临,此时此刻,她的思绪利用她的笑容抒写着朝气蓬勃。

  楚辞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不经意的相拥,那是未曾被减淡的专属于两人之间的悸动:“喜欢吗?”

  “喜欢。”她在楚辞的怀里回头,眼中是这一园林提前盛开的灿烈。

  “我带你看看书房与酒窖,你会更喜欢。”

  阿诗被楚辞牵着,离开了这无前屋后的大地萧瑟,带着对春色的期待步入了四季常青之地。不管是书房还是酒窖,这里所珍藏起来的都将在世间的发酵之下越发弥香之色。

  书房很大,粗略估计有将近80个平方,一整面的落地窗恰好面对湖光山色。鱼儿从水中飞跃而起的身影,与你的视线接壤,在阳光的晃动之下,就似书中的动人声色在你的手指之间转动,那是身临其境之感。

  所有的藏书,每一本都是楚辞精心挑选,它们分文别类的被放在自己应该留守的地带,等候着与知音来一场高山流水的邂逅。

  在书架的某些地方,或是出于装饰的好看,又或许考虑到阿诗爱好的缘故,有各类乐器,被按照不同的摆放样式而安放在了它固定的位置上。

  有琵琶,有长笛,有箜篌,有埙等等。

  阿诗的指尖从书香浸入声乐,她惊喜过望:“其实,我只熟悉琵琶。”

  楚辞双手插兜的跟在她的身后,陪她一一缆过这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没事。万一以后有兴趣了呢?即便不弹,当装饰品也是不错的选择。”

  阿诗环视着屋内的整体设计,遵循的她所喜爱的苏州园林气质,可它在散发着古色古香韵味的同时,又不是现代风格的简约与大气。

  她停在箜篌的前面,手指漫过它的琴弦,潺潺之音,似乎在瞬间惊扰了那些藏在词句之间的精灵,它们在房屋之内表达自己对于阿诗琴技不熟的那份抗议。

  随后,楚辞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推开了某扇书架,接着他伸手打开墙上的灯。暖色调略微空挡的酒窖里面游荡。她走进去,看着那酒柜上陈列不多的酒,看着其他那些空荡的酒柜:“你是打算放多少酒?”

  “这就要看阿诗了。”

  阿诗七分笑:“这话听起来自己好像一个酒鬼。”

  楚辞伸手拥住阿诗的腰身:“没事。我有针对于阿诗的独家解酒术。”

  阿诗学乖,不再吃他这套,想要推开他离开,却被他扣得更紧:“阿诗,从今晚起,我决定了让楚楚在儿童房睡,由李姨陪着。”

  “我舍不得。”果真如此,有些时候,不是孩子离不开妈妈,而是妈妈离不开孩子。

  “阿诗,你可记得曾答应我的?”

  阿诗装蒜:“什么?”

  “阿诗若是不记得。我不介意帮你一遍遍的回想。”随后,直接堵了她想要逃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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