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宴后,祁妙再也没有见过季悠泽,似乎那晚宴会重逢只是她做的一场梦。有的时候在上下班的路上,她总是忍不住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某人的影子,原来自己的内心一直再期待啊!。
这天公司传来的消息,“明天“集团这次从国外引进的生活用品想启用中国的代言人和广告公司,于是上周开了一次广告竞标会,竞标当天,盛放带着助理艾拉和业务部经理袁正涛去投了标,投标现场来了很多家广告公司,最终只有三家竞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明天“集团的负责人也只是让他们回家等消息。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决定忘记他的,祁妙的手从鼠标上拿来,揉了揉太阳穴位,努力的想把心里的影子赶走。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她拿起电话:“喂!”
艾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祁妙,盛总让你来下他的办公室。”
“好。”祁妙挂完电话,乘坐电梯来到36楼。敲了敲盛总办公室的门,得到了批准后就进入了办公室,盛放站在窗前,手叉着腰望着窗外,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有一场雪将至。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谢谢,”祁妙坐了下来说,“盛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盛放不同于盛开的热情开朗,他显得冷酷,没什么人情味,脸上也鲜少见到他的笑容,公司的人叫他冰块脸。他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总经理的座位上,开门见山的说:“祁妙,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几个月的业绩有些下滑,“明天“集团这次广告招标,我和袁经理去竞标,明天集团的高层官逸臣竟然问起你的情况,后来我们侧面打听原来你和官逸臣是旧识,所以我们想暂时把你调入业务部配合袁经理接手这笔单子,争取把这个单子拿下。”
祁妙解释说:“我和官逸臣确实认识,但不熟。”
盛放并不听祁妙解释,他只认为自己认为的东西,他淡淡的开口:“祁妙,我不管你和官逸臣是什么关系,你听公司安排就行,本来这件事也轮不到我亲自找你谈,但公司不可能把到手的肉饼拱手让给别的同行。,如果这笔生意做成了,那我们公司不仅提高了业绩还在广告同行提高知名度,你放心,我一向公私分明,生意成了,该给你的提成一分也不会少。”
祁妙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这是公司的安排,作为公司的员工她只能服从安排。
刚从盛放的办公室走出来,就碰到了走过来的盛开,他略带紧张的问:“祁妙,我哥找你什么事呀?”
祁妙叹了一口气答:“你哥把我调到业务部,协助袁经理拿下明天集团的广告案子。”
盛开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可内心却又矛盾起来,明明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还是忍不住问:“你还是会喜欢上他的对吗?”
祁妙微怔面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回答:“我不知道。”然后她又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反问盛开:“你和盛总真的是亲兄弟吗?”
“啊?”盛开不明所以的看着祁妙,“当然是亲兄弟呀,干嘛这样问?”
“没什么,我先回办公室准备了。”说完就走了。
盛开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暗痛,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他只能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去接受。
袁正涛打电话给官逸臣约他谈合作的事情,并告诉他祁妙也会随从,地点就订在市里出名的五星级饭店。当官逸臣把这个消息告诉季悠泽的时候,季悠泽嘴角弧度上扬,他说:“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官逸臣自然知道他是为了祁妙,只摇头叹息,“悠泽呀悠泽,你为了一个祁妙一次又一次自降身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只是公司的业务经理。
晚上,袁正涛和祁妙早早的来到饭店,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个大包间,放下菜单礼貌的询问:“是否需要现在点菜?”
袁正涛回:“等人来齐了再点。”
服务员指了指餐桌上的指示牌说:“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按指示牌的灯就可以啦。”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袁正涛迫不及待的从公文包里拿出策划案,一再重复的给祁妙讲解合同里的细节和提醒她在客户面前要注意的事项,毕竟“明天“集团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如果和他们集团合作,那么盛世公司在广告界未来的声誉就会名声大噪。而袁正涛自然是公司的一代“功臣“。看到袁正涛紧张的样子,祁妙略感好笑。包间的门被打开,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季悠泽和大官走进包间。袁正涛看见季悠泽,脸露诧异之色,看来季总亲自出马定是很重视这次合作,他马上殷勤的走过去和季悠泽,大官一一握手。祁妙也没想到季悠泽会前来,她站起身木纳的杵在那里。季悠泽越过袁正涛默默的看着她。袁正涛撞了一下祁妙,她马上回过神,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刚想向季悠泽问好,没想到季悠泽却把手伸出来说:“你好。”祁妙迟疑了一下,也将手伸了过去,两只手刚握到一起,他的手心里传来一阵温热,她迅速的从他宽厚的手心里抽出手掩饰着内心紧张的情绪,她听到自己无比坚定的声音:“您好,季先生。”大官也伸出手热情的和祁妙打招呼说:“祁妙,我们又见面了。”袁正涛看了看官逸臣又看了看祁妙,心里暗暗的笑了笑,祁妙略显尴尬的回了大官。四个人开始入座,袁正涛本来想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让他坐在祁妙的旁边,没想到季悠泽却先坐了下来,他愣了愣只好坐在原座上,招呼服务员说:“点菜。”
服务员把菜单放在他的面前,他拿起菜单打开首页递到季悠泽面前说,“不知道季先生喜欢吃什么,还是由季先生来吧。”
季悠泽却把菜单推给祁妙说:“我们这里只有一位女士,还是女士优先吧。”
祁妙拿起菜单假装不经意的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季先生能吃辣吗?我听说这里的辣菜做的很地道。”
大官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袁正涛额头直冒冷汗,他虽不知道季悠泽这次会来,但他知道季悠泽和官逸臣一样从小在国外长大,平时也不太能吃辣,所以特意选了这家餐厅。哪知季悠泽悠悠的说:“都可以。”
祁妙翻阅着菜单说:“烤羊排,香辣油泼鲤鱼,香辣虾……季悠泽的眉毛轻轻皱起。
大官忍着笑忙解围说:“祁小姐,虽然我们什么口味的菜都Ok,但辣椒还是应该适量的点,吃多了容易流鼻血。”大官特意加重了“流鼻血”三个字。想必季悠泽跟他提起过她吃面加辣椒导致流鼻血的事件。
袁正涛也不悦的看了祁妙一眼,心想:“总经理怎么会安排这么不懂事的丫头给我做助理,怕是来砸招牌的吧。”
“没关系,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季悠泽眼神迷离且深情的看着祁妙。
祁妙转头看了一眼季悠泽,正对上他的眼神,心一惊忙避开他的眼神,想起以前两人一起吃烧烤,导致他第二天拉肚子的事情。她的心一软,又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和一份例汤,就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了。
“季先生,我点的菜你还满意吗?”祁妙微笑的问。
季悠泽对她轻笑,语气温柔的说:“你喜欢就好。”
袁正涛把策划案拿出来说:“季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策划案,你可以看看。”
大官忙打住:“袁经理,不要太心急嘛,我们今天只吃饭,不谈工作。”
袁正涛尴尬一笑,收回策划书说:“对,对,我们先吃饭。”说话间,服务员已上好了酒菜。袁正涛对祁妙使了个眼色,祁妙反应过来,站起身打开酒准备给季悠泽倒一杯,季悠泽摆了摆手说:“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喝酒。”
大官爽快的说:“今晚我和袁经理喝酒。”
祁妙刚要走过去给大官倒下。又被大官制止,“妹子,你放下酒瓶,让服务员来,你今天就陪我们总经理好好吃饭。”
服务员听到此话很有眼力见的从祁妙手里接过酒瓶,分别给大官和袁正涛倒了一杯。
这家酒店上菜的效率倒挺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点的菜全上齐了。
祁妙非常礼貌的打了个手势说:“季总,请。”
季悠泽看了看一桌子辣菜,用筷子夹了一道清淡的小菜。
祁妙见状夹了一块羊排到季悠泽的碗里说:“季总,听说这里的烤羊排是特色菜,味道也正宗,你尝尝。”
袁正涛正色道:“祁妙…
大官忙把袁正涛叫住说:“袁经理,别管他们,我们两喝酒。”
季悠泽见祁妙亲自给他夹菜,自是心中欢喜,他夹起碗里的羊排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羊排味道确实不错。”
不一会包间的气氛就起来了,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大官的功劳,他正热火朝天的和袁正涛玩着猜拳游戏,而季悠泽面不改色的吃着菜。
祁妙有些讶异,心想他什么时候能吃辣了,但也不想多问,缓缓站起身说:“你们慢点吃,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包间,而季悠泽见她离开了包间也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祁妙从洗手间出来,并不打算着急进包间,她刚想去外面透透气,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季悠泽的声音,她的心有些慌乱,季悠泽拉着她的胳膊说:“跟我来。”然后带她来到一个无人的包间。而这一幕正被从包间出来,准备去洗手间的袁正涛看见。
祁妙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季总,请放手。”
季悠泽不但不放手反而抓着她的手腕往他怀里拉了拉说:“妙妙,我们两年没见,你一定要叫的这么生疏吗?”
“祁妙听到叫自己妙妙,微怔,记得以前她缠着他见妙妙,他就是不肯,祁妙挣脱他的手:“你不要叫我妙妙,我和你的关系还不至于这么亲密。”
季悠泽心里暗痛,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上次不告而别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当时……。”
“够了,我不想听,”祁妙深吸一口气说:“你从来都没有向我表示过什么,也无需向我解释什么。”
季悠泽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祁妙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一点,强装镇定的说:“季总,我们出来的时间有点久,我不想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误会,我先回包厢了。”说完就打开门,朝包间走去。
说完就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酒足饭饱,大官和袁正涛两人很有默契的感觉酒逢知己千杯少,嚷嚷的要再喝一场。祁妙见袁正涛早已把合作的事情抛之脑后便小声的提醒了他一句。袁正涛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对季悠泽说:“季总,那我们两家的合作……。”
季悠泽说:“袁经理把心放在肚子里,明天就让你的助理就带着合同来我们公司找我。”
大官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放心,来,我们继续喝酒。”
“好,今天我袁某人奉陪到底、不醉不归。”祁妙见此情形,不知道他们要喝到什么时候,她无奈的吸了一口气。她的小心思自然落在了季悠泽的眼睛里,他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大衣对祁妙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吧。”
祁妙带着赌气的语气说:“不劳你大驾,我男朋友一会会来接我。”她边说边用眼角憋向季悠泽,见他面色沉、幽黑明亮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去,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袁正涛手拿着酒杯带着几分醉意道:“祁妙,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前天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还说你单身?”
“我……”被袁正涛拆穿的祁妙,面色一红,也不知如何解释。
“好啦,季总愿意屈尊亲自开车送你回去,那是你莫大的殊荣。”
大官也跟着附和:“袁经理说的对极了。”
祁妙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她缓缓的站起身拿起包说:“袁经理,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就有些急切的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的房间。
季悠泽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也跟了出去。出了饭店,外面还刮着风,祁妙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季悠泽赶紧把拿在手上的黑色大衣想披在她的身上,祁妙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季悠泽拿着大衣的手扑了个空,他的眉心闪过不悦,懊恼的说:“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祁妙的睫毛轻轻颤抖,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的抬起头看着季悠泽说:“季总,我们从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何来的撇清关系,如果我们以后一定要有什么关系,那只能是合作关系了。”
气氛顿时僵硬起来,季悠泽身子一震,他赌气般的抖了抖手里的衣服,背脊僵硬的的站在那里。良久,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在这等我,我开车过来。”
祁妙还想拒绝,可是她刚刚说的话,他似乎不高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害怕看到他不高兴的表情。
待季悠泽开车过来,他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她偏偏无视的走进车后,伸手拉开后车座的门,拉了一次没拉开,又重新拉了几次还是没有拉开。季悠泽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得意的睨着她,手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祁妙知道他是故意的,只好转身上了副驾驶座。车里放着古典轻音乐,空调暖气让祁妙的身体渐渐回温。“某某公寓,”祁妙报了公寓的地址。
“嗯。”季悠泽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连导航都没有开。他认真的开着车,没有再和祁妙说话,祁妙自然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她闷闷的看着窗外。车子停到了公寓楼下。祁妙刚想下车,季悠泽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祁妙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听见他那低沉霸道的声音响起:“加个微信。”
“都己经删了,就没有必要再加回吧。”祁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季悠泽以为她在赌气,耐心的说:“我知道你对我的不告而别生我的气,我当时真的是特殊情况……。”
其实回法国后,祁妙给他发的微信他都收到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回她,又怕跟她多说两句话给了她念想,甚至他每天都在关注她的朋友圈,有一天他打开她的朋友圈,里面一片空白,他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又不确定她是屏蔽了自己还是把自己删掉。正准备给她发一条微信,管家走了进来说姑姑找他商量事情,他只好把手机收了起来,就出去了。”后面他在拿起这部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心里觉得奇怪,便去质问姑姑:“你是不是动过我的手机?”
姑姑也大方承认的说:“悠泽,你回来这么久,每天都魂不守舍的,如何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在国内认识的不相干的人就不要留在社交圈里。”
“你太过分了,那是我的隐私,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感受。”季悠泽第一次跟姑姑大声说话。为此有一段时间他们姑侄的关系都不太好
后面他回国,他又重新补办了电话卡,第一时间给祁妙打电话,可对方的手机却是空号。为此他失落了好一阵了。
“好了,”祁妙眼睛瞟向窗外无情的打断了他,“季总,我对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没什么兴趣,以后除了工作,我们也没必要再联系。”
闻言,季悠泽身体僵硬的坐在那里,眼瞳抽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内心的那片冰凉:“好,即然如此,我看你是不想拿下我们集团的单子了吧。”
“你…”,他竟然威胁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合同,忍了,她只好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递了过去。
季悠泽用他的手机微信扫一扫添加,很快用手机扫了扫她的二维码,很快她的手机收到了好友请求,她点了一下通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温和:“季总,我可以下车了吗?”
“等等。”
“又怎么了?”祁妙感觉自己的耐心快用尽了。
“我们和解吧。”
祁妙缓缓的扭过头错愕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热烈的期盼着,俊郎的面容菱角分明,她的心口隐隐传来一阵暗痛,和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像朋友一样,还是像……”她不想再去深究,怕会再次失望。最终,她避开他的目光:“我先上楼了。”然后像下定决心般,再次推开车门,下了车,不敢回头看他一眼,甚至连再见都没说,她就这样直接走进了公寓楼。
次日,祁妙早早的来到公司,看见袁正涛正在办公室里打印资料。祁妙走进去刚想打招呼,可见他欲欲不振,眼睛里有血丝,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她惊讶的问:“袁经理,你不会昨晚就睡在办公室里吧。”
袁正涛抬头看见她一眼,双手揉了揉快要炸开的太阳穴位无奈的说:“哎,没办法,昨晚喝多了,怕耽误今天的工作,只能睡办公室了,”转而又露出笑脸,额头上有几条深深的皱纹说:“不过“明天“的总裁已经答应我签合同了,你来的正好,合同我已经打完了,一会儿我们带着合同去“明天“集团签约。”话刚落下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祁妙暗自佩服他的敬业精神,经理就是经理,不是谁都能坐到这个位置来的。可是他这样的精神面貌实在有损形象。祁妙小心翼翼的说:“可是经理,你今天精神不太好,你确定你要以这个精神面貌去签约吗?”袁正涛拿着镜子照了照,也觉得自己的精神面貌去签约不太妥袁他看了看时间说:“祁妙,你一个人去“明天“集团找季先生签约,Ok不Ok?”
“一个人?”祁妙嘴巴呈O型。
“你看和他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再过去,Ok?”
“Ok!”祁妙做了个手势!袁正涛对祁妙是有这个自信的,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官逸臣对祁妙有意思,经过昨晚饭局里,他发现季先生似乎对她有意思,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祁妙这个女孩有什么能耐,能让季先生对她一见倾心。难道是见惯了各路美女,就便爱祁妙这种傻白甜。
祁妙拿着文件,按照袁正涛给的地址来到了“明天“集团,她发现“明天“集团和盛世公司的距离并不算远,开车也不过30多分钟。司机把她送至“明天“集团的楼下,上次过来的时候心事重重,都没有仔细欣赏这个大厦前的景色,现在再看来,这座大厦大概有100层,她站在楼下显的如此渺小。大厦门口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喷池,美丽的喷泉伴随着清脆的音乐翩翩起舞,在阳光的照耀下,犯出柔和的光芒,喷池中央是罗马神话中的小爱神丘比特。祁妙看了看时间还早,就拿起手机站在喷池泉拍照。咔咔~正准备摆第三张br /ose的时候,一回头竟然看到了大官。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祁妙尴尬的收起手机说:“大官…。”
大官笑了笑说:“你们袁经理给我打过电话了,但你得拿着合同去悠泽家里找他了。”
“去他家里?”祁妙睁着她那双水灵干净的眼睛不明所以,实在不知道季悠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他身体不太舒服,在家里休息呢。”我让司机送你过去!然后就拿起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祁妙被他那身体不太舒服四个字震了一下,她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年她带季悠泽去吃烧烤,导致他拉肚子的事情,该不会是昨晚她故意勉强他吃了拿着辣菜导致他拉肚子吧,想到这里她一面骂他比女生还娇气,一面心生愧疚。
就连大官跟他说话,她也心不在焉的。这种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见季悠泽的前一秒。
季悠泽的家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祁妙在保安处报了季悠泽的名字,保安很客气的放行了,司机把车开到季悠泽所在的楼下,祁妙对司机道了谢,拿着合同就下车了!季悠泽的家住在26楼,她进了电梯,按了26层,电梯缓缓上行,她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这个小区一梯一户,她一下电梯朝里走了点就找到了季悠泽的家门,他的家门虚掩着的,出于礼貌,她还是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她平复了下心情,轻轻的推开门,一进门就被屋里的设计惊呆了,估摸着有200多平的一镜到底的法式浪漫大平层,祁妙有一种强烈的空间冲击感,开放式的L型的开放式厨房,房间设计的那叫一个高端大气,外面还有一个180度的景观大阳台,祁妙控制住想要参观他家的角角落落,嘴里嘀咕一句:“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不怕瘆得慌。”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祁妙回头就看见季悠泽穿着一身睡袍,从洗手间里走过来声音有气无力的说:“你来了。”祁妙看到他一时愕然,讪讪的点了点头。
“坐吧,”季悠泽指了指客厅中央的沙发,脸上带着笑意。
祁妙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脸烧耳热,精神很不好。
季悠泽走到厨房端出一杯温热的奶茶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把奶茶递给她问:“外面冷吧,喝杯奶茶暖暖身子。”
“谢谢,”祁妙接过奶茶,身体不自觉的往沙发角落挪了挪。
小动作落在季悠泽的眼里,他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他看向祁妙,用手示意说:“我亲手调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祁妙抿了一口奶茶,入口香滑,也不甜腻!“你什么学会调奶茶了?”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愿意尝试。”季悠泽直直的盯着祁妙,看见她的红通通的可爱极了,他在心里觉得好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又如此怕羞。
祁妙闻言心慌乱了半拍,她的眼睛不敢和季悠泽对视,就自顾自的喝奶茶。连喝好几口才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越发觉得他的脸、耳朵都发红,她一惊忙放放下奶茶杯子问:“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你发烧了吗?”
季悠泽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见她那么关心自己,突然坐直了身体,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后脑勺扣住,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妙措手不及,刚想挣扎,下一秒就感觉对方的头烫的厉害。只听见季悠泽声音沙哑:“你感受下我的温度就知道我有没有发烧?”
如此暧昧的动作让祁妙脸红到耳根,她的头往后扬了扬离开了季悠泽的额头,季悠泽也松开了扣在她后脑勺的手。虽然祁妙身体可以和他保持距离,但对他的情况却很担心:“怎么这么烫,要去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季悠泽摇了摇头说:“不用,我从小到大很少去医院,今早起来就感觉很难受,头好像爆炸了一样。”
“那药呢?”祁妙自己也没发觉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季悠泽感受到她关心自己的语气,嘴角弯了弯,似乎忘记了不舒适感,他答:“我家里没备过药。”
祁妙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好在茶壶里有水,她给季悠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季悠泽不但没接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祁妙无奈只好喂给他喝,等他喝完,她想放下杯子时,季悠泽握住她的手问: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祁妙不知如何作答,她抽回手,放下杯子,答非所问:“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拿湿毛巾敷敷额头,”说完她迅速的跑到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不一会就端着一盆水和毛巾回到沙发处。她把浸在水里的毛巾拧了半干,把毛巾搭在季悠泽的额头上,这一刻,季悠泽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半夜发烧,妈妈也是这样用温水帮她擦身子,喂他吃药,一晚上每隔半个小时给她测下体温……。”
祁妙小声嘟嚷了一句:“别人家都是从洗手间到客厅也就几步的距离,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不觉得冷清。”
季悠泽笑说:“我也不可能一直是一个人吧。”
祁妙又环视房子一圈心里黯淡了下来,“是啊,他以后还要结婚生子的,现在国家政策好,以后说不定生个两三胎这房子不一定够住呢。到时房子里就热闹起来了,也不知道这个房子里的女主人会是谁。”
“你怕我冷清,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季悠泽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走,我带你参观下卧室和书房,卧室里还有你喜欢的露天大阳台。”季悠泽边说边要起身。”
祁妙忙按住他的身体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开这种玩笑,谁说要搬过来和你还是住啦。”
季悠泽正在表达自己一番真心,话还没说出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祁妙急道:“好啦,好啦,你别说话了,你好好的躺着吧。”说完又重新把毛巾放在水里浸一浸,半拧干的放在她额头上。然后将沙发一角的毯子拿了过来搭在季悠泽的身上,语气轻柔的说:“你好好的休息,我去药店给你买药。”
此刻,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季悠泽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猫说:“你把放在桌子上的门禁卡带上。”
祁妙拿起桌子一张蓝色的门禁卡转身要走。
“还有,我家的密码锁是二零一三一四。”季悠泽一字一顿的吐出来后面的六位数。
二零一三一四(爱你一生一世),为什么只是一串简单的数字,就让她的心狂跳不止:“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祁妙不敢回头看他,就迈着步子离开了他的家。她在药店除了买了退烧药、还买了各种家庭必备的药。回来的路上,她路过一家早餐店,又帮他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病人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她的心一直记挂着季悠泽,买完东西后恨不得用跑的步伐回到他的身边。到他家后,季悠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的迷迷糊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梦呓。祁妙从医药袋里拿出一盒药,按照说明书取出相应的颗数,又倒了一杯水。她走过去拍了拍季悠泽的脸,手刚碰下去就被脸上的灼热惊到下意识的缩了回来。然后又轻轻的拍着他的身体喊:“季悠泽,你先不要睡,把药吃了再睡。”
季悠泽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倒出祁妙美丽的脸庞,他冲他微微一笑,嘴里梦呓般的喊出:“妙妙,”他想伸出手抚摸祁妙的脸。祁妙忙把他扶起来,拿着沙发上的抱枕当靠背,她把药喂在他的嘴巴里,又让他喝了一杯温水。看着他把药吞下,她才放心的放下杯子。祁妙拿起茶几上的粥说:“你早上一定没有吃早餐吧,我还给你买了粥,你吃完后再睡。”
季悠泽摆摆手说:“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祁妙劝说:“多多少少也要吃一点,不然如何和身体的病毒抗衡。”
季悠泽温柔的看着她,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好,你喂给我吃。”
“啊?”祁妙不敢相信季悠泽竟然像个小孩子对她提出这个要求。
“你喂给我吃,”季悠泽又重复了一遍。
“拜托,你只是感冒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快点,我的胳膊没什么力气,”季悠泽几乎带着撒娇的意味,可怜又无助。男人撒起娇来似乎没女人什么事了。”
祁妙无奈的叹了口气,端起粥极不情愿的嘀咕:“拜托,我又不是你的员工。”
季悠泽声音沙哑,从喉咙里发出:“你不想签合同了是吗?”
天哪?这家伙竟然赤裸裸的威胁她,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好的,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这次就满足下你这颗“小孩“的心理,”她怕季悠泽反悔又补充一句:“不过你吃完后就要把合同签上。”祁妙分明看到她说完这句话后,季先生脸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心理。可是刚喂了两口,季悠泽马上伏下身子,脚摆在垃圾桶脚踏上开始吐了起来。
“悠泽,”祁妙情急的把碗放下,拍了拍他的后背。季悠泽吐完后又剧烈的咳嗽几声。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帮她擦嘴角的污渍问:“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淡淡的温柔从祁妙手心里传来,季悠泽一双眼睛饱含温情的看着祁妙说:“妙妙,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祁妙的脸一红,又拿起桌子上的粥掩饰,挖了一勺喂到他嘴边说:“你再吃一点吧?”
季悠泽难受的连饭也吃不下,但他喜欢祁妙喂她的感觉,像极了他小时候生病,她妈妈喂他吃饭的样子。他动容的说:“妙妙,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觉得生病也是一件好事。”
祁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哪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
一碗粥勉强的吃完了,祁妙把碗放下,把桌子上的合同拿过来,把笔递给他说:“喏,你刚刚答应我的。”
季悠泽没好气的拿起了笔,连合同内容都没看,迅速的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重重的把笔扔在桌子上表示自己的不满:“哼,我就知道你愿意喂我吃东西,只是为了让我签合同。”
“喂,季总,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刚刚的粥白喂了。祁妙收起合同,放进公文袋里。
“不准叫我季总,像刚刚那样叫我的名字。”季悠泽霸道中带几丝温柔的命令到。
祁妙一呆,觉得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她又扶季悠泽躺下说:“你躺下来休息吧。”
季悠泽躺下后,眼睛缓缓的闭上。等祁妙回过头再看季悠泽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她起身想去帮季悠泽换一盆水,刚站起身,季悠泽就拉着她的胳膊喊:“妙妙,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祁妙的心一震,她轻轻的蹲下身在他耳边轻柔的说:“我不走,我只是去换盆温水。”睡着的人似乎听到了她说的话,很快松了手,沉睡了过去。祁妙打了一盆水,没隔15分钟帮他换一次毛巾,如此循环多次,他长长的睫毛搭在已经闭上的幽黑的眼睛上,身体的热度在慢慢降下来,他似乎做了个美梦,俊郎的脸上竟浮现丝丝笑意,祁妙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直到他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季悠泽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钟,他的烧已经退了,身体感觉轻松多了,他坐起身,看见桌子上放了一堆药,有感冒的、腹泻的、治咳的还有外伤药等一些家庭必备的药。药下方压了一张纸条:“饭菜在电饭煲里,记得吃完饭半小时后把药吃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记得在他发烧期间,祁妙喂他吃药,喂他喝粥,感觉像做梦一样。若不是桌子上有她买的药和她留的纸条,他真的会怀疑祁妙是否真的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