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祁妙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把手机调成振动,再把振动音量调小。难得周末可以好好的睡个懒觉,直至上午九点多,她才睁开那双朦胧的双眼,手伸出被窝顺势的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她解开手机锁的密码,一连串的消息蹦出手机界面。她打开微信,自动忽略掉了工作而来的微信,另外一条是龚总编发来的:“恭喜你,新书大卖。”然后又发了一行:“己经将第一批出版的新书分成打入你的卡上,请注意查收。”这个消息一下子让祁妙精神抖擞,她忙坐了起来,将枕头垫到腰上,点开短信,确实有来自银行的未读消息,她打开信息看着那条多出五位数的余额提醒,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精神振奋的叫了起来。没有人再收到卡里的余额暴增时心情不是激动的,这些钱都能抵她朝九晚五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兴奋过后,她压制住心里的波动,给佳倩发了一条微信:“倩倩,我郑重的邀请你过来玩,我请你吃香喝辣的。”
很快她就收到了佳倩的回复:“哟,这是一夜爆富了?”
“爆富没有,小富还是有的,我的新书大卖了。”后面还配了几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即使是打字也难掩出她的兴奋。
“过两天珂姐在你们那边有商业活动,准备接驾吧。”
和佳倩聊了几句,她的手机又不自觉的划向那个人的微信,虽然他主动加了她,这两天却一条他的信息都没有,内心不禁有几分失落。她点开他的微信朋友圈,没想到他的朋友圈竟然更新了一条:“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一抹光。”配了一条阳光折射椰子树的照片,定位在某某省。她记得以前他的朋友圈总是设置的三天可见,什么时候喜欢发这么酸的文字了?看来他的身体己无大碍还有心情旅游。
周一,盛世公司开始筹备“明天“集团旗下的一款新出品的法国沐浴露,“明天”集团点名由丁柔担任新品代言人。祁妙正工作繁忙,季悠泽打电话来了,仅仅是一个电话,就足以让她方寸大乱,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对方低沉又好听的嗓音响起:“工作忙吗?”
“还好。”
“你就不关心关心我身体好了没有?”
祁妙沉默几秒才开口说:“都有闲情去旅游,想必也用不着我关心吧。”
“我不是旅游,我是出差。”季悠泽认真的解释着。他突然话锋一转:“你怎么知道我出省了?看到我的朋友圈啦?”
祁妙不经意的说:“嗯,翻朋友圈的时候看到的。”她听到那边轻笑了一声。
季悠泽轻叹了一声说:“唉,我的烧退了,可是又被其他病侵入了?”
果然祁妙一听方寸大乱关切的问:“啊?什么病?要不要紧?严重的话要去看医生”。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季悠泽忍住脸上的笑意干咳了两声:“你这么关心我啊?”
“我没有,”祁妙极力否认,脸却红了,还好季悠泽没有看到。
“这几天公司忙,我想过几天我就能见到我的那位专属医生了。”
“呵,真是矫情,看个病还必须看专属医生,真是有钱人的通病呀。”
她懒理他的矫情病,只嘱咐他要是严重的话一定要及时看医生。挂完电话后,她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了。
下午,祁妙在广告拍摄片场看到丁柔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倒是丁柔很大方的和她打招呼:“祁妙,好久不见。”
祁妙礼貌的回应:“好久不见。”
丁柔一直是“明天”集团的品牌形象代言人,为此引起了不少明星眼红嫉妒,有多少当红明星甚至愿意自降身价争抢这个形象代言人,听说“明天”集团的董事长不为所动,指定丁柔做他们集团的品宣,这样就少了各大明星试镜的环节。
摄影师盛开走了过来说:“丁柔,这大卫走的太急了,临时的顶级化妆师不好找,我们只能启用专职化妆师,否则耽误了拍摄进度。”
丁柔着急的说:“那怎么行?我的脸过敏,万一化妆师不够专业,我的脸会起红疹子的。”眼见就要开拍了,大家正在苦恼之际。祁妙突然想到何佳倩说过珂姐今天在本市有商演,而且地点离他们所在的公司不远。她对丁柔说:“丁柔,我有一个朋友叫何佳倩,她是知名演员宁珂的化妆师,她今天正好在我们附近的商场做商演,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打电话问下她的档期。”
听到何佳倩的名字,丁柔的眼睛的放光,她说:“你说的是之前得过化妆师比赛一等奖的何佳倩?”
“对对对,”盛妙听到她的名字也跟着激动起来:“她的化妆水平不比大卫差。”
丁柔虽是广告界的模特,但和混娱乐圈的明星多少也会有交集,听说那个何佳倩拿了化妆赛第一名,很多明星抢着和她约档期,虽然内心满意,但还是担起了架子抬高了下巴看着祁妙:“用她也可以,如果这个何佳倩导致我皮肤过敏,你要负责哦。”
“你放心,不会的,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祁妙再次保证!
祁妙给何佳倩打电话,对方虽抱怨对方占用她少量的休息时间,但抱怨归抱怨,她这人一向讲义气,抱怨完了后还是会帮祁妙解决各种难题。半个多小时后她到达的拍摄场地。盛开向何佳倩和丁柔互相介绍了下,两人就算认识了。由于时间紧急话不多说,何佳倩忙打开自己的化妆箱从里面拿出各种化妆工具,开始给丁柔做造型。20分钟后,何佳倩把丁柔装扮的花仙子模样,一身粉色的仙裙,头戴漂亮的邹菊头饰,即清纯又仙气飘飘。然后她提着粉色的仙裙进入拍摄现场,当祁妙看着化身花仙子的丁柔在森林里奔跑,艳羡的说:“她真的好美啊,怪不得这么快就在时尚圈站稳脚,成为国民心目中的女神呢。”
“她的脸整过,”站在她旁边的何佳倩不以为然的说。
“我知道啊,当年我听盛开说过,可是气质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何佳倩在娱乐圈见过各种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星,早已不觉得惊奇,她用眼角偷偷的斜睨坐在导演位上正专心录影的盛开。整个拍摄过程中很顺利,大官给丁柔献上一束玫瑰花,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惹得丁柔笑容如春风。
大官有意调侃祁妙说:“悠泽这几天正在谈公司一个大项目,都没有时间来视察这边的拍摄情况。”
祁妙脸一红:“他在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啊。”
大官打趣的说:“哟哟哟,不关你事,你脸红什么啊。”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祁妙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他生的什么病啊?”
这一问大官倒是懵了:“生病?他上次退烧后,就投到工作里了,没听说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
这次轮到祁妙发懵,她勉强的笑了笑:“我只是随便问问。”
为了庆祝拍摄顺利,袁正涛请大家去唱歌。到了地点才知道是本市排行数一数二的网红酒吧,里面的霓虹刺发、灯光恍惚、亦幻亦真。舞池中央大家尽情的跟着劲爆的音乐恣意的放纵。
盛开皱了皱眉头说:“袁经理,你怎么把位置订在这里了,我们这还有三个女孩子呢?”
袁正涛义正言辞的说:“我有这间酒店的VIP卡,不仅可以打折还有无限量的时令水果,再说了我们三个大男人保护不了三个女孩吗?”
丁柔附和说:“盛开,你这是对我们女性有偏见啊,这酒吧只许你们男人来,不许我们女人来?”
何佳倩说:“盛开也不是这个意思,竟然来就来了,大家开心最重要。”
丁柔又问祁妙的意见:“祁妙,你呢?”
祁妙无所谓的说:“我随便啊,大家开心就好。”六个人来到走进酒吧,帅气温柔的侍者很热情的帮他们引到了离舞台最近的六号包间,一开包间门就能看到舞台上的美女DJ,服务员很快上了几盘时令水果,还有几盘酒吧特色小吃还有一箱鸡尾酒。袁正涛最积极的开了几瓶酒,给盛开和大官一人递了一瓶,然后对几个女孩说:“你们喝歌,我还点了许多烧烤一会送过来,我们几个男士出去转转。”说完便拉着几个男士走出包间。何佳倩很不屑的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祁妙听闻笑了笑,她从水果盘里拿出两个叉子叉了两块水果递给何佳倩一块说:“别管他们,我们玩我们的。”
丁柔倒了一杯酒坐在祁妙的身边说:“祁妙,这杯酒我敬你,以前我们为了季悠泽吵架想起来挺幼稚的,他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一个人,”说完仰头就干了手里的酒。
祁妙也拿起酒杯喝了一杯,苦涩的笑了笑说:“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和他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放心,季悠泽迟早都是你的。”丁柔像个预言家一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然后就拿走了话筒跟着前面的液晶大屏幕唱了起来,服务人员陆陆续续又上了多盘烧烤,整个桌子都摆满了水果、小吃和烧烤。”
祁妙和何佳倩边吃边聊,两个女孩好久没见,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这时三个大男人回来了,看见两个大美女坐在那里聊天,袁正涛走了过来坐在祁妙的旁边说:“祁妙,我听说你在我们公司有百灵鸟之称,来,给我们大家唱一首。”他边说边给祁妙递话筒。
何佳倩对他的话很是不满说:“袁经理,喝歌只是我们的兴趣爱好,什么叫给大家唱一首,你把我们祁妙当什么了?“
袁正涛被美女呛了一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何小姐说的是啊,是我口误,我自罚一杯。”边说边放下话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祁妙倒毫不在意的拿过话筒,她站起身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很久没唱过歌。”说完就走到点歌台上点了一首拿手歌曲。
伴随着伤感的旋律,动感的节奏,她开始唱了起来:“
不怕末日因为我有你
你给我的不计较原因
我一直相信笑容不需要练习
忘不了你慌张的表情
像舍不得消失的流星
我无法相信你把我留在原地
找着等着我想你想得彻底
……
出去透完气的季悠泽回包厢的路上,路过六号包厢房,熟悉的声音、动听婉转的歌声,让他的全身一震,他缓缓的打开了包厢的门,果然看见了正背对着他唱歌的祁妙及大官等人,大家看到季悠泽很是惊讶,丁柔刚准备站起身去打招呼,却被懂得察言观色的大官拦住了,此刻季悠泽的眼睛里只有离她不足一米远的祁妙。
她没有看屏幕上的歌词,似乎这首歌词她己经熟记于心,随着音乐节奏,她的睫毛轻轻颤抖,季悠泽从相遇到相识的点点滴滴,犹如电视的片头曲一一的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唱到动情处,她的眼睛无声无息的滑过,她深情的唱着,身后的他痴迷的盯着她,KTV其他的朋友动容的听着。
我还是一样的爱着你
不管多少人劝我放弃
有时候我会哼起回忆
这是你可以给我的勇气
我还是一样的爱着你
等待的幸福更不需要怀疑
我知道我可以一直这样爱你
……
一首歌完毕,她还未能从伤感的音乐里走了出来,拿着话筒怔怔的望着地板发呆,直到身后响来鼓掌的声音,随后整个包厢里都响起了鼓掌的声音,大官调侃道:”祁妙,你可以出道了。“
“祁妙”。带着磁性的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心却不由的慢的半拍,她缓缓的转过身,季悠泽正在她的眼前,脸上的泪水还未干,他们彼此就这样深深的凝视着彼此,屋内的空气瞬间静止了,
良久,季悠泽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腕说:“走。”祁妙想挣脱,脚却不受控制的跟着他走。
盛开脸色一沉,想站起身拦截,却被大官按住了肩膀:“兄弟,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别跟着瞎掺和了,来,我们两来玩筛子,谁输了谁喝酒。”说完就伸手拿桌子上的筛子,心想,“季悠泽啊,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季悠泽把祁妙带到洒吧外,祁妙边挣扎边说:“季悠泽,你放开我……。”可是她越挣扎,季悠泽反而抓的越紧,他恍若未闻的把她拉到酒吧外面角落处才放开她的手腕生气的问:“这个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祁妙的手腕被她抓的有着泛红,季悠泽注意到她手腕泛红的地方,心里生起愧疚之意,他走上前想要检查她手腕上泛红的地方,抱歉的说:“妙妙,我……还没触碰到她的手,就被祁妙甩开了,她用另只手轻轻的揉着已泛红的手腕忿然作色说:“季悠泽,你有病吧,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是因为应酬,不然我对这种场合毫无兴趣。”季悠泽很认真的解释。
祁妙才不关心他来这的理由,她生气的说:“你无需跟我解释,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唔唔~温热的唇堵上了她的嘴,身体瞬间束缚在他有力的怀抱里,突如其来的W,像暴风雨一样让她措手不及,只得楞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推开他,可季悠泽的双手紧箍着她的腰,她的力气根本无法与他抗衡。她只好用自己的脚狠狠的朝他的脚跺去。
“啊~”,季悠泽感觉脚上一阵痛呼,他才舍得松开祁妙,离开她那香甜柔软的C。季悠泽忍着脚上的痛楚,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妙:“你可真够狠啊,如果我的脚残废了,你是要养我一辈子的。”
离开他怀抱里的祁妙在冷风里打颤,他才意识到她只穿了薄毛衣,他赶紧脱下自己黑色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祁妙的眼角有泪划过:“季悠泽,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都已经忘记你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季悠泽的心一痛,捧着她的脸,帮她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珠温柔的说:“妙妙,对不起,我刚刚太粗鲁了,我只想跟你说,我不许你忘记我,也不准你喜欢别人。”
祁妙气结:“季悠泽,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你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忘记你,更不准我喜欢别人,你好自私。”
“我喜欢你,”季悠泽脱口而出。
祁妙身子一震,木纳的看着他,听见他接下来说:“傻瓜,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呢?两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当时因为我姑父突然病重,我必须回到法国协助我姑姑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确定和你有没有未来,只能假装推开你。可是这两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思念不停的吞噬着肉骨头,我才知道你早已住进我的心里,挥之不去,那天我看见你挽着盛开的胳膊参加晚宴,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我看着你离开会场,不顾宴会的来宾追了出去,却看见你上了他的车,我以为你们……。”
祁妙的人如被施了魔咒,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原来他是喜欢自己的,她喜欢的人正在对自己告白,句句情真意切,喜悦纠结两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拧成了麻花,终于她还是抽出自己的手:“凭什么你说离开就离开,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季悠泽,你好自私,没有人会不明不白的一直在原地等你,我告诉你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再也不是两年前只知道谈情说爱围着你转的小女孩了,这一段似是抱怨的话,看着很有底气,却还是让她的心慌乱无比。
季悠泽对她的话并不生气,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满是柔情的拥着她的肩膀说:“就是因为我怕我说明白了,你会等我,我才不敢让你空等,我不能拿你的幸福做赌注,妙妙,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换我追你好不好?”
祁妙沉默几秒开口说:“你追我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
“是、是、是,你以后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好不好,我送你回去吧。”说完季悠泽就要拉开的手,祁妙忙把手藏在背后。季悠泽也不气恼,追女朋友嘛要慢慢来。他从衣兜里拿出车钥匙按了遥控键,停在不远出的车闪了一下,他说:“走吧。”祁妙说:“我的包还在包厢呢。”
季悠泽说:“我让何小姐帮你带回去。”
祁妙这才随他朝车的方向走去,季悠泽还是一如即往的绅士,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挡车板,系安全带,才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他系好安全带,并没有启动车子,而是给大官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把祁妙的外套和包交给何小姐。”交待完才缓缓的启动车子。
季悠泽边注意路面的情况,边说:“从我拥有它的那一刻起,副驾驶的位置就为你保留着,你是第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女人也将是最后一个。”
祁妙心里动容,喉咙哽咽,眼睛湿润的望向窗外,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怕会再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季悠泽见她对自己的话没有回应,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不再言语,直至把车开到祁妙所住的公寓楼下,缓缓的停下车。祁妙想拿下季悠泽的外套,季悠泽说:“披上吧,别冻感冒了。”
祁妙勉强的笑了笑:“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说完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季悠泽再一次的把她拉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妙妙,相信我,所有的不开心都会过去,以后我们在一起只有甜没有苦!祁妙并没有回抱着他,眼睛里犯着水雾,此时此刻的她只有心慌意乱。良久,季悠泽才松开她,他微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早点休息吧!”
“好。”祁妙机械的应声,便快速的下了车。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夜色中,季悠泽才开车离去。
继那晚季悠泽对祁妙告白后,祁妙天天收到外卖送的礼品,有的时候是花、有的时候又是奶茶、蛋糕还有某品牌的奢饰品。引起同事的纷纷猜测,大家都以为是她和盛开搞地下恋情。本想着给他发微信说一下,让他不要每天送礼物给他了,可打开微信,没有一条信息是他发的,她觉得他是故意送他礼物,好让自己主动联系他,她偏不上他的当。再点开他的朋友圈,每天都是在外地的美食和天气,更新的倒挺勤。记得以前他很少发朋友圈,即使发也只是关于经济学方面的。“季悠泽你就是这样吊我胃口的,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她不再对他抱什么期待,强打精神,好好工作。”
天气越来越冷了,天黑的也比较早。晚上,她从大厦出来,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美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祁妙伸出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又迅速融化成透明,祁妙的心也跟着莫名的伤感起来,听说下雪天一定要约自己喜欢的人出去走走,听说走着走着就白了头。她突然想在这样下雪的夜晚散步回去。只是未来那个与她共白头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祁妙,”她刚走两步听到盛开浑厚的声音。
祁妙回过头正看见盛开手拿着一把伞,她冲他微微一笑,晶莹的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她的头发,肩膀上,衬的她的皮肤更加雪白,美丽动人。
盛开不禁神思恍惚了几秒,然后走过去把一把墨蓝色的伞举在她的头上,为她挡去了风雨说:“天气寒冷,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祁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想走一走。”
“好,我陪你!”
祁妙想都没想,态度坚定的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盛开胸口一滞,忍不住问:“是因为他吗?那些礼物都是他送的吧,所以我们只能疏远了?”
祁妙身子一僵,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盛开,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疏远,你永远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盛开心里暗痛,他凝视着她,嘴角扯出几丝苦笑:“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了吗?”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答案,却一定要问出来,也许只有听到确定的答案才能让自己死心吧。
祁妙看着他最近因为工作而有些清瘦的脸,眼底满满的愧疚:“对不起,我……相信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女子。”
盛开沉默良久,眼底的黯淡越来越深,最终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他把伞递给祁妙说:“即使要散步回去,也不能淋着雪回家吧,万一你再感冒了,我可不好向何佳倩交代。”
祁妙噗嗤一笑接过伞说:“好啦,多谢。”祁妙接过伞跟盛开告别后,就沿着回家的那条路走着,她的脚步很慢也很轻,踏在已经被雪花覆盖薄薄一层的地上。突然,她的手机响起。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是某人,她的心似乎漏掉了几拍,按下接听接听键:“喂!妙妙,你在哪呢?”季悠泽低沉带有急切的声音响起。
祁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答:“我在回家的路上,现在已经走到某广场了。”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很快过来。”祁妙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匆匆的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一辆蓝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季悠泽从车上下来,祁妙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胸口强烈的起伏着,她缓缓的转过身,雪花落在那个男子的头发和衣服上,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子,正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得向他走来。她就这样失神的望着他,待他走近,她下意识的把伞举过他的头顶:“你回来啦?”
一双厚实,冰凉的手覆盖在她我在伞炳的手,幽黑深邃的眼眸饱含深情的凝视着她:“嗯,我一回本市就迫不及待的开车来找你,你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哪了吗?”
“天天在朋友圈晒风景、晒美食,还特意发了定位,就算我不想知道也难。”祁妙心里虽然这样想仍嘴硬的说:“不想知道。”
季悠泽又接着问:“那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不想,”祁妙侧着身子不再看他。
“可是我出差的这一周里,却无时无刻的不再想你,”季悠泽把伞放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掰回她的肩膀,逼她正视自己。
祁妙坚硬的心瞬间就像这飘落下来的雪花一般融化,她惊征的抬起头看着他,他黑暗幽邃的眼眸深情满满,让她沉沦。想问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有,她心里这样想,却赌气般的不想理他。
季悠泽接着告白,语气温柔:“妙妙,我们已经错过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让我明白了你就是我此生的最爱,这次回来我感谢上苍让我再次遇见你,可是你对我态度冷淡,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妙妙,我愿意护你一世幸福!我们不要再错过彼此了好吗?”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伪装的心也在这一颗崩塌,她锤着季悠泽的胸说:“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怎么舍得消失两年!你怎么这么久不联系我?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季悠泽怜惜的把她拉入怀里,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安抚她的情绪:“对不起,妙妙,我以后无论去哪里都给你报备,再也不会不辞而别。”
祁妙被她拥在怀里,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
季悠泽缓缓的松开她,又轻轻的抬起那双大而修长的双手捧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深情地凝视她,然后低下头朝她凑近,柔软的唇W着她脸上的泪痕,顺着脸颊W了下去,直到触碰到她那软软的嘴C上。
祁妙一惊,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
“怎么了?”季悠泽温柔的低着头看她红通通的脸。
祁妙说:“有点冷。”
季悠泽笑了笑,用他的那件黑色大衣,将她的身体裹进衣服里,他再次低下头……刚开始只是浅浅的试探,然后是更深入的探索,有雪花落入嘴巴里也不在意,他只想做他两年前就想做的事情,唇齿**间,祁妙脸上一阵燥r,他深深的W早已使她意乱q迷,终于她伸出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回应着他的热情。
季悠泽开车送祁妙回去,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祁妙想起让自己头疼的礼品说:“你以后不要往我公司送礼物了,每天被同事羡慕的眼神,我会感觉不自在,我不喜欢太高调了。”
季悠泽说:“我以为你喜欢小惊喜。”
“喜欢是喜欢,但也不用天天送,办公室的同事本来就爱八卦。”
“好,”季悠泽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祁妙忙抽回手略带不甘的说:“我觉得我也太好追了吧,太便宜你了。”季悠泽嘴角上扬,薄唇轻启:“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对你永远保持追你时热烈的状态好不好?”
祁妙微微一笑说:“我现在可吃不下你画的饼,先做到再说吧。”
季悠泽诚恳的说:“放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车开到公寓楼下停了下来,季悠泽想看看祁妙的居住环境便问:“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祁妙虽默认了他们彼此的关系,但他曾带给自己的痛楚也是一时无法释怀的,她回:“很晚了不太方便,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季悠泽知道她内心对他还有怨气,略带失望的努了努嘴:“好吧,女朋友的话就是命令。”他愿意努力的去弥补这两年的空白,他相信时间能证明他对她的真情实意。”
祁妙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有些不忍便问:“对了,你上次说你落下了病根,回来后有没有找你的专属医生看看。”
季悠泽温柔的看着她勾了勾唇说:“我见到了那位能医治好我病的医生,现在已经痊愈了?”
祁妙满脸疑惑:“什么?”
“傻瓜,那位医生就是你啊,你不仅是医生还是我生命中那一束无与伦比的阳光。”
祁妙想起他们重遇后,他发的朋友圈,原来他文案中的阳光就是指自己啊。”感动和抱怨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季悠泽伸出修长的手掌揉了揉她的长发:“想什么呢?”
“没什么”。祁妙摇了摇头,“我回去了,再见。”说完便下了车回到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