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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困于现实

爱语漫漫 善敏 10054 2024-07-06 16:10

  商场门口

  王毓珊:(看着地上的花束)你这是在干什么?

  吴文博:(指着花束)我在扔垃圾,你没长眼睛吗?

  王毓珊:(抬起头望向吴文博)这么做有意思吗?

  吴文博:(故意挑衅)当然,非常有趣。

  王毓珊与吴文博四目对视,吴文博以为王毓珊会再骂他。

  谁知吴文博却看到王毓珊一脸严肃,眼泛泪光的模样,他感到很意外。

  阮安楠:(小声)吴老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时,高孝泉把吴文博的黑色轿车开到商场门口。

  阮安楠:吴老师,我们该回去了。

  高孝泉:(打开车门)吴老师,请您上车吧。

  吴文博故意避开王毓珊的目光,正打算上车之际,王毓珊突然捡起地上的花束放进车里。

  阮安楠:吴老师,这——

  吴文博:(生气)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毓珊:(一字一句)垃圾,当然要扔进垃圾桶,不然放哪里?

  听到这句话,吴文博被气得脸红。

  王毓珊即使在流泪,但动作非常利索,来回几次把花束都搬进吴文博的车里。

  吴文博:(生气)不许搬!这些花是粉丝已经送给我的,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王毓珊:你的眼睛只会看到这些吗?作为一个漫画家就连自己粉丝的心意都不懂珍惜吗?

  吴文博:(大喊)所以啊,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王毓珊:这位漫画家先生,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做小生意的人,每天养家糊口已经够辛苦的了。你或许看不起这些花,但我的眼睛能看到的,只有这些花而已。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吴文博瞥见王毓珊的手指都贴着创可贴,心里顿生一阵内疚之感。

  王毓珊说完这番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高孝泉:吴老师——

  吴文博:(用怒气掩盖自己的内疚,望着王毓珊的背影)真是个奇葩!

  爱语主题西餐厅

  拉着大麦花束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看到吴文博下车,张树添带领几个服务员走上前去。

  张树添:老板,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吴文博:我回自己开的餐厅还要向你报告吗?废话这么多!

  张树添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显然对吴文博的性格见怪不怪了。

  吴文博: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车里的花吗?还不搬进去!

  几个服务员将车上的大麦花束搬进餐厅,厨师长孙青来从厨房走出来。

  孙青来:哇!这是又搞什么东东?

  张树添:还用问吗?老板来了。

  孙青来:这个没礼貌,没教养的——

  张树添:(做出手势)嘘!阿来你小声点!

  漫网公司

  司徒庭信和众员工举行漫网招商会和举行漫画创作比赛启动仪式。

  吕编辑:(拿着酒杯)清风无泪搞这么一出,还真厉害。

  高孝泉:你没看到司徒总编笑得多开心吗?

  刘主编:让司徒总高兴的,是因为建得集团的广告投资。看来,我们年底的分红有着落了。

  高孝泉:(点头)吴作家惹出来的事,全靠他老爸摆平了。

  众人望向另一边,司徒庭信在向建得集团董事长吴厘尤敬酒。

  漫网公司会议室

  司徒庭信与吴厘尤签署相关合作文件。

  吴厘尤:(笑)我交代的事,就拜托你了。

  司徒庭信:(伸出右手)吴董事长客气了,我们公司始终相信吴文博作家的实力。

  吴厘尤:(握手)你是个聪明人,合作愉快。

  爱语主题西餐厅

  吴文博一改漫画家的装扮,换上一身定制西装,戴上钻石腕表,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树添和孙青来跟着吴文博巡视餐厅,就餐厅营业问题进行讨论。

  孙青来:老板,今天的餐厅主题您看用什么风格呢?

  吴文博:(指着大麦花束)这个当然是用“梦幻田园”主题,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不动脑子的吗?

  张树添:(强颜欢笑)是的老板。孙主厨,我们重新写一张餐牌吧,还有,餐厅里的装饰……

  餐厅的服务员们开始换上小碎花桌布,摆放烛台。

  大麦花束被重新整理,换下餐厅所有餐桌上的红玫瑰,在花瓶上插上大麦。

  餐厅里的灯光重新调整,壁画也都换成田园风光。

  甚至,在餐厅里表演的歌手也把温柔情歌的曲谱换成乡村音乐。

  餐牌重新修改后,网上预约立即爆满。夜色降临,爱语主题西餐厅客似云来。

  吴文博漫画工作室

  阮安楠:(打开门)哇!吴老师!

  吴文博:你怎么这个表情?

  阮安楠:(绽开笑容地打趣)哈哈,吴老师您是打算去相亲吗?

  吴文博:什么?相亲?

  阮安楠:您这样虽然是很帅气,但是,穿成这样来工作也太奇怪了。

  吴文博:(走进工作室)怎么了?我觉得这样工作没问题——

  司徒庭信:(站起来)吴作家。

  吴文博:(被吓到)哎呀!吓死我了!

  阮安楠:吴老师,司徒总编在这里等您很久了。

  吴文博:阮安楠,这句话你怎么现在才说!

  阮安楠:额……我出去吃点东西。(离开)

  吴文博:(望向司徒庭信)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还想再砸我一次吗?

  司徒庭信:(拿出一份漫画创作比赛的宣传单)您知道漫网要举办漫画创作比赛吧?

  吴文博:(坐下)你花了那么多钱去搞宣传,谁会不知道。

  司徒庭信:吴作家,这次的漫画创作比赛,我想请您来参加。

  吴文博:这么说,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去当评委吗?

  司徒庭信:不是,是参赛者。

  吴文博:(站起来)我当参赛者?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和乳臭未干的新人漫画家一起竞争吗?

  司徒庭信:一个拿过两次“最优秀漫画家”奖项的漫画家都敢于和新人漫画家站在同一起点竞争,您想想,这多有噱头啊!同时还会有采访,制作特辑这些,您的作品也会再火一把的。

  吴文博:(坐下)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就当你没说过。

  司徒庭信:既然你不同意,那这件事就算了。(站起来走向门口)

  吴文博:(挑衅)对了,妍恩最近过得好吗?

  司徒庭信:(握紧拳头)你们分手四年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关心她。(离开)

  深夜,某高级公寓

  入睡后,吴文博梦见:黑夜中,自己开着疾驰的黑色汽车,撞向一个行人,一地血迹……

  从梦中惊醒的他,一头冷汗!

  某住宅楼,王家屋内

  王毓珊在厨房煮糖水,赵文凤坐在饭厅择菜,王毓英在摆放碗筷。

  赵文凤:(看了一下手机)阿英,肥仔超怎么还没下班?

  王毓英:阿妈,肥仔超去市场买烧鹅了,他说今晚加菜。

  王毓珊:(笑)姐夫每次加菜,阿爸吃得最多。家姐你看,我煮了你最爱吃的莲子百合糖水。

  王毓英:(笑)哇!好香啊!还是阿珊最疼我。

  赵文凤:莲子和百合是我买的,真系生嚿叉烧都好过生你哋两个!

  王毓英:(笑)对了,今天阿珊还要送饭去医院吧。

  王毓珊:(点头)家姐,我已经准备好饭盒了。

  某医院住院部,内科病房

  傍晚,王毓珊拿着饭盒袋走进来,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着急跑到护士站询问。

  许护士:(看到饭盒袋)毓珊,你又来送饭给郭婆婆吗?

  王毓珊:是啊,对了许护士,你知道我阿婆去哪了吗?

  许护士带着王毓珊来到医院里的小花园,看到穿着医院里住院病患衣服的郭美兰。

  许护士:郭婆婆,你看看谁来了。

  王毓珊:(微笑)阿婆。

  郭美兰:(开心)阿珊,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噔噔!你最喜欢的薄荷糖!

  郭美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薄荷糖放在王毓珊手心里,令王毓珊深受感动。王毓珊不禁回想起儿时郭美兰的慈爱。她的动作如同十五年前一样可爱,只是如今双手已经多出了许多皱褶。

  王毓珊:(微笑)多谢阿婆!

  郭美兰:(摸了摸额头)啊!对了,我刚刚下来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好像是想去超市……

  王毓珊:阿婆你想去超市?你想买什么?

  郭美兰:额……阿珊,我想吃话梅。

  王毓珊:(笑着点头)我们吃饭之后再去买,好不好?

  郭美兰:(拍着手掌)哇!有话梅吃啦!

  许护士:(微笑)郭婆婆在孙女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听话呢。

  王毓珊和郭美兰相视一笑。

  医院小超市

  王毓珊一只手搀扶着郭美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购物袋,两人走进店里。

  但她不想让老人担心自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王毓珊:阿婆,来,我们慢慢走。

  超市里,一个售货员走近他们

  申美云:阿珊,你又过来送饭了。

  王毓珊:对啊。

  申美云:阿婆今天想买点什么呢?阿珊,我来帮你拿这个袋子吧。

  王毓珊:麻烦你了,美云。

  申美云:(笑)我们是朋友,这种小事不用客气。

  王毓珊小心扶着郭美兰,用手从货架上取下一盒话梅。申美云拿着购物袋,陪着她们挑选。

  王毓珊:(轻声)阿婆,你喜欢吃这个对不对?

  郭美兰点了点头,王毓珊显得很高兴,申美云不免心生感触。

  申美云:希望阿婆早日恢复健康,阿珊你这么孝顺,阿婆一定很欣慰。

  郭美兰笑着望向王毓珊,王毓珊扶着郭美兰到柜台结账。

  申美云:对了阿珊,你现在还画漫画吗?

  王毓珊:(摇了摇头)我……已经……没画很久了。

  三人走出店门

  申美云:阿珊,我下周不在这里工作了。你知道在市中心那家爱语主题西餐厅吧?

  王毓珊:(点头)听说过,我知道这家餐厅。

  申美云:我找到一份新工作,就在那家西餐厅里当服务员,工资比这里高,待遇也不错。

  王毓珊:很好啊,慢慢适应新工作,你应该没问题的。

  申美云:是啊,我还是要好好努力,就是听说那家餐厅的老板是个脾气很怪的人。

  王毓珊:(笑)你都要去工作了,还挑老板的毛病啊。加油吧!

  接过购物袋后,王毓珊小心地扶着郭美兰,向申美云微笑点头告别。

  申美云:(望着她们的背影,叹气)梦萦的漫画,终究是可惜了……

  爱语花店

  司徒庭信下车,推开花店的门。

  王毓珊:欢迎光临!

  司徒庭信:毓珊。

  王毓珊:(惊喜)司徒是你呀,不好意思,我这里那么乱——

  司徒庭信:(微笑)没关系,依我看,你这里很好。

  王毓珊:(微笑)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司徒庭信拿出漫网漫画创作比赛的宣传单张。

  王毓珊:这是什么?

  司徒庭信:漫网的漫画创作比赛要开始了,你——你要不要——

  王毓珊:(低下头)司徒,你知道的,我已经停笔了。

  司徒庭信:(微笑)我知道,但凡事都可以有例外的,只要你愿意!

  王毓珊:(语带呜咽摇摇头)我离开数位板太久了,我这双手已经不适合了。我已经煮了几年的鱼蛋,也包了那么多花束。回家我还要做家务,送饭到医院给我阿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漫画家梦萦了,我,只是王毓珊而已。(无奈地闭上泪眼)司徒,我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看着王毓珊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司徒庭信只有低头叹息。

  眼泛泪光的王毓珊追出门口,只能看着司徒庭信开车离开,她再往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马路上

  早上,王毓珊在公交站等车,见到公交站的广告灯牌换上漫网漫画创作比赛的广告。

  在公交车上,王毓珊也看到不少人都在手机浏览漫画创作比赛的要求内容。

  王毓珊望向车窗外的风景,不禁回想起,那段自己用着数位板创作的时光……

  五年前,大学宿舍

  王毓珊坐在数位板前,专心致志地拿着无源笔创作。

  她时而蹙眉思考,时而在桌上的笔记本写字。

  晚上,王毓珊接到司徒庭信的电话。

  司徒庭信:梦萦——

  王毓珊:你放心,我答应今天之内交稿,你看我什么时候停更了?

  挂了电话后,王毓珊直接把手机关机,继续工作……

  在别的同学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与她相伴的只有数位板和笔记本。

  没课的时候,王毓珊最喜欢安静呆在图书馆里看书和写写画画。

  有时周末深夜创作成为家常便饭,交稿后,王毓珊走到阳台伸伸懒腰,迎接晨曦。

  从高中到大学,朋友们都知道,学习成绩优异的王毓珊,她的“不务正业”也同样非常厉害。

  她创作的漫画通过漫网的网络平台不断走进很多人的生活中,好评不断。

  梦萦的作品也因而成为当时好漫画的标签,让同学热烈讨论的故事,就是她努力创作的成果。

  回忆着过去的王毓珊,心里不免泛起无数涟漪。

  爱语花店

  过去拿着黑色无源笔的手,然而,现在只能拿着黑色剪刀了。

  看着花店里的姹紫嫣红,王毓珊的心里却有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名叫漫画的世界。

  她再次想走近漫画的世界,谈何容易,那是一个美好但不被现实条件允许的梦想……

  某住宅楼,王家屋内

  谭柏超和王毓英坐在沙发上,赵文凤在厨房忙活。

  王毓珊:(进门)阿妈,家姐,姐夫我回来了。

  王毓英:阿珊回来了,饭菜在电饭煲——

  王毓珊:好,我等一下再吃。(快步跑向自己房间,随意掩上门)

  赵文凤:(从厨房出来)阿珊呢?

  坐在沙发的谭柏超指着王毓珊的房间。

  王毓珊房间

  王毓珊打开手机,认真浏览着漫网漫画创作比赛的介绍海报。

  她兴奋地从床底搬出一个灰色盒子,打开盒子,拿出数位板。

  接着,她又拿出一个装着笔记本的小箱子,开始创作。

  王家,饭厅

  赵文凤看到王毓珊很久都没出来吃饭,走到王毓珊房间敲门。

  王毓珊房间

  赵文凤打开虚掩的门,看见王毓珊手里拿着无源笔,又打开了数位板。

  王毓珊:(站起来,马上把双手放背后)阿妈——

  赵文凤:你怎么又把数位板拿出来了?

  王毓珊:阿妈,我想——

  赵文凤: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王毓珊:为什么?

  赵文凤:为什么?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阿婆生病在医院,你家姐就要生孩子了。因为这个数位板,我和你阿爸之前骂过你多少遍了,这些写写画画的,不切实际!

  王毓珊望着数位板,抿着嘴唇,低头垂泪,手指渐渐变得颤抖。

  赵文凤:阿珊,不要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快点出来吃饭吧,凌晨还要回餐厅帮忙煮鱼蛋。

  王毓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数位板关机,把无源笔再重新放好,气愤落泪的她钻进被窝里。

  赵文凤:你不吃饭了?

  王毓珊蜷缩在被窝里,不想再和赵文凤说话。

  赵文凤:(叹气)拿出来又放回去,你怎么还不死心呢?(离开)

  王毓珊在被窝里抽泣,她已经忘了自己这样哭泣多少遍了……

  王家饭厅

  王毓英:阿公阿爸阿妈,可以开饭啦!老公,出来吃饭啦!

  谭柏超给王毓英盛汤,赵文凤心里却隐隐担心在房间的王毓珊。

  王世荣:(给王炳胜斟了一小杯米酒)阿爸,这是我买的米酒,您尝尝。

  王炳胜:好吧,我们父子喝一杯。(看到空出来的座位)阿珊呢?

  王世荣:阿爸,今天阿珊去医院送饭,可能还没回来呢。

  王毓英:阿公,阿爸,阿珊已经回来了。

  王世荣:阿珊回来了,怎么不出来吃饭?

  赵文凤:阿珊这段时间送饭去医院挺累的,所以我让她休息一下。

  王炳胜:(愧疚)这几年阿珊最辛苦,她照看餐厅的生意,又要看着花店,还要送饭去医院。

  这时,王毓英看到赵文凤的眼神回避,就知道妹妹又被阿妈训斥了。

  王毓珊房间

  王毓英:(坐在床边)阿珊,你怎么又哭了?

  王毓珊:(从床上坐起来)家姐,我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王毓英:我知道,你是想继续创作漫画,对不对?

  王毓珊:(泪眼婆娑)我都已经25岁了,我也有我想坚持的东西,我要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

  王毓英抱着流泪不止的王毓珊,不知该如何安慰,开始温柔地絮叨家常……

  王记餐厅

  戴上围裙的王毓珊依然努力干活,心情不好的她并不想和赵文凤说话。

  王世荣:阿珊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讲?

  赵文凤:(大声)你别管她了。等一下你要回大学讲课,还不回去换衣服!

  王世荣:这么大声干什么,残鸡凤,你这脾气好两天就变了——

  赵文凤:(大声)薯仔荣,你够胆再讲一遍!

  王世荣:我看,你们母女俩今天都有点怪怪的。唉,不管你们了,我回家了。(离开)

  早餐时间,王毓珊在招呼客人,这时,申美云来到餐厅。

  申美云:来一碗鱼蛋粉!

  王毓珊:(惊喜)美云,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申美云:我今天要去爱语主题西餐厅工作了。正好路过,就过来吃个早餐。

  王毓珊:那你等一下,我给你煮一碗。

  申美云:好的。(吃饱早餐后,申美云挥手告别,王毓珊目送申美云离开)

  爱语主题西餐厅

  张树添:今天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大家欢迎。

  申美云:(鞠躬)大家好,我叫申美云,请多多指教。(众人鼓掌)

  张树添:姜部长,你带美云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姜慧娴:好的经理。

  张树添:好了,大家现在准备干活吧。

  姜慧娴带着申美云介绍餐厅情况,看到张树添进去厨房,不少服务员围着一起说八卦。

  服务员甲:老板的视频,大家看了吗?

  服务员乙:(偷笑)你说的是漫网上台领奖那段吧,我看了十几遍了。

  服务员丙:看到漫网总编司徒庭信拿花砸他那一段简直了——

  姜慧娴:都不用干活了是吗?还有心思聊自己老板的八卦!

  几个服务员都不敢再聊,分开各自干活。

  厨房助手:姜部长,厨师长请你去一趟厨房。

  看到姜慧娴离开,服务员们甚至拉上申美云说八卦。

  申美云:(震惊)什么!你是说,我们的老板就是漫网那个漫画家清风无泪!

  服务员乙:对啊,不过说实话,我们老板也算是个帅哥,但是他人品真的不怎么样。

  服务员丙:(笑)就是一开口说话就让人幻灭的那种。

  服务员甲:就是骂人也骂出了“风格清新”的感觉。你们都有看他骂漫画家梦萦那段视频吧?

  听到“梦萦”这两个字,申美云拿出手机,看到吴文博在漫网领奖时那段获奖感言视频。

  申美云大为震惊!她马上把视频转发到王毓珊的手机。

  王记餐厅

  早餐时间已过,在认真擦桌的王毓珊,收到申美云发来的信息:阿珊,有个视频你看一下。

  王毓珊:(打开视频,看到吴文博)怎么是他?

  吴文博:(视频)像梦萦这样一个过气的漫画作家也值得你们大费周章去搞作品展区吗?

  王毓珊把视频里这句话重看了三遍之后,脱下了身上的围裙!

  晚上,吴文博漫画工作室

  阮安楠在吃着方便面,突然看到漫网上清风无泪的作者主页出现多条留言!

  不少粉丝私信清风无泪,漫网论坛上出现了一个抨击清风无泪作品的帖子。

  不到半小时,跟帖人数众多,点击率还在不停飙升,甚至引来一些签约漫画家的在线吐槽。

  风波不断扩大,阮安楠慌忙跑进去,只见吴文博已经在打电话。

  吴文博:(生气)高孝泉,这是怎么回事?

  漫网公司

  不少编辑都在和签约的漫画家通电话,请求不要在论坛火上浇油,可惜无济于事。

  高孝泉:(接到电话)吴老师,我们平台这边已经尽量平息事态了,可是——

  吴文博漫画工作室

  吴文博:就连一个论坛都管不好,你们还能干什么!(挂掉电话)

  阮安楠:(慌张)吴老师,现在那个帖子的回复评论是刚刚的五倍了!

  吴文博:岂有此理,这是谁在跟我作对?

  爱语花店

  长方形木桌上放着清风无泪的几本漫画,贴满创可贴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飞舞……

  看着电脑上自己发的帖子,回帖不断刷新,王毓珊没有一丝发泄的快感,只是一脸严肃。

  漫网公司

  从总编室快步走出来的司徒庭信,把手上的策划书狠狠地拍在高孝泉桌上!

  高孝泉:司徒总——

  司徒庭信: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向我报告!漫网论坛现在恶贴水贴还少吗?高孝泉,你看看那个帖子里多少人在骂清风无泪!吴作家呢?打电话联系了吗?

  刘主编:刚刚清风无泪直接挂了高主编的电话——

  司徒庭信拨打吴文博的手机号码,却发现吴文博已经关机!

  帖子上的留言,突然出现一句话:大家好,我就是清风无泪。

  刘主编:(看到帖子出现清风无泪的账号,大惊)司徒……司徒总,你快看这个!

  司徒庭信:(看着帖子气愤不已),吴文博这个疯子!他脑子是撞墙了还是被雷劈了!

  吴文博漫画工作室

  阮安楠:吴老师,您这样做,是不是——

  吴文博:都被人骂成这样了,我自己还不能辩解几句吗?

  看到清风无泪真人亲自回帖,很多粉丝纷纷回复喜爱、赞美和崇拜,一时之间竟无人反驳。

  眼看事情即将平息,作为发帖者的王毓珊直接在帖子里回怼吴文博,帖子又变得热闹起来了。

  发帖人账号“夏桑菊”继续发文,直指清风无泪的作品涉嫌跟风抄袭梦萦漫画家过去的作品。

  吴文博:这位粉丝,我是个原创漫画家,我看你是对我的作品有所偏见吧。

  王毓珊:偏见?你的漫画不过是捡了梦萦作品里的边角料炒冷饭而已。在你的第三部作品《滞涩》中,起码有二十七处故事情节与梦萦的《大众情人》高度相似。(附上情节雷同对比图)

  吴文博:(敲打键盘,回复辩驳)有时候,情节出现雷同之处,这是不可避免的。

  王毓珊:是吗?在你最新网载的那部作品《山之战》里,就连打斗情节的线条设计,也和梦萦作家的《峒战》一模一样。这么厚颜无耻地照搬抄袭,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是原创漫画家?

  不少漫画家跟帖指责清风无泪也抄袭了自己的作品,再次激发漫网论坛热烈讨论!

  “人红是非多?著名漫画家清风无泪深陷抄袭风波”、“清风无泪的漫画创作实力只不过是炒作出来的假象。”等新闻文章成为了近期网上的热点,引起社会的热议!

  那束粉色百合已枯萎,看着自己的新闻,王毓珊的训斥又一次在吴文博的脑海响起……

  吴文博:(自知理亏,羞愤含泪)她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垃圾漫画家!

  三天后,漫网发布一则新闻:漫画家清风无泪宣布将参加漫画创作比赛。造成漫画界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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