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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迂回之路

爱语漫漫 善敏 10245 2024-07-06 16:10

  漫网公司

  高孝泉:(翻看论坛上的帖子)真是好爽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直接骂清风无泪!

  吕编辑:我还有点佩服这个清风无泪。都陷入抄袭丑闻了,他还厚着脸皮宣布参加漫画比赛。

  陈编辑:他是想证明自己实力吧。

  高孝泉:算了吧,就吴作家那点实力,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刘主编:(担忧)唉,这个清风无泪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吗?我看司徒总又该头疼了。

  陈编辑:刘主编,这是为什么?

  刘主编:漫画创作比赛,清风无泪不是提出要找一个漫画家一起合作吗?

  吕编辑:是啊,这个机会,让不少漫画家都趋之若鹜呀!

  陈编辑:我负责的漫画家,如果能有这个机会被选上和他合作就好了。

  高孝泉:(摇头)选一个合作的漫画家还各种卡条件,就吴作家那个臭脾气……

  动漫产业园区

  漫网的主编和编辑都带着签约漫画家和新人漫画家络绎不绝前来寻求合作。

  另外,其他漫画工作室的不少漫画家也纷纷前来,可谓十分热闹。

  吴文博漫画工作室

  漫画家白羽:很高兴可以见到您。

  吴文博没回应,头也没抬起来,只是随意用手示意白羽坐下。

  白羽:(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您看,和我一起合作怎么样?

  吴文博:(翻看白羽的资料)你之前有什么代表作吗?你的名字好像没上过漫网好书榜吧?

  听到这两句问题,漫画家白羽收起笑脸。

  吴文博:这么说,你的漫画创作方向是悬疑题材?

  漫画家繁鸠:没错,我能创作连环案件,保证让那些读者欲罢不能——

  吴文博:(打断)繁鸠,你的作品销量如何?漫网好书榜有你的名字吗?

  漫画家繁鸠的话戛然而止。

  被吴文博几个问题问下来,不少漫画家都气疯啦!

  甚至气急败坏大吵大闹,被保安抬着出去!

  于是,站在门口等待的漫画家们也在不停吐槽……

  A作家:清风无泪有什么了不起的!

  C作家:自己都进不了漫网好书榜,他还敢在这挑剔我们。

  B作家:他抄袭梦萦的作品,都已经画虎不成反类犬了。真以为漫网好书榜谁都能进吗?

  C作家:说得就是!能上漫网好书榜的那些漫画家们,谁会稀罕来和他合作啊!

  爱语花店

  王毓珊拿着黑色剪刀正在修剪花叶。

  她随手把一束蓝色满天星放在了清风无泪《就喜欢你的样子》漫画绘本的粉红色封面上。

  漫网总编室

  司徒庭信翻看之前漫网论坛的帖子内容,觉得事有蹊跷。

  刘主编敲门

  司徒庭信:进来。

  刘主编:(递上一份文件)司徒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司徒庭信:(接过文件)这件事,出了这个门,闭上你的嘴,就装作不知道。

  刘主编:(会意)是,我知道了,总编。

  待刘主编关上门离开后,司徒庭信打开文件袋,仔细翻看漫网论坛的后台数据。

  看到导出的后台数据显示,“夏桑菊”是一个熟悉的IP地址。

  司徒庭信将这份文件放进抽屉,搁在漫画《社会众生相》上。

  爱语花店

  王毓珊:欢迎光临!

  司徒庭信:毓珊。

  两人面对面坐着。

  司徒庭信瞥见桌子上确实有吴文博的漫画绘本,证实了眼前的人就是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

  王毓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有什么事吗?

  司徒庭信:(将那份文件放在王毓珊面前)有件事,我想要亲自问问你。

  王毓珊:(打开文件袋,拿出那张纸,看了一眼)看来,你是为了清风无泪才来找我的。

  司徒庭信:(质问)这件事你不向我解释一下吗?你在漫网论坛上到底想干什么?

  王毓珊:我是原创作者,主动出声维护自己的利益,我有错吗?

  司徒庭信:看样子,你这么做,是在漫网指桑骂槐,向我示威。

  王毓珊:这不是示威,我是在警告你。这几年,你拿了我以前的创作笔记给漫网那些签约漫画家,纵容他们一次又一次抄袭我过去的作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论坛的那几个签约漫画家还说清风无泪抄袭了他们,贼喊抓贼。我是为了漫网才一直闭嘴做鹌鹑,但我不是傻瓜!

  司徒庭信:我之前劝你重新执笔,你有听进去吗?你现在这样搞,漫网的声誉你也不在乎吗?

  王毓珊:如果不在乎漫网,之前举办的展览我就不会去了。漫网,是我和你一起创立的。这几年,你捧出那些名不副实的漫画家,搞商业包装是很好看,可那些所谓的漫画家已经懒到盲目跟风抄袭,他们搞复制黏贴还少吗?(随便拿起一本吴文博的漫画绘本)就拿清风无泪来说,他本来也是个原创漫画家,以前好歹有一两部原创作品能拿出来,可是现在呢,变成邯郸学步而已!(叹气)司徒,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成立漫网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司徒庭信:(不耐烦)你说,希望漫网可以成为原创漫画家成长的摇篮和实现梦想的平台。

  王毓珊:希望用漫画创作的形式来讲好原创故事才是我们两个人当初成立漫网的初衷!(发怒)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漫网,背后却变成敛财工具,你让漫画创作已经变成了一种资本游戏!

  司徒庭信:能挣钱就行!不管漫画是原创还是抄袭,可以产业延伸,有市场和经济效益就行!

  王毓珊:没错,挣大钱当然爽,但有的时候也要懂得回头望一望的!好的漫画不是拿钱就可以砸出来的!现在继续恶性循环下去,哪里还有原创?这个根本不是我们当初设想的蓝图!

  司徒庭信:(站起来反驳)王毓珊,漫网不仅是一个平台,这是一间公司!挣钱了,大家才能有出路!难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漫网吗?没有资本的投入,漫网能撑到今时今日吗?

  王毓珊:(站起来)鲍参翅肚固然是好,但青菜萝卜也可以饱腹。

  司徒庭信:(冷笑)难道你要所有的漫画家都跟着你,谈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理想,讲创作初心,然后去吃东南西北风吗?既然能有吃鲍参翅肚的机会,你要我为了青菜萝卜放弃吗?

  王毓珊:(驳斥)就是青菜萝卜这样的原创作品才是漫网获得成功的基石,成就了现在的你!

  司徒庭信:是,你说得对。但公司这些年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漫网已经折腾不起了!

  王毓珊:司徒庭信,我宣布停笔的时候就告诫过你,漫网必须要支持漫画原创,平台更要把作品年龄分级制度建立起来。是你自己选择浪费资源去追捧资本,也不愿意继续支持原创!

  司徒庭信:(发怒)没错,漫网发展到今天,我不否认有你的一份功劳。所以,我一直看重你,这些年都不愿意放弃你!但是你最好搞清楚,漫网能有今天的成绩,是因为我还在坚持!而且,四年前是你先选择背弃我,主动宣布停笔的,你现在这样,做给谁看!(将带来的那张纸撕碎)王毓珊,既然你已经选择停笔,就少管闲事,好好经营你的花店吧!(气愤离开)

  王毓珊放开紧握的拳头,她的泪水滴落在那束蓝色满天星上……

  银杏树林下

  王毓珊漫步在黄叶纷飞的小路上,感到一阵心寒。

  她很清楚,自己心里如此在意司徒庭信,已经不单单是因为当初宣布停笔的愧疚和自责……

  这时,王毓珊的手机铃声响起。

  咖啡馆

  服务员端了两杯热咖啡过来,王毓珊把她和司徒庭信发生争执的事说了个大概。

  唐佩:现在知道,当年你宣布停笔,司徒有多生气了吧。

  王毓珊:唐佩姐,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最近漫网的经营是不是不太好?

  唐佩:(担忧)司徒最近为漫网集资急得团团转呢。颁奖礼的争议,还有清风无泪被指责抄袭的事都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这次举办的漫画创作比赛也变成笑话,估计漫网会很麻烦呀!

  王毓珊低头喝了一口咖啡,陷入沉思。

  高尔夫球场

  正在举行慈善高尔夫名人邀请赛开幕式。

  主持人:各位来宾,有请宏建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潘绍先生上台致辞,宣布本次比赛开始。

  潘绍:(上台)我宣布,慈善高尔夫名人邀请赛,开幕!(众人热烈鼓掌)

  主持人:现在有请潘绍先生和潘太太余宝然女士为我们主持本次邀请赛的开球礼。

  在举行开球仪式后,众多记者上前采访,几个记者提问了关于高尔夫比赛的问题后。

  记者:潘先生,宏建是漫网公司的主要投资方,对于即将举行的漫画创作比赛,您怎么看呢?

  站在一边的司徒庭信听到这个问题,忐忑不安。

  潘绍:像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我们就不谈这个吧。

  高尔夫比赛时,司徒庭信跟在潘绍和余宝然后面,表现得十分殷勤。

  宏建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司徒庭信:伯父——

  潘绍:你不要这样叫,我受不起。你不是很喜欢建得集团的投资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司徒庭信: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潘董事长——

  潘绍:(嫌弃)要不是因为妍恩,你以为我会注资你的破公司吗?你根本不可能站在我面前!

  司徒庭信:您知道的,我对妍恩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潘绍:(冷静下来)漫画创作比赛一定要搞好,(停顿一下)还有,吴文博的事,你要处理好。

  司徒庭信:(低头)是。

  漫网公司会议室

  司徒庭信进门,看到在玩手机的吴文博。

  吴文博:我忙着选合作的漫画家呢,喊我过来做什么?

  司徒庭信:吴作家,你在网上向梦萦作家发个道歉声明吧。

  吴文博:(生气,放下手机)你说什么?要我向梦萦道歉?

  咖啡馆

  王毓珊: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唐佩:你们之间没必要搞得这么僵吧,阿珊,司徒的性格你很清楚。

  王毓珊:(反驳)唐佩姐,虽然我是喜欢司徒,但是不代表我每一件事都要迁就他的想法。

  漫网公司会议室

  吴文博:我为什么要迁就网上那些指责和批评?

  司徒庭信:这不是迁就,而是承认事实。

  吴文博:司徒庭信你脑子有问题吗?如果我道歉,就是正式承认自己抄袭了梦萦的作品,搞到声名狼藉对漫网有什么好处!以后我的漫画还有哪个出版社肯签约?还会有人出钱买吗?

  司徒庭信:这件事,是你把我们都变成了被动的情况。

  吴文博:(发怒)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抄袭了梦萦的作品吗?你自己看看!畅销书排行榜上,有哪个漫画家的作品内容里没有致敬梦萦漫画的成分?(冷笑)跟风雷同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我道歉有什么用?漫网平台就没有错吗?

  听到这番话,司徒庭信想起了之前与王毓珊的对话,自觉理亏,有些走神。

  咖啡馆

  唐佩:(惊讶)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去参加漫画创作比赛?

  王毓珊:(点头)我不应该去吗?

  唐佩:(担忧)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阿珊,你阿爸阿妈如果知道了——

  王毓珊:之前的事,我不是也解决得很好吗?

  唐佩:阿珊,我看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

  王毓珊:(放下咖啡杯)我怎么能不管呢?漫网现在搞成这样,我也有责任的。

  唐佩:你都宣布停笔了,你要怎么重新执笔?

  王毓珊:(眼珠一转,语气一变)谁说,我要用梦萦的身份去执笔了?

  唐佩:(震惊)这么说……你又打算重施故伎?

  王毓珊:所以唐佩姐,这件事你要帮帮我!

  唐佩:(叹气)你们家的情况我了解,这几年你有多不容易,我也知道。阿珊,其实你放不下漫网,就证明你心里还是很在意司徒的。(心疼)可是,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王毓珊:(双手环握着咖啡杯,低头语带呜咽)对我来说,有些东西……是很难割舍的。

  唐佩:但你的漫画创作风格,司徒一看就知道了。漫画创作比赛你要想瞒天过海,除非——

  王毓珊:除非什么?

  唐佩:,像之前我帮你那样,需要有个人给你打掩护。(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一个人,他正要寻找合作的漫画家呢。他不仅已经宣布参加漫画创作比赛,而且,他非常熟悉你的创作风格。

  王毓珊:你说的是?

  唐佩:清风无泪。

  漫网公司会议室

  吴文博登录清风无泪的作者主页,在漫网论坛上公开发贴:向梦萦作家正式道歉。

  司徒庭信:之前在漫网论坛上自己出来发贴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吴文博:你说够了没有?我只是为了平息舆论!对了,正好你说起漫网论坛,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漫网不是有后台数据吗?能查到夏桑菊的实名吧?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招惹我——

  司徒庭信:(警告)吴作家!你,踩过界了。

  吴文博:(冷笑)我踩过界?那你呢?前两天,你不是去见过潘绍了吗?

  司徒庭信:我作为漫网的总编去见投资者,有什么问题吗?

  吴文博:我老窦不是也给漫网投资了吗?怎么,你眼里只能看到宏建吗?

  司徒庭信:宏建为什么会投资漫网,你心知肚明。

  吴文博:我和潘妍恩都分手四年了!司徒庭信,你不知道什么叫崩口人忌崩口碗吗?(离开)

  咖啡馆

  王毓珊:你推荐清风无泪,是因为他拿过最优秀漫画家的奖吗?

  唐佩:也有这个原因,关键是,清风无泪他不仅是漫网畅销书榜上的漫画家,而且他的父亲吴厘尤之前也在漫网注资了。所以他对漫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想,司徒对他会有所顾忌的。

  王毓珊:吴厘尤?你说的是建得集团吗?

  唐佩:没错。不过,有件事你肯定没想到,清风无泪就是那个爱语主题西餐厅的老板。

  王毓珊:爱语主题西餐厅?

  爱语主题西餐厅

  姜慧娴:美云,你去一下那边五号桌,有客人找你。

  申美云:好的部长。

  王毓珊看到爱语主题西餐厅里挂着吴文博的照片,想起漫网颁奖礼上的事,她顿时明白了。

  申美云:(惊喜)阿珊,你怎么过来了?

  王毓珊:(望向申美云)美云,你的老板吴文博就是漫画家清风无泪吧?

  爱语主题西餐厅

  王毓珊: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申美云:没有,不过这里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我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呢。这样吧,你去餐厅对面那个商场等我。

  王毓珊:好。

  LW购物商场

  建得集团董事长吴厘尤在众高管的陪同下巡视商场业务。

  来商场购物的客人们看到吴厘尤的身影,纷纷热议起来。

  甲:他就是这个商场的老板吴厘尤?

  乙:所以说,人家能成为有钱人是有道理的,这么有钱还一直在工作呢。

  丙:我听说,爱语西餐厅的员工也属于建得集团的正式员工,这是真的吗?

  甲:没错,这是真的,我家侄女就是在那里当服务员,待遇非常好呢。

  乙:因为那里的老板就是吴厘尤的儿子,建得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嘛。

  甲:吴厘尤的儿子不是才7岁吗?

  丙:你说的是他再婚妻子带来的儿子,爱语西餐厅的老板吴文博才是他唯一亲生的儿子。

  乙: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吴厘尤十几年前的那场离婚官司非常轰动呢。

  丙:(眼神示意)楼下那个律师,不就是他的前妻江莜莉吗?

  商场一层,江莜莉带着十几户业主举着条幅,静坐抗议建得集团的收楼拆迁。

  江莜莉:(望向吴厘尤,大喊)抗议无良地产商!

  业主们:(跟着大喊)抗议无良地产商!

  江莜莉:(大喊)抗议收楼!还我公道!

  业主们:(跟着大喊)抗议收楼!还我公道!

  在二层的吴厘尤看到江莜莉,气冲冲地离开!但他突然停下脚步,只因见到在闲逛的王毓珊!

  王毓珊:吴叔叔——吴叔叔——

  吴厘尤见到王毓珊,眼神闪避,立即转身快步离开。

  王毓珊本来想上前打招呼,只好作罢。

  吴厘尤:陆经理!你过来一下。

  陆经理:是,董事长。

  申美云来到王毓珊坐在第二层的露天茶座。但两人不过才寒暄两句,就被商场的人驱赶。

  商场大门外

  申美云:(大喊)放开我们!放开我们!我们有脚,自己会走!

  陆经理:(趾高气扬)请你们马上离开!

  王毓珊:(生气)我们是合法的消费者,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双方的吵闹顿时引来众多路人的围观!

  在混乱中,商场保安不小心把王毓珊推下阶梯!王毓珊的膝盖被摔得青了一块,破皮出血。

  申美云:阿珊,你的膝盖流血了!(发怒)你们商场真是欺人太甚!

  商场保安:(看到申美云的工卡)陆经理……她是我们建得集团的员工!

  陆经理:(瞬间变得十分恭敬客气)真是失礼了,您是爱语西餐厅的员工,怎么不早说呀?

  申美云看到他们的态度转变,十分不屑。一个男人经过,看了一眼门口的情形,走进商场。

  商场一层

  助理:江律师,这是您要的资料。

  江莜莉:(接过资料,翻阅文件)商场门口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助理:您还是出去看一下吧,是王炳胜教授的孙女王毓珊受伤了。

  江莜莉:(震惊)你说什么?

  商场大门外

  申美云和陆经理正激烈争吵时,江莜莉快步从商场跑出来,到王毓珊的身边。

  江莜莉:(紧张)阿珊,你没事吧?

  王毓珊:(惊讶)莉姨!

  商场医务室

  王毓珊的伤口处理好后准备离开。

  申美云:阿珊,你真的不用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王毓珊: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陆经理:(敷衍)既然人没事就行了。

  申美云:(瞪了陆经理一眼)所以,你就当刚刚没事发生是吗?

  江莜莉:(望向陆经理)老陆,你要我亲自找吴董事长吗?

  陆经理:江律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莜莉:你去给吴董事长打个电话,说我要找他。(陆经理离开了医务室,拨通电话)

  建得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吴厘尤:(大骂)我只是要你把人赶出去,你就搞到满天神佛!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陆经理:(低着头认错)对不起董事长。江律师,请喝茶。(递上一杯茶后离开)

  吴厘尤:江莜莉,你天天在商场拆我的台就算了,连这种闲事你都管?

  江莜莉:吴厘尤,你也太小气记仇了吧,为了当年朱横里拆迁的事,你去为难阿珊!

  吴厘尤:(粤语)我睇到她就觉得笃眼笃鼻!

  江莜莉:(用粤语反怼)哼!我又何尝唔系啊?依家真系睇你前面就憎你后面!(转身离开)

  吴厘尤:(生气得用手锤了两下胸口)真系岂有此理!

  一辆银色汽车,奔驰在路上

  江莜莉:阿珊,你记住,以后少点招惹吴厘尤,万事大吉!

  王毓珊:我知道了。(想了一下)莉姨,今天的事,请你不要告诉我家里人。

  江莜莉:你为家里人着想,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懂。(微笑)好,我答应你。

  王毓珊:谢谢你。

  申美云:(小声)阿珊,她是你家亲戚吗?

  王毓珊:哦,莉姨是以前帮过我们家打官司的律师,你还记得,我家在朱横里的那栋房子吧?

  申美云:哦!原来是这样。莉姨你好,我是阿珊的朋友申美云。

  江莜莉:美云,我刚刚听商场的人说,你是在爱语西餐厅工作?

  申美云:对啊。

  江莜莉:(摇了摇头)你的老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申美云:(惊讶)莉姨,你怎么知道?

  王毓珊从汽车后视镜看到,江莜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吴文博漫画工作室

  阮安楠戴上耳机,不再理会那些落选的漫画家们聚众吵闹。

  被吴文博骂得狗血淋头,不甘落选的漫画家明峰,当着吴文博的面,竟然撕碎他的漫画绘本!

  处于抄袭风波,眼看漫画创作比赛即将开始,但寻找合作漫画家的事搞到乱七八糟……

  吴文博觉得无比心烦,开着自己的黑色轿车出去兜风。

  经过之前举办签售会的商场门口,停在一旁的他,不知不觉想起那天王毓珊的落泪。

  爱语花店

  告别江莜莉后,在申美云面前,王毓珊拿出一张漫画创作比赛宣传单。

  申美云:阿珊,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这个?

  王毓珊:(一字一句)美云,我要见吴文博。

  爱语主题西餐厅

  吴文博巡视餐厅厨房,认真仔细地检查食材和厨房环境,提出不少修改意见。

  他的严控把关,令跟在后面的经理张树添和厨师长孙青来,心里战战兢兢却又感叹佩服。

  餐厅经营时间结束后

  张树添:大家今天辛苦了。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希望你们提出来。

  孙青来:有不少顾客反馈,说我们的头盘马铃薯沙拉口感不够绵滑。

  张树添:马铃薯吗?

  孙青来:(望向张树添吐槽)现在我们餐厅采购的马铃薯,品质确实不是很好。

  张树添:这个问题,我会尽快向供应商反映的。

  吴文博:如果不行,我们餐厅就从农业基地挑选好的品种直接采购。张经理,你听到了没有?

  张树添:(点头)我听到了,老板。

  吴文博:(严肃)姜慧娴部长,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姜慧娴:是,老板。

  爱语主题西餐厅,吴文博办公室

  吴文博: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这里工作了。

  姜慧娴:(脸色突变)你辞退我的理由是什么?

  吴文博:(举起右手食指大骂姜慧娴)你告诉潘妍恩,她不需要特别安排一双眼睛来盯着我!

  葡萄酒庄园

  一辆车停在门口。

  在阳光的照耀下,微风吹来,司机带着姜慧娴走向一个美丽的倩影。

  一身白色上衣和灰蓝色纱裙,简单的衣着,更加突显她那绝美的容颜!

  潘妍恩的回眸一笑,同为女性,姜慧娴都觉得她明艳不可方物……

  宏建房地产公司

  重新戴上工卡,姜慧娴手提公文包跟在潘妍恩后面,工卡显示的职位是财务部助理。

  换上办公装,回到办公室工作的潘妍恩却变成了不苟言笑的冰美人。

  姜慧娴:(拿着一个礼盒进来)经理,这是漫网总编司徒庭信昨天亲自送来的礼物。

  潘妍恩习以为常地打开礼盒,见到一双粉色水晶天鹅。

  姜慧娴:(司空见惯)好看是好看,可是您根本就不喜欢这些。

  潘妍恩:(盖上礼盒,望向姜慧娴)这次是怎么失败的,你说说吧。

  姜慧娴:吴先生把我撵出来,是因为他知道了我是您的下属。

  潘妍恩:(无奈地笑着自言自语)他还是那么讨厌我吗?

  姜慧娴:(低下头)对不起经理,我真是没脸见您了。

  潘妍恩将一张薰衣草图书签夹在清风无泪的漫画绘本书页里,却将水晶天鹅随意放在一边。

  漫网公司,会议室

  司徒庭信:漫画比赛报名已经截止了,现在刘主编汇报一下情况吧。

  刘主编:好的司徒总,根据后台数据显示,报名参加人数总共是678人……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

  吕编辑:没想到,这次报名参加比赛的职业漫画家和业余漫画家这么多呀!

  刘主编:其实,有不少的漫画读者想投入创作,这次也参加了报名。

  司徒庭信:(敲了两下桌子)高孝泉,清风无泪提交报名申请了吗?

  高孝泉:是,吴老师已经提交申请了,不过——

  司徒庭信:不过什么?

  高孝泉:吴老师用共同创作的名义,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了一位笔名是“对面邻居”的人。

  司徒庭信:(一脸疑惑)“对面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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