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分手你就上赶着让我找下一任,渣女。”
苏苓因为他这句话对他的同情和心痛顿时散去一半,又好气又好笑:“嘿,不是,我怎么就渣了。”
江时遇没理她,看周肆:“所以,你做好分手后被补刀的准备。”
周肆没有恼怒,神色淡淡的哦了声。
“?”江时遇眨了下眼睛:“就哦。”
周肆表情冷酷,说出的话更加冷酷:“我觉得你不缺安慰这东西,你就是活该,咎由自取,这刀是你自己往胸口插。”
其实心里明白的很,一直欺骗自己罢了。
苏苓眉眼一压,瞪了他眼:“就不能让着他点?”
江时遇眼底闪过丝暗光,几秒后,扬起下巴,附和:“对,你就不能让着我点?不安慰就算了,还往我伤口上撒盐。”
周肆依旧很冷酷:“不能。”
“你信不信我在闵姨面前说尽你坏话,让你和苏苓不成。”
周肆面色淡定:“不信。”
江时遇撸了下根本撸不起来了袖子,凶巴巴道:“我看你想挨揍。”
苏苓下意识拦在周肆面前,表情和几年前在小巷挡在周肆面前如出一辙:“还动手了?”
周肆低低笑了声,冲着面对的人扬了扬下巴,似在挑衅。
江时遇理了理袖子:“重色轻兄。”
说着他坐回到等候凳上,又开了灌酒喝了起来。
苏苓伸手去夺:“别喝了,跟我回家。”
江时遇把酒举高,比了一个一:“就半瓶,就半瓶。”
苏苓手犹豫片刻,最终选择随他,放下了手。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一层厚厚的雪,江时遇忽然道:“我觉得这雪是为我而下的。”
好几年没有见这样大的雪了,往年几年要么下一下,要么下雪子,要么不下。
江时遇很守信,说半瓶半瓶,他扔掉瓶子,弯腰抓了把雪:“咱做一回小孩怎么样,在这样大的雪里疯一回?”
苏苓有些不赞同,又想到他刚分手,心情太好,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三人患上了不同程度感冒,以至于周肆错过这次上面拜访苏家的机会。
江时遇还喝酒了,是严重的,一大早就被江父开车载去了医院,办理住院手续打吊水。
父母在耳边不停的唠叨,江时遇忍着脾气,一言不发沉默着。
在父母出去买饭的间隙,江时遇拿出手机发消息给苏苓,质问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告诉居婉。
苏苓觉得自己挺难的,她没想过要把这是说出来,架不住居婉和闵姿的询问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此时她正窝在暖和的被子里,床头放着一包已经用了三分二的纸,一边吸鼻子一边回复着他的消息。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居阿姨会觉得江时遇是分手了成这幅样子的,打电话和她确认。
发出去的消息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苏苓打了几个电话过去,皆被无情挂断,她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过了会儿,她又翻身发了几条道歉的话过去。
这次对方回复的很快。
江时遇:“别发了,我没生气。”
江时遇:“跟哄小媳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