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修好,我们也追不上对方,如果我们的动力在护航期间出了故障,可以想像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这样的利器还能上战场?梁如水知道,这是让他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如果不是因此,他还会再制造一些动静,现在,机会来了。
他灵动意念,纯子纠缠团比离弦的箭快一万倍,昨晚才告诉他们,我们会运用他们创造的正当防卫概念。以其人之道,梁如水命令纠缠团试图破坏对方一艘军舰的高速运行螺旋桨。速冻是吸收热量就可,破坏如此巨大的、正在工作的桨,与现在我舰仅仅被缠绕不同,破坏可能对一个舰来说,需要总成更换,再也修不好、动不了。
纯子前行,是在命令的指挥下,逢山开道,沿设计路线前行,当然是先破坏桨叶,后打坏主轴,正在前行的军舰空转了,再也没有推进的可能。
钢牙紧咬的时长桥,正在等待修舰恢复航行的消息,为了不挫伤士气,知情的范围不大,也不敢上报。正在这时,前行的舰队要求与他通话,怀疑我方利用水下武器破坏了他们的推进装置,他们一只大舰失去航行动力。‘
不想引起事端,时长桥如实告诉对方,我们的舰也让线绳缠绕了,正在解除,他们可以让潜水排除故障。可对方却告诉时长桥,他们的桨不是被缠绕,是被毁灭,桨叶缺失,主轴断裂,非人力可为,损失为武器级破坏。
此处在大洋的纵深位,没有导弹经过,再说,这里是他们军事集团的常驻海域,此时只有我方一艘水西号在附近,时长桥只有即时向基地报告。
基地反馈的信息让时长桥再次吃惊,和上次演习出事后一样,让他带着张清山去与对方交涉。
时长桥极其忐忑,但他是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因为他的舰艇还在维修,双方一致认为到第三方,到昨晚那个小岛上对话。
因为螺旋桨还没有拆下,不能判定损坏原因,对方上来就要求我方做出解释,是何种武器可以躲开他们的雷达、声纳,直扑他们的要害。
时长桥说:“处于周知的原因,我方不能接受你们上舰检查,可的确是我们舰损坏在先,且人为痕迹明显,因我们是邦交正常国家,我选择沉默。你们舰的损坏我无法给出合理让你们满意的解释,因为我们两舰之间不谈火力,就是动力和护航队伍也和你们不好比。如果你们一定要栽赃,恕我无法奉陪,那是上层军方的事情。”
对方舰长强横的说:“现在,我们都远离本土,我方舰的损伤来自明显的攻击,遵照我国的自卫条例,我不用请示,有权对合理怀疑展开调查,如果你不配合,没有别的办法,交火是最后的选择,我也不愿意看到,贵国政府我想也不会愿意看到。既然你们没有攻击行为,也没有此类攻击方式,为何不能让我们上舰检查呢?现在的情况,我想,真的交火,你的本土导弹飞来也要一个小时,远水可以解近渴?再说,贵国的效率我知道,从请示到导弹出来,要有一个你等不起的过程。”
对方讲的全是事实,他们也不会轻易开火,时长桥对他们的威胁一点也不害怕,不管我方的决定效率高低,可这里的动态家里清楚,我们有强大的后方,不会有人敢妄动。如同老子厉害,不会有人敢欺负儿子,梁如水现在想做的是,儿子厉害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想动老子的心思。
时长桥在对方的强势要求下,只有一边周旋一边与后方联系,因为他们的现场实力、兵力与我们单舰不是一个数量级,基地的态度让时长桥再次惊奇,又是让他带上张清山,听张清山的建议。老虎不在,才轮到猴子,现在虎狼都有,为何让一只山鸡去打鸣。
能做到舰长,一般不一定有惊人的知识,但,一定要有惊人的服从意识,时长桥内心抵制,但,不影响他的执行。通知由齐远飞告诉,他说:“小张,对方太强大了,与昨晚不同,这次真的事关国运。我们今天的遇事可能是昨晚的延续,如果你不让他们难看,他们不会如此冒险来破坏,现在,他们出了偶然故障,或许根本没有出现故障,故意来寻衅。让你去,应当是昨晚的问题传到了舰长的耳朵里,你有背景,如果不行可以回去,但,不要在个人争斗中占下风,他们不敢硬上,我们己经不是病夫,放心应付。”
梁如水说:“是谈判,不是比武,哪有什么放心,让我去,我会让他们再次观看到昨晚的重演,大洋是平的,不是由他们歪曲的。”
齐远飞问道:“为何让你去?我们有应急中队,他们负责谈判,我认为你去的作用不是谈,可能是对方点名要和你独斗,他们的文化我了解。”
梁如水不愿意多透露,不作任何准备,来到了岛上,那些昨晚累坏的临时工作人员还没有撤退,因为两架直升机还在。酒吧临时做了一个会议室,对方首席代表出示了水下舰损照片。梁如水伸手接过,纯子的切割整齐、高速,切割面干净、无毛刺,如同金加工,难怪对方蛮横的气势下有恐惧的成份,太可怕了。
大家都是水上人,知道螺旋桨的材料是合金,钢度、硬度都可比金刚石不差,即使是万年礁石也是遇到就粉。用破坏她的力道,可以将甲板开个穿透性大洞,如果是那样,现在不是舰不跑,是沉掉。
时长桥并没有阻止梁如水的随动,他只看了一眼就说:“贵方的螺旋桨我们如果有能力破坏成这个样子就好了,我说话不要引起你们的误会。我们现在的工业还造不出如此强度的大桨,即使放到车床上,我们也切割不了,我们没有如此先进的床,更没有可以做到此种切割面的刀具。当然,你认为现在没有第三方,我们是你们损害后果的合理怀疑方,我接受你的怀疑,我也想知道结果发生的原因,我不信神鬼。”
再向下去一定是争吵,对方来的也和时长桥一样,都是专家,他们此时也不希望是我方制造的后果。如果我们能无声响制造出此种伤害,那他们的舰队与我方来说,就如同饺子下锅,我们手上有钢叉,让哪个破,哪个不可能浮在水面。
对方二席代表问道:“你说你方的桨也让线人为缠住了,有照片吗?”
时长桥取出照片,对方能明白,绳子是他们独有的缆具,他们的潜具可以做到如此缠绕。那,不用再向下进行了,自己的舰损是被报复的结果。
时长桥问道:“有备用的桨吗?”对方首席代表说:“我们不需要备用,桨又不是裸露的,是内装的,不可能会破坏,她不是舰的薄弱位置,相反,是最强的地方。你们有句古话,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能透露你们最新的水下破坏方法吗?你们的桨可能真是我们的人所为,我们会帮你调查,我可以保证,不是我方的任务,是他们私下动作。”
时长桥说:“你的问题我刚刚己经回答了,与你的不同,我可以保证不是我方行为,我们军方目前我知道的没有这方面能力,我们的个人更与你们的不同,我们民间的水平一直都是远弱于官方。”
双方再也没有谈判的必要,因为对方担心惹来我们新一轮的报复,他们怀疑我们的报复能力、速度、后果全是十倍于他们的先发制造。
正在僵持时,昨晚那个认输的大兵在门外报告,他进来后指着梁如水向他的长官汇报昨晚发生在他和梁如水间的酒吧恩怨。同时,承认对我们螺旋桨的缠绕,然后,一口咬定梁如水是这起恶性后果的实施者,因为,中华大地向来就有掌断巨石的绝技。
流利的索马里英语,梁如水听得懂,他对英文文法的修为在本科段己经到了八级。此时,因为我方的缠绕拆除应当快结束了,梁如水知道我们还有下一轮次的护航任务,他主动说:“这位军兄说的有道理,昨晚他是看过了,我们对一切犯我的人至少是对等回复,我们有个名词,叫礼尚往来。至于贵方的桨,我想不用再说了,知道又能怎样?能破坏桨,你们的人比桨硬度大、还是藏的好?有些事情我们还有一句话,叫,难得糊涂。此事我建议结束,我的建议没有经过授权,我是他的随员,只有他的追认才能有效代表我方。贵方是个舰队,一只不能航行,不会有安全风险,做事,尤其是对我们做坏事,不能和以前的方式一样了。我们敢单舰天涯,就有单舰天涯的底气,没有三把神砂,岂敢纵行索马里。今天岛上的余酒还有,干脆喝两杯,不打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