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那所別墅今早遇襲,剛趕來求救的人已經傷重不治。我趕去的時候,已經無人生還,這個女孩被人護著,沒有受傷,我把她先帶過來。」雷向北向藍紹鴻匯報。
「快請隨行醫生看看。」藍紹鴻說完,讓人通知了當地警方。
第二天,警方著手調查,但女孩一直沒醒來。藍于辰坐在床邊看守著。
「我留在這裏等女孩醒來協助調查,然後帶她回去。她親人都遇害了,然後跟著我吧。」雷向北說。
藍于辰點點頭,跟著藍紹鴻離開。
***
「十一,別再睡了,起來跟我說說話好嗎?」藍于辰握著十一的手,放在唇邊。
十六年前,十一足足睡了一個月,跟隨雷向北回家的她,還是那麼靈動活潑,但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和經歷了甚麼,警方也只推斷是普通劫殺案。
這次要睡多久?
陽光透過窗灑在床上,床上的少女眼簾微顫,藍于辰一夜未眼,看到十一緩緩睜開眼,馬上坐起來。
「十一。」藍于辰沙啞的聲音響起。
十一坐起來,靠在藍于辰放在背後的枕頭上。
「于辰哥哥,你沒事嗎?」十一問。
「我沒事,你把我保護得很好。可是你的傷感覺怎麼樣?」
「嘻,都是小傷。你沒事就好。」十一伸了伸舌頭,俏皮的笑。
「我讓雷三來看你。」說完,在十一額頭親了一下。
雷三進來給十一檢查後,雷六捧著營養餐進來,雷四也打著報告審問殺手的名義,看催眠有沒有出現後遺症,連汪博軒和甘澤都來了。
「捉回來的武裝分子供稱的和我們推想的一樣,藍浩天早已留有一手,一旦被捉走,就會被僱傭兵劫走。他是不惜一切代價反擊,但手法不高明。」雷四報告。
「你們不奇怪嗎?」十一皺眉問。
「你察覺到。」雷三滿意的點頭。
「嗯。如果藍浩天只是疏忽或包庇下屬在收地過程誤殺,沒有實質參與過程,上法庭的時候,他可以堅稱自己毫不知情,後來隱瞞事件妨礙司法公正,罪名不算重。」十一扣起食指點著下巴,蹙著眉分析。「但策劃劫囚逃獄不一樣,不但罪行嚴重,而且罪證確鑿,非旦無反身機會,而且大有可能要流亡海外。權衡輕重,藍浩天不可能選一條不歸路。」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雷六醍醐灌頂。「那所以呢?」
正當大家陷入深思,汪博軒開口:「藍浩天犯了其他更嚴重的事,怕被查出來。但這可能性不大,藍浩天如果犯了更嚴重的事,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他身邊有我們安插的線眼。」
雷三解開謎題:「這是個陰謀。他想離開這裏,那班武裝分子背景不簡單,不是用錢就能聘用。他是想借此機會擺脫我們的監視。」
眾人恍然大悟。
「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便很難知道他部署著甚麼。沒關係,軍來將擋,水來土淹。我才不怕他這個地鼠。」十一眼睛發亮,一個激動,踢了一下骨折的小腿,痛得咬牙切齒。
大家被她逗笑了,陰霾散了,十一的房間一時間充滿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