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华丽、明亮、设计独特的室内,走到专业足球场。
足球场能容纳9万人,专业的草皮,外圈没有跑道,全是草坪,内设30个VIP包厢。
通常明星歌手都会选择大的体育场开演唱会,两年前建成的尼夏俱乐部的场地从不对明星歌手开放,它作为炎城尼夏队的主场使用,只允许足球队的人来这儿练习,这样一来便保护了足球场。
楚婉婉每次来都要感慨尼夏的豪,因为在夏国,想要建一个专业的足球场艰苦卓绝。
高价买地建球场,投资大收益少,且夏国国足不给力,所以那些大老板更愿意买地搞房地产开发,不愿花几亿十几亿搞收益少的球场。
她双手揣着兜走到草坪边界线停下,静静看着24名少年在球场上奔跑,话筒里传来章鹤暴怒的声音,有些嘶哑。
“都没吃饭吗?我让你们跑起来——12号,33号!给lz跑起来!”
“1号,你不会守门就换人!”
“10号——你怎么当的前锋?不行就和1号换位置!”
“56号,24号——得不到球就放弃了不跑吗?既然这样踢什么足球,不如滚回家玩泥巴!”
穿着一身黄色运动服的章鹤,说着往嘴里倒了三片润喉糖,捏着话筒跑过去,一脚踹在24号屁股上。
“就你们这样,两年后的足球杯也只能呆半小时,人家照样给你秒了。”
“好歹也是进来两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她搬了两箱运动维生素饮料,有点累。
每个人都沉浸在练习里,四十分钟后,他们休息。
章鹤气得往右边的坐席走过去坐下,拿起文件夹开始一个一个圈圈画画,没球员敢跟他说话。
楚婉婉站累了就坐第一排看一堆小孩手忙脚乱地练习、喝水,个个累瘫在地上。
章鹤手机收到消息,他点开看。
矮冬瓜:你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章鹤:嗯?你来了?
他抬头,远远看见对面入口有个人影,放下文件夹和笔记本,朝那边走过去。
“还不来两个人帮忙搬东西?”
有两个男生立即跟上他,抱饮料。
“教练的小女友来了?”
“那不是教练的女朋友,是朋友,你可别在教练面前乱说…”
“我觉得他们俩有猫腻…”
“停停停…你忘了你上次被教练惩罚的事了?”
“……”
“我不信男女有纯友谊,你看看,平时教练对我们凶得不行,一见到那女的…啧啧。”
有男生敲了下他的头,严肃道:“我们踢得差他凶点很正常啊,别乱猜测…”
楚婉婉没起身进草坪,章鹤就坐她旁边。
“这些崽子垃圾得很,被挖到这儿就飘得不行,我觉得我年纪轻轻就要患高血压了。”
“那你少动怒。”
“我哪忍得住…不动手打他们就不错了。”
“你可以穿上短裙给他们喊加油,像这样…”
楚婉婉从座位上起来,迷妹般扭屁股,边跺脚边双手放在嘴边嗲着。
“加油加油你们最棒~10号,你好帅呀~24号,你腿长我好爱,啊啊——”
章鹤噗嗤笑出声,起身提膝盖捅她腰,把她弄下去。
“你以为我能跟你一样嗲这么恶心?穿屁裙子,全是腿毛…”
“你给我摔着了怎么办?”楚婉婉皱眉一脚踢过去,被对方抬住腿。
“摔不了…穿这么厚也摔不痛啊。”
“快放开!狗比。”
“哎哎…”
章鹤拉着她腿走动,楚婉婉就一边蹦着一边捶他。
“快放手!”她又看到几个少年过来站旁边看着:“你们看着干嘛?帮我打他啊…下次不给你们买饮料了。”
“他们不敢的。”
楚婉婉干脆一跳,侧挂在他脖子上:“喜欢欺负我是吧?我今天就不下来了。”
章鹤承受住重量,身子往一边歪:“我要被勒死了,松手松手!下来…”用手掰她手指。
楚婉婉还蹬脚晃身子:“不松不下来。”
旁边的少年看着两个人笑出声。
“他们三岁吗?”
“好幼稚哈哈!”
“我就说有猫腻吧?”
章鹤一个冷眼过去:“都休息好了是吧?”
“没没没。”众人溜了。
楚婉婉这才下来,捶了章鹤两拳:“哼,爷换了工作,月薪一万5,千万别看爷年轻。”
“什么工作?夜场卖酒?”章鹤正经看着她。
她瞪眼:“艺考培训机构!”
“不会是黑校吧?你别被骗色…”
“怎么可能。”
“也对…别人再怎么色也不会骗你这个干豆芽。”
“章——鹤——”
章鹤一溜烟绕着座位跑,楚婉婉抓不到他气得直跺脚,真想把包扔过去砸死他。
休息了15分钟他们又开始训练。
楚婉婉离开俱乐部去了趟医院才回出租房。
第二天她在家等检测结果出来。
“叮咚——”
楚婉婉看了一眼门外开门,什么话没说。
姜缚隅察觉到她有些低落。
“吃巧克力吗?”他递给她一盒进口酒心巧克力,1314块,寓意明显。
楚婉婉看了眼礼盒摇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他自顾自把盒子放茶几上,去抱猫咪。
“什么时候能接它们回去?”
这话有点像年幼的楚婉婉在问父母什么时候接她和姐姐回家的口吻。
“暂时…还不行。”
“忙吗?那你这么忙干嘛要养它们?”
“因为喜欢。”
喜欢也不抽空陪它们…假喜欢。
楚婉婉闷着脸坐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它们脑袋里在想什么。
可不得不说,他一来,平常文静的小晚晚都活跃起来了,大晚晚也一个劲儿蹭他求抱。
“再过半个月就能闲下来了。”
“医生还能有闲的时候吗?”
她以为365天,每天24小时忙得不可开交。
“嗯。”姜缚隅没忍住摸了下她的头。
“…你”
她转身抬眼看见他笑容满面看着她,绯红着脸把他手打掉。
“不要摸头…我不是晚晚。”
摸头的动作过于熟练,就像摸猫咪般的那种温柔。
“吃巧克力。”姜缚隅拆开巧克力,把盒子递到她面前。
“谢谢。”楚婉婉拿了一块红色圆球的巧克力。
像是被他的笑容和温柔治愈一般,莫名烦躁的情绪也好了。
不会是姨妈要来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吓得楚婉婉又吃了几块。
猫在沙发上伸长脖子望眼欲穿,想尝一尝巧克力,姜缚隅把它抱住,不让它上茶几。
“好吃吗?”
“好吃,有酒味…奇奇怪怪的…”
“这是酒心巧克力。”
“?”
“你刚怎么不说?我不喝酒…”
“我…”
“已经被我吃了一半…不会醉吧?”
“可能不会,你酒量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不知道啊…我不喝酒,也没喝醉过,我也不知道酒量在哪。”
大概喝了一二两白酒,猜测到这,姜缚隅看了眼没事人的女人。
“别吃了…剩下的明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