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喝下一口水吐掉，楚婉婉把杯子放回去。
他摇摇晃晃起来扶着墙不动。
“嗯？去睡觉啊。”
“腿麻了…”
“……”她认命扶他回房。
好困…
“雾草…！！”
一个不小心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楚婉婉吓一跳，还以为会痛。
许钥凡翻身抬腿压住她，楚婉婉掰啊掰，终于起来了。
“像头猪一样…喝这么多。”
“我不是猪。”
“对对对…你不是。”
帮他盖好后，拉过窗帘关灯出门，许钥凡秒睡。
楚婉婉回房也是懒得不行…幸好坚持卸完了妆，两脚一蹬躺床上睡着了，她又累又困，没发现床上的异常。
两人睡到下午。
许钥凡比楚婉婉更早起来，他翻到钥匙出门买菜，做好饭菜先吃，等楚婉婉起床，在客厅逗猫。
猫咪刚开始一直躲他，被他用东西诱惑，一会儿就跟他亲近了，乖巧趴在沙发上让他摸头。
楚婉婉挠了挠头：“昨晚你真能折腾…”
“有劳你了。”
她闻到菜香：“你做饭了？你还会做饭？！”
“会啊。”
“厉害！你吃了吗？”
“吃了。”
扎着头发洗漱完，楚婉婉才坐下吃饭。
“不错不错。”
等她吃完，许钥凡起身拿着外套：“我走了。”
“嗯嗯。”
他出门，刚好碰见对面走出一个人。
两人对视，都愣了一秒，然后他点头下楼。
姜缚隅也点头，望着那扇门眯眼。
什么人都敢带回家，他要被气死了…
气冲冲下楼，开车去医院。
最高法院法庭上，法官、法警等所有人戴着口罩，场面肃静。
被告头子叫嚣：“疫情还没结束呢，这么多聚在一起，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如果不能，我不会配合庭审的！”
他又怒喊：“我要见我的律师！”
此人是黑会首脑，他所在的家族垄断了当地的经济，破坏政场秩序、市场平衡，弄得那地的老百姓民不聊生，他被扫黑扫到了。
门被人推开，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
“见什么律师？你得病我会负责给你治好的，阎王不敢收你。”
姜缚隅穿着防护服，眼神示意医疗小队给所有人量体温。
“明后天就能开庭，不用等到半个月后了。”
见他按约定来了，高院与政法的领导都松了口气。
“先带下去给所有人做检查，给被告人发放防护服、目镜、口罩、消毒……务必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被告头领嚣张气焰全无，看着那迅速消杀的小队，有些哑口无言。
“姜医生…你终于来了。”
“有他在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
“那个医术高超的姜缚隅？”
“听说他诊费很贵…”
“你要是家庭困难，会免费医治。”
“真的吗？”
“据说他的颜值是医学界的天花板。”
“何止啊…堪比那些流量明星，真的帅…”
“………”(哒哒哒)
审判长走下去欣慰地拍了拍姜缚隅的肩膀：“帮大忙了，最近哪个地方都缺人手。”
“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你们协商配合好就行。”
“嗯嗯，这几天还得麻烦你们在旁边陪审了。”
“放心，我们会保障你们的安全的，这是医务人员的职责所在。”
楚婉婉坐在沙发上，看了眼老板半个月前给她发的消息，她给公司群消息开了免打扰，因为她不想看到别人讨论她。
公司里的人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她奶奶得肺炎去世了，害怕她身上有肺炎传染给他们，煽动所有员工请求开除她。
总经理迫于全员似罢工的压力，以公司利益为优先，开除了她。
虽然一个月前她提过辞职，但是没想到自己是被开除的，原因很荒唐。
公司所有人都忌惮那病怕被感染，偏偏她前一个月还见他们偷偷聚餐，一点也不怕被感染。
算了…她明天去培训机构看看。
躺在沙发上，开始撸猫。
“晚晚…你爸爸姜缚隅一直冷着你们吗？”
“喵～”
“那你恨他吗？”
“恨啊？”
“喵～”
“他真讨厌，买了你们不管你们，他是坏蛋。”就像她父母…
“喵喵～”
远处的姜某打了个喷嚏，医生怀疑他是不是感染，非要给他量体温做检查。
这几天楚婉婉没见到姜缚隅。
她走进一家不是很大的培训机构，但是室内的风格她很喜欢，学生比较少。
她这几天面试的培训机构不是要都美院学生就是要专业画家，或者要求女生形体长相上上等。
敢情选美呢？还要好看…都城美院的学生怎么可能去那儿…她被气笑了。
“你好，我是来面试艺考老师的。”
一个助理领着她进了间用水墨画装修的办公室。
三十三的男人戴着金框眼镜，梳着大背头，穿着白衫聚精会神在画着什么。
“校长，有人来面试。”
男人没抬头：“擅长什么？”
“都会一点，没有特别擅长的，最喜欢素描、速写、油画。”
“画一张水墨画我看看。”
“？”她简历他都没看，就让她来一张水墨画。
楚婉婉脱掉外套，展开一张纸，用毛笔熟练蘸墨：“有主题吗？”
“没有，你随意。”
她想到老家的风景，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了副山水画。
“好了…”
男人这才优雅放下笔，向她走过去，看着纸上的画瞪大眼睛，又立马收住惊讶。
“嗯…还不错，过了。”
“没了？不问别的了？”
“没了，没问题的话带着核酸检测报告单早点来上班。”
“我…”
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未来规划？不怕她跳槽？
“月薪1万5，周一到周三休息，还有五险一金，请假跟我报备，之后的工作她会给你说清楚。”
“……”
这待遇…啧啧啧…工资高也就算了，还有五险一金…这是天堂吗？
“还有什么问题吗？”校长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没没。”
然后他把楚婉婉的画收走，匆匆离开了。
“你这边来，要填一下基本资料。”美女助理说话。
楚婉婉打量一眼这个培训机构，没看出什么名堂，但是她看到了教室里学生专注的模样和眼里的热爱。
她填完信息，助理就带着她参观画室。
“闵则闻！你不画不要打扰别的同学画…你看看你画的都是什么，谁让你现在画这些色气的东西了？你父母……”
楚婉婉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被训的男生。
助教带着她进另一边，好心给她劝告：“过几天你来上课注意刚刚那个男生，之所以没几个老师，就是因为他太调皮，气走了很多女老师，男老师管不住，只能充耳不闻。”
“哦哦。”楚婉婉若有所思应下。
出了画室，她坐车去足球俱乐部，怕打扰章鹤训练就没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