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章鹤借机开溜了。
许钥凡只动了两口食物，摘掉手套望着楚婉婉：“慢慢吃，待会儿教你游泳。”
“害…章鹤教我好几次了，怎么都学不会…”
“慢慢来。”
楚婉婉笑着点点头。
泳池边，楚婉婉穿着许钥凡给的保守黑色泳衣。
许钥凡不动声色移开视线：“跟着我做一下热身运动。”
话落他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做肌肉拉伸。
楚婉婉有样学样，但不太标准，挽起来的头发都松了，她不得不扎了个紧紧的丸子头。
许钥凡下水转身面对她：“下来。”
楚婉婉扶着把手探脚试了下水温，有点凉。
她套着泳圈，许钥凡拉着她到一边：“你先憋气……”
遵循许钥凡的指示她动了两步，脚板一阵痉挛，抽筋了。
见她脸色难看一动不动：“怎么了？”
“脚抽筋了…”
许钥凡立马靠近她摘掉泳圈：“好好抓着我。”
楚婉婉痛得咬紧下唇。
许钥凡后抱着她上岸将她放在椅子上后。
一时疼痛难忍，楚婉婉抱住腿呻吟。
“嘶…”
“松开手，腿伸直………”
许钥凡看了眼她苍白的脸按揉她的脚底。
过了漫长的几分钟，终于恢复过来，楚婉婉松了一口气还是不敢乱动。
以前在床上动脚也会抽筋，洗澡伸腿也会。
有人匆匆递上来一条浴巾，许钥凡接过盖住她：“经常这样？”
楚婉婉点头：“在水里会抽筋。”
“不用学游泳了，多补钙。”他拿起毛巾楚婉婉的将头发散开擦了擦。
“嗯嗯。”
“你就在这里，想转哪都行，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他们。”
楚婉婉点头，拘谨地看了眼周围。
许钥凡摸了下她的头跳下泳池，优美的身姿像一条自由的鱼。
天色渐晚。
许钥凡亲自下厨，佣人们都在背后津津乐道，楚婉婉一句也没听清，不过他们的眼神还算和善。
楚婉婉笑眯眯道：“你在水里像美人鱼。”
听到这句许钥凡无奈地笑了下。
“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立即闭嘴，淡定地吃了口菜。
“改天再来吧，到时候向你讨教厨艺。”
“好。”
等楚婉婉吃完，他主动送她回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抬头见闵则闻靠着门板，好像在等她。
“你怎么在这儿？没收到我发给你的消息？”
“收到了。”
“走了。”许钥凡轻拍了下楚婉婉的头转身下楼。
楚婉婉开门：“我没回来你就回家啊。”
“家里没人，不想回去。”
楚婉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换鞋把包放一旁：“吃饭了？”
“没有。”
“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你先写作业等着。”
闵则闻淡淡瞥了眼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点头，乖巧在茶几边写作业。
楚婉婉将盘子放下：“好了，过来吃吧。”
话落倒了一些粮食给猫和仓鼠，蹲着逗了逗它们。
“你想考哪个大学，有想过吗？”
闵则闻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吃炒饭：“拉格大学。”
“嗯？目标远大，好好加油啊。”
“那…我考上了你要请我吃饭，还要带我旅游三天。”
“没问题！你考上了我给你磕几个响头都行。”
“到时候可不许抵赖。”
“你就放心吧。”
楚婉婉洗完澡出来发现闵则闻流鼻血了：“怎么又流鼻血了？不会有啥病吧？明天去看看。”
因为有人在家，她没像平时那么随意，穿戴完好。
“天气热，有点上火。”
“之前也流鼻血？”楚婉婉看了下他塞着纸的鼻子。
闵则闻目光闪躲：“偶尔。”
“听我的，明天去医院看看。”
“嗯嗯。”
“我睡了啊，你睡的时候记得关灯。”
“嗯嗯。”
听见楚婉婉房间传来关门声，他拍了拍脑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点多楚婉婉起来上厕所，发现闵则闻没睡。
“怎么还没睡？快去睡。”
说完她察觉自己穿的睡裙，里面真空，立马回房间添加衣物。
闵则闻假装没看到，关掉电视回房间。
关上门后他的脸开始发烫。
处于青春期的孩子，血气方刚，容易受刺激。
所幸闵则闻第二天晚上没来，楚婉婉自在了许多，有个男生在还是不太方便。
隔了几天他又来了。
门刚打开，闵则闻就欣喜抱住楚婉婉，：“老师晚上好，我这次模拟考试考了七百分。”
她刚想发火，听到这个消息也跟着激动起来：“这么厉害吗？我的天啊…”
“运气好而已。”
“看起来挺谦虚的…考得好也不能放松，赶快学习。”
见楚婉婉往厨房走，他连忙开口：“我吃过了，不用煮。”
“好吧。”
楚婉婉盘腿靠在沙发拿着平板画画。
觉得嘴馋她又放好平板起身：“你想吃什么，我去楼下买点水果。”
“我也要去。”
闵则闻双手揣兜跟在她身后，看她挑水果。
楚婉婉付完钱看他一眼：“好了，走吧。”
他又默默跟上。
将塑料袋里的金桔摘掉树叶，楚婉婉一个一个掰着准备拿去洗。
“啊！怎么还有刺？”让她不禁想到带刺的玫瑰，应该是这样扎人的吧？
她还按按了按被扎过的地方，不痛。
闵则闻抬头望着她：“小心点。”
楚婉婉避开，毫不在意地拿起一个捏下去：“c…嘶…”
服了…
“别弄了，真是笨。”闵则闻粗暴抢过那包金桔扔到一边。
“你才笨。”
楚婉婉吹了吹手指又按了下，痛…倒霉…
“你这蠢样还能当老师。”
“闵则闻！我买的水果你一个也别吃。”她气冲冲提着水果进厨房洗干净。
不一会儿见她出来，闵则闻扶着她：“我们老师说，要多吃水果，健康备战高考呢。”
“关我什么事…不是说我笨吗？一个别想吃，自己买。”
“我刚刚也帮你拎了。”说话间他直接抓两颗枣子扔嘴里，洋洋得意看着楚婉婉。
“幼稚。”
闵则闻眉心跳了跳，刚刚是谁幼稚呢…
楚婉婉看恐怖片，闵则闻写作业。
她觉得自己有点吵，跟他建议：“要不你回房间写？”
“不写了，我看会儿电视就睡。”
“写完了吗？”
“那个作业不着急，过几天才交。”
看到一半闵则闻觉得无聊，睡着身子倾斜靠在楚婉婉身上。
楚婉婉皱眉，推了推他：“嗯？闵则闻？”
“老师…”他蹭了蹭她的胳膊，伸手抱她，闻到淡淡的香味。
“醒醒，去床上睡。”
闵则闻一下弹开站起来：“老师晚安！”
那速度他恨不得直接飞进房间。
楚婉婉继续看恐怖片，时不时看手机消息。
没收到姜缚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