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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跨过大海总是情 步唧 8611 2024-07-06 16:12

  像是睡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哪里有什么?有父母,有亲人,有师长还有爱人。等待还有爱人?是白一沐吗?是白一沐。此时在这混沌的空间里就那么凭空出现了她的身影,看不清面貌却能坚信那就是她!站在其中的卓奕文笑了,这种笑容是看待自己最信赖的人那种可以欣慰的笑,欣慰能在这冗长的梦境里有她。

  笑意还未达眼底,他看见白一沐的身影逐渐淡了起来,他想跑过去却怎么都不能动,他想试图叫住她却怎么也不能开口,就那么做着挣扎的模样在原地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着一种决绝。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动不了;叫不了,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束缚着他把控着他。他急了,彻底急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拼命的呼吸,紧接着他好像能感受到自己被束缚的身体可还是动不了。越是被困顿住,他就越想拼命挣扎,他舍不得就这么看着她离开。就在此时,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言在这个空间里响起,像是在叫他的名字,他依旧在做着挣扎他努力抬头看着头顶的方向,他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像是要突破出去一般,此时白一沐就像是他心中的信念一般,让他永远都不愿意放弃。

  混沌的空间逐渐变得支离破碎,终于逐渐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卓奕文重新掌握了主控权,他试图睁开双眼去寻找心里的那个人。与此同时,脑海里大量的信息蜂拥而至的归拢,他却只想去找心里人。眼前就像是笼起一层迷雾般。随着眼睛的睁开他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声音在呼唤他,还时不时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有那么一瞬间卓奕文以为又回到十年前刚刚清醒的那一刻。

  “卓先生,你醒了?”是位华裔医生。自从一小时前,卓奕文有了清醒的意识,他作为主治医师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不仅仅是卓奕文的主治医师还是他哥哥请来的私人医生。他自然要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床边。

  卓奕文的意识还未完全的清醒,看见眼前的人不是他想找的,心中有些失望。他试着开口说话却因为长期的昏迷连声音都如蚊子哼的一般,医生见他想要说话俯身上前才勉强听清楚他要说的话。

  “水...”暗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像是刚刚被打开的枯井。

  医生一听马上就了悟他的想法,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杯用棉签擦拭着他干燥的嘴唇,还不忘解释:“卓先生,现在你还很虚弱不能大口地喝水,所以只能给你用棉签擦拭。”说着话,他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是有些话痨的还在不停的说着话。

  “刚才见卓先生不停地在叫师姐名字,想必卓先生很爱师姐吧?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杜若轩,白一沐是大我三届的师姐。”杜若轩的话痨劲让卓奕文觉得耳边有些吵,他转头看向另一边就是为了拒绝他。

  杜若轩见此又接着说:“师姐她人还在国内,还特地打电话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国内?”卓奕文听着他的话反应了半天才转过头看着他说。

  就见他接着说道:“这里是Y国X市医疗中心,是wales教授带你回来的。”

  听的半天没缓过来的卓奕文忍不住想要坐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昏迷早就肌无力,他看着杜若轩道:“我哥人呢?”

  “wales教授在做手术,说是等结束就来找你,卓先生你现在可以先好好休息。”杜若轩道。

  卓奕文看着他眼睛闪烁半天终于还是问道:“你能帮我打通白一沐的电话?”

  这话一出,杜若轩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一般欣喜若狂,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笑意说:“果然,你还是忍不住想联系一沐师姐!”

  听着他的话,卓奕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这么轻佻的男人可以叫他的一沐那么亲切?紧接着就见杜若轩好心的将他的床摇起来,他充满着笑意走到这间单人病房的门口门一开,那位本来应该在他口中应该国内的白一沐此刻就这样俏丽的站在那儿,被摇起来的卓奕文就这么看着杜若轩想要拥抱她却被她躲开他差些就要翻身下床,心里还不忘说:“幸好!”白一沐充满笑意的眼神看着的却是他。

  杜若轩就像相信爱情一眼冲着她道:“师姐,还是你了解他!果然他先问的是你!”

  白一沐与他说笑了几句,杜若轩感受到身后那道哀怨的眼神连忙与自己师姐告别将病房留给二人。她一进病房就自顾自的忙活起来却不与卓奕文对视,仰躺着的卓奕文转身侧躺。虽然刚醒来,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但还是成功的翻了过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此时他也觉得很是美好。

  只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静许久的白一沐瞧他半天都没有说话忍不住心里骂了句傻子,难道他就不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有些沉不住气得白一沐看向他。

  两人同时开口道:“你...”又同时出声,白一沐看着他这样深呼一口气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

  乖巧的卓奕文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你是不是被撞傻了?我能不能退货?”白一沐忍住心中的无奈。

  “当然不能了!”卓奕文虽然反应比以前慢了许多,可在这事上他是寸步不让。

  白一沐听的轻笑了一声:“你这反应倒是挺快的。”

  “刚刚那人是谁?”卓奕文膈应刚才那个人叫他的一沐叫的那么亲切,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干嘛叫他的女友那么亲切!

  “你很介意?”

  卓奕文哼唧了一声:“谁会叫别人的女朋友那么亲切?”

  “你在说一遍?”白一沐并未听清他在说什么,声音如同蚊子哼的一般,让她凑近自己的身子离他的嘴唇不远,头上的秀发自然而然得洒落下来,一时不察得卓奕文闻到心爱女孩的芬香,深吸一口说:“他干嘛叫你那么亲切?”

  “你就想问这个?”白一沐没想到他清醒以后想问的尽然是杜若轩是谁,她抬眼看向他摸了摸他的脸蛋,他身上的伤已经在国内时已经好了,现下还比原来白了不少,这么近她才发现原来卓奕文的皮肤这么好,甚至还很白净。

  懒得理他的白一沐问:“你就不想知道这里是哪?”

  卓奕文虽然刚清醒脑子还不大灵活,可记忆还是正常的,他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说:“刚刚那人说过了,我回国了。”提到这茬卓奕文反应过来又问:“我这是被赶回来了吗?”

  白一沐摇头回他:“你和学校的合同到期了。那天你出了车祸以后,被送进我们医院里,你们学校为你证明身份后。你就一直留在医院到11月份,移民局通知了我们,后来我与杨教授联系以后,通知了wales教授,他带你回的国。”

  听了她的解释后,卓奕文才明白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问:“那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一沐直起身子笑了起来:“谁的男友住院,女友还不在身边的?你走的时候医院派我来学习的通知也下来了,我就跟着过来正好照顾你。”

  卓奕文听的心里感动得很,他想起自己车祸前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问道:“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白一沐见他慢慢恢复心里的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卓奕文又开始哼哼:“要不是我胡来,工作上有问题就不会被学校拒签,我就不会出这事。”

  白一沐回道:“那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干嘛怪你?”

  “可是...”卓奕文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急。

  “我想给你一个家,不对,我是想给我们一个家...”卓奕文话还没能说的完,就被白一沐用食指摁住嘴巴,就听她说:“我原来和你在一起就想着这应该是我们一起努力的事情。”

  也许是刚醒,叶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有些激动地说:“可是我想给你这些,我想为你留在Z国。”

  “你个小没良心的。”病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来人是刚下班的杨森。

  卓奕文这么仰躺着看了眼门口就忽略杨森继续等白一沐的回答。显然有外人在场白一沐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她回过头看向杨森带这些敬意说:“wales教授。”

  杨森撇了眼一脸认真看着白一沐的他,突然笑起来,他伸手给自己拉了个板凳还没坐下就冲着白一沐说:“手术室正在进行一台手术,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看看。”白一沐听了下意识就想点头离开,还没几步又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卓奕文回头一看,后者果然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她有些犹豫一时拿不准注意。

  自从那日在卓奕文的抢救室外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就一直在试图改变自己,原来自信的她多了一丝忧虑。不再像是当初那般一往无前。她在Y国已经一个月,这里的病人并不像国内人那般好相处。但她还是用最短的时间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最起码现在她与这个医疗中心的病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杨森见白一沐为自己的傻弟弟停留,他坐在椅子上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说:“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奕文你现在需要休息。”说完,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又站起来与白一沐说:“今晚的手术教学意义毕竟大,我建议你还是去学习。”他说的也是很诚恳。白一沐见杨森这么说心里还有愧疚,怎么自己就忘了来Y国的目的。

  躺在那儿的卓奕文听着自己哥哥这么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又耽误了她,只是怎么看着杨森在这里多少觉得有些碍事。心中仍然还有小脾气的他对着白一沐和颜悦色:“那你早些回来。”说的像是在家默默等候丈夫,眼神里包含着不舍之情。

  白一沐见此也是决定离开,与他脉脉含情叮嘱了几句,倒显得旁边的杨森像是活活拆散这对苦命鸳鸯的坏人,待她离开时,病房里的杨森与他在大眼瞪小眼。

  杨森可不像白一沐那般温柔。他先是拿起放再床头的数据报告一页页地认真看过去,待看完后又一丝不苟地将报告整理放回去。现在严肃的模样全然忘记稍早前杜若轩告诉自己弟弟醒来时瞬间的惊喜。看着躺着的卓奕文他开口道:“活过来了?现在你虽然清醒了,这半年里也一直有人为你揉捏肌肉,但你接下来还是要继续复健。”

  卓奕文乖乖的听着也没说话,他看着杨森好半晌才开口:“小姨他们知道吗?”

  杨森抱着胸的手松散了下来,他笑起来:“还算你有些良心,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白一沐了,出这么大事怎么可能不让他们知道。不过你昏迷的时候好在情况还算好,再说你在我手里他们也能放心,除了每天要跟他们汇报你的情况,他们隔三差五的也会过来。”

  “那他们见过一沐了吗?”卓奕文问道。

  杨森听的弹了下他已经有些微长头发遮挡起来的脑门说:“你这小子,见过了,并且还与她母亲通过了视频,就等你好了以后,双方家长见面,满意吗?”

  “真的!”卓奕文听的眼睛都睁大了,可转念一想,他又沉默了,杨森看他这样问道:“又在想什么?”

  杨森像是想到什么说:“你别又自怨自艾,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心中有负担。”

  卓奕文听的沉默下来,他看着杨森说:“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

  “就你这小心思,看你一眼就明白,从小就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杨森瞧着他的模样说着,自从知道他为什么出车祸,他瞧着他就有些来气。他这个弟弟是那种一遇到事情就龟缩不前的人。当初他说要去Z国读大学,他还挺意外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还是那个性格,人一点都没变。

  卓奕文听的又想把自己埋起来,杨森见状拉下他想躲避的壳子继续说:“你准备下面怎么办?留在国内还是回Z国?”

  可怜巴巴的卓奕文看着杨森说:“我才刚醒...”

  “都睡半年了...”

  ......

  元旦伊年初始。淦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这件让他难以启齿的的事情住进医院。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就在他人在手术室注射麻醉后。他亲爱的老婆戴小楠就这么穿着手术服俏丽的站在他面前,麻醉药劲让他慢慢昏迷,怎么觉得即将进入昏迷时看到她仿佛在笑?更让他觉得扎心的是,他手术结束送回病房,她还特地过来与他说:“恢复的还不错。放心吧。”

  放心?放心什么?淦超一想起她在手术里的那个笑容,他看着戴小楠穿着护士服的模样开口就道:“你笑什么?”

  “笑?我有笑吗?”戴小楠没明白他的意思。

  淦超一想到手术时的场景,心中一窒连问话都有些:“手术室里你笑什么?”

  “手术室?”戴小楠回想半天也没想起来,她看着淦超说:“你怎么看到的?我们进手术都是要带口罩的。”

  淦超听的心情十分郁闷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会男科了?”

  戴小楠嘎的一声停止了自己心中的大笑,她上前一步摸了摸淦超斯文的脸蛋,讪笑着说:“回来有几个月了。”

  淦超看着她哼笑了一声:“你是故意的吧?”这么说着话虽是有气无力的,但也让讪笑着的戴小楠有些尴尬,淦超一眼就看懂她,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奈。

  戴小楠眼看着自家丈夫对自己的嫌弃,她赶紧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只是淦超接下来一句话都不说就闭上眼前誓有种不愿见到她的模样。

  戴小楠见自己的忙碌也没能让他原谅自己,她低着头说:“这不是工作调动嘛,很正常。你不是知道我怎么调去急诊,难得你就想让我一直在那里忙着吗?”

  “那为什么早上你送我来你们医院?”淦超想起那天早上自己起不来床还感觉自己身体不爽利,他叫了戴小楠过来,结果她转身就将他送去她的医院。

  戴小楠见实在躲不过去就发动大招,夹着音道:“哎呀,我还能害你不成,再说我也在你的情况我也能掌握不是?”那声音说的叫一个娇滴滴,听的淦超差些就原谅他。

  此时门口恰好有位下班的医生路过病房,听到里面的声音忍不住往里面看一眼。差些吓得他掉头就走。要知道这医院里的医护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男科小辣椒回男科了,他们这几个月就差夹着尾巴做人,谁敢惹她,就这么个小辣椒刚才...刚刚看到这一幕的医生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颠倒。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小辣椒居然还能这么柔情似水。他忍不住趴在闷头偷窥着病房里的戴小楠还悄悄的拿起手机准备录像,却被科主任给拐走了...

  至此,淦超快要好的时候就强烈要求出院。只是后来每每与戴小楠做大工程的时候,总是忘不了手术室里自己即将昏迷前的景象。后来白一沐二人回国以后,听说此事以后,差些笑的起不来身。

  ......

  一周后,卓奕文独自坐在轮椅穿行在Y国L市的四月广场。他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天,就是这里受过伤也是在这里萌发出想要回国的念头。此时,他的脑海里扔在回忆着那天。那次,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年轻时候自己喜欢位小有名气的歌手,恰好来到他在的城市开演唱会。那时的他还是位高二的学生,为了看这场演出他还特地逃课去,却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如今的他鼓起勇气重游故地。

  就这样卓奕文坐在轮椅上来来回回逛了好几遍,他在筹划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那天杨森与他谈了许多。关于他,关于工作,还有白一沐。杨森的话让他想明白了些事也不在像过去那样浑浑噩噩,他确定一件事情想和白一沐回Z国,而他想考进D市考古研究所。而现在他就要先向未来的生活迈出第一步。

  四月广场是Y国X市标志性国家广场,所以当年那样的事件,让一向以国民安全为重的Y国是一次重击,卓奕文坐在广场入口不远处的地方,就看见被他约来的白一沐朝着他走过来,他算着日子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已经是傍晚了,接到卓奕文的电话她欣喜地从宿舍公寓出来。原本以为她今天接不到他邀请,结果她自己一直等到傍晚才等到消息,听着四月广场自己还觉得有些耳熟,当年还在Y国首都留学,有年和戴小楠一起来过这四月广场,这么想着她就已经走到了广场还没进来就看到卓奕文于路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冲着她摆手。白一沐走过来的步伐慢下来,她忽然有种感觉,他似乎是想做些什么。

  白一沐就看见刚刚接受复健的卓奕文试图站起来,他车祸以后长时间躺在床上,肌肉已经有些萎缩,尽管这一周他都很努力,但是以她对康复的了解,只怕卓奕文现在还不能完全靠自己站起来。果然,远处试着站立的卓奕文此时就像是步履蹒跚的孩童笨拙地站立,就像她想的那般因为肌肉长时间得不到锻炼,他连最简单的站立都做不到,路过的游客见他这么困难还想上来帮他,却被他委婉拒绝。

  白一沐想上前扶住他,但却被他拒绝。她好像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他想离开轮椅。可惜卓奕文虽然成功的站起来动作还有些不稳。而不管他如何试图迈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卓奕文站在原地苦笑,无奈卓奕文只能将轮椅放在自己的身前借着力往前走,每一步就像是走进白一沐的心中一样。她见过许多康复人不断的通过锻炼按摩康复自己的身子,都没有此时此刻看着卓奕文这样推着轮椅一步步的向她挪过来,不,不应该是挪步,而是走过来。尽管他走的那么艰难,他还是在坚持走着。就这样夕阳西下打落在他的身上,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心里。

  终于,他走到她的面前,他依旧露出自己招牌式的笑容,看着白一沐说:“我以为我可以站着走过来的。”

  白一沐点了头头鼓励他说:“已经很好了,你昏迷了那么久现在能站起来走这么远,很不容易了。”

  卓奕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原以为山高路长没有机会相遇,但是从最初的相遇一直到现在你都愿意给我机会靠近你,一沐虽然我现在因为车祸有些不方便甚至现在也只能推着轮椅约你出来,可是我想完成车祸之前对你的承诺,我想面对面的对你说请你与我一起走下去...”卓奕文的话还没说的完,站在她他对面看着他,或许是被盯的有些不好意,他微微低下头借着轮椅的力抓耳挠腮的模样差些逗笑故作严肃的白一沐。她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他的下巴,手指端能感受到男人青涩的胡须,她能感受到周围熙熙攘攘走过的人时不时投来目光,她看着卓奕文说:“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的话音刚落,站在面前的卓奕文差些站不稳脚,好在白一沐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卓奕文仿佛福至心灵他抬头看着她说:“你是不是嫌弃我现在站都站不稳?”

  白一沐摇头否定,卓奕文有些想不明白,再次开口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那为什么?”

  眼看他像是打了砒霜一样蔫下来,她笑了起来:“就算是没有鲜花与现场,你就打算这样空手套我?再给你次机会。”

  这么一说,卓奕文忽然来了精神,他借着轮椅的力努力站直,他将轮椅慢慢放在身侧伸手往羽绒服内来回摸索着,像是羽绒服内放了什么东西,白一沐就这么看着表情丰富的他与她说:“借个力。”

  他扶着自己的胳膊缓缓单腿跪下,他再次笑了起来:“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医院里也没什么机会出来,更别说布置现场。所以很抱歉没有鲜花。”他仰着头看他继续说:“这里是当年出事的那个地方,就是在这里我决定回Z国,在那里我寻寻觅觅十年,仍然没找到那个曾经救过我的那位,周围人还总劝我别那么执著。可是我依然坚持去找她,直到遇见你,是你的那番话让我明白,也许相忘于江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我只希望那个女孩能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上。”说着他将一直揣在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丝绒红的戒指盒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还在说:“我知道以前的我总是一直浑浑噩噩,以至于丢下D大的工作,我想和你一起回D市,所以昨天我报考了D市考古研究院,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给你。但我现在所拥有的的的一切都愿意交给你,前些年我开发的一款软件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还有我托人将我手里的所有理财产品梳理出一份表格,我也带来了,我想说这些物质虽然只是我个人外附品,却也能够保障我们未来的生活,所以我想郑重的邀请白一沐女士与我共度余生。”说着他打开了戒指盒露出了盒子里的戒指,还将珍而重之放在口袋里的表格一起呈现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一沐见过许多别人的求婚现场,有感人的,有搞笑的,但这样把自己的一切呈现在她面前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看着盒子里的戒指觉得有些闪耀,此时的天空已经暗下来,白一沐心中有些感动,看着戒指盒里的戒指尽管上面的样式很朴素,甚至朴素的上面只有一颗钻石,但是此刻她还是觉得这样的戒指让她有种难以言明的感动。她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感缓缓地说:“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他单腿跪在地上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着身子,说话的语气却很是坚定。

  白一沐轻笑地仰着自己的头看了四月广场一圈,她在努力抑制自己感动的泪水,再低头她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说:“我相信你。”

  卓奕文听着她的话。按耐住自己起起伏伏的心情,却还是反应很快的从戒指盒里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他试图站起身子却因为肌肉的问题站立不起,他只能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仰着头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起不来了。”

  白一沐被他这个样子个逗笑了,她弯下腰扶起了一米八三的卓奕文,下一秒就被男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在她的耳边说:“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接受这样不堪的自己,谢谢你,愿意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仍然愿意照顾自己。谢谢你,愿意做我生命中灯标点燃他对生活的热情。

  “余生,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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