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去了奶奶的墓地加土、烧钱纸、放鞭炮。按习俗做完所有事情后大家离开。江青瑶一个人留了下来,说要陪奶奶单独说会儿话。大家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她留下来。
江青瑶埋在心里的话那么多放到现在,意义好像都不大了。她只掏出几句简单的来跪在奶奶面前说:“奶奶,我弄掉你儿子媳妇的事情,有些复杂。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想再提。不过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只是这样的真相换得回他们的生命吗?我不接受法律来给他们判个不痛不痒的罪名。血债当然是要用血来偿。我的仇当然由我来报。还没对你说勒,哥哥要回来了!哥哥真要回来了。哥哥向来处事果断的性格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他会不会在交给法律与选择自己动手两者之间左右为难。我可不要哥哥为难。哥哥是天使一样的人物,不适合沾染黑暗的泥土。我想再任性一次,一次就好。正确也好,错误也罢!我都自己承担。反正我已经在黑暗里待了那么久,不需要正义来给我一身袈裟。可是哥哥不同,他是正义的化身,光明磊落的英雄。他适合留下来好好生活。比我更适合留下来陪我的孩子好好长大。”
“奶奶,您不要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知道我离开可能会让亲人和朋友一时备受打击,但他们会很快适应我的离开向阳而生的。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的事。现实不是童话,童话本就是人把现实过滤幻化出来的纯粹。”
“如果这时候您生出了要打我骂我的想法,也请把这火气压一压吧!等我来到您们的世界,我甘愿跪在您们的面前接受处罚。您看,这样一想我岂不是又赚了!一个人霸占了您们所有人的宠爱,又让哥哥嫉妒了不是?”
“奶奶,我得走了。我想一个人悄悄的行动。一个人悄悄的处理好人世地恩怨。真想再亲吻一下您的额头,像小时候您亲吻我那样。”江青瑶说完站起身来,摸了摸坟头的泥土,伸手摸了摸围住坟墓的白孝龙转身回家,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江青瑶和大家一起回到喻杨市后,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活泼开朗起来。她会好好的和大家一起谈天说地,嬉笑玩闹。她没有去找小莫,也不会回他信息。他打电话给她,她会听一会儿就挂掉。莫辰逸来找她要答案,她说;“我可能会选择谭振林。”小莫只好让她自己慢慢好好地想清楚。他不敢把她逼得太紧。
回到喻杨市后,江青瑶也没有去追究谭振林的过失。她没有刻意不理会谭振林,只是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她还是会和他同床而眠,只是头总会歪向另一边不再把他的手当自己的枕头。现在的谭振林早已失去了所有的霸气,再也不敢轻易向她靠近。
当所有人都以为江青瑶彻底被治愈放松警惕时,大家开始各自忙起来。这时候江青瑶也开始了她的行动。她找到了以前“月上梢酒吧”的朋友,让他们高价请来一堆小混混。他们很快锁定了乔士忠和乔木冉的生活轨迹,准备行动。
行动前江青瑶去了灵溪的地盘。她进到山里靠近灵溪埋骨地30米外止住了脚步,立马后退了几米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望着灵溪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是你的一生难熬一些,还是我的一生难熬一些?可事到如今还重要吗?我已经做了和你同样的选择。这个选择因时势造就,意外成全了我的愿望。我早就厌烦了这人间。谁说选择死亡就是软弱无能?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或者死的权利不是吗?就像三毛书中那个墨西哥的自杀神的传说那样。
亲爱的灵溪,我该走了。去完成我在人世最后的使命。真不知这一去我们会不会再见?我想见你,又不愿见到你来弄清楚我们是谁?我希望我是你的转世,我又害怕自己真是你的转世。我多么可怜,还希望在这世间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影子。”
江青瑶唠叨完起身,边打朋友的电话边下山。她和月上梢酒吧的人按约定时间来到酒吧旧址后的一家杂货铺集合再一起去木冉家里。他们一到就把谭振林和蒋奇瑞安插的人都捆绑了,押着他们着一起登堂入室把他们扔到了1楼客厅的一个角落。大家很快上楼把正在喝红酒的木冉和乔士忠押了起来。有人马上搬来一张椅子递给江青瑶,她在他们面前坐下。
“为什么绑我们?你们都是谁?敢到这样的地方来撒野?”乔士忠说。
“你是江晨烟吧!是那个刚红起来的明星。”木冉说。
“对!想起来了?”青瑶说。
“对,我在电视上见过江小姐,我记得我们没有得罪过你呀!而且我和你丈夫是很好的朋友啊!”木冉说。
“是吗?你理解错误吧!你们还不配做他的朋友。我们从来都只是一种关系,那就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江青瑶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摇晃着说。
“什么叫仇人?我连见你真人今天都是第1次。”木冉说完望向乔士忠问:“哥,你得罪过她吗?”
“没有啊!”乔士忠一脸茫然地回答。
“那么江青瑶呢?是我呀!江青瑶!”青瑶扭了扭脖子说。
“呵呵!江晨烟小姐嘛!还是认识的。江青瑶是谁呀?”乔士忠说。
“呵呵……呵呵呵……江冬民总该认识吧?”
“不认识!不认识啊!妹妹你认识吗?”乔士忠说。
“不认识呀!”乔木冉回答。
“不认识?你他妈还真是说的出口啊!还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的。”江青瑶突然站起来弯腰“啪啪啪……”一个人两个耳光打下去,然后在他们一脸懵逼下,她一把掐住木冉的脖子说:“那么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吧!也对,像你们这种习惯做坏事的恶魔都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又怎会记得住谁是谁?不如老子来替你们回忆回忆吧!2009年腊月,在‘袁宇大酒店’你们做过什么?”
“江冬民!江冬民,袁宇大酒店!妹妹是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司机?”乔士忠若有所思地说。
“他那是罪有应得!活该死!你还有脸来找我们,我才是受害者。”木冉说。
“到如今还能这般沉稳地颠倒黑白,找死吗?”江青瑶说着把水果刀插进了木冉的肩头,痛得她一声惨叫。
“妹妹!”乔士忠叫喊着挣扎。江青瑶的人给了他一脚,重新把他按住。
“所以你是江冬名的女儿,是那个漏网之鱼龙。可是有人跟我说你失踪了呀!说你应该不在人世了呀!”木冉忍住疼痛说:“谭振林!江晨烟!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没有找到你的人。”
“现在清楚了吧!说吧!为什么害了他,还要给他安上世上最恶心的罪名。”江青瑶说完取出肩膀的水果刀,看了一眼肩头的血液,翻了个白眼儿,不顾她的尖叫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恶狠狠地望着他们。
“你爸是个不错的司机,可是那一天他不该去而复返来找我。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木冉说。
“什么样的秘密让你们如此狠心?”江青瑶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失控地咆哮着问道。
“要听一个故事吗?有点长而凄凉的故事。”木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