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准备工作由我亲自请人,包括制作团队也由我挑选。我还会叫琴嫂带几个人过来一起住在这边照顾你。”
“这叫一个要求?好吧!随你。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这里的房间现在能住人吗?”
“当然可以,我扶丫头进去。”
“我还没有到怀生大气的时候,不至于要人扶的地步。”
“对呀,林哥。你这有点太夸张了。”唐琪说。
江晨烟走到房间的门口问:“这边是卧室吗?”
“是的!丫头,可以进去睡一会儿。”谭振林回答。
“你们去钓鱼吧!想吃烧烤了,大叔你等会儿叫人过来做可好?”丫头说。
“丫头想吃什么都可以。我立马安排。”谭振林说。
“你确定你吃烧烤?你能吃吗?你不是孕吐的那么厉害吗?”唐琪问。
“试试吧!就是突然想吃了。我不吃肉,吃香菇、金针菇、香菜、青菜之类的。”阿烟说。
“丫头想吃咱们就做,在做一些清淡饮食备着就好。”谭振林说。
“林哥,你把她彻底宠坏了。”唐琪说。
“我媳妇我就爱宠着。可不能把机会让给别人不是?”他微笑着说着,意有所指。
“好啦。你们出去吧!我真的好困。”江晨烟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唐琪和谭振林立刻退出房间。谭振林离开前轻轻的把房门带上。
他俩拿起渔具来到了池塘边一直闲聊。完全把钓鱼的概念抛之脑后。他们聊他们的合作聊海选。然后聊他们彼此是怎样认识江晨烟的,也聊他们自己的过往。在唐琪面前,谭振林卸下了他的所有伪装,像他的丫头一样把信任交给了唐琪。他俨然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不能向丫头袒露说的过往,他是可以向唐琪说一说的。但是一谈到灵溪的事情,他就会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刻意转移话题。任凭唐琪再好奇也是会配合着他聊别的事情的。她懂得每个人都有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就像她那段难以启齿充满耻辱感的过往一样。哪怕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她都不愿再提一个字。
谭振林的办事效率是没得话说的。很快江晨烟的专辑如火如荼地录制起来。莫辰逸拍完电视剧还另接了一部话剧,到全国各地巡演。跟往年一样,他还接了春晚的节目。过年也没回家。
谭振林年后初三带着大肚子的江晨烟去了谭氏庄园,见过她的叔伯和爷爷。他的爷爷在正月初七那天逝世,享年102岁。怀孕的江晨烟按习俗没有参加葬礼。
他爷爷死后给他留了一封信。他告诉了谭振林,他的父亲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母亲原本两小无猜,是他爷爷看不上他哥哥妈妈保姆之女的身份,逼迫他娶了谭振林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个敢爱敢恨活泼可爱的女子。他的父亲在婚后很快喜欢上了她。就在大家都以为是最好的结局时,他爸爸的前女友带着他的哥哥回来了。那时候他母亲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选择了带着他回到外祖父家。
他的爸爸来找他的母亲被他前女友知道。他的前女友选择了与他们同归于尽。她把他们的车子撞下了山崖,然后自己跟着跳了下去。之后他爷爷来接他回去被他外祖父断然拒绝,说是绝不允许他的外孙和害死她女儿的人的孩子一起生活。
看过信的谭振林终于释怀了。原谅了爷爷,也原谅了他死去的父母。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在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哥哥的有生之年好好与他相处。
莫辰逸在唐琪动手术取钉子的时候回来过。在医院见到谭振林扶着大肚子的江晨烟,他退缩了,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悄然避开。
他离开了喻杨市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他为自己安排了满满当当的活。他要用劳累麻痹着自己。他不敢让自己有闲下来的时间。唐琪出院不久,江晨烟在医院生下了龙凤胎。先从肚子里抱出来的是男孩,取名谭卓阳;女孩后出来两分钟,取名谭星柔。
谭振林破天荒地为自己批了一个月的假期,在家陪老婆孩子。江晨烟被他一天唠叨得想把他扔出去。他一会叫她不要把手伸出被子;一会儿又说不能久坐看电视,要在床上躺着;一会又说不到外面吹风。这补品那补品的劝着她吃一点,多吃一点;喝一点,多喝一点。搞得明明怀孕都没有发胖的江晨烟一个月子下来胖得连自己都不敢认领自己。
他的爷爷临终时吩咐过,不必因为他的离去而守孝几年不办喜事。他高龄而逝本是喜事,曾孙出生当然得搞得轰轰烈烈才能表达出他的激动之情。江晨烟母子三人月子一满,谭振林就在家风风光光地办起了满月宴。他把他们在医院的全家福印在了邀请函上,吩咐人挨家挨户送去。
满月宴的当天天气晴朗不算太热。沐兮庄园早已春色满园,加上佣人们的一番装扮充满喜庆。所有来宾自觉地没有带手机相机入内。他只请了一些家族中的三亲六戚。家族中的重要合作伙伴以及一些权贵、黑道兄弟。拒绝任何媒体入内。
整个宴会江晨烟都坚持不下楼,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以胖示人。谭振林和唐琪都拿她没办法。席间谭振林刻意带着坐着轮椅的唐琪去和大家合照。很多人心照不宣在网上发出自己与唐琪的合照以示友好。
莫辰逸母亲收到请帖时才知道,儿子心心念念的女孩已为人妇,还是他的弟媳?她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才拉着他的父亲丢下他不管,去参加满月宴。
莫辰逸一个人去了酒吧,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被朋友送进了医院。
唐琪赶去医院看着虚弱的小莫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江晨烟。
江晨烟并没有去看他,仿佛他们之间突然那么远是害怕他们之间突然那么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