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为“奕荷别菀”有古代江南小镇的风味。有几处亭台,路上铺满鹅卵石。在花团锦簇间有一条直达主屋的木质地板路。路的尽头是大约600平方米的古式建筑楼。路旁边房子的前面是一个大大的水池。池中荷花开得正艳,每一朵都像是一个风华绝代潇洒自如的姑娘。池边杨柳依依,微风恰时吹拂过来惊起一片雀鸟纷飞。荷花间有一些鸳鸯在戏水。看见此情此景立马让人生出了“百态人生终归尘,灰洒莲池无憾生”的即视感。
谭振林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外曾祖父的产业。是专门为外曾祖母而建,代代相传到了我的手里。灵溪嫁过来后,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地。”
“灵溪走后,这是你第一次来,对吗?”丫头问。
“对。”他回答。
“你怎么会猜到?”唐琪问。
“直觉!”江晨烟说:“我想去那边屋子里看看,你们去钓鱼吧!我一看到那栋房子就充满了好奇,一刻也不愿等地想去探个究竟。”
“我陪你去吧!林哥也一起吧!等会儿再去钓鱼。”唐琪说。
“好吧!只要是灵溪喜欢的丫头比谁都激动。真不知她是我前妻还是你闺蜜?”说完这话看着丫头,他浑身感觉都很轻松。显然对于灵溪,谭振林早已释怀。倒是江晨烟听到后意外心生不安。
房子整体由木质结构构成。整个装修风格偏唐朝风。房梁的表面漆有桃花、荷花、菊花盛开的图案和一些穿汉服的人物做着各种事情。室内每一个地方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房子的主厅有些唐朝、明朝的青花瓷瓶。一些瓶中装有花,一些瓶中装有画。大厅的一角有书柜、乐器等等。看起来与灵溪房间的风格颇为相似。
谭振林在靠窗的古琴边坐下,自顾自地弹起一首《勃拉姆斯钢琴》曲来。他全神贯注地弹完一曲,唐琪尖叫着为他鼓掌:“天啊!林哥你还会弹古琴?怎么会这么好听?感觉听到的人都钻进了抑扬顿挫的节奏无法自拔。”
“小琪,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大约30多年都没碰过了,有些生疏了。”谭振林双手置于琴弦说道。
“虽然不知道弹的什么?不过是挺好听的。过度谦虚就等于高傲,过度吹捧就等于拍马屁。”江晨烟一箭双雕用手指老子谭振林,又指了指唐琪。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唐琪说。
江晨烟顺手拿起一幅画作势要打开,唐琪很自然地去帮她。他俩把画铺展开,是一幅一个女子向孤月伸出双手的背影。她脚底踩着一堆金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周围黑得不见五指,唯有远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轮廓。在女孩头顶的左侧有一圆形小画,画中人躺在大自然地草地双目微闭,一脸安详。画中人的旁边有一条静静的小河缓缓流淌着。头顶懒洋洋的太阳照拂着全景。
江晨烟摸了摸画中黑影,又摸了摸小画中的人儿,说:“灵溪画的。”她说着眼里的忧伤渐渐浓烈起来。
“别看了。”谭振林抢过她手中的画卷起来放回原处说:“我们还是去钓鱼吧!”
“我想在这边住下去。”江晨烟说。
“你刚说什么?可是……我安排一下了。但前提是我会一起搬过来。”谭振林说。
“这样的好地方岂能让你们独享。不如我们把拍摄专辑的室内录制地改到这边来成吧!在你怀孕期间,我们先把前期做好。那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搬到这里来了。”唐琪说。
“专辑。什么专辑?”谭振林问。
“哦!阿烟不是和那个莫……晨出过两首单曲吗?反响非常好。所以我们想给她量身打造一张专辑。”唐琪说。
“我想全部用灵溪的词。做成一整张专辑的歌足够了。”阿烟说。
“可是丫头现在怀孕了,不能劳累。”谭振林说。
“我没那么娇贵,我已经决定了。”丫头说。
“放心吧。阿烟肚子里怀的也是我的宝贝呢!我们有分寸的。不过你刚说什么灵溪的词。所以是什么情况?”唐琪问。
“她写的词,我唱的曲。以前在一家酒吧唱过一段时间。本来那天都想跟你说的后来忘记了。不如我现在唱几首你们听听”阿烟说。说完她开始唱起来。
燃尽娇艳去爱你
路边紫荆不厌其烦一直绽放
像个半老徐娘不肯卸妆
这在轮回里不肯褐色的花骨朵儿
是我心房燃烧升腾的火焰
我要她喷射
你目光所及的星空
用尽生命的血点燃一片火海的苍窘
我拼尽生命点燃一片火海的苍窘
不是为了得到你怜悯
我誓要拨开你心弦深扎
我誓要点燃你心房燃烧
我誓要你在我枯萎后的将来
偶尔会想起生命里来过一个
像紫荆花一样燃烧的姑娘
心生甜蜜
又感凄凉
我誓要你在我枯萎后的将来
偶尔会想起生命里来过一个
像紫荆花一样燃烧的姑娘
心生甜蜜
又感凄凉
她唱完唐琪就开始鼓掌,谭振林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丫头,再唱两首吧!”江晨烟没有回答,直接开始唱《西西弗的爱》:
你说过我们要报团取暖
你却那么快失言
你已独自悄悄离开
你已到达别人的春暖花开
你还要残忍的把我囚困在风雪的渡口
背诵西绪弗斯的神话取暖
我能怎么办
我的心,她固执地把你期盼
我能怎么办
爱已形成深渊呼唤我的幻想
成为西西弗的同伴
我的黑夜解开了刀剑库的衣衫把我围剿
我的黑夜还被冰雪照耀着抱存希望
我还屹立在幻想的渡口与理智作殊死搏斗
你说过我们要报团取暖
你却那么快失言
你可知,我至死不渝的在把你期盼
就像白发的宫女唱着歌等待皇帝的垂怜
那一声沙哑的呐喊
飘荡了很远很久
很久很远
你说过我们要报团取暖
你却那么快失言
你可知,我至死不渝的在把你期盼
就像白发的宫女跳着舞等待皇帝的垂怜
那一缕风含的青丝
飘荡了很远很久
很久很远
之后又唱《空心人》
求你一句不爱我
一辈子也求不来
正是你的那一句永远爱着我
一直把我伤害
爱上一个假爱我的人
才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悲哀
我能拿你怎么办
我能拿我怎么办
得不到你的心,得不到你的爱
我才强迫自己把心里爱情的填充物踹开
可是偏偏你是这空心房的二流子
你一来无形的门就会被你踹开
你明知,这空了的心房
怕黑暗一样的寂寞
更怕塞满相思的忧愁
你明知,这空了的心房
害怕深渊一样的空旷
更害怕充满真爱与假爱的争吵
可是你就是喜欢来来去去的瞎逛
这空了的心房
你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像逛菜市场一样
完全把我当成了游戏的备胎
我能怎么办
除了爱你,我谁也爱不上
我能怎么办
除了你的爱,我谁的也看不上
我知道你渣
我知道你坏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可以永远戏耍的备胎
我还是那么卑微的含泪捶打胸口把你爱
我能怎么办
除了爱你,我谁也爱不上
我能怎么办
除了你的爱,我谁的也看不上
我知道你渣
我知道你坏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可以永远戏耍的备胎
我还是愤怒的咬牙切齿把你爱
她唱完唐琪激动地说:“我的天,小烟,你真是天才。不对,是你和灵溪都是令人嫉妒到抓狂的天才!”
“是吗?谁愿意成为悲伤的代言人?谁愿意成为这所谓的天才?”
“丫头你能处理好情绪吗?你真的想要做好一张专辑?”谭振林问。
“是的!”丫头回答。
“那有一个要求。”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