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顿饭大概是叶一弦搬出来住以后吃的最满足的一顿饭了。体会到了美食的乐趣,叶一弦决定自己以后也要学做饭,起码能不让自己以后饿了老是到陆湛衡家蹭饭。
反正回去也没意思,酒足饭饱的叶一弦和陆湛衡坐在沙发上看起电影来。
叶一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是杨桃的来电,叶一弦也不避讳,拿起电话就接了:
“喂,杨桃。”
电话那头传来杨桃惊天动地的哭声:
“一弦!李树他不想和我结婚!他不要我了!一弦怎么办啊呜呜呜……”
叶一弦惊的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去听电话:
“你先别哭,你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要他了!我现在就走!”杨桃听着很伤心的样子。
叶一弦着急了,趿拉着鞋就往出走:
“这么晚了你往哪里走啊!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陆湛衡看着急匆匆的往外走的叶一弦,问:
“怎么了?”
“我要去接杨桃,她和李树吵架了。”
陆湛衡皱着眉头,想也没想就起身拿车钥匙:
“我和你一起去,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
陆湛衡在李树家附近的道口接到了杨桃,此时她正在车后座搭在叶一弦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哭着,嘴里还喊着李树混蛋,李树不是人。
本来杨桃怀孕的事情只有她自己和叶一弦知道,后来又告诉了李树。现在好了,她这一哭一闹的陆湛衡要是不傻也听明白了。
叶一弦扶着哭的一抽一抽的杨桃回了自己家里,陆湛衡把杨桃的行李搬上来后也自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便回家了。
从杨桃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叶一弦也听明白了,杨桃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李树了,并且提出要结婚,而李树知道杨桃怀孕后是很高兴,但是却不想那么快结婚,杨桃本来最近就敏感些,听了这话就爆发了,和李树吵了一架后就出来了。
叶一弦正想着告诉李树一声杨桃的消息,省的他担心,陆湛衡就发消息来了:
“我告诉李树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叶一弦抿唇一笑,不得不说,陆湛衡真的很体贴,有时候她甚至不用多说明他就懂她的意思。
等叶一弦再一抬眼想要安置杨桃的时候发现人没了,人家正在隔间坐地下给着着喂狗粮呢!可怜见儿的着着下午刚吃了一小盔子的狗粮加一个鸡蛋黄一勺肉松,现在又被杨桃强行喂着狗粮。
叶一弦看不下去了,刚想去阻止杨桃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盘起腿来把着着抱在怀里哭,边哭还边念叨着:
“你可不要被外面那些公狗给迷惑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狗也没有!咱们都是可怜人……”
叶一弦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从杨桃手里抢过着着,硬拖着杨桃去洗漱睡觉。
夜里,叶一弦和杨桃睡一屋,两个人平时总有说不完的话,这次叶一弦怕杨桃伤心,也不敢怎么提起话茬,闭着眼睛想着睡觉。还是杨桃先说话了:
“一弦,我和李树高中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们虽然经常吵架,但是我从来没怀疑过他不爱我,可是当他昨天和我说不想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慌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而且我还怀孕了,他不和我结婚我怎么办啊,我们要是真的分手了怎么办啊?”
叶一弦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突然想起自己打算去旅游,就想着:
“对了杨桃,过几天我要去旅游,你和我一起去吧,就咱们两个,到时候我在把朋友圈这么一发,李树要是来找你你就和他回去,两个人好好商量一下,要是他不来找你……到时候再说。”
“好啊!咱们去哪玩?”
叶一弦想了想:
“冰岛。”
去旅游前的这几天里叶一弦基本上是都待在店里,毕竟好几天不营业也不好。杨桃住到叶一弦家里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便和叶一弦一起去了店里,两个人没事就上网查查攻略,订了机票,一切准备就绪。
李树也来找过杨桃几回,杨桃就捏着性子不见他,有时候叶一弦实在不忍心就放李树进去,结果惹得杨桃更加生气,李树怕伤到孩子便离开了,说等他把一切都处理完再来。
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的杨桃坐不住了,问:
“一弦,咱们什么时候去冰岛啊?”
叶一弦正戴着眼镜观察手里的瓷瓶:
“机票都订好了你着什么急?明天我母亲祭日,华年打电话来让我回家一趟,你若是觉着没意思就去找陆湛衡玩吧,他闲得很,后天咱们就出发。”
杨桃心里咯噔一下,提了不该提的事,有些面带愧疚的看着叶一弦,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叶一弦起了个大早,拉开窗帘便是暮霭沉沉的乌云天,看着楼下的地已经湿了,又下雨了。
每一年母亲的祭日都会下雨。
叶一弦先回了叶家,在和叶华年从叶家出发,去看那个沉睡在山顶,在外人看来温柔舒娴的女人。
车只能停在山脚,后面的路要自己走,叶一弦从车门里拿出雨伞和叶华年一前一后的走着。
到了山顶,女人的墓被雨水冲刷的干净,墓碑上的照片里女人容颜温柔,嘴角噙着笑。
地上寒凉,叶华年虚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面上表情很平稳,声音也不带感情:
“我来看你了,我过得很好,一弦也很好,叶家也很好。”
叶华年对自己这个母亲并没有多大感情,甚至因为叶一弦的缘故有些记恨她,所以来看她也像是一项工作一样,走个过场。
因为叶一弦表示想自己待一会,叶华年便自己下山了,在山下等她。
叶一弦现在雨中,打着黑伞巍然不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我是不是贱啊?明明应该恨你的,却还是想来看看你,偶尔还会想起你。在别人提起你的时候还是会伤心,在别人说你不好的时候还是想为你辩驳几句。”
叶一弦扭了身:
“明年再来看你。”抬脚下山去。
叶一弦说着台阶往下走,一个男人往上走,他打着黑伞,看不清脸,但是叶一弦直觉着还是再两人身影重合的时候站住了脚步。
是许明枫。他脸上有些水珠,看着前方说:
“叶一弦,怎么?来看看被你克死的那狠毒的母亲?你还真是孝顺啊,小时候被人折磨成那样,长大后还能有这份心,真是感天动地啊!”
叶一弦侧过脸看着他:
“那天晚会上,就是你邀请我鉴定的那天晚会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宋一席和李微来挑衅我,故意让叶华年看见,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好为你以后害我坐铺垫?”
许明枫笑了笑:
“你的推理还真是精彩啊!不过,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