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起来叶一弦感觉嗓子异常的疼,感冒又加重了些。
因为说好了要陪杨桃去检查,叶一弦吃了些药,收拾收拾就出门了,打开门才发现门后把手上挂着一个保温桶。叶一弦看了看对面静悄悄的门,拿着保温桶回了屋里。
保温桶里面有三层,一层是热汤,一层是狮子头和肉末茄子,还有一层是薏米粥。叶一弦想了想,坐下来把饭吃了。
陆湛衡趴着猫眼看叶一弦把饭拿回了家,这才放下心来,回屋歇着了。不一会有人敲门,陆湛衡开门没有看见人,保温桶已经被洗干净了,安安静静的挂在门把手上。
叶一弦开车去接杨桃,把她安排在后座,刚坐进车里的杨桃一脸嫌弃的看着叶一弦:
“你过冬啊?穿这么多?”
叶一弦奇怪:
“不多啊。”
也难怪,叶一弦上身穿着oversize的厚毛衣,下身穿着阔腿裤,一坐下小腿的秋裤边清晰可见,还是黑色的。
到了医院,杨桃的手冰凉,一直死死的握着叶一弦的手,脸上不尽然都是紧张:
“一弦,我有点害怕。”
“没关系的,有我在呢。”
听到护士喊了名字,叶一弦送杨桃进了诊室,自己在外面等着,转头就看见一脸惊喜的秦淮:
“一弦姐?”
叶一弦礼貌的笑了笑:
“秦淮对吧?你怎么来医院了?”
“也没什么,前段时间打球伤了腿,今天来复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秦淮挠着头笑呵呵的说,当看到面前的孕检科诊室时又一脸震惊的看着叶一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叶一弦知道秦淮误会了,解释道:
“奥,我陪朋友来做检查。”
秦淮的脸色这才不那么难看。
由于杨桃需要很长时间,秦淮怕叶一弦无聊就主动留下来陪她。
叶一弦和秦淮找到休息区坐了下来,秦淮看着手机喃喃自语着:
“啊,也太可惜了吧!”
叶一弦一脸茫然的看着秦淮,他赶紧解释着:
“一弦姐你知道那个歌手李思远吗?他被公司雪藏了,我一直都特别喜欢他的歌,为什么啊……”
叶一弦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愣了一下,李思远啊……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呢!叶一弦还记得上一次两人见面他为了和她解释一脸无措和担忧的样子。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叶一弦有秦淮陪着,说说笑笑的,倒也不怎么无聊,直到中午杨桃才检查完。秦淮也识趣,和叶一弦告了别就回学校了。
叶一弦看着杨桃走出来赶紧迎客上去,问:
“怎么样?”
杨桃把手里的报告单拿了出来,之前的紧张和无措已经消失不见,更多的是欣喜:
“是真的,我怀孕了。”
叶一弦长出了一口气,确认之后反倒是轻松了许多,握着杨桃的手问: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杨桃抿了抿唇,似乎是已经想了很久:
“等李树回家我就告诉他这件事,明天把工作辞了,余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一弦看着自己好朋友的平坦的小腹,这里竟然可以孕育一个生命,觉得不可思议,又替杨桃感到高兴。
送杨桃回家的路上叶一弦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杨桃,你如今都怀孕了,你和李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有你父母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杨桃一时间愣住了,她似乎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叶一弦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李树把爸妈到是好说,两位老人家心思通透,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看法,但是你父母怎么办?本来他们思想就保守些,他们要是知道你和李树没结婚就怀了孕肯定被气死的。”
杨桃有些头疼的抚着额角:
“哎,先瞒着呗,还能怎么办……”
叶一弦回了家,鼻子塞的难受,叶一弦吃了药,把吃完的药包扔掉,回卧室睡了一觉,也不知道是药性的问题,还是叶一弦自己本身就懒,这些天叶一弦分外的累,好几天没有去店里,在家也经常犯困,一睡就是一下午的那种。
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上,叶一弦觉得有些饿,拿出小奶锅准备做点粥,可是想想还觉得太麻烦,就想到了陆湛衡。他说过的可以去他家蹭饭,而且叶一弦觉得上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对,应当先低个头的。虽然那天陆湛衡就像是发怒的困兽,吻也是愤怒的。
此时陆湛衡刚回家,正在书房看报表,就听门铃响了响就没声音了,陆湛衡虽然猜到了是谁但还有些不敢相信,大步走去开门。
推开门叶一弦朝自己摆了摆手,冷漠的脸露出讨好的表情,向屋子里看了看:
“你忙吗?”
陆湛衡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是还在生气,但也没说什么侧过身让叶一弦进了屋。
叶一弦来了陆湛衡也没什么心情再去工作了,给她拿了些小饼干和水果。叶一弦倒也不客气,窝在沙发一角环顾着四周。
陆湛衡是个念旧的人,现在他住的房子基本上和陆家他的房间布置的差不多,都是蓝色调,都是简约风,都是厨房正对着大客厅,因为他从小就边吃饭边看one br /iece,每次趁陆正溪不在家,他就斜坐着,抻着脖子看电视。
叶一弦生来冷漠,不懂怎么去哄别人,也没哄过别人,所以对着面前的陆湛衡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叶一弦看着坐的和自己远远的陆湛衡,清咳了一声:
“陆湛衡。”
“嗯。”陆湛衡没有抬头,自顾自的看着手机。
“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和你说那些话。”
陆湛衡仿佛没听见一般,良久才猛的看向叶一弦,抿着嘴似乎是在隐忍:
“叶一弦,你以为我生气的是你和说的那番话?”
叶一弦心虚的低下头: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在乎自己,看轻自己。”
陆湛衡穿着黑色的毛衣,修身的毛衣勾勒出挺直的脊背,听叶一弦说完话。又颓然放松弯了下去。叶一弦低着头,一阵衣服的摩擦声传来,下一秒一副温热的大肉手轻轻拍了拍叶一弦的脑袋,陆湛衡叹了口气:
“哎,叶一弦,你明知道我对你总是生不起气的。”
叶一弦忍不住嘴角一勾,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透过指缝看着陆湛衡:
“我有些饿。”
“……”
“叶一弦,你他妈主动找我道歉不会是因为你饿了吧!”
叶一弦看着暴跳如雷的陆湛衡连忙解释着:
“没有没有!我是真心更道歉的!”
“不好使!”
“……”
最终,陆湛衡还是从厨房端来两碗酸汤面,又在里面打了两个鸡蛋。
许是饿久了,也可能是这面真的太香了,叶一弦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看着碗里的鸡蛋,叶一弦用筷子把蛋黄夹出来放到陆湛衡的碗里,陆湛衡也也然的夹来吃了。
叶一弦吃鸡蛋不吃黄,每次都会把黄夹给别人,因为不喜欢叶一弦给别人夹东西,陆湛衡就撒谎自己喜欢吃蛋黄,每次叶一弦就都给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可是陆湛衡忘了,他以前也不喜欢吃鸡蛋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