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鲤鱼精篇 学校
第二天起来,模糊间好像听到了某个声音:“27代,起床啦,你今天第一天去学校,不要迟到了。”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我说道:“知道了。”然后我睁开眼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依靠外面射进来的朦胧的光,我的视线从门口扫到我的床尾,从床尾扫到天花板,再从天花板到书桌,再从书桌回到床尾。整个房间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别人,也没有阿福。
难道刚刚是我幻听?
叩叩叩,房间的门被敲响,接着传来个女性的声音:“夜少爷起来了,今天要到学校去。起来洗漱了。”听到声音后,我又望了望窗外,看到有个女性的身影映在房门的玻璃上。我“哦”了一声回应她,然后一边慢慢地爬起来,心里一边想:难道刚刚那个是仆人的声音?我把她听成了阿福的声音?
吃过早餐之后我回到房间,带着自己的书包在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好像隐约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看着我。我回头看向房间里面,虽然肉眼看不到任何活物,但是我觉得阿福就是在这里面。
“阿福,我去上学了,晚上我就回来。”
离开宅子的时间是早上7:00左右,这时还没足够热到让人发疯,而且还带着习习微风,让人很是舒适;我在仆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宅子,离开了小镇,沿着镇外的一条小路一直走。
中间我们来到阿淼所在的树林,在我以为我们要走进去的时候,仆人就带着我走上了树林外的一条路。这时,我感到非常的奇怪,问前面的仆人道:“那个,我们为什么要绕着树林走,直接在树林走过去不是更快吗?”仆人听到我问他问题,就走过来对我说:“是这样的少爷,在以前有一位家长吩咐,不许我们甚至是镇上的人进入树林。所以就必须绕着树林走到那边去。”
不许进去?难怪阿淼说在我之前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进到过树林里了。这对我来说就很有意思了,我饶有兴致地再次问他道:“那,要是进去了,会有什么后果?”仆人对我摆了摆手说:“这是会被家长责罚甚至是杖罚的。少爷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哦,我就问问而已,不要那么紧张。”虽然我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想:我就知道又是罚,这些个当人“家长”的就那么喜欢骂人和体罚,一个个都是变态。还想进去看看阿淼回来了没有,去问问她这几天怎么了,但是阿淼也可能还没有回来。
之后,两个人一路不说话,一直往前走着。走了不知道多少路,眼前突然出现了几栋楼;这几栋楼看上去蒙在一层灰里,这层灰不知道是早上的雾还是什么东西。看着这几栋楼,我好奇地开口问:“这里就是那个我要去的学校啊。”仆人转过头回答:“是的,少爷。很快就到了。”
再走了一些路,我们到达了学校的门口;我四处张望着,发现学校门口上,挂着一个老旧的木制牌匾:那牌匾上有一层厚厚的灰,上面的字也已经模糊了,咪着眼睛才能稍微看清上面写的字。
“S,中,学。”
S,不就是那所传说中的高中吗?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
正当我在想事情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仆人拉了拉我的袖子说:“少爷,你怎么啦?”;我对他摇了摇头说:“哦,没事,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仆人点了点头说:“好的,少爷。那我先走了,告辞。”然后向我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就离开了。
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不对,他不能这样回去,他回去了谁给我办入学手续,现在去叫他回来,他还会听得到吗?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人已经不见了。算了,我自己来吧。
走到一个貌似是保安亭的地方,我本来是想过来问问教导处的方位,谁知道里面根本没人;我左右看了看,也是没有任何人。门口连个看门的大叔都没有。我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经7:40了,这时候怎么说都应该有人了吧,但是学校怎么好像一个人都没有?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想:传说中的学校,果然名不虚传。我吞了下口水,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深入到里面之后才发现,这里面还是很大的,我独自走在这里害怕地想把头埋进地里,但是这鸵鸟式的躲避方式,不能让我前进,所以我只能缩着脖子往前走。我走在着空旷的学校里,因为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我就先在这1楼先到处走走。学校门口进去之后,是一个很大的过道,过道旁有一座5层高的建筑,建筑上面有学校名字的牌子,楼底下有一个小小的池子。
再往里走感觉是个操场,操场很大,现在还看不清他的全貌,只能隐约地看到几个很高的篮球框。然后穿过操场之后又是一栋教学楼,教学楼下面有一个牌子写着《游泳池》,然后指着我的右边。想着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什么人一早回来学校训练,所以我就去游泳池那边了。
跟着指示牌来到游泳池那边,一路过去也是什么人都没看到。我慢慢地靠近池子的边缘,看到水池底下的线歪歪扭扭的,而且池子上也没有人,连救生员都还没到,我就不敢再那里多呆一会了。
这学校还真的够古老的:简易的老式木制楼梯,所有的窗口都是简易的老式木窗,里面镶着透明的玻璃,地上都是老式陶瓷砖地板。我停在一个一楼的课室旁,借着外面的点点阳光,从木窗看进去:能看到里面乌漆麻黑的教室,书桌椅、黑板和地面都像是会吸收光线一样,有一阵阵阴森的风由里面渗出来。要是我是恐怖电影的男猪脚,这时一定会出现一个什么在我的旁边。
这时,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的,我真的感觉到有个像头发那样的东西接触到我的皮肤,我整个人打了个冷颤,这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爷,大婆,大叔,大妈,大哥,大姐,大妹,大弟,我只是来上个学的,求求你不要搞我。在我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往旁边看去时,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影子也没有一个;原来是自己吓自己,我出了一口长气,往自己的另一边看。
“你在这里干嘛?”
这声音虽然不大,而且是软软的女生的声音;但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还是吓得瞪大了眼睛,在快要叫出来的时候发现来人竟然是我的小表姐。我慢慢地缓过神来,并说道“表,表姐,是你啊。你吓到我了。”小表姐看着我,眼中写满了无语,她对我白眼并且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二爷让我来带你去找校长。”
原来二爷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是我还是有点不解地问道:“表,表姐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小表姐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是你自己像没魂一样自己在这里走来走去地,我在你背后跟着你,你都不知道。”
什么没魂?!这小表姐会不会说话了,然后我轻声反驳道:“表姐,你别说得那么恐怖行不行。”小表姐再次白了我一眼没再跟我说话,直接走在我的前面带着我在这里游走。
我们一直往前走,遇到了个楼梯,然后走了上去;上去之后,我们又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又是一个楼梯,又走了上去;上去之后一直走到尽头,我以为又要上楼梯的时候,小表姐却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她轻轻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外面是谁在敲门?”
小表姐回答:“高三年级一班的王星。”
里面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是新人来吗?”
小表姐再次回道:“是的。”
感觉这对话很正式,里面的人一定就是校长了;而且这个校长跟二爷的性格应该很像了。接着门打开了,里面有好几个人坐在那里,最里面坐着一个人是这些人里面最年长的,眉头稍稍皱着的人,估计这人就是校长了。而且其他几个不是老师就是教导主任之类的人了。
我立马向最里面的人鞠躬,并道:“校长你好,我是……”
“王。”小表姐小小声的提醒到;我立马醒悟过来说:“我是来就读高三的转校生王夜。”呼,好险,要不是小表姐提醒,差点就说错名字了。
“王爷啊,好名字啊。”突然另一个中年男人却站了起来:这人戴着眼镜,长得很是斯文。他向我走了过来,停下来后轻轻地打量了我一下后,用手托了托眼镜,接着对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他们几个都是校董,但是还有一个还没出现;那个最年长的,坐在位置上的那个是教导处主任。”
“哦,校长你好。”我有点懵地伸出手,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握了几下后,他便放手,走到一张办公桌前,在桌面上拿起一份资料,走过来并交给我。我看了一下,是我自己的资料,他跟我说这是我的入学资料,把这个交给班主任就行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带他去找班主任,校长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小表姐冷不丁地开口说话;这时校长才看了看墙上的钟,把笑容堆上脸后向我们挥着手说:“那,2位慢走。”我看着校长这么亲切的态度,一下子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反应,就在我愣住的时候,小表姐拉着我的手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接着我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到之前的地方。
我们沿着走廊的时候,我发现学校里面的人好像渐渐多了;而且越往下走,走廊上,课室里人也多了起来。现在的学校不像刚刚那样:现在到处都是学生,校园里都是谈话的声音,有的叽叽喳喳,有的哔哔叭叭,反正就是非常的热闹。我和小表姐走在拥挤的人群里,因为我身上穿着的校服跟他们的校服不一样,所以他们中的有些人会向我投来奇怪的眼光。
走着走,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是按道理来说我在这里并没有熟人才对的,我再次仔细看之后,发现原来是那个在火车上认识的女孩,她那个标志性的圆圆的脸蛋,我是绝对忘不了的,但是这次的她换成了齐刘海。我很想过去跟她打个招呼,但是小表姐似乎并没有让我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跟上去,反正在同一个学校,相处的时间多着。
来到了办公室门外,小表姐往里指了指一个坐在办公室里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男人说:“那人应该就是你的班主任了,那人挺好的,挺容易相处,你过去,我在这里等你。”
我走了过去,跟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老师你好,我是转校生王夜。”男人抬起头看着我微微地笑起来,并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说:“哦,你就是王爷啊,等你很久了。”这个男人看上去是那种很好说话又喜欢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他看到我手上的资料袋,便拿了过去说:“你的东西放我这儿吧,我会帮你拿到教务处那边的了,教室在教学楼的2楼,你先去那吧。我搞完手上的东西就过去。”
我愣愣地说:“嗯,好的,谢谢老师,那我先离开了。”然后我就转身离开了那里。从这时开始,我就时不时地在想,要不我也去做个老师,像这个老师这么好的老师。
走到外面后,小表姐带着我到教学楼说:“我的课室在一楼。”然后她转身就要离开了,但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又走了回来,轻轻地问,“走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把天眼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