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我已经想好要跟李谦牧分开,但是绝对不是以和平方式结束;我接受不了背叛,我也做不到大度。
第二天的时候,我精心装扮之后去了顾谨寅的公司,我还未下车就看见他已经在公司的楼底下等我了,脸上满是喜悦的表情。
我知道我这样利用顾谨寅是不对的。
我刚下车顾谨寅就迎了上来,欣喜的问:“你怎么今天想着来找我啊?”
“有事想问问你。”顾谨寅应该早就知道了,不然他那天也不会跟我说那种话。
“那我们先上去坐坐吧。”说完他接过了我手中的包,带着我进入电梯;
他带着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他却丝毫不在意,示意秘书泡了一杯茶之后,他带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等秘书将茶杯放到我的面前出去之后,我开口就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先是一惊,用探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并没有发火的状态,点了点头:“也不是早就知道,前两天刚知道的。”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顾谨寅实在是窥测人心的高手,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不会信别人说李谦牧什么,除非是我亲眼看见;他知道如果他告诉我,我心里肯定会觉得这是他的阴谋。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有些道德绑架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没用,你不会信的。”他平静的说着。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信呢?”
他看着我笑了笑:“悦悦,你知道我是了解你的。”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反问我。
我并不打算瞒他:“昨天下午……”
“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结果没想到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给自己。”我苦笑道。
他要站起来安慰我,我制止了,我说:“你不用说太多,我现在听不进去安慰的话。”
“你想要做什么?”他又猜出了我的想法。
我在他的面前真的是没有什么秘密了,我长叹了一口气后说:“我想借用一下你。”
他勾了勾唇角:“随时待命。”
见他这样,我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要你做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明天看着我,别让我做的太过分了。”
他听着我的解释,不急不慢的说:“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知道的,我很乐意做这些事。”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明显是很愉悦,心中就有些不太爽,语气不太好的说:“你不用给我讲这些。”
我这样对他,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轻声细语的给我讲:“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太好,一会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吃是很好的一个发泄方式,对于我而言;我没有拒绝,我现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再去拒绝顾谨寅的好意了,虽然有点无耻,但是我理智的思考了一下,现在的顾谨寅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正当我们还想再聊什么的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未见顾叔的人,先闻顾叔的声儿了,只听见顾叔说:“悦悦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看着进来的人,立马站起来笑着说:“顾叔,我刚来一会儿。”
“悦悦刚准备过去给你打招呼,你就过来了。”顾谨寅说。
听见这话,顾叔笑的很开心,立马说:“我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然后顾叔又问:“你们两在聊什么?”
顾谨寅说:“年轻人的事儿,你老年人就不要掺和了。”
“行行行,不掺和。”顾叔笑着向我发出了邀请:“悦悦,一会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顾谨寅又把话抢了过去:“我们中午订好了,和您老人家一起吃饭别扭。”
我哑然失笑,什么时候顾谨寅有了孩子的这一面了。
顾叔见状连忙点点头,乐呵呵的说:“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年轻人,悦悦,我先去忙了。”
“顾叔再见。”我礼貌的打着招呼。
“你慢走啊!”顾谨寅笑着送走了顾叔之后,转过头问我:“想吃什么?”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觉得我想吃什么?”
“我觉得……”顾谨寅不断的靠近我,然后爽朗一笑说道:“我觉得我选的你应该会喜欢。”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故意卖关子的人。
顾谨寅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他向顾叔请了个假之后就带着我走了,从办公室里,他一只手拎着我的包,一只手牵着我,我也没有拒绝他的这些动作,我们穿过办公区域,我无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顾谨寅一点也不在乎被别人这样看,我走在他的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背影,有时候我在想,我何德何能能得到顾谨寅全部的爱。
顾谨寅将一切的安排的妥妥当当,单独的包间,美味的食物是我最喜欢吃的虾。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觉得很无力,是从心脏位置传出来的无力感,我跌坐在椅子上,萎靡不振的说:“顾谨寅,你这样觉得划算吗?”
“爱情吗?”他确定道。
我点了点头。
“划算啊。”他将剥好的虾放进我的碗里,示意我尝尝:“这家虾不错。”
我将筷子放到一边:“没心情吃。”
“别这样,来尝尝。”说完他将虾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别扭的张嘴咬了一口,他开心的笑了笑。
我现在脑海中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我要怎么报复李谦牧。
“你想怎么做?”
这人又猜到了我的想法,我看了他一眼,抱怨道:“顾谨寅,这种想法被猜透的感觉很讨厌耶。”
顾谨寅还是没有生气,依旧笑着给我剥虾。我吃了几个之后就吃不下去,然后我开口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邪恶?”
“为什么这样问?”他装作不解道。
“你别装了。”我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烦,不该装的时候一直在装。
顾谨寅也知道我猜到了,笑了笑回答我的问题:“我并不觉得有多邪恶,你是受害者,真正邪恶的人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做错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