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隔着青春的河流去忘掉你

八、

  这一耳光打的十分响亮,正扶着顾谨寅的钟辉均先生听见声音后回过头来怒斥道:“你疯了?你打她干嘛?”

  这是我印象中钟辉均先生和李青莲女士第一次真正的红脸。

  李青莲女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我,气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这个惹祸精,从小到大惹了多少事,要是谨寅有什么问题,我看你怎么给老顾交代。”

  钟辉均先生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顾叔的车到了,只见车还未停稳,就看见后排的门被打开,彭姨一下子就冲了下来,看见顾谨寅的伤口时候,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然后众人就带着我们三个去了医院。

  我也浑身疼,可是我的疼抵不上顾谨寅的百分之一;我趴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上看着医生剪开顾谨寅的校服,用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双氧水在给顾谨寅的伤口消毒;那一刀原本是砍向我的,李青莲女士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惹祸精,如果顾谨寅不帮我挡那一刀,挨的就是我。

  顾谨寅咬着牙,一声不吭,满头大汗的样子一直印在我心底;护士处理好李谦牧的伤时,正要给我弄,我挣扎着不去,我偏要在这儿看着,看着顾谨寅安然无恙。

  钟辉均先生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李青莲女士拦住了他,我只听到李青莲女士冷冰冰的说:“她要看就让她看,看看自己惹的祸有多大。”

  其实李青莲女士没有说错,我如果不是说出那句没脑子的话,好好的道个歉或许我们三个今天都能安然无恙,可是我没有,我选择了最没脑子的一种做法;

  我看着医生拿着针,来来回回的穿过顾谨寅身上肉的时候,我心里愧疚,鼻头泛酸,眼泪一下子没忍住哭了起来。

  最后一个接近六公分的伤口缝了十一针。

  虽然是打了麻药,可是顾谨寅还是满头大汗;医生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说:“还好没有伤到韧带,问题不大,多注意休息就好了,不过以后肯定是会留疤的。”

  彭姨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将顾谨寅从床上扶了下来。

  我看着这个人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原本红润的面庞现在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他扯着嘴角冲我笑了笑,轻声说:“没事。”

  我哭的更厉害了;我那个时候才十二岁,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

  李谦牧那边跟大人们解释清楚之后,脸上贴着创可贴跑了过来;

  钟辉均先生想要来安慰我却被李青莲女士拦住了,我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体疼,反正哪哪儿都疼,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着。那一瞬间,我觉得彭姨是怨我的,毕竟是我惹的事儿,只是她没有明说。

  顾谨寅现在没什么力气动,李谦牧便蹲下来安慰我,让我先去处理伤口。

  最后是钟辉均先生背着我去处理的伤口,我脸上带着李青莲女士的巴掌印和被指甲挠了的印子,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淤青。

  最后的结果是钟辉均先生背着我回的家,李青莲女士拿着装着一周脏衣服的袋子还有我的书包。

  回到家后,免不了就是老爷子的各种的唠叨还有李青莲女士的教育,钟辉均先生则是考虑到我没有吃完饭就去楼下给我买烧烤去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定居在城里了,一家五口,幸幸福福,开开心心。

  我吃完烧烤,李青莲女士为了不让我弄到自己的伤口,就帮我洗了个澡,边洗澡还边唠叨,让我以后出门在外要小心点,不要乱说话,我满身泡沫答应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总觉着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滚来滚去,原本火辣辣的脸不疼了,我就睡得更安心了。

  周六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只是一翻身,身上被打的地方就疼的厉害,躺在床上无助的呻吟着。

  正好这时有人敲门了,老爷子周六还要去学校教高三的,钟欣宇陪着老两口一起出门买菜了,只有我去开门了。我忍着疼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之后是顾谨寅吊着手站在门外,彭姨在他身后提着一大堆衣服,见是我,就笑着说道:“悦悦,最近就麻烦你帮我照顾谨寅了,阿姨要出差一段时间。”

  然后把顾谨寅的东西拎进来之后,还留下一大堆补品就扬长而去了。

  我看着顾谨寅,顾谨寅笑着看着我,过去了一晚,他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

  我侧着身子示意他赶紧进来,那个时候情窦初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或者是我和顾谨寅的关系太好了,以至于我根本不会对他产生其他的感情。

  顾谨寅来我家之后,我家的午饭都变得丰富很多了,而且那段时间,我吃了好多补血的东西,我也是从那段时间没有住校的,顾谨寅和李谦牧也是;

  那天下午,听到风声的袁老登门拜访了。

  袁老本就是和老爷子同辈的,钟辉均先生和李庆莲女士自然是对他毕恭毕敬的;而我不同了,袁老在学校的时候就会让我们三个去他办公室蹭点心吃,特别宠我们三个,我在沙发上打着滚,而顾谨寅因为伤在背上,只得趴在沙发上,不动弹。

  袁老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和顾谨寅的伤之后,厉声道:“这群人太过分了。”

  然后转头问我们是怎么回事;待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之后,李青莲女士沉默了,倒是袁老生气的说:“当时就不该收这个学生的,一副社会气息,扰乱学校风气。”

  钟辉均先生这时开口说话了,他一脸平静的问:“袁叔,你看这件事有没有必要报警呢?”

  我小时候不太明白钟辉均先生为什么会那样问,长大之后才想明白,原来是给袁老施压,你不处理那个人,我们就报警,将这件事闹大。

  袁老疼我们是疼我们,可他也在乎的是学校的名声。

  只听见他沉默了一小会之后,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

  钟辉均先生和李青莲女士很满意这个答案,我当时就看出来了;

  顾谨寅睡的是我家客房,彭姨带了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过来,说是给我们的,可李青莲女士都将它们用在了顾谨寅的身上,说是因为我,顾谨寅才挨了这一刀,我也心中有愧,那一段时间也担任起了照顾顾谨寅的任务。

  不过我看得出来,顾谨寅很喜欢呆在我家,在我家的笑容比在他自己家的多得多。

  周一的时候,李青莲女士接受了彭姨和王姨的委托,来学校为我们办理了退宿舍的手续;而顾谨寅为此在家休息了一周。

  周一升旗的时候,学姐的处罚决定就出来了,因为严重伤人,聚众斗殴,恶意伤人,被直接开除了。她委屈的直接在升旗台上哭了起来,我全程冷着脸看她哭,我一点都不同情她,反而觉得还不够痛快。

  徐毓听说了我们周五放学发生的事儿,吓的捂着嘴不说话,可又听见我们不住校了,眼中是满满的遗憾。

  我没有在意,一放学我就收拾书包,带着李谦牧往我家跑了,因为我们带着任务回家的,要去给顾谨寅讲今天课堂上老师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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