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袒露心扉
苏晓华赶紧给荆川打电话:“川哥!”苏晓华的声音很急切。本来荆川是负责来一起接亲的,但是早晨单位有急事,要求他中午之前必须赶到警局。
“怎么了?华仔?那边还顺利吗?”荆川坐在火车上,听着苏晓华的声音,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佳伊不见了。”“不见了?”荆川一听也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荆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晓华把事情的经过与荆川一讲,荆川顿时接受了这个事实。
“电话都关机了?”“对,关机了,川哥。我想问你,你能联系上她吗?”“我——我给你想想办法。”荆川放下电话,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参加完婚礼就回去吗?”
——苏晓莉已然在家里急得团团转,艾雪则在一旁宽慰她。这个时候,她父亲忽然跑过来和苏晓莉说:“你母亲状态不好。”
“怎么会?前两天不是很好吗?”她赶紧要进里屋去看母亲。
“先不要过去。”父亲嘱咐她说。“她前两天是硬撑着,或者——或者说是回光返照吧。”父亲悲伤地望着她:“刚才她急着想出来看看新娘子,也是觉得自己——来日不多了吧。”
艾雪一听,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但是——”苏晓莉木讷地站在那里,她真得没了办法。
“和妈说实话吧,我们对不起她。”她想了一会儿,对父亲讲道。
“稍等。”苏晓莉扭头一看,艾雪正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
——“我心里忽然一怔,好难受。”罗金凤对刘志卿说道。“知道你这几天不舒服,所以这不让你在家里休息休息啊。”刘志卿给罗金凤每天换着花样地熬着各种汤,照顾得可谓无微不至。
“不是,感觉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罗金凤用神秘的眼神望着刘志卿。
“疑神疑鬼。”“不是,肯定是有事,不行,我得给艾雪打个电话。”罗金凤说着就要去拿手机。“你——你给艾雪打什么电话啊,人家婚宴那边忙得不亦乐乎的。”刘志卿赶忙阻拦道。
“你是不知道,我和她有心电感应的。”“你和艾雪?”刘志卿一脸的茫然。
“对啊,上大二那会儿。有一次,艾雪在食堂打饭,被汤水烫了一下。我那天没去,在图书馆找书呢,当时我的心里忽然就怔了一下,觉得会有什么事。结果一回寝室,就看到艾雪的胳膊缠着伤口呢。”罗金凤说得头头是道,很像是那么回事。
“还有这事?我觉得也只是偶然。”“看你这人,真是没劲。这是友情的升华,你们想象不到的。不过你说得对,人家婚宴正忙成一团,我这个时候打扰也确实不好。”罗金凤抿着嘴。
——“怎么是你?”荆川吓了一跳,因为这就是把婚礼弄成一锅粥的主角——甄佳伊。
“怎么就不是我了?”甄佳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佳伊,你的玩笑开大了。你赶紧下车,然后回去,现在还来得及。我让苏晓华他们去火车站接你——”说着,荆川拿起电话就要打。
甄佳伊手疾眼快,“刷”地一下把电话夺了过去。
“你!”荆川气得腾地站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说着,荆川逼近了甄佳伊,仿佛要把手机抢过来的样子。
“你是不是准备强行拘捕啊?”甄佳伊直愣愣地盯着荆川,一点也没有理亏的样子。
“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对我结婚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也不在意,看来我在你的心中真是没有留下些什么了。”甄佳伊说着说着,多出了几丝伤感。
荆川叹了口气:“佳伊,这会儿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滑稽吗?”“滑稽?呵呵。应该感觉滑稽的人是你。我从始至终根本没有喜欢过苏晓华,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地将这个人往我这里推,仿佛生怕我会缠着你一样,试问,我是垃圾吗?”甄佳伊说得有些激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荆川低下头,他没有再看甄佳伊的眼睛。
“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是个不洁的女人。好,既然今天说成这样,我也把话说开了。在香港和那个老头结婚之前,我就被人玷污过,我确实不干净。但是不管我经历了哪些痛苦的回忆,和你的那一夜对于我来讲,却是最美好的一夜。”甄佳伊的眼神忽然转为含情脉脉。
“佳伊,有些话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我觉得你应该赶紧回去。”荆川知道,和甄佳伊过多的纠缠只会浪费时间。这个女人这次的玩笑真是开大了。
“除非你把我绑起来,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甄佳伊平静地说。
荆川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火车离武汉越来越远,就算是回去,肯定也是来不及了。
与其这样,不如心平气和地与她聊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喜欢,拒绝了他,别人都是没有办法的。”荆川平静地说着。
“呵呵。”甄佳伊笑了笑。“我就想气你,没想到你干脆没有反应。”
荆川无话可说,在这个问题上,他仿佛真是理亏了。
——“艾雪,这不是开玩笑。”苏晓莉惊呆了,她不知道艾雪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
“先过了这一关。”艾雪坚定地说。
“这——”艾雪想顶替甄佳伊充当新娘,这是一个疯狂的举动。苏晓莉觉得担当不起。“不行,艾雪。”虽然她非常喜欢艾雪,但依然觉得这么做是不能接受的。
“别管了,你和晓华说一声。我现在就过去。”这个时候的艾雪,仿佛是给别人布置任务,她似乎忘了,她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角。
苏晓莉已经傻了,她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没有人敢站出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玩过家家的游戏,而是终身大事的托付啊。有谁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一生?即使是她自己说出来,也不敢去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