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桥,你知道的,我不会是这个意思。我不敢再惹你生气,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能跟你登记结婚,我实在不想因为任何事影响到我们。可就是这个事啊,它好好说,并不冲突啊。”
朴英捧起她生气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样子。
“你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让你找不到我,也别指望我会像上次那样来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罗桥拒绝他的碰触,耍气脾气来更像一个不认真发火的孩子。
朴英举手投降,连连应道,“不敢,不敢,我不敢!”
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不是个放人鸽子的人,再耗下去早晚两边耽误。
“叮咚~~”
就在此时,刘少来了,之前说好的收拾过后去楼下尝尝本地特色。
也许罗桥早就料到了,朴英这个大好人,在他们吃饭刚开始的时候便偷偷溜了。
她眼圈红红的,低声自语道,“坏蛋!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嫂子,嫂子,消消火,消消火,哥很快就回来了,两个小时,你给他两个小时,他要是不来,我也跟他拼了!”
刘少很无奈,要是他也会跟朴英一样为难,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罗桥没有胃口吃下去了,对刘少说道,“你也去吧,他外文太差,别到时候被人给卖了。”
刘少吸了口气,感叹女人的口是心非。她说的对,罗桥不用人担心,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自己周游世界,相反的,朴英才是他担心的对象。
“遵命,嫂子!”
他起身不忘又塞了口美食,兴冲冲的走了。
他一走,罗桥也没胃口吃下去。离开了餐厅,却没有想回酒店的意头,自己就游荡在附近的广场。
广场上人不少,代表和平的鸽子时飞时停。她看着,心里平复了许多。
却是,总觉身后有人盯着。
一个声东击西,轻松击倒了一个。另一个也被成功甩掉。
“噗~”
以为安全的她,在街边转角,被麻醉枪击中了小腿。她使劲掐着自己,意要挽救渐渐丧失的意识,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天大黑了。
她躺在一个旷大豪华的房间里,身下是一张又大又软的床,头顶上方悬挂一盏特大的精致水晶灯,发出冷冷的光,照在她缓缓睁开的眼睑上。
疲惫视线里,干涩发苦的喉咙轻轻咳了几声,扭头扫了眼阳台外,晕沉的脑袋知道情况不对。
“醒了?”
一个高大身影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走到了床前,发出熟悉的,掺杂阴冷的声音。
罗桥心中一惊,立刻撑了晕沉身体爬下床。体内还存在药物,她没有太多力气,贴去了落地窗前靠站着,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关赫一双冷眸紧紧盯着她,见人失了平常的气势,面上略带讥俏,也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是心虚了吗?”
他说着眼睛扫向罗桥腹部,外套被脱下,紧身的羊羔绒毛衣贴在平坦的小腹上,高腰修身的牛仔裤恢复了她往日的纤细。
她没怀孕!
他可查的一清二楚。
罗桥的手不自知盖了下腹部,还强撑着镇定。
关赫笑了笑,抬着下巴,又询问,“孩子呢?不是怀孕了吗?”
到此,算是再也回避不过了,罗桥坦言说道,“是,是我故意骗你的。可是,以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何必非要为难我?我有什么好,不值得你这样!”
“呵……”
关赫苦苦一笑。对于女人,清白的女人,他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可就是不能进自己心、如自己意,能怎么办?
他只想要她。
而且,这次她是跑不了了。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是你欠我的。”关赫深深说着向她靠了过去,手里开始解自己衣服,外套、领带,一件件的扔在地上。告知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姓朴的又不争气,就让我来成全你好了!”
男人身上散播的危险气息,不禁让人心中阵阵颤栗。罗桥两手撑着玻璃往旁退,说道,“我警告你,别过来,你只手遮不了天!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到了如今,比起失去她,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不想遮什么天,我让你记起,你是我的女人,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就行。”
他邪恶笑笑,眼睛像盯猎物一般发亮,罗桥更觉惊恐,一步一步。在她退无可退,他要倾身擒住她时,她一个突然弯腰转身躲过了。
紧接,她用尽力气跳上了床,借着床垫的弹力,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跳到了另一侧。
她跌跌撞撞的跑去了开门,可房门打开,门口守着的两个女保镖硬生生截住了她。
“砰哒~”
她被无情的推了回来。
门重又带上,他到了身后,过去把她钳住,整个扛起。她死命挣脱,被粗暴的扔在了床上。
她差点摔蒙了,没来得及爬走,被扯住脚踝拉回,尔后重力压住,一个强硬的翻了个身,两个手腕被死死扣住。
他由上看着,对捕到的猎物狠声说道,“放心,马上,我就会让你想起自己到底是谁的女人!你应该是谁的女人!”
关赫的暴戾其实由来多年,不过就是被一层又一层的上等皮囊控制了,此时如果爆发,若没有强效的对应解决,他绝对会在不顾一切的情况下要了罗桥。
他用力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印迹,刻意在她有意识的时候,打算让她一生一世再难遗忘。哪怕明知是错的,他也要这么做。
“赫!”
忍着被粗暴亲吻的嫌恶,罗桥停止了挣扎。
带有这种语气,这种声音的称唤,只有罗兰才有。来自遥不可及的想念之音,一经传入耳中,像一剂良药,让正啃食细嫩脖颈的人顿了动作。
他不置信的抬头看她。
“赫……”罗桥的声音更低柔了些,带有受惊过度的面容说道,“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害怕!”
这种神态的罗兰,实在让人生出怜悯。低颤的声音中带着精纯,纯白之中加了些小女人的妩媚。就是这个样子,让暴戾的一面瞬间消失。
他反应过来,忙从她身上下来,把她从床上捞抱起。紧紧拥入怀里,激动说道,“阿兰,我的阿兰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怀里的罗桥,蕴了蕴情感,挤了几滴眼泪故意落在了关赫肩膀,顺着单薄衬衣浸透的不是泪水,是能直击柔软心房的毒液。
关赫投降了。
他放开了她,跪坐在床上使劲揉搓着烈火上头的脑袋,极为后悔的看了眼蜷缩哭泣的人,他无能为力的问,“我应该怎么做?阿兰,你教我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罗桥抽噎了几下,望向他,眸中多了些看不透的凌乱,反问道,“你,非我不可吗?”
关赫听后立即握了她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要让她感受自己因为爱而炽热的心,只为她跳动的心。
“可是……我已经跟别人睡过了。”罗桥说道。
关赫听后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柔的擦拭着泪痕,轻轻的摇头,坚定回道,“不,你是我的阿兰,你永远只是我的女人!”
罗桥却嗤声一笑,看着他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它就会像刺一样,扎进人的心里,永远忘不掉,你可能不介意,但我介意,我不是一个谁都可以的人,我不是那种都可以的人!明白吗?”
关赫当然明白,她信的从一而终不就是他喜欢的吗,但她的一不就是他关赫吗?
所以心里更有了底气,说道,“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啊,你要嫁就要嫁给我,当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嫁给我了,不是吗?”
罗桥有些愣愣的模样,仿似一种考量。
“我……我求婚,现在就去拿钻戒,再跟你求一次婚!”
关赫抓住了机会,话说着,已经下得床去。
“你……”罗桥喊了他。
也许她心里认定了,那枚被她退回并且见证过他们在一起的戒指,早就已经不知归处,何况是身外国外。等他停下来,回过身,她说,“我只要那枚钻戒,你懂的。”
她这一说,他便明白,竟很痛快答道,“好,等我!”
一切怎像预料到了一样,在钻戒这个东西上,她居然没有难住他。
“还有花!”罗桥紧接又提了要求,“我要最大束的紫罗兰,要最新鲜的,要你现在亲手包的!”
回想当年,他确是给她买了很大的一束紫罗兰。
只是,如今的她还喜欢吗?
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找寻逃走机会。他心里都清楚,却依然执拗的不肯认清现实,欣喜一笑,探过唇吻了她额头。
“等我。”
温柔的两个字后,真就穿了风衣走了。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罗桥失力的坐在了大床中心,可时间紧迫,不容她多缓受惊的情绪。
她特意等了一会才起身下床,因不熟悉房间情形,不敢多开一盏灯来查看。只寻了双棉质拖鞋穿上,身上的外套也不知被放哪里去了,她也没有心思去找了。倒是颈间的“玻璃泪”还在,她寻求安慰的吻了吻它,像似跟朴英说了等待的话,然后,走向了窗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