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刚放下茶杯,欣慰地点头说:
“今天一早,佑龙就兴奋地像个小孩,跑来跟我说了,所以我赶快打给你,约你过来,让我看清楚碧媛。他们好不容易,终于走在一起。
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傻儿子喜欢碧媛多久了。他在谂高中時,就天天跟着你家女儿,那时候早恋被爸爸发现了就往死里打。
后来还因为在学校打架,被爸爸送去澳大利亚。到了那边,他一直读书都很用功,他跟我说,想赶快畢業回来找碧媛。大学畢業之后,知道碧媛还在加拿大,所以他继续学开飞机,说可以常飞去找碧媛。
可惜快毕业時,发生了嚴重車禍,受伤很严重,当不了机长,就这样呆在那边治疗,后来就不回来了。
其实他曾经有跟一个女护士走得比较近,但是一直沒跟她定下来,女人嘛,人家不可能一直浪费青春,就跟別人了。
我问他为什么,这小子死心眼,一直想找碧媛又不敢。现在好好的话,这就一辈子了吧。”
“这.....还真不知道佑龙这么長情,我也希望他们会好好的。你说他受伤严重,现在有什么后遗症吗?”
施妈妈叹了口气,她内疚,自己替施碧媛想太多,为什么不早早转寄那些信给她?为什么她抱着小诺诺回来时,不坚持问清楚谁是爸爸?只能希望现在还不是太晚。
为了女儿的幸福,当然要问清楚赵佑龙是什么伤,总不能年纪大还照顾个长期病患吧。
“都已经过了三十年了,现在没事了。”
赵妈妈挥挥手,说完又喝了口茶,眼睛没有直视施妈妈。
另一边赵佑龙和施碧媛坐电梯下楼时,兩个跟木头一样,并排站着像不熟的鄰居。施碧媛偷瞄了赵佑龙一眼,真的快被他气死,沒理由自己先伸手去牽他。
到了大街上,施碧媛故意慢慢走,居然赵佑龙沒发现她沒跟上,到一个行人路口,她沒来得及过马路,赵佑龙在对面行人路等着。他呆呆的站着等施碧媛,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他急了,緊张的问刚过来的施碧媛:
“怎么了?你的腳跟还痛吗?”
“沒有。很明显你腳不痛了。”
施碧媛缓缓走来,看了看面前这个老实人,气他,他又不知道,说清楚自己脸皮又薄,她再想想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菜市场,逛了几家店,食材买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家时,经过一家花店,赵佑龙进去了,施碧媛也只能跟着进去,店员礼貌地问:
“先生,你要买花给你太太吗?”
“嗯…....不。但是你有粉红色的雏菊吗?”
赵佑龙看了看施碧媛摇头回,她看得有点不太高兴,但是她也不太清楚她不开心的点是什么。
离开花店之后,他们依旧一前一后的走着,她一路低头回去,他们去了赵佑龙家,因为他不喜欢他妈妈的女佣在的时候去她家厨房做饭。
他们决定在他家做饭,然后把食物拿过去。赵佑龙微笑把手中的那一束花给了施碧媛,她浅浅微笑接过。
“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赵佑龙微笑着跟施碧媛‘领功’,她并没有特别开心,反而低头问:
“你刚刚,为什么要跟那个店员讲得那么清楚?”
“不对吗?我怕........你不高兴,觉得我占你便宜,所以…”
赵佑龙歪头,不太理解,施碧媛轻叹说:
“不需要跟外人解释太多,对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其他人以为我们是一对夫妻是正常的。嗯…....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恋人,情侣。”
赵佑龙边把菜拿去厨房边说,施碧媛继续发挥律师的引导能力,让他去理解自己在意的点:
“我觉得不像,哪有情侣自己走自己的?”
赵佑龙经过这么一说,就懂了,他看了看施碧媛回:
“喔,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今天闷闷不乐的。对不起,我做得不好,我没有太多经验。对你,我是会不一样,我会小心翼翼的,会担心你觉得我沒有诚意,不夠真心,太急。”
施碧媛温柔的微笑,过去牵着他的手,看着他小小的眼睛说:
“不用这样,你太小心就会有壓力,就会太刻意,这样就不是你自己。我又沒那么小气,做自己就好,有什么我不喜欢的我会直接说。
我们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時间,才可以在一起,我不想浪费時间去猜对方喜欢什么。也不用太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沒有傷害別人的就好。”
“你说真的?那你可別后悔喔。”赵佑龙开心的笑得像个小孩。
施碧媛想在厨房帮忙洗菜和切菜,但被赵佑龙叫她出去,
“正如你所说,我会做我自己,当有我在,你就不准进厨房,所有烹饪和清洁工作都是我的。”
他认真地看着施碧媛,她侧头微笑问:
“那我在这里做什么?”
“你可以在我的房子里做任何想做的事,可以看电视,去我的房间看书,或是可以在我的床上小睡,我对你没有秘密。”
他指着客厅,又指一下自己的房间,她笑得很甜蜜回:
“真的?”
赵佑龙肯定的点点头。施碧媛正准备离开厨房,赵佑龙突然说:
“等等,过来一下。”
施碧媛回头向他走去时,赵佑龙靠近她,亲吻她的脸颊说:“好了。”
施碧媛轻轻拍了他一下就走开,赵佑龙笑容灿烂。
她决定看看卧室,原本应该是两间小卧室的公寓,但他拆了墙壁,改成了一间更大的卧室。房间很简单,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装满书的书架和一张书桌。
她对赵佑龙正在读哪种类型的书感兴趣,他有很多关于飞机的书并不稀奇,还有一些关于温哥华的书。她找到一本相簿,她大喊问赵佑龙,她可以看吗。他回当然,她想要看任何东西都可以。
她把照相簿带到书桌前,看相册中有许多赵佑龙的照片,幼年,学龄等,还有在读高中时,当他们在啦啦队时的一些照片。
当她翻页时,她感到非常震惊,是她刚刚到温哥华留学时的照片。在下一页,是她在温哥华时写给他的信,都在这里。他保留了她给他的所有东西,但是她很久以前,就把他写给她的信都扔掉了。
在最后一页是的一封从未寄出给碧媛的信,
《》《》《》《》《》
亲爱的碧媛,
这可能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我可能要和一位照顾我五年的女生安顿下来,她是一位护士,自受伤以来一直在照顾我。我觉得我应该忘记过去,然后重新开始。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她多次暗示已经准备好嫁给我。
我很困惑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应该对她负责,但我不能忘记你。但是从我的心深处,我仍然无法让你离开,我无法忘记你。当你还在我心中时,我觉得和别人结婚不公平。
我认为在我余生中单身对我来说更好,直到我能忘记你。
还是爱你的佑龙
《》《》《》《》《》
当然最终结果,赵佑龙没有和那个护士结婚,施碧媛知道他总是会想念她,就像偶尔她也会想起他一样,但是从来没有像他这样深。
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台灯上挂着一条项链,那是五元的硬币。她在三十年前见面时就已经看过它了,现在仍然在这里。桌子上有一幅照片,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带微笑,非常甜蜜,就是她在啦啦队时。
赵佑龙刚走进房间,告诉她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可以回到妈妈家了。施碧媛慢慢走过去,静静地抱着赵佑龙,他紧张的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谢谢你爱我,爱了这么久。”
施碧媛咬咬唇,看一看赵佑龙回。她想:一切都值得。
“这次丘皮得回来了,有带手表也有带弓箭。”
赵佑龙紧紧地抱着她,施碧媛微笑踮脚亲了赵佑龙一下说:
“走吧,肚子饿了。”
当他们到达赵家时,女佣已经摆好桌子了。赵妈妈看到施碧媛就特别高兴,终于,赵佑龙找到和等到了,他所爱的人。
同样的施妈妈看到两个孩子终于在一起了,她非常欣慰,虽然她从未提到过,但她非常担心施碧媛。现在亲眼看到他们好,也不用因为没有把那些赵佑龙给施碧媛的信传递给她,而感到内疚了。
“米粉很好吃。佑龙你经常做吗?”
施妈妈边吃边赞赏着赵佑龙,赵妈妈,看了看儿子,抢先表扬:
“他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学会了做些简单的饭菜。当你有时间经常来,陪陪我聊天。”
赵佑龙偷看施碧媛微笑着。
“佑龙什么时候回到澳大利亚?”
施妈妈边吃边随口问,根本没有觉得会破坏气氛。这个问题使所有人回到现实。是的,他们都忘记了赵佑龙需要回到澳大利亚,施碧媛也需要回到温哥华。
“我还没有决定,我可以在这里住很长时间或留在这里。”
赵佑龙赶紧坚定的回。施碧媛一下被拉回现实的问题,咬咬唇,叹了口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