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施诺昨天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今天她就偷懒一天,没有早起晨跑。吃完早餐,看了看手机,她想:颢然应该没有这么早起,不知道他昨晚后来怎么了。
她的手不其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昨天的事...她皱了一下眉头。施诺起身去了妈妈的房间,继续看日记,希望尽快知道妈妈和赵佑龙为什么会分开,有没有最后的联系方法。
二月二十八日,一早被来自客厅大声讲话声吵醒。我连忙出去看,那是妈妈在讲电话,听起来对方是姐姐。
妈妈一直说你不能放弃学习,你只要再两年的實习经验,你就可以成为牙医。再过两年而已,为什么现在要结婚?即使你结婚了,你仍然可以继续学习。
沉默了很长时间,妈妈在听姐姐说话,妈妈开始哭泣。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妈妈说我很失望,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惜自己。你不是打电话来我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爸爸也醒了,轻拍我的肩膀将我推回房间。我只是退后一步,但没有关上门。爸爸过去从妈妈手里拿过电话,他听了一会儿说,现在就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如果你希望我们过去,就跟我们说。
他挂断电话,之后转过身来,抱着在哭的妈妈说,如果那是她的选择,让她做吧,那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只能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就是他们的生活。
我知道我妈妈对我和姐姐寄予厚望,她希望我们长大后能成为一名专业人士。我想我应该专注于学习,我很怕妈妈和爸爸发现我在跟佑龙约会。
三月五日,今天佑龙下课后又在等我,我决定和他谈谈。我跟他说,我们应该停止约会,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妈妈不让我约会,我叫他不要再等我了,没有等他回我,我就自己先回家了。
三月八日,算是跟佑龙说清楚了,但是他仍然跟随我回家。我自己一直走,没有回头。
三月十日,星期六,一大早,我被姐姐的电话吵醒,她在哭,她告诉我,她要回来了。我听不懂,她不是在温哥华工作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究竟发生什么事?
三月十五日,佑龙已经几天没送我回家了。今天我下课后和张伟理去图书馆学习英文,结果一走出学校就看到佑龙在等我。我本来没有理他,就自己跟张伟理继续走,突然佑龙拉着我的手走到一边,还叫张伟理自己先走。
佑龙说张伟理不是一个好人,我听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说。在坐车期间佑龙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吗?我问他为什么生气,他又不说。我问他怎么才不生气,他点点他的脸,靠过来。我就...
三月二十一日,今天我很苦恼,姐姐回来了,但她一直在哭的时候,妈妈很不高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问爸爸,但他总是说小孩子不要问。
最糟糕的是我,在乐队练习后,看到佑龙正在和另一个女生聊天,看起来很开心。我没有等他,我自己回家了。
三月三十日,啦啦队最后练习,今天我必须参加。练习期间,我心情很差,我没有发现我在流泪,敏慧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我很热流汗了。练习之后佑龙等我回家,但是我没有理会他,脑海里面还是想着那天他跟那个女生,眉来眼去,甜蜜聊天的画面。最后佑龙生气地走了,我自己边哭边走回家。
四月十五日,已经好几天看到佑龙都没有跟他说话,他也没有过来找我。可能...我们这就这样结束了吧。
四月二十日,今天好像看到佑龙在我家的路口,是吗?唉...我看错了吧。
四月三十日,今天应该是我人生中最糟的一天。校长叫妈妈今天去学校,校长说有人在打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说赵佑龙打了张伟理,因为张伟理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事。
我妈妈很生气,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对我大喊大叫。妈妈说以后不准我见佑龙。回到家,妈妈叫姐姐帮我办理去温哥华念书的事情。
施诺看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她心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妈妈跟赵佑龙分开?
那...为什么妈妈突然想要找她的初恋情人?他有什么特别吗?敏慧姨说,后来他们有在一起一下下,那应该有联系方法吧。
电话的信息打断了施诺的思绪,她收到一条赵颢然发的信息:我刚醒来,仍然不舒服。稍后会与你联系。
施诺看看她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
赵颢然一整天在旅馆,但是没有找施诺。下午凯文打了一通电话给赵颢然,之后凯文买了一杯咖啡给赵颢然来到他的房间,跟他谈论着施诺:
“昨晚施诺没有留下来照顾你吗?为什么?”
“不,昨晚我差点...我要她先回家,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对她...我想慢慢来。自从跟妮拉分手后,我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错了什么。
也许那是我的问题,我无法安定下来,她也没有安全感。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女生都想结婚,但我无法满足她的期望,所以她找别人了。”
赵颢然喝了口咖啡,摇摇头低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对施诺是认真的,但是如果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那我为什么要跟她开始呢?我一直都在飞,我不会常常待在家里,那么我该怎么和她安顿下来?我不想浪费她的时间。”
赵颢然脑海里出现施诺想哭的样子,让他的心又一阵抽痛。
凯文笑了笑,语重心长说:“嘿兄弟,你想得太多了吧。我跟施诺不熟,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你知道吗?就像我跟小悦一样,我已经向她求婚很多次,她一直不想结婚,她说她还没准备好。
但我可以继续尝试,继续约会,不同的期望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停在这里。小悦不想结婚,但我们可以在一起生活。我们很珍惜彼此。
最重要的是,妮拉不是施诺。妮拉做了什么事情,不等于施诺也会。妮拉要的不一定是施诺想要的。你啊,真的不了解女人。”
赵颢然拍拍凯文的肩膀,笑着说:“谢谢兄弟,你说的很对,让我想想。”
一整天施诺只是回了赵颢然的信息,叫他多休息之后,她也没有再打电话或是发信息给他。
赵颢然想来想去,终于打电话给施诺。她醒了,看看她的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
“颢然?你还好吗?”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啊,已经是凌晨一点。我已经睡着了,明天我还要上班。怎么了?你还是不舒服吗?”
“很抱歉,你回去睡觉吧。我...我很想你。”赵颢然感到内疚。
施诺打了个哈欠问:“我现在醒了。你在哪里?”
赵颢然轻轻说:“我...在你家门口。”
施诺忘了她穿着睡衣,戴了眼镜,跑到楼下打开大门。见到他时,她就忍不住飞扑上去抱住了他,她小声在他耳边说:
“我也想你。”
“今晚,我可以留在这儿吗?”赵颢然亲了她一下问。
第二天早晨,赵颢然醒了,来到厨房时,他看到施诺给他留了张纸条:你需要出去时打电话给我,我会远程锁定门,并设置警报,下班后见。赵颢然拿着纸条微笑。
............
在办公室,每个人都很高兴看到施诺回来了,尤其是小悦,她正在与施诺讲述手中项目的进度,有很多事情需要跟进,许多文件等着施诺批准和审查。
施诺不时检查她的手机,她想:也许颢然尚未睡醒,稍后再打个电话给他,现在就不要打扰他。
所有电话会议和电邮几乎将施诺推到了极限,她就只能应付那么多。
人力资源部门的伍德沃德打电话给施诺,要更新她的资料,施诺微笑回答她与正在美国航空工作的赵颢然约会。
陈康也打了一个电话给施诺,要求她去他的办公室,汇报她手上的项目进度。
施诺冷笑了一下,她拿起手机,放在口袋里,然后走去他的办公室。
在陈康的办公室里,他关上百叶窗和门,让施诺坐下。陈康淡定要施诺坐在他的对面说:
“你比我想象中还厉害,你可以这么快就回来。我以为公司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内部调查。
我听说你和那个机长约会?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跟着我,我可以帮助你晋升。”
他移到施诺的座位后面,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揉着说:
“我这么喜欢你,你愿意跟我,我就愿意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没有什么損失的,女人嘛,何必这么辛苦。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知道的,我有办法解雇你,你将无法在这领域找到任何工作。”
施诺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狠狠地打了陈康一个耳光:“这是我给你的回答。”
她潇洒地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人力资源的伍德沃德正在外面等着,他说:
“施诺,谢谢你的电话。”
他走进陈康的办公室说:“陈先生,你因性骚扰而被开除。你必须将所有文件,电脑,电话都留在这里,警卫正在等待你。本公司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