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处偏僻,为了不耽误时间,公交车不会每个站台都停,只有看见站台有人或者有人下车的时候才会停。
见白芷沫上车,司机便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边关上车门发动车,一边直接问道:“姑娘,去哪?”
“下庙站,多少钱?”
司机又看了白芷沫一眼,皱着眉道:“姑娘,你确定是下庙站?那附近可都是荒郊野岭,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去那里干嘛?”
“就是下庙站,请问多少钱?”白芷沫笑了笑,笃定道。
“五块。”
见白芷沫语气笃定,司机也没再说什么,他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也管不着。
“谢谢。”
因为这公车是自助售票的,没有售票员,白芷沫拿出五块钱投入公车的钱箱里,然后走到车尾坐了下来。
黑衣男子跟在公车后面跑,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一直都跑在公路边缘较黑的地方。
一开始他还能跟上公车的速度,使两者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这里的五站却不是小距离,再加上他之前所游泳消耗的体力,渐渐地就有些跟不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男子终于停了下来,他双手扶腰,不断喘着粗气,无奈地看着逐渐远离的公车,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而坐在车上的白芷沫却是勾了勾唇角,其实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她坚信这个路线没有谁能跟踪的了,而她什么也不用做,跟踪的人定会在半途直接放弃。
其实她并不知道跟踪者是谁,可是以她对君墨宸的了解,既然她都这么明目张胆地用自己的身份离开了,君墨宸也势必查得到她去了哪,有人跟踪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不知不觉,下庙站就到了,白芷沫直接下车。
下庙站真的可以说是一片荒野,除了站台处的一盏路灯外,周围漆黑一片。
白芷沫站在站台上,四处看了看,然后就听到了“嘟嘟”几声车喇叭声。
她顺着声音的地方看去,便见公路对面的草丛里有红光闪烁,随后她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着红光处走去。
走近后,发现确实是一辆黑色越野,随后白芷沫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驾驶座的司机。
白芷沫没有说话,直接拿出眼罩戴在眼睛上,然后就安逸地靠在椅背上。
司机看了内后视镜一眼,随后车子就发动了起来。
车子弯弯绕绕,颠颠倒倒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司机开口:“到了。”
白芷沫摘下眼罩直接下车,司机却是一直坐在车里没下去。
入眼的是一间简陋的小石屋,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他们显然是在一片大森林里。
白芷沫轻车熟路地推开小石屋的门走了进去。
石屋确实非常小,差不多二十平方米的样子,里面摆设也非常简单,只有一张靠墙的长方形石床、一张只有一根石柱支撑的圆形石桌和两个石墩椅。
白芷沫走到石桌前,先是将石桌顺时针转动180度,然后将两个石墩椅逆时针转动90度。
之后,便传来“唰唰”的声响,只见那靠墙的石床竟慢慢向外移动着,而石床原先的位置竟出现了一条漆黑的阶梯通道。
白芷沫往下看了一眼,而后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没错,暗殿总部就在这间简陋的小石屋下,这间石屋只是其中的一个通道而已。
谁又能想到,世界级的杀手组织暗殿的总部竟在一片树林的地下。
也正是因为这种让人难以查找的隐藏方式,让这个杀人无数的组织难以被人寻仇剿灭,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地方。
白芷沫走下阶梯后,石床便开始自动恢复原位,而漆黑的通道里也瞬间亮起了灯。
白芷沫并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顾忌,一路沿着通道向下走着,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平坦开阔的地方。
入目的都是钢筋水泥加玻璃瓷砖的现代化建筑,就像是一座本来在地面上的科技大楼被搬到了地下一般,很难想象那片森林的地下竟会是这么一个地方,完全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第一次来到总部时,白芷沫其实也被震撼到了,很难想象真的有人能够建下这么一座地下城楼,只是现在见的多了,倒是见怪不怪了。
白芷沫大踏步向着大楼走去,门是透明的自动玻璃门,所以白芷沫一到门口,大门就自动开了。
因为现在差不多已经凌晨了,大楼里并没有什么人,不过整栋楼倒都是灯火通明,也可以说暗殿财大气粗,整栋大楼的灯除了坏了和寿命耗尽,就从没灭过。
白芷沫直接走到电梯前,然后坐电梯上了第九楼。
九楼就是这栋大楼的最高层,殿主的居住地,也就是说现在楚厉就住在这里。
说起来,楚厉自然是不差钱的,他在世界各地都是有房产的,这里也就是有事的时候会来住,其他时候都是不在的。
因为知道白芷沫今晚会过来,他也就呆在这了。
电梯门打开,入目的就是一个豪华的大客厅,周围的摆设都如同一间豪华大套房。
白芷沫踏入房间就自如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以前老殿主在的时候她是会去卧室直接敲门的,可是楚厉当了殿主后,有一次她敲门没人应,然后就直接开了门。
之后她就见到了一辈子都难忘的辣眼画面,不得不说,楚厉真的是,种马中的战斗马。
为了不再辣到自己的眼,白芷沫之后就不会再去卧室敲门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楚厉终于慢慢悠悠的出现了。
只见他留着一头黑色的齐肩短发,五官精致,眉宇间虽尽是阴柔之态,却意外的不显女气。
他穿着一件黑绸睡袍,从胸口到肚脐都裸露在外,只在腰间松松地扎了根腰带,那腰带仿佛下一秒就会松开,睡袍直接滑落在地。
他拿着一壶醒好的红酒,夹着两个红酒杯,赤着脚,慢慢悠悠地向着白芷沫走去,从神情到姿态,满是是诱惑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