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沫皱眉,看这情景,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殿主对她有什么变态的非分之想呢!
但她知道没有,老殿主看她的眼神温和,对她应该也算好的,但没有掺杂其他东西。
可老殿主为什么要拍这么多她的照片呢?
白芷沫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你长这样吗?”夜狼突然指着一张她在学校里的照片,笑得一脸玩味。
照片里的她正抱着书,笑容温婉,目光沉静,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白芷沫白了他一眼,呛声道:“怎么?不行啊?”
“行,就是想不到你长得还挺乖。”夜狼挑眉,一脸玩味。
“哦~我让你看看我乖不乖啊?”白芷沫握了握拳头,威胁之意明显。
夜狼低低笑了几声,白芷沫举起拳头作势要打。
突然,就听到了蝶影在叫她,示意她过去。
白芷沫放下拳头决定不跟夜狼一般见识,然后向着蝶影走过去,一边还问怎么了。
“你看这个。”见白芷沫过来,蝶影指着一张老照片说道。
一瞬间,白芷沫如遭雷击。
照片里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的画面,那女人头上包着布巾,正坐在床上,一脸温柔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看样子是刚生产完不久正在坐月子。
女人坐月子当然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那女人的样子竟与白芷沫有七成相似。
再结合其他照片,不难猜出,这张照片里的小婴儿就是白芷沫自己。
那照片里的女人呢?
她的母亲?
可她母亲不是徐惠珍吗?
白芷沫握紧了拳头。
她,到底是谁?
跟老殿主又是什么关系?
片刻后,白芷沫将照片取了下来,仔细收好。
接下来,三人又到了第二个房间。
房间摆着一个个许多画架,但都被白布盖住了。
白芷沫将白布掀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画架上画的是一个女人,一身束腰长裙,裙摆层层叠叠,向后拖曳,头上戴着镶满珍珠宝石的皇冠,华贵雍容。
然而,女人的脸部却被刀给划烂了,一道道刻入画板的划痕,显示了作案者的愤怒。
虽然脸被划烂了,但隐约能看出这个女人与那张老照片中的女人有些相似。
接着三人将所有的画架上的白布都给掀开了,上百个画架,里面都是一个女人,或坐或卧,或看书或弹琴,或沉思或浅笑……
一开始,很多画上的脸都被划烂了,但后面作案者可能还来不及划,所以每张都保存完好。
每个画架上的女人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以看出作画者对女人观察非常细致,还有那深深的爱意。
而从这些完好的画上也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就是那老照片上的女人。
而作画者不用说也知道是老殿主了,而作案者应该就是楚历了。
白芷沫缓缓呼出一口气。
看到这么多的画,她的内心怎么可能不震动?
就像她觉得自己喜欢君墨宸,想跟他在一起,但如果君墨宸现在死了,她可能也会难过一会,但绝不会伤心太久,更别说年年惦记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意有多深,才能让他将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深刻在心中,近二十年了,笔触依然是那般温柔缱绻。
为什么知道是近二十年呢?
因为每张画上都有日期,最早的是二十年前的,最近的是两年前的,期间每年都有近十张画新增,每张画都是那般生动明艳,一如当初。
白芷沫深吸了口气,将白布一一盖了回去,然后对夜狼道:“这些画我会都带走。”
夜狼点头,说实话,他也震惊了。
在他的印象中,老殿主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可以说是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人竟能这般爱着一个女人,是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女人吗?
他又看了白芷沫一眼,心道:应该还有这个女人的女儿吧?
她会是老殿主的女儿吗?
三人又去了下一个房间,其他的房间倒是正常,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三人也没在意,最后只是将老殿主连人带床搬离了这里。
……
暗殿上方的树林里,树影婆娑。
月亮挂在半空,隐有淡去的迹象,天快亮了。
隐藏在林子的一支十几人的队伍现了出来,只见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头戴钢盔,腰间和大腿挂着枪支和匕首,一个个身形挺拔,看上去英武不凡。
为首的男人也是一样的装扮,只是他的脸部轮廓比起其他人更加的英俊立体。
“老大,天快亮了,我们还不行动吗?”后面的一个男人走到为首的男人身旁问道。
男人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再等十分钟。”
声音低沉悦耳,正是君墨宸的声音。
他身后的十几个壮汉听到这话,一个个抖擞了精神,跃跃欲试的模样。
十分钟后。
“行动!”
低沉冷硬的男声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利落。
身后的十几个人没有应答,直接开始动作起来。
有人直接背着狙击枪爬到了树上,还有人从自己身后的大背包里取出各种物件,直接掩身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开始组装起来,没一会那堆零件就变成了一个小型炮筒,炮口对着那座小屋。
当然,也有人跟着君墨宸一起进了那座小屋。
十几个人快速行动,短短一分钟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小屋外,树木环绕,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声响。
小屋内,君墨宸已经将入口找出来了,只是进入需要密码指令,他带来的技术人员正在争分夺秒地破解。
那技术人员刚刚面露喜色,显然是找到了破解之法,就听见地下传来电梯滑动的声音。
紧接着,电梯门打开。
两方人马直接打了个照面,一时间,双方皆举起了枪,剑拔弩张。
白芷沫和君墨宸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君墨宸全面武装,而他带来的人也个个铁血,看上去就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
看着这样完全陌生的君墨宸,白芷沫眼中闪过嘲讽和淡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