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一直在胡思乱想的东西,霍杳,你脑袋瓜长得只是为了好看吗?能不能想着有用的东西”
对于霍杳来说,他们两人中间横插了很多东西,阻碍着他们。
“霍杳,你听清楚了,这件事情我只说一遍,我跟余小姐只是高中同学,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贺景言眉目一如既往的森冷淡漠,薄唇轻抿着,特别是在提起到余恩礼时,她从他眼里捕抓到了那一闪而逝的不屑。
似乎他就连余恩礼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简单又疏远的称呼为‘余小姐‘,这个称呼她挺喜欢的。
是嫌弃还是鄙薄——
眼前这男人深眸里淡漠让她看不清楚,更读不懂他深沉的心思,但她知道了贺景言心里没有余恩礼的位置,这就行了。
至少现在没有。
“贺先生,看在你‘守身如玉‘的份上,这是奖励你的,再接再厉。”
霍杳嘴角轻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清冷的双眸笑起来宛若皎洁的皓月,秋波流转,因为脸颊的轻微水肿,倒是少了几分清冷美人样,染上了几分灵动。
男人有些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阴阳怪气的女人,此刻却言笑晏晏起来。
变脸的样子还跟以前一个样,只是比以更熟练了,轻车熟驾,他都有几分佩服起这女人来了。
“什么奖励——”
“自然是贺先生的……”
霍杳话音未落,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先俯身压了下去,唇瓣稳稳的落在了贺景言的薄唇上,他的唇有些冰凉。
近在咫尺的两人四目相对,霍杳心下一紧,好像有些玩过火了。
糟糕。
她忘了这古板的贺景言是不能玩笑的。
尤其这男人还有严重的洁癖,她起床还没来得及去洗漱,就——
看着眼前的女人,贺景言瞳孔顿然缩了一下,那双有些粗砺的大掌握着霍杳的洁白纤细的手臂。
阻止女人的逃离。
霍杳灼热的目光盯着男人一会,趁他愣神时,灵机一动,挣脱了贺景言的束缚起身跳下床。
随后大步朝浴室跑了过去,也没管身后的男人话,宛如身后有雄狮猛兽追赶似的,一溜烟儿没了人影,只剩下浴室的‘嘭‘一声关门声。
复古木框架搭配上磨砂玻璃的浴室门上用来装饰黏贴上的干洋桔梗花,也随之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可见关门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霍杳……”
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贺景言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起来,手不自觉地慢慢紧握起来,手上的青筋顿然暴起。
他是时候去尝试莫厚衍的方法,或许还有一丝的可能性。
聚集在研究所的将近十名的全球顶尖医生倾力研究,目前依旧没办法除去他体内的病毒。
唯有赌一把。
输了轻则会成为植物人,重则直接走向死-亡,倘若不去赌一把,还有约莫一年多的时间。
不论选择哪一种选择,都可能会失去性命。
忽然,浴室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碗大的缝隙,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女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贺景言,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人敲门,我好像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喊我?”
男人抬头看着探出来的脑袋,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又冷淡的“嗯”了声。
“谁来的敲门?”
“母亲敲的门。”
霍杳了然,估摸她余璇黎女士是来叫她吃早餐的。
奇怪的画面涌进她的脑海,瞳孔微闪了一下,不要痕迹的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她记得昨天她好像只准备了一件睡袍,那此时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
探出的脑袋缓缓伸了回去,轻轻关上浴室门。
她倚靠着浴室的墙壁,深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前面偌大的镜子里的她,眨巴眨巴了星眸。
所以昨晚她那个无法描述的梦,是真的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梦里一些模糊的片段进了她脑袋,熟悉的气息,那触感温热的肌肤灼烧过她的手,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她有些惊悚。
她这算是梦想成真了……
昨天累了一天,再加上看了部电影,困意上涌,迷迷糊糊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全然忘记了昨晚贺景言也来了。
尤其是昨晚凌晨买的东西都还没吃完,那瓶昂贵的蜜桃味香水还是她喜欢的款式之一,差不多都用完了,也没能瞒过那男人。
仅一晚上而已,她到底干了多少丢面子的事,这下是真的没办法直视贺景言了。
面子都丢到海里去了。
“完了,这下完了,还是赶紧开溜吧,等那男人气消了再回来,否则这小气吧啦的男人又要谈离婚咋办。”霍杳眼睛呼噜一转,心下想。
跑又能往哪儿跑,那男人此时正在外面,出去简直是虎穴里跳。
刚在她还纳闷,贺景言脖颈处怎么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昨天分明没有,原来那些杰作都是出自她的手。
她这手真是太欠揍了……
不。
是太棒了。
她早想狠狠揍那男人一顿了,她霍杳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对谁过,唯独他贺景言说离婚的时候。
……
“霍杳,出来。”
长时间没见浴室里没有任何声音,贺景言微沉着脸,拧了拧门把,门没开。
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又敲了敲浴室门,也没见有人回应。
正当贺景言准备撞门进去时,里面传出了细弱的声音。
“等等,几分钟,马上就好。”
“……”
霍杳系紧缠在腰上的救生绳,另一头又系在浴室的浴缸。
她的卧室在二楼,这点距离对于她来说,一点也不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需要救生绳。
幸好之前出任务回来,太忙了,一边是她和贺景言的婚礼,一边又要忙着她的小店。
忙忘了,直接把救生绳塞浴室的柜子里。
低头看了眼楼下院子,楼下院子没有人,霍州军同志和余璇黎女士应该去饭馆了,霍宇杉这时候也去学校了。
天时地利啊。
霍杳顺着绳子往下滑,整个人压在了余璇黎女士种的一片玫瑰花上。
损失不大,只有一两颗,余璇黎女士应该会理解她的,毕竟这关系到她闺女和她女婿两人。
一个利落的起身,拿过掉落在花上的棉拖,随手扣上连着睡衣的帽子。
“这下看那老男人还怎么抓她。”
“这男人的衣服怎么这么大,我最近也没变矮啊。”
霍杳扯了扯身上的西装。
……
楼上的阳台,男人默然立着,普通的长款睡袍穿在他身上更衬出修长的身形,纵然只是最普通的睡袍,但穿在他身上宛若国际时装秀T台的名模身上的服装。
贺景言紧抿着薄唇,女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全数落入眼中。
习惯性的伸手食指压了压眉峰。
她刚才身上的睡袍已经换下,穿上了一套纯白色的棉睡衣,身上遮着贺景言昨夜脱下来挂在浴室的那件西装外套,脚上则是一双棉拖。
看来这女人似乎已经想起了什么。
天蒙蒙亮时,她忽然醒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小嘴还一直喋喋不休。
“老男人,看你这下还敢不敢跟老娘谈离婚,敢跟我谈离婚,说一次揍一次。”
“你真当我没脾气啊,敢提离婚。”
拳打脚踢还不行,这女人倒是直接扒起他衣服来,毫无章法的乱啃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