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还债
三年后。
韩月光彩照人的站在自家院门外的时候,整个南山坳都轰动了,人们像过年看大戏一样纷纷涌向韩家,都想瞧瞧这个敢得罪支书逃婚的山里女娃子现如今是啥模样。
韩民在门里认出韩月的时候惊得大张着嘴腿都不听使唤了,好一会才跌跌撞撞跑进屋大着舌头指着院门出了声。
‘‘爹,爹,月回来了,就在院门外,好多人。’’
韩月爹一听火腾的一下就窜上了头,三年了他们活在南山坳差点没被吐沫星子淹死,嘴里叫骂着狗日的还敢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跳下炕抓起一根棍子就凶神恶煞般的冲了出来。
看到韩月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原以为看到的韩月肯定是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的,一个连山都出过的女娃子出去除了要饭能干啥,不被人贩子卖了就是幸运。可眼前的韩月却时髦气派浑身珠光宝气宛如一个贵妇。
韩月爹呆愣楞看了半天终于唉的一声扔了手里的棍子蹲下抱着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韩月招呼着人们把面包车上搬下来的东西帮忙搬回家,打发走面包车,光给司机的路费就是厚厚的一沓,看的目瞪口呆,看着车一溜烟开走了。转过身给众人发了烟发了糖散了众人,这才走过来挽住抹泪的娘,拉起呜咽的爹走进自己的院门。
屋里一切如旧越发的破烂不堪,没有一件新添的家什,如她猜的连一台旧电视都没添,在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爹与娘,韩月心里所有的恨所有的怨瞬间化为了乌有,鼻子酸酸的只想哭。
韩月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都没说一句话,进了屋拉过炕桌打开一个纸箱利索的张罗了一桌酒菜。
韩月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韩月张罗,酒菜的香气刺激着每个人的胃觉由不得都凑过来。
韩月还是不说话只是把筷子递给每一个人,见都接了筷子。自己便坐到一边静静地瞧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韩月在心里不停叹气。
直到看着他们酒足饭饱之后她才开口指挥着韩军韩民打开箱子搬出那台二十九英寸的大彩电,彩电大的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牢固的地方安置。
‘‘爹,明天去找个好的建筑队包工包料来给咱家盖房,稍话给刘媒婆咱家出一家两万财礼给咱家说两个媳妇回来,告诉刘媒婆事成我有重谢。’’韩月瞧着无处安放的电视机说。
‘‘啥,月你说啥?’’韩月爹张着嘴半天问出一句。
韩月有重复的说了一遍。她爹这才如大梦初醒般有是摇头有是摇手的说;‘‘不去不去,你是嫌你爹丢人丟的还不够是不是?就因为你我们都快被吐沫星子淹死,害人害的还不够是不是?我们都死绝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韩军韩民你俩想不想娶媳妇?如果想你俩去找,带回来我和人家谈。’’韩月也不接她爹的话问。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韩月叮嘱过韩军韩民便提着一大包东西出了门。站在二傻家院门外,韩月竟有点胆怯,谁让自己当初骗了人家让人家失了面子。站立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拍响了门。
院门是二傻开的看到韩月先是一愣随即就裂开嘴想哭的样子,韩月的心立刻就揪到了嗓子眼移动了一下脚准备着跑,却眼睁睁的看见咧着嘴要哭的二傻憨憨地看着她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如第一次看见她时那样。韩月一时失了主意不知了进退。
‘‘二傻谁来了?’’随着一声问话二傻娘出现在门口。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娃子来干啥?害人害的和不够,有想来迷糊我家二傻是不是?’’
显然人家的气还没消,人家愿意骂就让人家骂几句吧,谁让自己理亏,韩月低着头只等到二傻娘把所有的话说完这才开了口。
‘‘婶子对不起。’’并规规矩矩的给二傻娘鞠了个躬,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
二傻追上来拦在她前面看着她傻傻的笑,韩月能感受到他的开心,于是韩月看着二傻也笑了。
看见韩月笑了二傻竟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蹦了两蹦,落地时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娃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女的拽拽二傻的衣袖怯怯的看着他,二傻一愣不高兴的推了女人一把,韩月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她走过去笑着摸摸孩子红红胖胖的的脸蛋对女人说;‘‘比他爹好看多了。’’
女人怯怯的脸上立刻就有了笑容,慈爱的瞧着怀中的孩子。
韩月掏出一个红包塞在孩子衣襟里,转头有瞧见了看着她的二傻,她把二傻往女人身边推了推然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来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韩月见到了包工头冯贵和刘媒婆,两个人似乎来的并不是那么情愿,也没想做成这个生意,也许也是出于好奇来瞧瞧逃婚回来的女娃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怎么着把山里人当傻子好忽悠。所以韩月进家门时两人正眼都没瞧韩月。
韩月没瞧见似的走到刘媒婆面前,一个红包三言两语就把刘媒婆打发的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走了。有是三言两语和冯贵谈妥打发了冯贵。
两天后冯贵便带着人和材料来了。她爹见了堵在院门外对冯贵声明这事与他们一家无关,他要是被韩月骗了别来找他们。冯贵听得开始犹豫不决。
韩月没听见似的查看这冯贵拉来的水泥楼板,过了一会冯贵走过来不等他开口韩月就先开了口。
‘‘冯叔你这些水泥楼板质量不行都换成我做过记号的那样,材料我看上立马付钱。’’
冯贵一看惊愕不已,为了多赚点钱他常常在材料中惨一点不达标的材料,农村人家的房子不想城里人住的楼房掺杂点假不打紧,这么多年了也没人发现说点啥,没想到这女娃子竟能看出来。立马对打消了不想干的想法继而满脸堆笑说;‘‘我瞧瞧可能是伙计不知道上错了料。’’
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连连点头。材料很快就换了回来,韩月在次看过才让进了院门。当即拿了钱付给了冯贵全部的材料钱。那气派只让冯贵庆幸没听韩月爹的话,心想难怪这女娃子敢逃婚精明的很。韩月爹一看低着头躲到一边去了。
对韩月的刮目相看让冯贵在整个盖房过程中都不敢在掺杂一点虚假,在加上韩月的实诚好肉好酒的供着,一个月不到冯贵一伙人挑灯夜战昼夜不停就盖好了南山坳第一栋漂亮的两层小楼。
就在韩月家的房子彻底完工的那天,眩晕了整个南山坳人的眼球。韩月有是当即一次付给冯贵工钱,有摆酒给冯贵致谢,冯贵一句这女娃子仗义。让韩月远近有轰动了一回。
新房落成的第二天刘媒婆就带着两个女娃子过来了。韩月瞧着两个女娃模样不错说话也靠谱就当即定了下来,大一点的给大哥韩军,小一点的给二哥韩民,说定第二天就过财礼三天后就过门。韩军韩民屁都没放,有媳妇就行跟那个女人不是过。
新媳妇过了门。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韩月看着她爹问:‘‘爹,你瞧着你和我做的这笔十六年的生意合算不?’’
她爹听了尴尬的咳了起来。在她爹的咳嗽声中韩月醒了过来。
看床头的表已是下午五点了,她伸展了一下睡了一天的身体,浑身的的酸痛瞬间让她把刚打开的身体有立刻缩了回去。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对自己说:‘‘今天不出场给自己放假可好。’’
说完她有自嘲的笑了一下爬起来去慰劳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