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翻了个身问何花:
‘‘你和那个魏来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何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就那样?我的意思是你俩到底有戏没戏?‘‘
‘‘你没看出来?‘‘何花问。
‘‘你俩的事我怎么能‘看‘出来?‘‘林立打她。
‘‘我也没看出来。‘‘
············
林立被她怼的无语,十分想炸毛,转念想想何花越逼越拧巴的性子又作罢了。感情的事急不得,总之不出状况就是最好的状况。其实,她哪里知道何花的犹豫。魏来一看就是个单纯的大男孩,而她自己········
‘‘对了,等你那边的房租到期就搬到这里来。咱们把那个书房重新收拾一下,给何木摆一张单人床。这样他半夜回来也不用睡沙发了。‘‘林立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何花一听这话高兴了,连连点头道:‘‘嗯,这主意不错。‘‘
她决定不再纠结自家小弟的感情问题,毕竟何木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她觉得自己还是永远当不知道,把嘴巴闭严实的好。‘‘不过,那边的房子有两三个月才能到期呢。
‘‘你傻啊,这里两个卧室,只要搬来被褥你今晚就可以住。‘‘
‘‘唉,想到收拾那一屋子的东西,我就头大,还是等房租到期了再搬吧!‘‘何花就是这样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性子,林立也拿她没办法。
送走何花,母女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都兴奋激动的睡不着。小云朵问了好多遍同一个问题:‘‘妈妈,以后我们真的一直住在这个漂亮的房子里吗?‘‘听着这个被反复问过好多遍的问题,林立有些心酸。
原来美好的东西人人都喜欢,就连小孩子都不例外,但她的小云朵却从未因为没有了花园洋房,没有了锦衣玉食而嫌弃过她。林立轻抚着女儿的背,心里无比安慰。
这些一点一点改变的生活现状,让林立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它们都是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这更激起了林立奋力打拼的决心。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唯有此刻她才是真心爱上了这个忙碌拥挤的城市,真正融入在它的繁华与落魄、冷冽与温存、梦幻与现实中。从此以后她就是太阳,再不需要借谁的光。
第二天又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下午的时候,何妈妈打来电话要三个孩子回家吃饭。林立舍不得停业关门,只让何花等云朵放学接了她回去,而自己一个人守店。
何花一边埋怨她嗜钱如命,认钱不认亲,一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接孩子去了。自从当了老板就没有了周末,也没有了休息日。唉!资本家不好当啊。
晚饭高峰期已过,店里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店员打扫完卫生也相继离开,只有林立还在核对账目,等下弄完了也可以下班了。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身进来,只一眼林立就呆住了。这个身影太过熟悉,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清凉而孤傲,霸气又尊贵。
四目交错,司徒锦的黑眸透亮而深沉,从里面倒映出惊慌失措的林立。她万万没想到司徒锦能找到这里来。这样的重逢让林立有心惊肉跳的错觉。她楞楞的、傻傻的僵立在那里,心脏没来由地一阵阵抽紧,连手里的笔掉在桌上都不知道。
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司徒锦,却豪不掩饰眼底的情愫,直直的看向林立,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吸过来,吸进他的怀里来。她一点儿都没变,那眉、眼、唇、脸颊转瞬间与每时每刻脑海中的印象重叠,仿佛她不曾离开过,他们之间也没有隔着几个月。原以为见到她,即使不会冷声质问,但一定是愤怒和委屈的。没想到他却只想拥她入怀,只是生生被理智压下去了。
相视越久越尴尬,却谁也不愿意先移开视线,空气中有情愫在慢慢升腾,两人都不自知。
他瘦了,没有颓废,单单只是消瘦了些,但看的林立还是心疼了。可转念想到自己离开的初衷,她急急忙忙收起圣母的慈悲之心,也收起满心的慌乱,故作镇定起来。
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既然不能在一起,就不该心软,不该让对方存有任何念想。否则,自己真的是罪不可恕了。
林立皱了皱眉,摆出一张冷冰冰不想见人的脸,说道:
‘‘先生,我们要下班了,恕不接待。‘‘
林立说出的话像一枚烟雾弹,没有杀伤力,却模糊了两人因为压抑和思念而不知不觉靠近的心门。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冰冷而又令人窒息。她没敢看司徒锦,别开脸去,假装收拾桌上的菜单。
她总是这样反复拒他于千里之外,让他一次次失望,失望到退无可退的地步。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代价?如果可以,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应该就是他吧。但很多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接受他或者拒绝他,并无第三种更温和的办法。
‘‘···············‘‘。
司徒锦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万语千言竟不知从何说起。一路上想好的质问、数落、甚至报复,在见到她的一霎那全都土崩瓦解了。对这个女人他怎么也狠不起来,更恨不起来。
‘‘你···········‘‘林立蹙眉,下定决心要一狠到底,可狠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给我煮碗面吧,吃完就走。‘‘司徒锦口气淡淡的,透着一丝疲惫。他说完也没看林立的脸色,径自坐在最近的椅子上,只将林立刚刚收起的菜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