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跟着老人进屋。
家里窗明几净,虽然家具有些老旧,但收拾的整洁有序。素雅大气的沙发套、抱枕铺放的平平整整。窗台上满满的都是盆花,因为正值初春,有的花开的格外鲜艳,没有开花的也都枝繁叶茂、青翠欲滴。站在中央,整间屋子给人岁月静好的宁静与温馨。
司徒锦居然有些动容。他想象着林立从小到大,在外面的小院里栽花种菜,在这间屋子里吃饭睡觉会是怎样的幸福。
‘‘叔叔,我可以到林立的房间里看一下吗?‘‘
听到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这样说,林爸爸略微有些诧异,但他很快答应了。
‘‘嗯,可以,就是那间,你进去吧。‘‘林爸爸一边翻找手机里的号码一边抬手指了一扇门。司徒锦推门进来,入眼是一屋子的粉色。粉色的立柜门上,挂着两个粉色的毛绒玩具。粉色的镶满了蕾丝边的床幔静静地垂下,透着一份可爱。旁边就是写字桌,上面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粉色大耳朵兔子形状的笔筒和小小的一只台灯。
整间屋子很卡哇伊!司徒锦看着看着不禁笑了。
‘‘小立小时候装修成这个样子,从她上初中就在海市住校。上大学、成家后几乎不怎么回来住了,所以再没动过。‘‘林爸爸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说道。
司徒锦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他从林爸爸拿着的手机里记下了林立的手机号码。再没有理由多留,告辞出来。
司徒锦走到巷口时,迎面走来一位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妇人。藏青色的修身小棉袄,黑裤黑皮鞋,朴素大方。一条大红围巾靓丽的系在胸前,精神又喜庆。看到她的脸,司徒锦倏地停下脚步。这一定是林立的妈妈,她们母女太像了。
他正犹豫着,该不该打声招呼?林妈妈已经从身边走过。司徒锦自嘲的笑了笑。幸亏没主动搭讪,不然会不会被当做神经病?
司徒锦一刻没停,直接打车回到机场。因为没有立刻回程的航班,司徒锦又改乘了火车。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洛城,想要见到那个女人。那一串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他没敢拨出去。他害怕她再一次为了躲他而消失不见。
思量再三后,司徒锦给苏丽丽打电话,让她照着这个号码打过去问清楚这家火锅店的具体地址,但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也不许她到那家店里吃火锅。
苏丽丽听完电话一头雾水。老板从来没有这样罗里罗嗦的安排工作,难道这家店有什么玄机?哪天下班了,一定约马安偷偷去看看,只是千万不要让总裁大人知道了。
何花最终没有阻拦成功,林立还是搬出去了。
昨天她转悠了一个上午,在火锅店那条街后面的小区里有一套房子,在五楼。房东的丈夫在外地工作,而她工作的地方又离家太远,所以决定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到单位附近重新租一套。因为房子装修豪华且只有自己住过,所以房租也贵得惊人。而愿意花这么多钱租房子住的人也不多,所以这里已经空了好几个月。
因为时间紧,店里也忙,林立一咬牙一跺脚决定租了。虽然现在还没到贪图享受的阶段,可这里距离火锅店和幼儿园都近,步行七八分钟就到。最主要房间干净整洁,不用重新粉刷打扫,拎包就可入住,而且住着还赏心悦目。
钱可以慢慢挣,但生活不能太将就了。更何况现在有了云朵,她不想委屈孩子,于是直接付钱拿了钥匙。
当晚,林立母女就搬了过去。行李只有两个皮箱和一大包日用洗化的东西。何花跟着送了过来。一进门她就大呼小叫的满屋子看,嘴里念叨着如果哪天自己结婚了,一定也要把房子装成这个样子。看着姨妈这么高兴,小云朵也被感染,跟着欢呼雀跃起来。
参观完了,林立和何花两人一起把搬来的衣服杂物归位。当躺在今天刚买回来的漂亮舒服的新床单上时,何花无限感慨。
‘‘真行啊立姐,你这是从无产阶级秒变资本家呀。‘‘
‘‘嗯,以后姐就当资本家了。等咱们的火锅店分店开遍大江南北,咱就买一套花园别墅来住。‘‘林立豪气冲天地说,听的何花都有些心潮澎湃。她喜欢这样的林立,霸气又有力量。
‘‘立姐好志向,以后我就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何花拍了拍林立的肩,看似调侃,实则也是鼓励。自从过完年带着云朵回来,林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时时刻刻都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样子。
林立搂着何花的胳膊,心中突然间五味杂陈。
‘‘花儿哥,谢谢你的一路陪伴,没有你们我走不到今天。‘‘
‘‘你们?你这里的‘你们‘都有谁?‘‘一贯大线条的何花难得一见地细致了一回,抓紧机会问回去。她心里有些小期待,不知道林立是否感知到了何木的一片‘痴心‘?这两人的关系走着走着就好像定格了一样,没有一点进展,她也是捉急啊。
听到何花这样问,林立愣了一下。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居然是司徒锦。她原本只是脱口而出,索性也就直言不讳了。
‘‘你,还有司徒父子。‘‘林立从来没将自己和何木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也不懂何花的失落。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们是我生命里的贵人,是我重生的空气和阳光。‘‘
‘‘行了立姐,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何花故意拽拽地说,当她听到林立的那一声叹息,果断转移了话题。人生苦短,何必为过去再寻烦恼!
‘‘讨厌,永远没个正行,怎么才能嫁的出去?‘‘林立的伤感瞬间就被何花酷拽霸的样子赶跑了。
‘‘又拿我嫁不出去说事儿是吗?‘‘何花佯怒。林立立马乖巧地承认错误,跟谁斗也不能跟何花斗,她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