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华把目光投向了丁富贵,只见丁富贵支支吾吾半天。“父亲,肯定是他们见色起意了。”
“是吗?”丁振华反问到。
丁富贵撒谎到:“肯定是,否则他们怎么突然变脸了。不过没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你跟他们以往的交情上,他们也会站在我们一边的。”
丁振华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此刻几个村民指指点点地路过,丁振华微笑地上前打招呼,却吃了鳖,那几人像见了老虎的兔子一样迅速跑离开了。丁振华纳闷地嘀咕到:“平时都是他们巴结我,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丁富贵心里凉了半截,可他就是心有不甘。正巧,他看见夏雪正朝着回家的方向走来。“父亲,你看,我就说嘛,人都已经放出来了。”
“不行,我得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完丁振华就愤然离开了。
不巧地是,刚才的几个村民竟然破天荒的也去了夏家的方向。丁富贵不乐意了。他骂骂咧咧地说:“平时你们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如今却主动上门,真是风水轮流转呀!我们丁家还没倒呢!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走着瞧!”
夏雪一回到家中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老蒋。老蒋焦急地问:“夏雪呀,你爷爷怎么样了?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呢?”
夏雪感动地回答到:“蒋爷爷,您放心吧,我爷爷去医院了,等痊愈了他就回来了。”
“没什么大碍吧?”一个黝黑的男人问到。
夏雪不认识此人,盯着他看了许久。
老蒋赶紧介绍到:“这是村里的许三,还有旁边他大婶张妈,这中间这个是老酒头。按辈分他们都是你的长辈。”
夏雪看着这些根本不认识的长辈,露出了尴尬的微笑。“我爷爷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
许三提议到:“那我们去医院看望一下夏爷爷吧。”
夏雪心想:“受苦的时候没见你们人在哪儿!”
张妈也附和到:“是呀,老人家牙口不好,我们买点香蕉什么的去吧。”
老酒头问到:“夏爷爷现在在哪家医院呢?”
此刻跟上来的沈军开口了。“我爷爷的事情就不劳大家费心了。大家还有农活要忙,赶紧回家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打量了一下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哦,你是夏雪的老公吧?”
沈军板着脸,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同样乐开花的还有这几个村民。
“哇,你的衣服一看就是特别贵的那种,估计我们一年的收成也买不起吧?”老酒头首先开口了。
张妈一把打开了准备摸沈军的老酒头:“拿开你的脏手,人家那么贵的东西你弄脏了赔得起吗?”
老酒头羡慕地收回了手。“夏雪,还是你命好。当初我们说不让你上那个破大学,还是你爷爷有远见,砸锅卖铁也要让你一个女娃上学。如今总算是钓上金龟婿了!”
许三使劲儿眨了眨眼。“老酒头,大白天又喝多了吧!”
“我倒是想呀,可是我家闺女就没这福气了。本以为不上学能多挣些钱,如今却,哎!”
许三一把拉过老酒头。“我们今天是来看夏爷爷的,既然他没事了,那我们就走了。”
老酒头快人快语:“我早觉得夏爷爷该没事,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诈骗呢!估计是那些烂心子的合伙起来整他的。”
许三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下:“小声点,别给自己惹祸。”
张妈盯着沈军笑嘻嘻地说:“夏雪,以后有机会你也给俺家闺女介绍一个大城市里的呗,也不用像他这么好,就一般的就行了。”
老蒋看不下去了:“你们要是没事就别打扰人家了。”
三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堆贴着标签的瓜果蔬菜。
“这些人呀!当初我爷爷被那样冤枉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夏雪愤愤不平地说。
老蒋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夏雪大步迈进了屋,直接把沈军关在了门外。
沈军温柔地敲着门:“夏雪,让我进去。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有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夏雪果决地拒绝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
“难道一切不是你做的?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跟你没关系,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军盯着手机说:“是张不凡告诉我你遇难,所以我才赶紧飞过来的。”
“好了,天快黑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军担心地说:“这深山老林的,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么不安全了?”夏雪执拗地问。
沈军没有回答,只是蹲坐在了门口。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困得睡着了。
夏雪也只是嘴硬心软,见外面凉风飕飕,她主动拿出了毛毯轻轻地给沈军盖上,然后才又锁好房门。但自己一直在门后守着,片刻也不敢闭眼。
突然,她听见了一些脚步声。她以为是沈军的安保人员来了,所以没有太在意。
丁富贵联合何光远,带着一帮混混来到了夏雪家门前。丁富贵高喊着:“就是这个男人,我与他有夺妻只仇。今天大家伙要帮我报仇雪恨。”
何光远也不是个鲁莽之辈,他眼见沈军打扮光鲜不像普通人,于是礼貌地说:“喂,你只要还了他的老婆,今天我们就放过你。”
沈军冷笑到:“就凭你?”
何光远解释到:“我们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只是你强取豪夺,的确是惹了众怒。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这里,就得听我们的,天高皇帝远,懂吗?”
沈军不屑地闭上了眼睛。
丁富贵气得火冒三丈。“光远,你还跟他废什么话!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雪突然跳了出来。“丁富贵,你把话说清楚,谁是你老婆?你个疯狗乱咬人!”
“你看见没,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帮他说话,这对不知廉耻的人!”丁富贵拉着何光远的衣袖哭诉到,“今天你要是不为我主持公道,就没人替我伸冤了!”
何光远看着夏雪说:“你,我认识,你的确跟丁富贵认识。”
夏雪质问到:“认识又如何?那我还认识你呢!”
何光远再次看向丁富贵,丁富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光远,我求你了,我的幸福就在你一念之间。”
何光远手一挥,一声令下:“给我上,带回新娘,今晚洞房。”
一群混混叫嚷着口号:“带回新娘,今晚洞房。”他们朝着沈军逼近。
沈军把夏雪护在身后:“你进屋去,锁好房门,我不叫你你不许开门出来。”
夏雪不愿意地拉着沈军:“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我要是跟你一起进去了,恐怕今晚这老屋都得塌了。保护好你自己。”说完,沈军一掌推开了夏雪。
夏雪迅速跑进屋里,锁好了大门。她透过门缝心疼地看着沈军赤手空拳与对方肉搏。
本来沈军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群混混摔打在地了,可是丁富贵暗中使诈,他掏出一把匕首,趁着沈军不注意就朝着沈军刺来。“今天我要让你有来无回。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抢夏雪。”
沈军的胳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不过也激怒了沈军,他一腿便把丁富贵踢飞到两米远。丁富贵当场晕了过去。
“死人了,死人了。”一个在地上打滚的混混大叫了起来。
何光远见丁富贵没了动静,也慌了神。正巧这时何耀祖带着警力来到了夏家,何光远得意地说:“这下你完蛋了!”
沈军冷漠地哼了一声,然后撕下衬衫开始包扎伤口。
何光远恭敬地迎了上去,他正要开口攀关系,何耀祖便一把推开了他。何耀祖看见沈军手臂上的伤问到:“是谁伤的?”
何光远失落地说:“丁富贵,不过他已经被打死了。”
丁富贵听见警车的声音,立刻挥了挥手:“我在这儿,在这儿。”
何光远惊讶地问:“你还没死呀?”
沈军冷笑到:“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何耀祖一听,立刻下令:“把丁富贵给我抓起来,他持刀故意伤人,这不是小罪。”
“还有呢?”沈军冷冷地追问。
“还有,还有何光远,聚众,寻衅滋事,全部给我带回去从重发落。”
何光远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耀祖,我是光远呀!”
何耀祖低着头,眼睛斜瞟了一眼。“二少,您没事吧?我立刻给您叫医生。”
“眼不见心不烦。”
“还不快带走!你们一群地痞流氓,竟然敢到夏家捣乱。”何耀祖大声呵斥着,“还好我今天及时赶到。”
“他们不会一眨眼就又出来了吧?”夏雪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当然不会,夫人放心,绝对不会再骚扰您了。”何耀祖谦卑地说。
“好你个何耀祖,你宁愿给他当一条狗,也不愿堂堂正正做一个人!你给我等着,你干的那些丑事我都知道。”丁富贵威胁到,他不停地挣扎着。
“那就更不能让你好好活着了。”何耀祖嘀咕完转身命令到,“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回去给他好好安排一个牢房。”
何光远则安静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以前这样的事情无论多少次何耀祖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等所有人走后,夏雪一把扑进了沈军的怀里,并给了他一个吻。“你没事吧?”她小心地问。
沈军开心地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是吗?那你是喜欢主动一点的还是不主动一点的?”
“只要是你,无论怎样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