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卑躬屈膝地来到牢房:“夏姑娘,你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夏雪对着玉坠问夏雨:“堂姐,你觉得这个人有没有安好心?”
夏雨回答到:“你见机行事吧。”
夏雪看了看张严,质问到:“你们说我有罪我就来了,如今你们又说我没罪可以走了。难道你们这大牢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夏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这其中有一些误会。我略备了些薄酒,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夏雪执拗地说:“如果你们不能证明我爷爷无罪,我宁愿一直待在这里。”
张严为难地说:“我相信夏爷爷肯定是无罪的,可如今证据确凿,咱们只能从长计议。”
夏雪闭上了眼睛。
张严无可奈何,只好说到:“如果您非要在这里待着,我就让人给您送点生活用品和床上用品过来。”说完张严转身就离开了,嘴里还念叨着:“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张严走后,夏雪问夏雨:“堂姐,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你首先得搞清楚他们为何对你态度大变。”
“这个说来还的确挺奇怪的。不过现在多想也没用,反正也出去不了。只希望爷爷能够好好的。”
另一边喝着酒吃着肉的夏三千正打着喷嚏。“是谁在说我?”
“肯定是你的宝贝孙女吧。”张不凡笑呵呵地说,“夏爷爷,你说你本事这么大,为何要瞒着夏雪?”
“我希望她能长大,能独当一面。”夏三千意味深长地说。
“可是你这样把她可吓坏了。”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夏三千大笑了起来。
“谁知道你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早知道你能如此快自愈,我都不用火急火燎地带你飞回来了,累死我了,你自己都会飞吧?”张不凡抱怨着。
“我年纪大了嘛,何况可以锻炼一下你们这些晚辈。”夏三千拍了拍张不凡的肩,“谢谢你能陪在夏雪身边。”
张不凡愧疚地说:“可是我没有能救下夏雨。”
“没关系的,夏雨不是还没死吗?”
张不凡的眼神里全是期盼:“那她真的能复活吗?”
“可以,应该可以,但我不能。”夏三千大口喝了一口酒。
“您这么厉害的人都不行,谁还能行?”燃烧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浇灭了。
“天定之人。”夏三千话里有话地暗示着。
“那我们去哪儿找那个人?”张不凡突然觉得求人不如求己,他说到:“我有一些法术,我还可以去请求我的师兄帮忙。再加上您的话,我们一定可以的。我不觉得还有人能比我们的组合更厉害。”
夏三千笑着又喝了一口酒:“你还喝吗?不喝我全喝光了!”
张不凡一把夺过酒壶,仰头畅饮起来。
沈军开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了瓦窑洞的镇上自家的项目那里。此刻高杉已经在那儿恭候多时了。
“沈总,您总算来了。刚才新闻出来了,大少爷已经成功当上了商会的名誉主席兼部长。”高杉有些失落地汇报着。
沈军毫不关心地问:“夏雪在哪儿?”
“夏小姐在大牢里。”高杉话音刚落,衣领就被沈军抓住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能让我的人被人欺负!”沈军怒吼到,“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抓我的女人!”
“听说夏小姐是自己进去的。”高杉推脱到。
“没人抓捕,她能知道监狱的门在哪儿?”沈军愤怒地说,“把负责人给我叫来,我要看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是的,沈总,我立马去办。”说完高杉就小跑步离开了。
高杉气喘吁吁拨通张严的电话:“张所,你好,我们老大想见你。地址就在苏荷大厦18楼办公室。”
“你们老大是谁?”张严被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弄懵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就过来,记住,越快越好,他不喜欢等人。”说完高杉就挂了电话开始搜集各种信息。
张严本来以为是骚扰电话不想理会,可一查电话号码是江城的手机号,而且苏荷大厦是沈家的产业,隶属于精立国际,他心中不免有些发慌。拿起外套,带上香烟,他迅速跑出了门。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苏荷大厦门口,张严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镇定地走了进去。根据前台的指引,他坐上了去往18楼的电梯。进门就看见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张严小心地问:“请问是您找我?”
“你就是这里的地头蛇!?”
张严头冒虚汗:“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正经人。”
“那你为何随意关押人,不分青红皂白那种?”沈军冷言冷语地问。
张严擦了一下汗水:“我们都是公事公办,公私分明的。”
“好一个公事公办公私分明!那你关我夫人,意欲何为?”沈军突然把烟头掐灭踩在了脚下。
张严双腿一软,趴地一下跪倒在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您,不过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那就要看我夫人的态度了。”沈军冷冰冰地说。
“可是我的确没见过贵夫人呀!”张严狡辩到。
“是吗?”
此刻门被推开了,何耀祖带着夏雪走了进来。
“所长,您怎么跪在地上?”何耀祖立刻上前打算搀扶起张严。
夏雪则径直走到了沈军身边,她欲言又止。
张严这才反应过来:“沈二少爷,我也是无意冒犯贵夫人,奈何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才造成了这次乌龙。”
“是吗?我看你也有眼无珠。”
高杉立刻掏出了刀子,一把剜掉了张严的右眼。“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夏雪吓得尖叫了起来。
沈军温柔地搂住夏雪,然后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怕,不看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张严疼得满地打滚,何耀祖则不停磕头想得到原谅。他立刻招供:“沈二少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丁富贵,他说夏家被您扫地出门了,让我们为您出气,所以——”
“又是那个败类!你们给我记住,我沈军有且只有夏雪一位夫人,永远都是。即使某一天我们分道扬镳了,我的女人也轮不到你们来欺负!”沈军霸气地搂着夏雪的腰宣示主权。
张严恭敬地说:“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谢谢沈二少爷不杀之恩。”
“还不快滚!”高杉吼到,“不要在这里污了我们少爷的眼睛。”
何耀祖赶紧扶着张严连滚带爬地跑了。
“好了,你也退下吧。”沈军命令到。
等高杉走后,沈军温柔地想吻向夏雪的耳朵:“你可想死我了。”
等待他的不是夏雪柔情地回应,而是狠狠的一巴掌。夏雪恶狠狠地说:“沈军,你就别演戏了!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沈军迷糊地问:“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让我家破人亡,你让我如何爱你?”夏雪大吼到。
沈军疑惑不解。“什么家破人亡?我不是来解救你的吗?”
“你杀了我堂姐,害了我爷爷,如今在我面前装好人,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夏雪握着玉坠嚷到,“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雪儿,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为了你,不要江山,什么都放下了,你却如此对我!”沈军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误会?我堂姐的尸身还没冰冷,哪里来的误会?”
沈军第一次委屈地哭了。“你知道我连商会的权力与荣誉都不要,我连商业的地位都不要,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外受委屈受苦。我什么都不在乎,但请你别对我如此冷漠。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是无法战胜的了。”
夏雪的内心有些动容,但她依旧执拗。“杀人偿命,你们沈家欠我的。”
“好,就当是沈家欠你的,我愿意用一生来赎罪。”说着沈军就拉着夏雪往外走。
夏雪挣扎着:“你拉疼我了。”
此刻的沈军已经顾不得面子了,他知道只要他松开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于是他使出了全部力气,哪怕拉红了夏雪的手。“各位都过来,放下手里的工作,过来听我说。”沈军来到了一楼大厅,拿起了扩音器,“今天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未来的妻子夏雪,她也是瓦窑洞的人,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话音未落,大家就拿起手机开始各种拍照,言语间全是羡慕的眼神。可就在这时,夏雪却突如其来地再次给了沈军一巴掌,把所有在场的人员都惊呆了。不过她的身份已经坐实了。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沈军在不在她身边,她都已经是沈二少奶奶,不仅普通百姓对她很是友好,连警力都是卑躬屈膝地跟着。
此刻何耀祖找到了丁富贵,上去就是一拳。
丁振华见状赶紧上前劝架。“何警官,这是为何?”
“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
“父亲,他打我!”丁富贵哭诉到。
何耀祖威胁到:“打你都是轻的。你不是说夏家被沈家赶出江城了吗?你不是说夏雪找了一个糟老头子吗?”
丁富贵狡辩到:“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夏雪没有靠山的,就找了一个老头,稍微有点钱。”
丁振华觉得事情不对,赶忙跟丁富贵确认:“儿子,你可不能说瞎话。”
“夏雪在外面乱搞的事情我们村里谁不知道呀!”丁富贵振振有词地说。
丁振华也证实到:“是呀,那个夏雪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她在外面傍大款的事情我们人尽皆知。”
“老丁呀,你也是老了。我就跟你交个底吧,她的确是傍大款了,还是最大的那种。”何耀祖欲哭无泪。
丁富贵赶紧说:“我说的没错吧,她是不是都招了。什么时候把她还给我?”
何耀祖见丁富贵没救了,于是摇着头走了。
丁振华追着问:“什么叫最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