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妮,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夏雨?”坐在一旁看电视的牟庆喜激动地问。
“没有呀。”牟妮在旁边餐桌吃着早餐。
“就是那个跟你关系特别好的那个。”牟庆喜慌张地说。
“哦,你说她呀,她叫夏雪。”
牟庆喜放光的双眼瞬间黯淡了下来。“原来她不叫夏雨呀。可是我怎么看着这个人这么眼熟呢?”他戴着眼睛,走到电视跟前仔细打量着,“这姑娘就是看着眼熟。”
“怎么了,父亲?你怎么对她感兴趣。”
“没什么,我只是看见新闻里的一条消息,说夏雨与首富家二少爷订婚了,所以就问问你。”
牟妮思索了一会儿:“我不认识什么姓夏的人,我只认识夏雪。”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一个叫夏雨的?你想想,夏雪有没有什么亲戚?”
吃饭的牟妮对父亲很是无语。“没有就是没有。”
“那你那个好朋友夏雪现在在干什么?”
吃好饭开始收拾碗筷的牟妮无心地说:“她去外地打工了。对了,她让我去帮她看看她爷爷。今天厂里没什么事,我下午去乡下一趟。”
“好的,你去吧。”牟庆喜失望地说。
牟妮转身进了厨房,对父亲的行为感到怪异。
另一边,由于天气晴好的原因,飞机没有晚点,何亮准时抵达了机场。可令他头疼的是夏家住在大山深处,根本没有直达的车。于是他开着手机导航搜索路线。首先他坐机场大巴到达了长途客运站,然后又从长途客运站坐车到达了镇上,到了镇上后又坐大巴车开往了山里的村落。抵达村落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还来不及吃点东西。索性他就在路边小店买了一包盗版的饼干和一瓶水,然后直接坐在地上吃起来了。
因为他穿着西装,提着行李,从他一进入村子,他就成了焦点。来往的男女老少都会看上他几眼,然后悄悄地说着什么离开。
何亮也不在乎,赶紧补充体力,想着赶紧办完事情回去。于是他开始向来往的人打听。可因为他不会说本地话,他说的普通话又过于标准,导致双方根本听不懂,无法沟通。正在何亮失望之时,小店的主人走了出来。
“你外地的吧?”黄二郎开始跟他套近乎。
何亮点了点头。“你能听懂普通话吗?”
黄二郎骄傲地说:“当然能。在这个村子里,我的普通话可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跟你比起来不算标准。你哪儿来的?”
何亮把饼干全塞进了嘴里,挤出两个字:“江城。”
“哇,江城可是好地方,首都呀。那你来我们这小村子干嘛?”黄二郎打听着他想要的信息。
“走亲戚。”何亮编了一个借口。
“不知道你要去哪家?”黄二郎继续深挖。
“夏家。你知道吗?”何亮也趁机想打听一些消息。
“夏家,当然知道。我们村里就一家姓夏的。”
何亮不解地问:“为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种小地方一般都是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居住,再加上互相通婚,所以大家都沾亲带故。只有少数搬迁而来的外地人。”
“难怪从我坐在这里开始大家都奇怪地看着我。”
“那是。我们几个村的人都是大致熟悉的。突然来了不认识的人一下子就能认出来。”黄二郎也陪着何亮坐在了地上。“哥们儿,你跟夏家是什么关系?”
何亮想了一想,“姻亲关系。”
“姻亲?”黄二郎来了兴致,“快说说,快说说。不对呀,夏老头就一个孙女,夏雪不是已经有未婚夫了吗?”
“夏雪?不是夏雨吗?”何亮赶紧问。
“不是,就是夏雪。才大学毕业,最近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何亮心里高兴了起来。他心里想:“看来那个姑娘就是夏雪。”何亮赶紧问:“夏雪有未婚夫了?”
黄二郎拉过何亮,悄声在他耳边说:“我们村里都传遍了,丁富贵是夏雪的未婚夫。“
“未婚夫?”何亮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想离开。
黄二郎赶紧拉住何亮:“你别去找他算账,他可是村长的儿子。”
何亮又坐了下来,接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本来丁家跟夏家是水火不容的。可是那丁富贵不知怎么了,突然扬言非夏雪不娶,就这样他就成了夏雪的未婚夫。”
“夏家同意了?”
黄二郎摇了摇头。“兄弟,我偷偷跟你说,那夏家姑娘估计就是被他吓跑的,已经不见踪影很久了。”
何亮一听,这才放心了。“原来是一厢情愿。对了,大哥,我跟你打听一件事。”
“问吧,只要是这村上的,没有我不知道的。”黄二郎打着包票。
“你能为我保密吗?”何亮质疑地问。
“没问题。我的嘴可是这村上最严实的。”
“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夏雨的人?”何亮趁机问。
“夏雨,夏家就没人了呀。不对,哦,我想起来了,夏三千有两个儿子,难道是他小儿子那支的?不过这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我也说不准。”
“怎么?你不认识他小儿子?”何亮追问到。
“他小儿子很早就当兵离开了,对于他们一家人除了快死的那辈人,估计知道得少。”
何亮看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了,就赶紧打听路线。“我对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还麻烦大哥能不能帮我带个路。”
黄二郎拒绝到:“老弟呀,我这小店也不能歇业,我告诉你吧,你就这条路走到头,然后左转,在你右手面那栋老土房就是夏家了。你不会找错的,除了他们家,其余的都不是瓦房。”
何亮道完谢就拎着行李上路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村里的人就围在黄二郎身边开始谈论他的到来,消息比风传播得都还快。
何亮根据黄二郎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夏家,他走到门口却见房门紧锁。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回头一看竟是一群手拿棍棒的年轻男子。何亮警觉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带头的丁富贵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把夏雪给我交出来!”
何亮解释到:“我也是来找夏雪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丁富贵不听他的解释:“你是什么身份?你来找夏雪干什么?她是我未婚妻,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何亮揣着明白装糊涂。“她都已经许配人家了怎么还来跟我家结亲?”
丁富贵一听,恼了:“什么?她竟然背着我,不对,你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勾引我家夏雪。你把她藏哪儿了?赶紧给我交出来。”
何亮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把行李扔下。“我也是来找夏雪的。”
“兄弟们,给我上。”丁富贵完全不听任何解释,他直接命令到。一群年轻小伙拿着棍子就朝何亮使劲儿打。何亮虽然身手矫健,但一人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伤倒地了。
何亮躺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青天白日竟敢集体行凶。”
丁富贵得意地狡辩到:“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我看见了。你们这群混混,还不赶紧离开!”一袭红裙的牟妮突然出现在了何亮眼前,她像天使一样,既美丽又勇敢。
“我劝你可别惹事。你知道我是谁吗?”丁富贵威胁到,“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但你聚众打人就是你不对。”牟妮走过来,把何亮搀扶了起来。
“小姑娘,我看你皮薄肉嫩的,别瞎掺和。我这是在教训拐走我未婚妻的坏人。”
牟妮反问到:“请问您未婚妻是哪一位?”
“当然是夏雪了。”
“那你可有婚书?”
丁富贵答道:“没有。”
“那你可否下过聘礼?”
丁富贵答道:“也没有。”
“既然你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说夏雪是你的未婚妻?”
丁富贵气急败坏。“我说是,她就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大爷是谁,你敢惹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也是,你们如此不顾王法,看来我们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知道就好。”丁富贵得意洋洋地说。
只见牟妮直接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您好,请问是张所长吗?”
丁富贵先是一惊,然后不屑地说:“你就是打了电话也没用。”
此时身旁的一个小弟悄悄地对丁富贵说:“大哥,这个女的我见过,是本地首富牟庆喜的女儿。本市处处都是她家的产业,你得罪不起的。”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确定不敢胡说!”
“那个,今天你小子算你命好。我们的账改日再算。”丁富贵夹着尾巴赶紧逃离了现场。
电话那头的张所高兴地问:“大侄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牟妮见人已经走了,赶紧改口到:“我父亲说好久没见你了,我想问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好上家里去坐坐。”
“这可不好说,我们有时间时再约。”
“那好吧。”牟妮挂断了电话。然后赶紧看了看晕倒的何亮,她轻柔地摇了摇:“你没事儿吧?”
何亮见人都走了,这才睁开眼睛。“我没事。只是受了伤,动不了了。”
“你别着急,我先给夏爷爷打个电话。”
拨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正当牟妮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夏三千站在了他们面前。“先别多说了,我们一起把他扶到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