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实在气不过,慕荣甚至走上前来,伸手拽上了司锦姩的衣服。
“诶,你这要是动手,我可就不能继续跟你客气了。”
她的礼服在海岛上被她自己拽坏了,睡醒以后穿的这套衣服是慕景弦给她准备的。
想起上一次在慕氏十七层她不小心扯坏司锦姩衣服的后果,慕荣全身一抖,倏地松了手。
“你,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打也打不过,想仗势欺人,自己仗着的势却又没有司锦姩的大。
气得慕荣牙齿都磨短了一截。
“狗仗人势?”
斜靠在门框上,司锦姩微微挑着眼,鄙夷的眼神在慕荣和楼以诺身上扫了扫,“你这话,是在说你七叔不喜欢人,却喜欢狗?”
顿了一下,她突然笑出声来:“我的天,我本以为你是个胆小鬼,没想到你竟然质疑你七叔的品味和眼光,这可太好笑了!”
“我没这么说!你不要随便曲解我的意思!”
司锦姩并没有压着自己的声音,以至于在慕荣听到她故意曲解的话语时,第一反应是想要上去捂她的嘴。
毕竟这话若是真的被慕景弦上纲上线,她慕荣今后在慕家,恐怕是不可能有立足之地了。
“我之前看你柔柔弱弱的,也没好多说什么。”
看了一眼吃了闷亏的慕荣,楼以诺心里忍不住暗骂。
这慕荣看着膀大腰圆,谁知是个纸老虎。
想着打不过司锦姩,能嘴上占了她便宜也算。
谁知作为慕家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司锦姩还能让慕荣吃这样的亏。
楼以诺真是打心底看不起慕荣。
只是要真让她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她也是做不到的。
这些年里借着慕荣这个蠢货的关系,她得以来往慕氏。
而此前她与慕景弦私交甚密的感觉,也是全靠利用慕荣才做到的。
慕景弦虽然对家里的小辈都不亲,但是也不会随意敷衍。
是以,当她跟慕荣透露她对慕景弦一片痴心的时候,很轻松地就得到了慕荣的信任。
从此每当慕荣去找慕景弦时,她都能混上见他的机会。
更别提慕景弦出差时,慕荣还帮她偷到慕景弦的出差行程,让她能有机会创造不少“偶遇”。
“你快闭嘴吧。”
相比慕荣,司锦姩更讨厌楼以诺这样的人。
若说慕荣是蠢货的话,楼以诺那就必须是个坏种。
慕荣是非观念并不强,人又蠢笨,想来也并没有什么体己的朋友。
在这样的前提下,楼以诺以所谓好朋友的身份与她接触的原因是什么,就非常值得人深思了。
“你是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都做了什么事?”
挑眉看了楼以诺一眼,司锦姩抱着双臂,语带嘲讽,“我是没想到啊,楼小姐竟然如此不挑。”
楼以诺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也哆嗦着:“你,你乱说什么!”
“我是不是乱说,楼小姐自己清楚。”
对于楼以诺面上的变化,司锦姩觉得十分满意,“虽然也能理解楼小姐这辈子没见过景弦那样的极品,眼光比较低,但是能在有害垃圾里拣出其中最有害的那一个,楼小姐也是令人好生佩服!”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母,不但如此,她的占有欲还是远超过其他人的强。
正因如此,慕荣她或许会放过,楼以诺却是绝不会放过的。
敢觊觎她的男人,来一个她按死一个,手下绝对不留情。
“你……”
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楼以诺原本惨白的脸涨得通红,“你嘴巴这般恶毒,可敢让景弦知道!”
“这有什么好瞒他的。”
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司锦姩斜着眼看着楼以诺,“更恶毒的话我也当他面说过,但他偏偏喜欢我这恶毒的模样,怎么样,你气不气?”
刨除曾经在实验室的那几年,司锦姩的生活可以说是十分简单的。
陪在她身边的人也不过裴落落和司娴司暮。
若是非要加上慕景弦,也只是她始终站在暗处看着他。
复杂的女性关系,与其他人争夺同一个男人的宠爱这种事,她从未经历过。
但是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争宠她不会,刻薄人她还能不会吗!
若不是她有意还是想要掩饰一下自己粗暴的一面的话,恐怕现在已经用当年在地下拳场学过的那些话,把面前这两位自诩高门大小姐的人骂哭了。
“还有啊,”
司锦姩缓步上前,伸手捏住楼以诺的下巴,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景弦是我的丈夫,我念及慕氏和楼氏的关系,不逼着你们二位做陌生人。也望你好自为之,今后见了我丈夫,慕总还是慕爷随你称呼。只是,若你胆敢再称他的名,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多说一句话!”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极为可怕的狠意。
别说被她擒着下巴的楼以诺,就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慕荣都被司锦姩的气势惊得双腿打颤。
“你这样,你这样景……啊!”
还想再说景弦二字,被人捏在手里的下巴便是忽地传来剧痛,楼以诺一时连声音都失了真。
“真是不长记性。”
原本捏着楼以诺下巴的手转而掐住了她的颌骨两侧,“你再念一句我丈夫的名字试试。”
青绿色的眼底染着怒意,虽然司锦姩半敛着眸,可被她强掐着下巴楼以诺却看得真切。
她是认真的,在看到那样明显的怒意的瞬间,楼以诺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她敢再多念一次慕景弦的名字,掐着她颌骨的手真的会让她这辈子都不再有张口说话的机会。
艰难地吞咽了两下,楼以诺颤巍巍地求饶:“我不念了,你,你先松手……”
不论慕景弦是不是真的喜欢司锦姩,她都看得出司锦姩是真的喜欢慕景弦。
喜欢到必须独占的程度,喜欢到若有人敢抢,她便会让那人碎尸万段的程度。
“算你识相。”
司锦姩松开手,毫不意外楼以诺因为腿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刚才想说什么,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吧。”
她重新站回门前,垂着眼双手抱胸,脸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仿佛刚才差点把楼以诺下颌骨捏碎的人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