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自己看。”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顿点,然然后将手机递到了司锦姩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塞唯娅的个人资料。
姓名栏里分明写着司锦姩三个大字,而之后在研究所代号一栏里写的是Salvia。
神情复杂地看着屏幕里的信息,司锦姩忽然觉得脑袋一阵闷痛。
她有些痛苦地用手按着一侧太阳穴,尝试着缓解这种疼痛,眼睛却死死盯着手机的屏幕。
裴落落写《假如男人懂爱情》的时候,塞唯娅的外形和基础人设有一部分是根据她的形象进行的设计。
同时塞唯娅与司睿的感情线,也取用了她和慕景弦在研究所的一部分内容进行了修改,作为故事框架。
这两点司锦姩一直都是知道的。
所以看到照片和她自己一模一样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是书里面,塞唯娅这个名字并不是什么代号,而是塞唯娅这个角色的本名。
Salvia和司锦姩这两个名字都是不存在的。
整本书也从未有人称呼或者提起过塞唯娅还有其他的名字,哪怕昵称。
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却是,塞唯娅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就像她在异能界被称为Sage,被称为传奇异能者一样。
不但如此,这个代号似乎还仅限于研究所的内部。
头痛稍有缓解,她用扎着针的另一只手在屏幕上继续滑动,紧接着就看到了下方更令她震惊的信息。
异能者代号:机密。
“异能者代号是什么?”
她抬头看费一,企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与她想法相反的信息。
“你在异能界的称号啊。”
“叫什么?”
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那个代号应当就是——
“Sage。”费一凑近司锦姩,在她耳边轻声回答,“你还有一个代号,叫传奇异能者。”
在接受了司锦姩忘记了自己真名之后,司锦姩忘记自己的异能界代号这事儿似乎就显得合理很多。
是以,方才还因为司锦姩这也不记得哪也不记得而大呼小叫的费一,现在的表现可谓是极为评价。
司锦姩则是因为这个答案与她的猜测毫无二致,而露出了同样的平静表情。
“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吧。”
脚尖踩着脚后跟将鞋子脱下,费一盘腿坐上了司锦姩的床。
“把自己忘了可是大事,作为最好的朋友,我有义务帮你找回来!”
这话虽然是对塞唯娅说的,但是司锦姩听着还是不免有些感动,只是……
垂眼看了一眼费一坐着的地方,她颇有些无奈道:“你坐到我的输液管了。”
费一闻言嗖地蹦起来,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却碰巧踩到了被她自己随意甩在地上的鞋……
“你真的不是为了跟她呆在一起,故意把脚扭伤的?”
看着被安排在司锦姩旁边住院的费一,Boss的面色十分不好。
“我有这个必要?”
斜着眼瞪了Boss一眼,费一拉着脸,语气更为恶劣,“姩姩躲的是你,又不是我。”
Boss身形一僵,脸色又差了几分。
司锦姩腰后靠着一个枕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两人吵架。
看得出Boss的人缘是真的不怎么样,虽然长着和慕景弦一样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但性格可比慕景弦差远了。
想到慕景弦,她又不免有些神伤。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会不会很辛苦……
“塞唯娅!”
愤怒的声音在她脑袋顶上响起,司锦姩回过神,抬头看向笼罩着自己的阴影:“怎么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Boss铁青着脸,站在她身旁瞪着她,“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又在想什么!”
完全不明白这人只是塞唯娅的老板,凭什么对塞唯娅管东管西!就算是塞唯娅的老公,这样也过分了吧!
即使和慕景弦长着一样的脸,他的性格却是恶劣到让司锦姩都懒得应付的程度。
是以,她学着慕景弦漫不经心的语调,敷衍而又轻浮地答道:“想boss你什么时候对我的态度能温柔点啊。”
“你!”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Boss的嘴巴张了张,片刻后转身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他刚刚,好像耳垂红了?”
跟人说话这么凶的boss,内心却是一句话就能红了耳垂的人吗?
这么纯情?
看着满眼疑惑的司锦姩,费一扯着嘴角:“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啊。”
司锦姩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算了,反正你也都忘记了,”
转头盯着自己被挂在半空的腿,慕费一叹了口气,“今天晚了,快休息吧。”
司锦姩转过头,不再看费一,脑子里却快速过着书中的剧情。
原文里费一因为踩到自己的鞋而伤到脚,不得已住院一周。
与现在费一的情况完全一致,唯一的不同就是,原文中费一伤到脚跟塞唯娅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并不是因为来找塞唯娅而受伤,也不是在医院里受的伤。
除此之外,便是塞唯娅的Boss对塞唯娅的态度与书中完全不同。
在书中,boss对待塞唯娅只是普通的上下级,至多恶趣味了点,但是不至于古怪。
可这里的boss,不论是从管得过于宽泛来看,还是从方才他转身落荒而逃的行为来看,他与塞唯娅之间都绝不只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
只是司锦姩一时还无法确定他对塞唯娅到底是什么态度。
然而这些对她回去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任何帮助,司锦姩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看着病房的门。
困意袭来,她闭上眼打了个哈欠。
罢了,只能先想办法以塞唯娅的身份在这里立足,然后再慢慢寻找回去的方法。
只希望她还有办法回去,希望慕景弦会等她回去。
听着司锦姩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躺在床上的费一将被挂着的脚放了下来,坐起了身。
手掌轻轻贴在脚踝处,声音低低地念了句咒语。
浅淡的紫色光芒自她手心一闪而过,紧接着脚上绑着的绷带脱落。
原本红肿如馒头的脚踝,此刻却像是根本没有受伤一样。
转了转脚踝,费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病房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剂在空中喷了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