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就是一场劫难。
白韶槿的劫难是童绍。
他们从高中,到大学毕业,经历了八年的时间,最终成了同事,成了上司和下属,成了最亲近的朋友,却永远无法成为恋人。
“住我家吧,别住酒店。”
白韶槿心动了,可也知道住在兰婳家不是长久之计,“不用了,我先去酒店凑合几天,等找到房子我就搬过去。”
“你等下。”
兰婳想起一件事儿,整个十八楼都是席凛的房子。对门给段秋白住,那么另外几间房子应该都是空着的。
房子肯定有人住,才有人气。
兰婳不过,她没有密码,也没有钥匙,另外,还要知会一下房间的主人。她拿着电话,走到一旁给席凛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
“有事?”
兰婳想翻白眼,没事谁打电话,打电话肯定有事。要不是这会儿有求于人,她百分百要怼回去,刷点存在感。
“唔,你不是说整个十八楼都是你的房子吗?除了对门和我们住的房子之外,另外几间房,有人住吗?”
席凛看了眼片场里的儿子,把酸奶打开,递给女儿,才问她,“你想租出去?”
“我朋友的房子到期了。”
对面的男人没接话,兰婳心底很忐忑,她犹豫一下,解释说:“现在南城的房子是什么价格,你也是知道的。她因为着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而且,她是我很好的朋友,以前我上学来不及,都是她帮我带孩子的。”
“123456。”
“什么?”
兰婳一脸懵。
“密码。”
兰婳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顿时感激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你想吃什么?等你回来,我立刻给你做。”
“只有吃的?”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兰婳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有歧义。
席凛眼眸微暗,尝过兰婳的味道,他看别的女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席凛心里清楚,遇见一个极品,其他的女人外表看上去再美,都索然无味。更不要说,那些女人本身根本没有兰婳美。
“先记着。”
“没问题,对了,孩子们还好吧?恙恙拍摄进度怎样?是不是很辛苦?”想到儿子在辛苦赚钱,供她读书,兰婳就内疚的不行。
说起来,还是她没本事。
席凛看着儿子穿着脏旧的衣服,依旧白嫩精致,还是没跟兰婳说实话。
“还可以。”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等你们回来,我一定好好的做点你们喜欢吃的。”
兰婳又和席凛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去找白韶槿。白韶槿已经收拾好行李,正坐在床头,看着上面的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三个人的合影。白韶槿,童绍还有那个女人。
听到脚步声,白韶槿没回头,“他肯定不知道,我多想把她剪掉,只留下我们两个人的合影。他也不知道,我为了把她P掉,专门去学了做图。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电脑里,有很多很多我们的合影。”
那些都是她通过软件,P成的合影。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你就这么放弃了?”兰婳还想劝她。
白韶槿摇头,“说了平添尴尬,不说,我们还是朋友。就这样吧,我认命了。”
“你帮到我们家隔壁去住吧。”
感情的是劝多无用,一切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白韶槿吓了一跳,“你是不知道你们家那的房子房价有多贵吗?”
“不用花钱,白给你住。主要帮忙接送孩子,帮我家崽崽做做饭就行了。”兰婳怕她不好意思,就说:“我可是处心积虑想把你骗过去的。要知道,你可是免费的保姆,时间多,做饭手艺好,跟我家崽崽又特别熟。我只是用一栋房子,把你骗过来的。”
“隔壁你买了?”
“不是,整个十八层都是我们家的。”
白韶槿:“……”
忽然觉得失恋失身都不难过了。
她现在很仇富!
“你们家缺保姆吗?”竟然让我去当保姆!
白韶槿后面话根本没说出来,就被兰婳打断了,“缺,就缺你这样美貌才华于一身的大编剧。”
信了你的邪!
就这么,白韶槿成了兰婳的邻居。
白韶槿的东西不多,主要都是书,和她心爱的电脑跟键盘。衣服倒是很少,还没有浅浅的衣服多。兰婳还要去上班,直接把密码告诉白韶槿,就让白韶槿自己折腾。
走之前,她还不放心的问白韶槿,“你一个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
白韶槿把人轰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搬家公司的人上门。
晚上,兰婳回去,白韶槿已经搬到了隔壁。
她回到家就开始换衣服,白韶槿站在门口,看她换衣服,也不想说话。她只是想找个人呆着,不想一个人。哪怕不说话也好,只要有人陪着,心里就舒服一些。
“我晚上不回来吃饭,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弄点吃。”兰婳还不放心她,“别不吃饭,就算没胃口,也要吃一点。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就好了。你知道的,我手艺还是不错的。另外,我晚上回来,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聊聊天,我明天不用上班。”
白韶槿接过橘子,一边吃,一边问:“你都是有老公的女人了,还出去跟谁约会?”
“去老宅,找老爷子谈点事儿。”兰婳想起这件事儿,就头疼的很。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跟席家老大开口,可这个口不开,她就没办法摆脱冉正。
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兰婳不想错过。
“谈事?”
白韶槿很惊讶。
兰婳敛了笑意,神色冰冷,谈到冉家人,她通常都是这幅表情。
“冉正想要一块地,地在席家手上。”
“条件呢?”
“百分之五的股份。”兰婳自嘲一笑,低着头不让白韶槿看到她伤心处,“可我提出断绝父女关系,他同意了。”
白韶槿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
她不知要怎样安慰兰婳,这种事旁人说什么都是风凉话。
白韶槿叹了口气,“咱们俩还真是苦命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