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破产了。
前后只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兰婳还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愣了半晌。又过两天,她才听说是冉正申请破产,拿着钱跑路了。冉初初母女俩搬出冉家别墅,住到城郊的小公寓里。
她听到消息,还觉得很不真实。
“席耀阳没出手帮忙吗?”兰婳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第一次主动在席凛面前说出席耀阳的名字。席凛脸一沉,很不高兴。兰婳心跳加快,忍不住嘴贱,半真半假的问他:“你这表情是在吃醋吗?”
“对。”
兰婳受惊了。
她震惊的望着席凛,结结巴巴的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似笑非笑的问:“你觉得呢?”
兰婳耳朵发烫,厚着脸皮说:“我觉得你为我的美貌倾倒,爱上我了。”
“嗯。”
嗯?
兰婳顾不得害羞,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发现席凛神色如常,没有讽刺也没有别的多余反应。她悄悄松了口气,强制稳住乱跳的心问他。
“他真的没出手?”
席凛这下露出讥讽的表情,“你什么时候见的冉初初?”
这话问的好奇怪。
兰婳歪着头认真的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是很久之前了。”
至少一个月了。
“就知道。”
席凛从桌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兰婳,兰婳狐疑的问:“什么?”
“你自己看。”
她打开文件,取出里面的资料一看,顿时被照片上的女人吓到了。
这(此处省略一万字内心非常彭拜的粗口)是谁啊!!!
照片上的背景是一家别墅,兰婳看着又写眼熟,仔细想想是冉家别墅。她震惊的看着照片上的大胖子,久久不能言语。
仔细看白胖子的五官,依稀能看到冉初初的样子。
“这是冉初初?”兰婳艰难地吞了下口水,不可置信的问。
席凛点头,“她吃的药出了问题,一个月左右就成了这样子。”
“难怪……”
兰婳心虚地看着照片,不敢相信自己的诅咒竟然这么惊悚。以前她从来没这样诅咒过谁,也没见过诅咒后的效果。
真是可怕!
席耀阳不帮冉初初,估计也是被吓着了。
她都被吓着了,更不要说席耀阳。
胖起来的冉初初身上没有了那股子弱不禁风的味道,反而和普通少女没区别。只是白一点,很有点胖而已。看上去别说气质,再来之前那副作态,那不是惹人怜爱而是令人作呕。
“男人啊!”
席凛挑眉,“男人怎么了?”
“都是大猪蹄子。”
“怎么不是熊掌?”
兰婳:“……”
聊不下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机场吧。”席凛看了眼时间说。
兰婳起身,“好。”
昨天剧组杀青,两个小家伙要回来了。今天上午的飞机,中午到。兰婳准备很多好吃的,要给两个孩子好好补一补。
虽然席家排去两个保姆,一个营养师还有一个厨师以及一个家庭医生和保镖若干。日子过的比在家里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兰婳心里还是觉得两个孩子受委屈了。
去机场的路上,是席凛开车。
这次车是骑士十五世,空间大,装上两个儿童座椅,中间还能做一个席景阳。
席景阳话里话外都传递一个意思,就是想吃一顿兰婳做的饭。这一个多月,都是席景阳在剧组。席凛对席景阳的印象还不错,而且恙恙和浅浅还喜欢他。
只是一顿饭而已,席凛亲眼看着兰婳准备不少,就没特意提醒。
“一会儿叫景阳在家里吃饭吧。”兰婳倒是没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做饭还能说的过去。这一个月多亏他剧组照顾浅浅和恙恙,理所应当要请他吃顿饭。”
出去吃饭的钱是有的,只是人家什么饭没吃过,非要她带着去吃?
兰婳觉的自觉做的饭,意义是不同的。
“好。”
席凛神色复杂,要不是知道兰婳只是随口一说,他还以为她有特异功能,能看透人心。
机场人不少,还有很多记者守在外面。不远处人特别多,都是一群年轻的小姑娘。兰婳好奇看了一眼,发现女孩们手里都有牌子,上面写的东西她看不太懂。
“这是明星的粉丝?”
席凛眼神好,看清字后点点头,“嗯。”
“是谁啊?人气这么高?”
“不认识。”
兰婳也不好奇了,广播提示儿子做的那趟飞机到了。她翘首以盼,拉着席凛往前走,深怕一会儿两个孩子出来看不到她。席凛不是没接机过,可是没这么激动。他跟在兰婳身后,兰婳走在到哪儿,他就要跟着过去。
“麻麻!”
兰婳还没看到人,就听到女儿脆生生的声音。她踮起脚尖,寻声望去,就看到两个穿着白色上衣,蓝色背带裤的……正太?
怎么一儿一女变成两个儿子了?
兰婳看着女儿一头乌黑的长发变成和儿子一样的短发,仔细一看,两个家伙长的还挺像。要知道龙凤胎是不像的。兰婳一直以为儿子和女儿不像。但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剪了一样的短发,穿着一样的衣服,两人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那是我女儿对吧?”兰婳抓着席凛的袖子问。
席凛点头,“好像是。”
席景阳推着行李车,行李车上坐着两个小不点。比起妹妹的活泼,难得穿成这样的席无恙,抿着唇眼睛亮晶晶的。
时隔两个月,再次见到孩子们,兰婳发现孩子们长大了。
“小叔,小婶。”席景阳笑着打招呼。
兰婳亲了一下女儿,又亲亲儿子,笑着跟他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浅浅和恙恙没调皮,没给你添麻烦吧?”
“弟弟和妹妹都很听话,比寻常小孩好带多了。再说还有保姆在,我也不辛苦的。”席景阳嘴上这样说,其中肯定有不少事要操心。
兰婳抱着儿子,发现儿子有点重,她还心疼的说:“都瘦了。”
“妈妈也瘦了。”席无恙搂着兰婳的脖子,在她脸上蹭了蹭,小声地说:“想妈妈。”
说完,他脸上就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