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槿回家跟家里人坦白,她父母没生气,反而心疼女儿心疼的要命。不到一周,白韶槿搬回家去住,开始阳台生活。
每天写写剧本,除了和必要的人联系之外,差不多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前脚走,段秋白后脚就回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多了一种忧郁公子的气质,站在客厅里更吸引人了。
兰婳没忍住,多看他一眼,就被席凛拉走了。
“好看?”
席凛口气不太好,兰婳狐疑地看着他,还茫然的问:“什么好看?”
“没什么。”席凛咬牙。
“哦,那我去上班了。”兰婳说完拿起包,走之前,还跟段秋白打招呼,“你有什么想吃的,就提前买好,我回来做给你吃。”
席凛上前推了她一下,冷声说:“不是要去上班?”
“走走走,马上就走。”兰婳出了门口,刚准备关门,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你不送我?”
“不用送。”
席凛直接把门关上,面色不善地盯着段秋白。
段秋白一脸懵逼。
谁来告诉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兰婳:“……”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变心真快。
她的小破车已经提前退休,席凛都没让送回来,账户里就多了一笔钱。钱不算多,相比较目前不直播就没有收入的兰婳来讲,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她站在车库前,看着新到的格外不低调的车子,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不喜欢?
不存在的。
颜色再骚包,也是她喜欢的款。
兰婳开车新车去上班,刚到医院就碰到秦慧慧。秦慧慧今天风格和往日截然不同,脚下的小白鞋崭新崭新,一尘不染。陪着她天蓝色的裙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的气息。
她和一个身材高大,五官还算英俊的男人在讲话,欲语还休,故作矜持。男人的视线灼热,眼神相当温柔。
兰婳挑眉,把车停好下车。
“婳婳!”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出来,兰婳回头对沈语汐微微一笑,“好巧。”
沈语汐几步走过来,冷笑着说:“不巧。”
“嗯?”
这口气听上去火药味十足啊。
沈语汐回头扫了不远处的男女一眼,发现秦慧慧脸色极差,她面前的男人看向她们这个方向,脸上全是惊艳。
他在看谁,不言而喻。
“那男人是我堂姐的未婚夫。”沈语汐咬牙切齿的说。
沈语汐的身份背景不一般,堂姐自然也不一般。她堂姐的未婚夫,肯定也不是一般男人。虽然关系稍微复杂一点,兰婳也在第一时间领悟真相。
兰婳扫了眼男人,男人见她看过去,还朝着她点点头。
有病?
兰婳皱眉想,回过头往医院里走,“你堂姐知道吗?”
“半小时前知道了。”沈语汐很生气,“我告诉的。”
她就知道。
兰婳默,“你就直接说的?”
“不然?”沈语汐理所当然的说,“难不成我还要替那个王八蛋瞒着吗?”
“像你们这样的家族联姻,不是轻而易举都不会接触婚约的吗?”
沈语汐表情古怪,“瞎说什么大实话。”
兰婳:“还不让人说实话?”
“客观上是这样的,实际上不一样,至少我们家不一样。我们家在家族联姻的基础上,尽量培养感情。不合适,也是会分手的。”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电梯,电梯的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又打开了,露出秦慧慧那张婊里婊气的脸。
“嗤。”
沈语汐就是这么不给面子,秦慧慧面色一僵,装作没听到,半点不受营养。兰婳也是很佩服这种人的。
三人一路沉默。
上午从手术室出来,兰婳又接到冉正的电话。
下班后,兰婳开车直奔附近一家日料店。她到的时候,冉正已经到了,看到她进来很是亲近。
“才下班?你平时工作都这么辛苦吗?”冉正一副慈父样子,让兰婳十分不适应。
她淡漠的望着冉正,眼神很平静,兴不起半点波澜的看着他。
“说吧。”
冉正额头青筋直跳,却很好忍耐下来,“你都嫁人了,在家做全职太太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我为什么要做全职太太?”兰婳很不理解,“被男人养很有成就感吗?再说,我之前说的很明白,是你的理解能力差,还是认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她不是原主,对眼前势力冷血的男人没有半点父女之情。
或许原主还会心软,还会难过,但是她没有。
冉正脸越来越黑,想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忍住怒火,说:“你是不是跟席凛说了什么?”
席凛做了什么?
兰婳蹙眉,面上不动声色,还冷笑着问:“我能说什么?你觉得我能说什么?你知道的,我巴不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你,席家怎么会针对我?”冉正低吼道。
“针对你?”兰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没和席凛说过什么,至于针对你的是不是席家,跟我一点关系……”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兰婳看着冉正,“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老婆和你的宝贝女儿。”
“你说什么?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冉正瞬间很不高兴,“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你妈,她把你养这么大比那个女人对你好一万倍。”
对她好?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兰婳冷笑,不留情面地说:“她为什么把我这么大你心里不清楚吗?”
说完,兰婳起身,提着包直接走掉。
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回到家,段秋白不在,厨房里也没有买新的食材。里面的东西,只够两人吃的,兰婳心不在焉的做饭,见席凛出来欲言又止。
席凛脸一黑,转身就走。
刚准备问他的兰婳一脸莫名其妙。
她到底又哪里招惹他了?
这都是什么狗脾气。
“喂,席凛,段秋白不来家里吃饭吗?”兰婳追出去,大声问道。
“不来。”
那人口气极其恶劣。
不来就不来,那么大声做什么。她耳朵又不聋。
晚饭过后,席凛没直接走,兰婳鼓起勇气问他。
“冉家的事儿是你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