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脸色凝重,这只畜牲太可恶了,专对农家的禽畜下手,这是有多凶残狠戾啊。
刘大爷沉声道:“恐怕它不会善罢甘休,晚上还会继续来。”
刘杰坐到长椅上,眉头紧皱,一脸郁闷。
“我的牛和羊也是昨晚死了,脖子上有伤口,我也看到了地上有红色的狐狸毛。”
“咱村摊上大事了,接下来就看村长怎么处理了。”
刘大爷说完,便唉声叹气起来。
修义看着刘大爷说:“我去问过神婆七姑了,她说是大郎惹来的祸害——成精的东西。”
李叔一听,双眼眯了眯,急忙问道:“成精的东西是什么?”
修义摸了摸额上的汗水,道:“七姑说,大郎打伤了它,它要将气撒在龙颜村的家畜家禽身上,嫁祸于狐。”
“这可怎么办啊?唉!那成精的东西可不好对付啊!”刘大爷愁眉苦脸,直跺脚,激动地说道。
李叔低着头想了一会,说:“你们别忧虑,一定会有办法对付它的。”
说着,李叔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每人一根,分到几个人的手上。
接下来他又拿出一根,一边用打火机点烟,一边说:“邪不压正,我们肯定能捉住它!”
刘大爷吸了一口香烟,又从鼻子和嘴里吐出白烟。
人在烦恼郁闷时,是很享受吞云吐雾的过程的,香烟可以使人头脑清醒。
刘大爷盯着天上的太阳,突然想到了什么。
“修义,你不是说神婆告诉你,大郎伤了它,依我看啊!不如让大郎去降服那只畜牲。”
“我也认同这个说法,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嘛。”林之华也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我怕大郎不是它的对手,到时候那东西更疯狂了,又来报复我们龙颜村,我们该怎么办?”
刘杰蹦出这一番话,让所有的人脸色顿时黯淡无光,心事重重起来。
“今天人真齐啊!大清早的都往我这里跑,你们都有什么事啊?”
大腹便便的陈峰大步地走进了凉亭,他的脑袋秃了大半,一屁股坐到刘大爷对面的长椅上。
李叔连忙从裤袋里拿出那盒香烟,把一根递给陈峰,他恭恭敬敬地说:“村长,给。”
陈峰摆摆手,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不抽这种烟,我只抽雪茄。”
李叔尴尬地把烟拿回来,懦懦怯怯地坐回椅子上。
“村长,事情是这样的……”还是刘大爷先开了口,缓解了僵硬的气氛。
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陈峰。
陈峰听完,皱起眉头,脸色非常阴暗。
他想了一会才说:“那只成精的东西这么凶猛,看来我的猪场要加强防御措施了,否则一定会遭殃的。”
陈峰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苹果手机,接通电话后,他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番。
最后他还加上几句:“我现在花重金雇你们搞好我的养猪场,让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懂吗?”
“陈老板,你放心好了,只要钱到位,我保证给你装上最坚固的防盗钢铁网。”
听到对方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陈峰咧嘴一笑。
只要他的养猪场没事,全村的禽畜都死光了,他也不管。
等陈峰挂了电话后,林之华急忙问他:“村长,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陈峰脸色由晴转阴,顿时勃然大怒:“什么怎么办?大郎惹出来的屎事,难道还要我帮他擦屁股吗?”
修义看着村长,唯唯诺诺地说:“大郎斗不过那畜牲的,到时还是我们龙颜村遭殃。”
陈峰猛地站起来,将双手背在身后,顶着十月怀胎的大肚子。
他扫了一眼众人,厉声道:“斗不过也要斗,让他去送死,平息那只畜牲的怒气。”
刘大爷点点头,笑着附和道:“村长说得对,我赞同,大郎惹的祸,就该他负责。”
陈峰道:“你们全部去他家,叫他上龙颜峰斩杀那只东西,如果杀不死就不用回来了。”
林之华眉毛紧锁,说:“村长,我们还是报警吧,让警方来对付那只畜牲。”
闻言,陈峰死死地盯着林之华,严厉地骂道:“报警有用吗?”
李叔在一旁不怕死地插嘴,“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如果他们知道了,应该有办法对付它。”
陈峰眼神一冷,转过头瞪着李叔,破口大骂道:“你们太天真了,报警有屁用啊!”
刘大爷看了看李叔,心虚地说:“老李你别乱出骚主意,我认同村长的说法。”
陈峰和刘大爷相视点点头,“还是刘大爷明事理。”
众人都不敢再吭声了,他们都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
陈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说:“如果真报警了,我不是亏大了吗?”
这时,众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怪怪的。
村长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他自己贪污受贿,又想别人也像他一样贪污受贿。
沉吟片刻,陈峰继续说:“所以我警告你们,谁也不能报警,知道吗?这一天天的,事可真多……”
陈峰大发雷霆,乱骂了一通,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几个人战战兢兢地应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