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村民浩浩荡荡地往大郎家走去。
“汪汪汪,汪汪汪……”阿黄竖起耳朵,蹿上跳下的烦躁地吠着。
大郎感觉到阿黄的异常,于是,他走出院子察看了一会。
此时的太阳似火,烧亮了天地,一缕缕白云在天空上飘浮,仿佛世事的一个个谜团,诡异,神秘。
四周非常寂静,偶尔传来了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农村的微风格外清新,拂面而过,夹带着泥土的芬芳,
一只母鸡领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觅食,
大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就回到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早餐了。
他的早餐就是白粥和一小碟咸菜,还是老样子,红狐狸、阿黄和柴鸡先吃了,才轮到他吃。
阿黄越叫越凶,声音里有一种恐惧的警告,它又见人多势众,不敢冒然冲上去撕咬。
村民把大郎的院子团团包围了起来。
刘大爷冲屋里大喊:“大郎,大郎,你出来,龙颜村要出大事了。”
大郎放下碗筷,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看到这么多人,他瞬间就蔫了,哭丧着脸。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大的阵势来我家?刘大爷,我现在好害怕啊!”
林之华走到大郎的跟前,他用尽全力地拍了拍大郎的肩膀。
“大郎,真想不到啊!你还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们大伙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
大郎被林之华拍倒在地上,他脸色煞白,索性跪了下来。
“龙颜村的叔伯兄弟,我大郎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们上门来兴师问罪。”
刘大爷来到大郎的面前,冷笑一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清楚吗?”
面对众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大郎低着头,道:“请各位如实告知,如果属实,我愿以死谢罪!”
修义走到林之华的身旁,肆无忌惮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大郎。
“你得罪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七姑说你打伤了那只成精的东西。”
林之华开口苛责道:“人家昨晚来龙颜村报复了,还咬死了很多鸡鸭狗猪牛羊,你说这笔帐怎么算?”
大郎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蛤蟆精打不赢自己,就来龙颜村报复,它太卑鄙无耻了。
想了一会,大郎语无伦次地说:“我认为是做梦,原来……是它一拳打过来,我并没有反击,然后它就跌倒在地上了,我……”
修义弯下腰,用力打了大郎一巴掌,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大郎,一脸的嘲讽。
“大郎,你厉害了,还没出手它就伤了。”
林之华冷声骂道:“大郎,你看你干的好事,那只东西,现在把气都撒在龙颜村的头上了。”
“那些家禽家畜是无辜的,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刘大爷用手指着大郎破口大骂。
这些人心灵扭曲,喜欢颠倒是非。
把一个伸张正义的好人,说成了罪恶滔天的犯人,正逼迫着他承认罪行呢。
李叔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了大郎的身旁,把他扶了起来。
修义脸色一变,道:“李叔,你要干嘛?”
李叔不理会修义,他对着所有的人大声说:“大伙,听我说几句公道话,我李叔素来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和左邻右舍红过脸。”
林之华急忙打断李叔的话:“村长的话你忘了吗?”
李叔瞅了一眼林之华,高声说:“大伙听我说,今天看到你们声讨大郎,我义愤填膺站了出来。”
刘大爷责备道:“老李,你不要是非不分!”
李叔说:“大郎并没有错,错的是那只为非作歹残害无辜的畜牲,我们现在指责谩骂大郎,是助纣为虐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叔说的也有道理。
修义低头思索了一下,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叔见众人听进去了,“你们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即便没有大郎,它也不会停止杀戮的,在龙颜峰失踪的人足已证明了这件事。”
“这……”刘大爷看着李叔,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听了李叔的一番话,所有的村民都愧疚地低下了头。
李叔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那怕今天,你们要大郎为禽畜偿死,那只成精的畜牲,也不会善罢甘休,放过龙颜村的。”
林之华脸色苍白,急忙道:“那只畜牲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李叔严肃地说:“现在我们应该团结一致,除掉那只害人精,而不是在这里追究大郎怎么得罪了它。”
李叔刚说完,所有的人都散了,修义和林子华面面相觑。
刘大爷一脸歉意,走到大郎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大郎被打肿的脸。
“大郎,对不住了,我看到我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光了,一时之气,又加上我老糊涂,想不到那么透彻,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