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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寻找

穿到异世当妖皇 淡红指尖 2819 2024-07-06 16:30

  勾陈自无边黑暗中转醒过来,他浑身赤|裸,正被泡在一汪灵血池里。

  这是万妖宫的至宝灵血池,是由妖皇伏音的灵血凝练而成,勾陈第一见,还是当年他被伏音扛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与伏音打架,伏音下手没个轻重,打得他浑身骨头断了一半,伏音便是把他丢在这灵血池里,说是此池可温养妖兽的身体,不仅能助他早日康复,还可强他筋骨。

  自己怎么会在灵血池里?勾陈一边想一边站起来,牵动着浑身骨头都咯咯作响。他穿上衣服走出去,看到熟悉的万妖宫,以及守在门口的冷脸腾蛇,心情很是愉悦。万妖国,终于又回来了。

  “腾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在人国待了三年多,勾陈的时间感已经被同化,感觉三年亦是很久了。

  腾蛇看了他一眼,确认他完好后,才道:“君上让你醒了就去见她。”

  勾陈恍了好一会儿神,他没听到腾蛇的话,因为他的思绪渐渐清明,他已经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他被一团灵火击中,后来就不省人事了。

  勾陈神色一紧,“我晕了多久?”

  “没记。”腾蛇撂下一句,就转身走了。

  勾陈有些着急,也不知蒲月儿等急了没有,他赶紧跑去伏音的宫殿。

  伏音正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吃葡萄,勾陈进殿一看,就慌了,他记得他走的时候,已经是晚秋,现在竟然已经到吃葡萄的季节了?这岂不是好几月了。

  他急道:“君上,属下恳请您,打开人国结界,属下有一朋友正等着属下。”

  伏音吐出一颗葡萄皮,坐起来,“人国的朋友?这......”

  勾陈以为她不愿意,又是跪下恳求:“求君上开恩,打开人国结界,属下答应了她,必要回去找她。”

  伏音叹口气,“行吧,你随我来。”

  *

  人国结界刚被破开一条口子,勾陈就迫不及待地一头钻进去,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急飞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季的缘故,人国的一切看着都有些不一样了,曾经他和蒲月儿走过的泥巴路,竟变成了宽敞官道,爬过的山头,树肉眼可见的高了很多,他喜欢吃的陈记包子铺已经变成了两层酒楼,不过名字倒还写着陈记。

  勾陈路过一处山坡,看到满山坡都是花,蒲月儿很喜欢花,尤其喜欢他送的花,勾陈想着自己失了约,就算月儿脾气好,那他也不能不知错,所以暂时停下,将山坡上的所有花扫荡一空,捆扎成一大束,虽然凌乱错杂,倒也别有野趣。

  他高高兴兴地捧着花,来到了与蒲月儿分别的土胚屋。

  土胚屋有半边已经坍塌,院子里更是杂草丛生,门口的篱笆东倒西歪朽烂不已,唯那道院门看着还结实,这院门不是他走的时候的院门。

  勾陈清楚地记得,他走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过去几个月,院子里的杂草是该长高了,这篱笆本来就坏得不行,能撑到现在已然不易。

  “月儿~月儿~”他喊了几声,又在几间屋子里找了一圈。

  勾陈失落地坐在檐坎石上,鼻翼间满是花香味。他知道,他能看出来,此处早已无人住的痕迹。

  月儿已经走了,等他等得不耐烦所以走了。

  勾陈重重地叹口气,他心里有些堵,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可就是有点揪着疼,他看着手里的花,花根的泥落了他一身,蒲月儿说过,鲜花折断未免可惜,所以他将花连根拔起。

  这么好看的花,就这么焉了倒也可惜,不如种下来,等找到月儿了,就可以给她当道歉礼。

  勾陈眼睛一亮,他在杂草满生的院子里扫视一圈,看到院子的一角有个小土坡,他起身走过去,扒开小土坡周围的杂草,满意点头,正好可以种满。

  月儿会去哪儿呢?勾陈种完花,又坐回檐坎石上,他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回蒲家了,看来得去蒲家一趟,也不知蒲老爷子看到他会不会立刻把他撵出去。

  不过撵出去也无所谓,总好过让月儿误会他失约。勾陈这样想着,就起身往柳城去。

  与蒲月儿游历的两年多,他们从未回过柳城,因为柳城是出发地,而他们的旅途却还未终结,他们还未走到终点。

  勾陈来到柳城。

  柳城与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勾陈最喜欢吃范记家的酥糖,他记得当年出发的时候,蒲月儿给他买了一大包,他吃了好几个月才吃完。可如今范记酥糖却已经换成了一家成衣铺子,他有些惋惜,那酥糖真的很好吃。

  知县县衙倒还是老样子。勾陈从后门进去,他四处小心,生怕撞见了谁,毕竟当年他也是这么翻内院的墙,然后就被一群丫鬟婆子追着喊打。

  内院,比勾陈想象的要破旧得多,后花园的池子已经干涸了,只稀稀拉拉开着几朵荷花,园里的花草也枯败凋零,蒲家这是糟了什么难不成?

  勾陈在内院寻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个老婆子,老婆子看上去七八十岁,坐在一条回廊上纳鞋底,勾陈走过去,喊了声“阿婆”。

  老婆子闻声抬头一看,半响后,竟是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手里的锥子一急,就扎在了掌心,可老婆子顾不得疼,她直愣愣地看着勾陈,许久,一双浑浊老眼泛出些水花,她幽幽叹了口气,喃喃着起身离去: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勾陈不明所以,追上去:“阿婆,这里是蒲县令家吧,他们人呢?这家小姐呢,有没有回来过?”

  老婆子却根本不停,边走边摇头:“走了,小姐走了,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是我害了小姐,我不该散播那些谣言,我只是想让小姐如愿以偿,没承想竟然是错得离谱,错了错了,你也错了,我也错了,老爷也错了,小姐更是错了......”

  勾陈听不太明白,可老婆子已经走远了,明显也不想与他多说,他不得已,只能去路边逮住人就问。他随意逮住个挑货郎,问蒲县令一家去哪儿了。

  挑货郎想了想,答道:知县府衙几十年前就搬去了另一条街,而且县令一家也不姓蒲。

  勾陈站在长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全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气味,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勾陈又回到了土胚屋,花了大半个月才将屋前屋后清理干净,又请了工匠把坍塌的那半边房子重新砌好。

  工匠是个老实人,笑话他既有那闲钱,还不如重新建一座房子,比给这破烂不堪的土胚屋补补贴贴的强。

  勾陈只是笑了笑,他坐在檐坎石上,看到院里的那丛花有些焉了,便舀了一瓢水给花淋上,似乎,精神了些。

  ......

  春去秋来,也不知过了几冬几夏,院子里的杂草生了又锄、锄了又生,土胚屋的另一半在某一天也坍塌了,勾陈又找来个匠人,与当年那个给他补房子的匠人有些相像,他想,这或许是那人的孙子。

  匠人们忙着自己的活儿,勾陈坐在已经被他磨得光滑的檐坎石上,他盯着院门口,忽然一阵恍惚,再定眼一看,那里,他一直等待的人,正倚门而立,与他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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