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摩卡映照的我的平静的倒影被我加炼奶的勺子搅乱而变得扭曲,“向子姐对当年这个案子还蛮感兴趣的嘛?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吓人啊?”向子姐在用一种阴森可怖的神情揪着我的心慢慢吊了起来。“咱们别聊这个话题了,我现在一想到又要看到曲哲,就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向子姐的眼神转变为幸灾乐祸:“Amulet会不会就是曲哲的男朋友?”我凌厉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胡说八道!Amulet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僵尸在一起?而且白炽的女朋友是一个今年刚拿了PharmD的药剂师好嘛!”
其实我心里也在隐隐担忧着曲哲已经勾搭上Amulet了,而且她如果还活着,曹薰估计也一定会回来找她。“你一下班就风水轮流转,变成你是我大爷了?”我这时留意到,向子姐的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Cartier孔雀石雕狮头的钻戒。“姐,说正经的,现在除了'甲烷新都'这个项目之外,另外一项'蓝火燧形'的项目现在有几家对手和我们在互相竞标?有没有鑫骋公司?”向子姐漫不经心地喝Rum调的柠檬气泡酒,“嗯,鑫骋公司一开始是希望能和我们角逐这个项目的,后来不知道耍什么花招,导致现在渺无音讯,估计是希望能抓住我们公司把柄,以后再联合另一家西班牙的El BAÑO的城投公司来个双管齐下,从大东家誉然IBM跨国公司那竞标成功。所以现在只有El BAÑO的那家企业和我们竞争。”
“'蓝火燧形'这个项目的企划案是Thane老板出的,他是看中我们省的沼气能源潜力无限,放热量也多,对藤市环境也能保证至少没有大的污染,比'甲烷新都'这个只专注于开发新型工业酒精用来中和、净化汽车汽油中的含铅化合物的项目更有远大的开发前景。El BAÑO的老板Noche这次来我们这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是想借着'蓝火燧形'这个项目站稳脚跟,而不是图着捞几次钱就甩屁股回西班牙了。”我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那第三个项目我只翻了几页资料,Thane老板为什么要找法国的那个什么Gangnant信托企业,要赢得他们的战略支持?”向子姐狡黠地一笑:“你谷歌一下Gangnant在法国信托同行的地位,以及他们如何每次瞄准股市的软肋将他们的证劵到合理的现行牌价、对方客户和专业人士对他们的业界评价就明白Thane的苦心了。”
我查了这家公司的Wiki介绍,简直开始怀疑人生,同样是人类,为什么人家就可以白手起家,称为证劵界大鳄,而我却还在市场调研员的黑洞中探索漫无边际的出路?
刚到家,Amulet的电话号码响起,我这才懵然记起我要发给那个老校友他的电话了,还是先问问白炽的意见吧。“喂,我们学校有一个…”这次是一个声音空灵的女声开口:“喂,你好,你是白栀妹妹吗?”我纳闷了一秒,“嫂子好!请问Amulet在吗?我和他说件事,马上就好。”
“你知道Amulet去了哪里吗?他现在压根不在我这里,我急的跟热锅蚂蚁似的打他电话,你们学校的校友也联系了,他们也联系不上他。他今天白天把他手机交给我保管了,自己去新买了一部,总觉得是在防谁一样。怎么办啊?你肯定不知道怎么找他,要不然他明天再不来找我,我倆就报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