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聂琬琰返回酒店,一回到舒适的地方,全身瘫软在沙发上,无力的捶打自己的小腿肌肉,好长时间没有运动了,然怪身体吃不消,落定主意晚上不出去觅食,支起身子拿起桌上的座机,吩咐酒店工作人员给她送餐。
莫白答应她七天后来找她,但是一个礼拜过去了,还未出现,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他是个信守承若的人,聂琬琰怕他遇到棘手的事情,心由手动,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响了一阵忙音,无人接通,面色难掩失望,猛然发现自己对莫白真的一无所知,悔不当初,要是自己勇敢点,现在就不会坐着干着急。
酒店走廊,两个戴着口罩帽子,穿着工作人员服饰男子推着车,敲响聂琬琰房门,聂琬琰以为是酒店人员给她送餐,连人都没看,直接开门,背过身子,随手指着靠窗的桌子:“把东西放那里就可以。”
二名男子闭口不言,推车进入房间,一人快速落锁,一人无声观察房间,对视点头,聂琬琰见他们好久没有动静,心生疑惑,还未转身就被一块白布捂住口鼻,浑身发软,昏迷过去。
他们搜寻聂琬琰手机,将它踩坏,打包聂琬琰身子藏在推车,避过众人,悄然来到酒店后门,上了一辆灰色面包车。
缅北密支那一处高级酒店会议厅,莫白双腿交叠,面色肃然与一男子分坐长桌两侧,推着一份文件到那男子面前,示意他签字,男子神情不愿,引得身后守护他的人不觉握住腰间的鼓起,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莫白站立挺身,双手撑着桌面,睥睨男子,完全不把男子的威胁看在眼里,男子恼怒,挥臂扫开文件,护卫立即掏出手枪对持莫白。
莫白摸唇一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耐心殆尽的表现,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持枪的人,“咔嚓”几下,毫不留情捏断他们的手臂,护卫疼的在地上打滚,会议厅响彻哀嚎声。
男子骇然他的狠厉,仓惶逃跑,还未出门,就被莫白的人似拎小鸡般提进来,甩在莫白脚底下,男子害怕极了,嘴里不断吐出求饶的话。
莫白不想跟他再耗下去,将文件丢给他,留下身边人监护男子签字,刚走出大门,一来人凑到他耳边低语,莫白面色一变,狂奔出去。
聂琬琰是被水泼醒的,歪着头望着眼前的人,那人见她神色恍惚,知晓迷药的后劲还残留在她的体内,也不着急,打开打火机,点燃炭火。
迷药后劲渐渐消失,聂琬琰神清目明,拽着身上的绳索,知晓她被绑架了,不动声色瞥向那人:“为何抓我?”
那人狂笑,看她放佛白痴似的,冷哼道:“阁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你害我名声扫地,失去一桩好生意,我找你算账不为过”
“原来是为这件事”聂琬琰放佛如梦初醒,面上浮现愧色,痛斥自己“老板,小妹有眼不识泰山,阻挡了你财路,是我不对”。
那人神情激动,笑声痴狂,凑着脑袋到她跟前,盯着她恶狠狠道:“现在才后悔,晚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聂琬琰瞧他神智有些不清,好像魔怔了,不敢直接惹怒他,压抑心里的害怕,低声商量:“不晚,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把钱赔你,你看怎么样?”
“没用的,就算我想放过你,那我如何向其他人交代”
聂琬琰还未细想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就见那人举起一根炭火,低低一笑,森然渗人,黝黑的皮肤也藏不住他的歹意,亦步亦趋的靠近她,放佛逗猫似,逼的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头皮发麻,心跳如鼓,放佛要穿破胸膛,破壳而去,她缩着脑袋,向后仰,不敢直视,试图躲避。
“啊.....”脸颊传来烧灼赤痛,聂琬琰痛不欲生,晃着得椅子东倒西歪,直接摔倒在地板上。
那人丢开炭火,不解恨的抓起她的头发:“我让你破坏我的生意,贱人去死吧”瞪大眼珠,似疯魔般,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拳声如雨悉数落在她身上,聂琬琰无力反抗,蜷缩着身子挨着他的暴打,闷声含血,最终咳出一阵一阵的血渍,面薄如纸,意识渐渐涣散,身体的疲惫如山倒来,好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睡过去,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绝不!聂琬琰拳头握紧,眸子凝聚怒火。她要报仇,她要让这人对她的暴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想要报仇的意念化为心里的一团火,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求生力,催化藏在她身体已久的雷电,她只觉得身体忽然涌入一股强大的气流游走于各个器官,不断扯拉她的伤口,聂琬琰头痛欲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听到,以为是自己施暴造成的,生出大仇得到的快感,桀桀大笑。
聂琬琰咬牙,愕然仰头大吼,发出道道电流,那人放佛见鬼似的跳开,不敢再次靠近,瞪大眼睛看着她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了电流,接连抖动抽搐,体无完肤,闭眼昏死过去,正想挪脚凑过去。
“轰.....轰”
密不透风的仓库摇摇欲坠,那人被撞得身形不稳,就见大门口冲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人正是莫白,瞅见琰琰宛如死人一样躺在血泊中,神魂欲断,提着心伸手查看她的鼻吸,直到若有若无的热气呼出,心才稍安,回头望着那人翻腾着毁天灭地的怒火,面含煞气,迅速扼住他的脖子:“找死”
那人憋着气,无法动弹,莫白施力将他甩到地板上,浑身暴怒,那人惧怕他的气势,顾不上喘息,拖着身子踉跄逃跑,莫白睥睨他,眉眼布满杀气,看他如同蝼蚁般挣扎,掏出手枪,按下扳指,“砰砰砰砰”那人四肢被枪击中,惨叫迭起,跪倒在地上,寸步难行。
莫白眸子溢满嗜血,语气平波:“将他眼睛戳瞎,舌头拔了,扔到中东无人沙漠,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弯腰轻柔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聂琬琰,大步流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