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的晌午。
陆安身体已经康复,原来身上的刀伤和箭痕在强大的体质作用下,完全愈合。
拿起石桌上的小酒壶,喝了几口。
酒是阮酒儿拿来给你陆安的,酒儿酿的桃花酿既有酒的浓烈香气又有一丝甘甜,外加一点点的桃花的香味,度数又不太高。
陆安把它当成饮料喝了,本身的体质加成,自己感觉喝多少都没问题。
但阮酒儿没想到这些,怕陆安喝多了不好,就给他一个小酒壶的量。
陆安坐在石椅上摇了摇酒壶,摇了摇头无奈的语气道。
“酒儿啊,能不能再打些?”
阮酒儿粉嫩的小手里拿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这冬至来的快去的也快,雪下的大,化的也快,这几日冰雪消融,温度又下降了。
微笑的摇了摇头,轻柔的语气说道。
“emmm,不行的,师兄你伤美好,不能喝太多酒,本来这些酒儿都不想给你的,师兄等些时日,等你完全好了,酒儿就多打些酒,让师兄喝,嘻嘻。”
在陆安面前,阮酒儿早已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含羞带怯了,变得比较随意起来,陆安欺负她时,她有时也能红着脸反击几下。
陆安用拳头锤了锤胸肌,放出砰砰砰响的声音,道。
“已经好了,一点伤都没了,看,那道最深的箭伤都没了。”
阮酒儿还是摇头。
“那万一有内伤呢?不行不行,酒不行,emmm,喝些茶吧。”
陆安晃悠晃悠酒壶,看了下阮酒儿又看了下酒壶,嘿嘿道。
“那行,不喝了这酒了,嗯......酒儿啊,你让我喝喝你别的酒呗。”
阮酒儿没懂,歪着可爱的头,疑惑的看着陆安,而陆安也直直的看着她。
“酒儿,就酿过桃花酿这一种酒,娘没教过我别的酒,没别的酒了啊,师兄。”
陆安意味深长的笑了。
阮酒儿是个聪明的女孩,看着陆安看着自己,还有那贱贱的笑,那还能不知道什么意思,白嫩的小脸,腾的就红了。
伸出小爪爪就要拍打陆安。
陆安装出害怕的样子笑着躲闪...........
能与喜欢的人嬉笑,这一刻的心是满足的。
.....................
下午。
陆安提了一个酒葫芦,走向了军营。
找到了秦萧剑,此时他正盘腿坐在营帐的草席上。
“喝酒吗?我妹妹酿的,很好喝的。”
“谢谢陆兄。”
陆安感觉怪怪的,就道。
“陆兄,秦兄,怪怪的,这么地,咱俩谁大?”
秦萧剑喝了口酒,点了点头道。
“不记得了。”
“这都能不记得,渍渍,学习道门的心法学傻了不成,嗯.....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我吃点亏,你以后喊我陆哥,我叫你小秦,如何?”
“这明显是我吃亏了,陆兄莫不是以为我傻。”
陆安看着秦萧剑这副正经的模样,渍渍两声,道。
“那随便叫什么都行,叫我陆兄感觉咱俩不熟一样。”
秦萧剑一脸疑惑。
陆安举起拳头,放在秦萧剑面前道。
“呐呐,你敢说咱俩本来就不熟,你信不信我打你,反正我以后就叫你萧剑了。”
秦萧剑正经道。
“那我想想吧。”
陆安‘切’了一声,转头看向营帐外。
营帐正对城墙,此时的城墙破破烂烂,有些部分是半塌着的,中间那城楼也是一样,塌了一半。
城墙上是冻住的血水,将一半的城墙染成了红色,而近几日,天气的原因,融化的血水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流淌随后又冻住,形成了红色的冰溜。
看起来,城墙好像在哭。
陆安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种悲壮之感。
“萧剑,阵亡将士都埋哪了?”
秦萧剑缓了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随后说道。
“山上。”
“现在没事的话就带我去看看。”
他不傻,他感觉这场仗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于情于理,该去看看。
来到天堑关旁一处较为平缓的山腰出。
漫山遍野都是矮矮的坟头,坟前是一块块简单的木排做的墓碑,上面有的有姓名,有的没有姓名,有的人有籍贯,有的人无籍贯。
没姓名的不知道是谁...........
陆安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墓碑,墓碑上系着一条红条。
张林,扬州清泉乡..........
陆安眼睛莫名的发酸,那日还和自己比试的人,如今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遇。
陆安退后几步,将剩下的酒用气力包裹,洒向漫山遍野之中。
“萧剑,你先回去吧,我待一会。”
秦萧剑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陆安坐在一块圆石上,眺望整个天堑关。
回想着穿越来后所发生的事情,被人所救,被人要求摆师,打仗,机甲师..........猩红的雾气,奔着我来.........
那机甲师为什么奔着我来,我身上有什么?龙体?不,一个体质而已,龙族都有,没必要如此,珠子?那是我自己带来的,原身可没有。
那.......还有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价值?
原身,不,我身上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陆安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忆着原身的记忆,仔仔细细的回想,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而且可以说非常的正常了。
想不到啊!我身上到底有什么阴谋...........
陆安低头把玩着双手中的酒葫芦,这才发现酒葫芦上写着几个字。
‘爱护好自己,别喝多了哦’
秀气的小字写在底部。
陆安失笑。
真是的,我烦恼什么啊,那些阴谋诡计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主要的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且我现在都没事,明显有人在护着我。
嘿,等我实力强了,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怎么说来着............以力破之!
日落时分,陆安拍了拍屁股,走下山去。
大将军府。
徐文瀚坐在暖炉旁,他本来不怕冷的,但身上的刀上所带来的寒气透入了骨髓,即使是他这个三品的武者也不免感觉寒冷。
坐在火炉旁只是他下意识的想找些暖和的地方待着。
整个房屋只有木材燃烧的声音。
幽暗的灯光突然晃动了几下。
只见,徐文瀚身后,一个人突然的站在他身后。
“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