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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想穿越啊(修改版)

我不想当骗子了 百鬼夜华 9197 2024-11-12 06:59

  大椿国。

  益州。

  东玄郡城外。

  清晨的冥灵江边格外的热闹,不少人前赴后继的登上了那艘名为百花争艳坊的楼船。

  楼船内,一位身着灰衣长衫,身材消瘦,腰间配有一把长刀。

  样貌看着有些普通的疤脸汉子,正神色慌忙的朝着楼船四楼的某一个包间赶去。

  只听见‘咯吱’一声!疤脸汉子径直的闯进了一间名为牡丹的房间。

  立刻脸色焦急的大喊道:“少爷,少爷,快醒醒,出大事了!”

  房间内的大床上,一名身着蓝色华裘,样貌俊朗清秀,看着不过十五、六的少年正安静的躺在大床之上。

  听闻有人叫唤。

  少年猛然间睁开了双眸,坐起身来。

  在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和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疤脸男子后。

  少年的心中顿时生出了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眼前这位有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又是谁呢?

  好奇怪,他穿的衣服怎么看着很像某些古代人穿的衣服呢?

  我记得昨天我不是刚完成了一桩十个亿美刀的大生意,正打算金盘洗手不干了吗?

  想我司徒惟敬辛辛苦苦拼搏了半生,眼瞅着拿上这笔钱就可以不用再奋斗,直接退休养老了。

  有了钱,谁他妈的还想当什么骗子呀!

  混蛋,老子就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了呢?

  还是说,我被眼前这家伙给绑架了?

  ……

  就在他冥思愣神的片刻功夫。

  忽然间,脑海中大量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心头,使得他不由得双手抱头,痛苦哀嚎了起来。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无恙吧?”

  看着眼前少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疤脸男子脸色一变,急忙关切的问候道。

  少顷过后!

  司空惟敬终于接收完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虽然记忆有些破碎,但他还是大概的了解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李惟敬,十七岁,大椿王朝东玄郡城四大家族之一李家家主的独生子。

  生平好吃懒做,一事无成,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这便满足了……

  同时司空惟敬还在记忆中发现,原生主人所处的世界中,似乎是有修行者存在的。

  传说中修士只要修行到了高深境界,飞天遁地,摘星拿月,长生不老……根本不再话下。

  这是一个远远超过了司空惟敬想象的修行世界。

  因为原身主人的堂哥,也就是李家大长老之子李真俊,便是一位修行天才。

  据说他很小便拜入了大椿王朝三个大型修行门派之一的明月山门下,年仅十八岁便成为了明月山历史上最年轻的真传弟子。

  原身主人与他相比,完全就是天与地之间的差距。

  而且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李惟敬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修行方面的任何知识,这点让司空惟敬特别的遗憾!

  虽然穿越很不错,可是我真的不是很想穿越啊!

  随着记忆融合得越多,司空惟敬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疤脸男子的身份。

  白沙。

  三十四岁。

  李家护卫,来历清白,身手不凡,忠厚老实。

  早年间因为李惟敬爷爷对其有知遇之恩,因而加入李家成为了护卫之一。

  在理清了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后,司空惟敬只能暂时放下了心里的震惊,恢复了平静。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穿越,但既来之则安之。

  眼下的情况已经超过了他所认知的一切,他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还不如顺其自然。

  再说,这原生主人家境也挺不错的嘛,家中良田数万亩,商号店铺更是分布整个大椿王朝。

  要是按照前世的标准来算得话,李惟敬妥妥的就是个古代富二代嘛。

  这样一想,自己穿越过来似乎也不亏嘛。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司空惟敬只好勉为其难的暂时承认了自己的‘新身份’。

  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司空惟敬神色淡定的说道:“没事,白叔,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吧?”

  见司空惟敬没什么大碍后,白沙总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这时候司空惟敬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名叫白沙的护卫一向不喜来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可是现在对方却突然打破了自己的规则底线,跑到这百花争艳坊来,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司空惟敬一扫阴霾,露出了一抹微笑,试探性问道。

  “白叔你一向不喜欢来这些风月场所,为何会在这里,刚才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你好像有要事找我吧?”

  白沙面带苦涩,一双老眼紧紧的盯着司空惟敬,沉默了片刻。

  终于无奈的开口说道:“的确……出大事了,少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觉察到对方语气似乎有些遮掩,司空惟敬眉头微皱,心里有一种不详之感涌入心头!

  不过因为脑海中刚刚接收了大量的记忆碎片,并没有完全的消化完。

  所以他对于原生主人家里的情况了解得并不是十分详细,这也就让他犯了愁。

  心里根本不能肯定对方到底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于是他直言不讳的询问道:“白叔,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还承受得住!”

  就在这时。白沙突然双膝下跪,整个身体匍匐在地,声音哽咽的说道:“少爷,李家……没了!”

  “什么?”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司空惟敬瞬间脸色一变,有些不相信的惊呼出声道。

  少爷,我也知道这个消息对您的打击很大,现在您可是李家仅存的唯一嫡系了,可一定得振作呀!

  ”李家没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要知道。李家在这东玄郡城扎根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虽然最开始的李家是一个小家族,还是以经商闻名。

  不过这一切全部因为十八年前李惟敬的‘姑姑’李香凝被选入宫成为了贵妃后,而彻底改变了。

  李家也因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举成为了东玄郡城声名赫赫的四大家族,可谓风光无两。

  虽然这位‘姑姑’是李惟敬的爷爷收养的义女,自从李家老太爷去世后,这位贵妃娘娘几乎断绝了与李家的往来。

  不过有着这位的香火情摆在台面上。

  在这东玄郡城的一亩三分地内,李家依旧稳稳的压过其他三大家族一头。

  前些年更因为堂哥李真俊成为了明月山真传弟子,家族势力又一次崛起。

  后来更是在前年的皇粮招标中,一举夺得了皇粮供应成为了皇商。

  按道理来说李家在这大椿王朝中也算是皇亲国戚,谁会不顾皇家颜面去灭李家满门呢?

  出于对前世职业的习惯,司空惟敬疑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即使眼前之人看起来很老实。

  俗话说,越老实的人,欺骗他人时,更容易使人相信。

  想到这里。

  司空惟敬赶忙离开了床榻,搀扶起了地上的白沙。

  在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后。

  他继续询问道:“白叔,快快请起,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你一五一十的慢慢说来。”

  护卫白沙也没有隐瞒什么,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今早所见,徐徐诉说了起来。

  “少爷,你也知道我虽然身为李家护卫。”

  “但因为家中有老父亲要赡养,所以我并没有居住在李府之中。”

  “我也是今早回李家任职时才突然发现……李府……上下八百多口人全死了!”

  “白护卫,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听完护卫白沙的叙述,司空惟敬双眼微眯,不仅称呼换了,连语气也冷了几分。

  “老太爷生前曾对小的有恩,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少爷您啊!”

  白沙一听司空惟敬的话语突然峰回路转,脸色顿时一僵,再次跪倒在地,大声喊着冤。

  司空惟敬这一次没有去搀扶对方,反而伫立在原地沉思了起来。此刻他的心中除了震惊,就只剩下疑惑和担忧了?

  对方能够不顾皇家颜面,让堂堂东玄郡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在一夜之间满门覆灭。

  那么凶手恐怕不会是世俗中人,也只有传闻中的那些修士才有这般手段了吧!

  不过,对方覆灭李家的动机在哪里呢?

  还有一点更加疑惑,李惟敬到底是怎么死的?

  司空惟敬翻遍了前身的所有记忆,惊愕的发现自己昨晚的记忆竟然意外的缺失了大半。

  脑海中只是隐约的记得昨晚李惟敬似乎和一名叫红梅的姑娘一起喝过酒,后面的事情却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

  司空惟敬本能的生出了一丝不安的危机感。

  他甚至能隐约的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很大漩涡之中,很可能稍不注意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司空惟敬完全没有半点准备。

  本来还以为马上就可以过上古代富二代的富裕生活了。

  可这一转眼,那些触手可及的财富似乎马上便要消散一空了。

  如此这般大起大落,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白叔,起来吧,我们该回家了。”司空惟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即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门外走了出去。

  虽然感觉自家少爷刚才一反常态,情绪一热一冷的,有些恐怖。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自认为少爷或许是受到了家族覆灭的打击,心情不好吧。

  紧接着。白沙不再胡思乱想,赶紧站起身来,追寻着司空惟敬的离开的背影,一同出了包间。

  百花争艳坊,一共有四层楼,司空惟敬阴沉着脸一路沿着楼梯快步走了下来,很快便来到了大门口。

  此刻的大门口。

  一名手捏白绢,一身青色长裙打扮的美艳妇人正带着一群年轻姑娘在门口吆喝着。

  一见司空惟敬出来。美妇人立刻兴高采烈的叫喊道:“哟,这不是李公子吗,昨晚休息得可好?”

  司空惟敬停下脚步,定睛一瞧,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美妇人正是这百花争艳坊的老鸨——燕三娘,虽看着已年过三旬,可依旧风韵犹存。

  一撇一笑间更是流露出些许媚意,这无一不表明对方年轻时一定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见了原生主人的老熟人,司空惟敬原本阴沉的脸色也是忽然一变。

  立刻恢复了原身主人那副放荡不羁的笑容。

  直接走上前。

  用他的右手顺势搂住了燕三娘的芊芊细腰,一双邪气凛然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对方那张成熟诱人的脸蛋。

  微笑道:“不咋地啊,今儿一早醒来发现红梅竟然不在,公子我可是想她想念紧啊!”

  燕三娘见是李惟敬在吃豆腐,并不没有第一时间斥责,反而顺势便倒在了司空惟敬的怀中。

  用着她那咩生咩气的嗓音撒娇起来。

  “讨厌,李公子不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夸赞另一个女人好,会让这个女人吃醋吗?”

  司空惟敬无意中瞥见怀中娇躯身前那一抹深深的沟壑,一股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大,真大,起码是个D!

  强装镇定。

  司空惟敬面带笑容的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抬起燕三娘的下巴说道:“三娘,你吃醋了吗?”

  燕三娘感受到对方语气的轻薄和那双带着邪气的视线,俏脸刹那微红。

  随即一把推开了司空惟敬,退后了两步,瞬间好似化作了一个受气的小怨妇般怒骂了起来。

  “这男人啊,就喜欢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没一个好东西!”

  司空惟敬也知道是自己理亏,随即从衣兜内取出了一叠每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出来。

  随即抽出一张,直接塞到了燕三娘的纤纤玉手之中,语气温和的说道:“那这样,三娘该消气了吧?”

  这个世界中的世俗金钱都是以金银铜来支付,一两金子可换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可换一千文铜钱。

  而一万两银票那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数目了,燕三娘是个俗人!

  一见对方一出手便是一万两银票,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

  脸上的笑意也再次展开,又顺势朝着司空惟敬抛了个媚眼,说道。“李公子开玩笑了,三娘可没有生气哟!”

  “至于红梅那丫头啊,因为昨晚她老家有人送来信,说她家中母亲突患重病,今儿个天还没亮便急冲冲的赶回家去了。”

  这么巧!

  原身主人刚死,这红梅便有事回家去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啥猫腻,司空惟敬是第一个不相信!

  假意伸了个懒腰,司空惟敬装作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再次问询道:“不知道,红梅籍贯何地呢?”

  “这个……”这一次燕三娘犹豫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她身后的一个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年姑娘忽然开口接过了话题。

  “我知道,我知道,李公子。红梅家就住在东玄郡城下的云县黄泥村,我和她还是老乡呢!”

  “好、好、好,该赏!”司空惟敬连连叫好。

  再次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直接递给了眼前这位有些‘老实’的年轻姑娘。

  “谢谢李公子!”黄色连衣裙的年轻姑娘接过银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让一旁的一群姐妹好生羡慕。

  可谁都没有发现,老鸨燕三娘的脸色此刻已经是变得铁青一片,一双美眸更是阴沉似水。

  “咦,这位小姐姐看着挺眼生的,不知芳名……”

  “我叫黄杏儿,李公子叫我杏儿就好了。”

  “杏儿,名字好听,人也挺不错的!”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护卫白沙看不下去了,立即出声提醒道:“公子,我们该走了!”

  司空惟敬连忙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收起银票,用手轻拍了一下额头。

  “对极,对极,咱们不是还有急事吗?那三娘我可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照顾你生意!”

  “李公子,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司空惟敬略显惋惜的朝着众人告别,在众位姑娘们热烈的欢送下转身离去了。

  待到二人走远。

  啪!

  燕三娘原本平淡的脸色忽然一变,转过身,抬起素手便冲着黄杏儿水嫩的脸蛋扇了一下。

  黄杏儿此刻也是被燕三娘忽然打来的巴掌给打懵了。

  一双美眸中楚楚可怜的盯着燕三娘,说不出的委屈。

  其他姑娘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幕,所以没有谁肯站出来为黄杏儿说一句好话。

  竟皆站立一旁,等着看好戏。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黄杏儿摸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连忙摇摇头,表示不懂。

  “没规矩的家伙,你以为我是以为你收了钱才打你的吗?我告诉你,不是!”

  “我是要告诉你祸从口出的道理。”

  “你也应该知道刚才给你钱的那人是谁吧?”

  “我知道,是我们东玄郡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的大少爷。”

  黄杏儿愣愣的听着燕三娘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大道理,木讷的点头应答了一声。

  “那你应该知道,这李家大少爷的风评在整个东玄郡城都是极差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而你刚才一言不合便把红梅家的住址告诉了对方……要是以后红梅出了什么事情……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念你是初犯,为了让你涨点记性,这张银票就当作三娘给你上课的学费吧,记住下不为例哦!”

  说着。

  燕三娘一把夺过黄杏儿的手中银票,扬长而去。

  黄杏儿没有反驳,而是装作一副傻呆呆的模样,静静的伫立在原地看着燕三娘离去的背影。

  眼神中一丝隐藏极深的阴狠一闪而过,眨眼便消失无踪了。

  ……

  另一边,司空惟敬二人下了船后。

  立刻骑上了早已经备好的两匹红鬃烈马,朝着郡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路上!

  司空惟敬惊讶的发现沿途和四面八方,竟然陆陆续续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也同样在朝着郡城的方向赶去。

  这些人给他的感觉不像是走亲戚,反而像是在逃难?

  一时不解的他,便朝着旁边同行的白沙询问道:“白叔,怎么这一路上会有这么多的人赶去郡城呢?”

  “少爷你有所不为,这几年北方数个州年年大旱,又闹蝗灾,农民们几乎是颗粒无收。”

  “现在那边已经闹起了饥荒,死去不少人了,我猜,这些人应该都是从北方逃难而来的吧。”

  “那这件事朝廷不管吗?”

  “听说朝廷方面也发过许多的赈灾粮食,可是因为受灾的难民太多了,朝廷发的那点粮食根本就是车水杯薪,无济于事。”

  听完白沙的讲述。

  司空惟敬双眼微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眼下李家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现在可没有太多的心思参合其他事情。

  “驾!”

  一想到这里,他立即挥动马鞭,加快了行程。

  一柱香后,二人很快便骑马来到了郡城外的官道上。

  远远望去。一座雄伟壮观的巨大城池映入眼帘,使得司空惟敬瞬间有种回到前世古代的感觉。

  随着二人越来越靠近城池。司空惟敬立刻瞧见了前方的城池下,不知何时已然聚集了大量的难民。

  黑压压的人群犹如海浪般,将整个城门口给围得水泄不通。

  老远处便能听见这群难民高昂的抗议呐喊声。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进城、进城……”

  “我们都是大椿国的国民,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还有,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

  “都说了,前段时间我们东玄郡城已经接济了数百万的难民进城,现在城内已经容不下更多的人了。”

  守城参将洪塔山这个时候因为害怕难民暴乱,又不想伤害这群无辜的难民,只好耐心的解释了一通由上头传达的命令。

  “我们不信!”

  “对!”

  “这些一定都是借口,借口!”

  在场难民没有一人愿意相信参将洪塔山的话,依旧在那里抗议呐喊,而且人数越来越多了。

  外围的司空惟敬看见这一幕,立刻放慢了速度。

  心里开始发怵,纠结着该如何安全的通过这群难民,进到城里去。

  此刻,身边的白沙似乎察觉到了主子的忧虑!

  突然快马加鞭的冲到了前面,大喝一声,道:“让开,全部给老子让开。”

  狂猛的声音犹如扩音器,响彻了半边天,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给震慑住了。

  而司空惟敬此刻也在诧异,这身边的护卫白沙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围城的难民们大多是普通人,或许都被白沙的吼声与面容给吓住了,不由自主的快速让出了一条道来。

  因为二人是一直骑着马,没有减速,其中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在躲闪时慢上了半拍。

  眼瞅着就要撞上司空惟敬的马儿了。

  司空惟敬见状,赶忙拉紧缰绳,准备将马停住。

  “玉惜,危险!”危急关头,一个衣衫褴褛的邋遢少年忽然一声大喝,猛的窜了出来。

  不顾危险的一把抱住了小女孩,两人也顺势摔倒在了一边的尘土里。

  虽然少年此刻已经被摔得头破血流,可侥幸逃过一劫的他还是第一时间看向了怀中的小女孩,询问起了对方的安危。

  “玉惜妹妹,你还好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

  拾起袖子帮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我没事,钟华哥哥,倒是你的额头怎么流血了啊?”

  少年温柔一笑,用着洒脱的神情说道:“你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完。

  少年两眼一番,便昏厥了过去。

  小女孩使劲的摇了摇少年的身体,却不曾见少年苏醒过来。

  年幼的她不懂昏厥与死亡的区别,只以为少年像曾经的父母一般一睡不醒了。

  随后她开始伤心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另一边。

  司空惟敬也因为突然拉缰绳,让马儿受了惊吓,自己也被马儿给抛飞了出去。

  还好护卫白沙纵身飞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司空惟敬落地的前一刻接住了他。

  “多谢白叔出手相救!”

  “身为护卫,守护主子安危本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少爷你无需言谢!”

  听见哭声。

  司空惟敬还以为出了人命,赶忙和护卫白沙走上前去,探查了一下少年的呼吸和心跳。

  在发现对方只是昏厥,并未死后,司空惟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

  司空惟敬突然惊鸿一瞥的发现,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竟然与自己这具身体的容貌长得极其相似。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一个奇怪念头立刻浮现了出来!

  随后朝着白沙说道:“白叔,既然这位少年的伤势是我无意中撞出来的,还请白叔帮忙把他送入城中治疗一番吧。”

  “什么?”白沙微微一愣,还以为听错了,有些诧异的盯着司空惟敬看了好一会儿。

  因为如果按照从前的李惟敬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调头便走,根本不会去关心这种普通人的死活。

  司空惟敬自然无法知道白沙心中所想,只是看着白沙发呆,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叔,别发呆了,记住我说的话,好好的照顾这两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沙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不等他回神。

  司空惟敬已经重新骑上马,朝着城内策马狂奔而去了。

  期间,这些难民与守城将士们无一敢阻拦。

  望着司空惟敬渐渐远去的背影。

  护卫白沙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的呢喃道:“怎么,今儿个自家少爷这是转性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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